张艺兴的顶级自律

转自:北京头条

或温和慈祥,或敦实憨厚,或亭亭玉立,或金刚怒目,国家话剧院音乐话剧《受到召唤·敦煌》的合成现场,用洞窟彩塑装点的舞台有着一种饱览人世的祥和超然,而在剧中一人分饰两角的主演张艺兴开口的第一首歌也是凝望彩塑唱出的那首深邃又深情的《美丽的菩萨》。“顶流”明星带着“顶级自律”登上了国家级剧院的舞台,“努力得有点华丽”的张艺兴在剧组的每一天都不负“小张老师”的昵称。

一直在思考,能否如剧中人物般抛下所有荣耀?

今年5月,张艺兴随剧组第一次来到敦煌,最触动他的是老一辈敦煌人的那种淳朴和真挚,“在国家的大爱之下,他们也有小爱”,就在众人都在提各种各样关于文物保护的问题时,最令张艺兴感慨的恰是常书鸿先生那代人在大爱的光辉映照下那种真实的小爱。于是张艺兴在寻找与常书鸿先生的连接时,更多是从看起来有些渺小的小爱切入。对于这样一个在海外已经成就斐然,却在最艰难的时候选择回国的敦煌守护者,是怎样的勇气让他把之前打下的基础全部放下,把荣誉和荣耀抛在脑后,去守护这块宝藏一样的文明之地。这个了不起的行为背后的不可思议,也让张艺兴甚至问过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是否愿意放下眼前的一切,扎根在沙漠里”,虽然直到今天他也依然没有答案,却一直在思考。

一人分饰两角,如何区分常书鸿先生和现代青年张燃,除了台词和形态等人物设计外,第一次上话剧舞台,还是场馆级别的空间,张艺兴将国家话剧院院长田沁鑫对这部音乐话剧的保驾护航视作那颗定心丸。合成阶段,院务工作本已很繁忙的田沁鑫在导演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对于田沁鑫,张艺兴几乎是无条件信服,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服从安排。

再渲染自己如何刻苦,作品不行也没有用

对于音乐话剧的定位,既是为张艺兴量身定制,也是国家话剧院的一个尝试。即便是在自己剧院的舞台上展示专长,张艺兴不仅未放松,反而更警醒,“这部戏横跨的领域越多,每个领域受众的要求也就越高。无论是把它当成演唱会、音乐剧、话剧还是舞剧,对标的都是各个领域内的高水准之作,更或许会有观众将其看作是即时拍摄的一部剧场电影……但无论对标的是什么,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自从进入排练以来,张艺兴常常会被问及,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在他看来,挑战的正是各个领域的受众,“可能有一部分是我的粉丝,即便是粉丝,他们的娱乐方式也跟大家大同小异,所以各方面的标准都不能放下。有时我台词说得倍儿好,田导会说:‘真棒,小张老师!’可我紧张得要死,我说我歌其实没唱好,田导会说:‘咱再练练’;有时歌唱好了,田导会说‘台词还得加强’,有时舞蹈会错动作,大家都会互相提醒鼓励,一点不轻松。”

11月25日,剧组进行了一次全剧连排,张艺兴称那一场自己是“四线同频”,“台词、表演、唱歌、跳舞都在线,但我特别清楚状态是会有高低起伏的,比如说今天跳舞好一点,昨天唱歌好一点。”阅人无数的田沁鑫平日里形容演员“很用功”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但对于张艺兴,她却说“很刻苦”。即便是不在台上的时间,他也不会放松时间管理,不是练歌就是连台词,对于台词指导李晔和声乐指导马娜这两位“师父”,张艺兴说,“如果大家觉得我台词还不错,就是李晔老师的功劳,如果觉得我唱歌还行,那是马娜老师的贡献,如果觉得整场演出非常精彩,那掌声属于国家话剧院。刻苦只是过程,但大家看的是结果,再渲染自己如何刻苦,作品不行也没有用。”

如果想挑战演技,不妨多来话剧舞台操练

从中秋开始剧本围读,到眼下已经进入最后的合成阶段,两个多月的排练,对于张艺兴而言,更多的是一种经历和感受,“表演有没有提升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通过前期查阅资料和造型上的准备,我相信在当时的那一刻,我能够走进常书鸿先生的世界,去体味他的那本《愿为敦煌燃此生》,体悟他的精神世界。”

之前对话剧剧场的认知仅仅是容纳300到1000人的空间,然而第一次上话剧舞台,面对的就是连国家话剧院也没有挑战过的场馆空间“冰丝带”,“可能我的第一句话还没有传到后排观众的耳朵里,我的下一句话已经又打出去了,声场越大,挑战越大。”在张艺兴看来,话剧舞台非常综合,比我们常说的一气呵成要更难,“如果大家想挑战演技的话,不妨多来话剧舞台操练,要求你的肢体控制、表情控制、语言控制都要一遍到位,这是真功夫,所以我非常尊敬每一位能站在话剧舞台上的前辈老师。”

排练中,张艺兴信任的前辈孙红雷作为表演指导来到了排练场,私下他们两人关于这个戏的沟通也很多,“还是那句话,红雷哥就是我的素材库,他给我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把人物具体化,至于怎么具体化,很多的设计都是只属于我们兄弟俩的悄悄话了。”

如果没有“核”,很难有人会记住你是谁

无论是京剧与流行舞蹈结合的《莲》还是国风街舞《飞天》,张艺兴对于传统文化的关注在此次的敦煌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但他却说,之前的作品呈现的仅仅是传统文化的冰山一角。“如果确定了传统是核,那么确定之后,我们可以去做加工和结构重组,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从事传统艺术的前辈去指导,跟他们多交流,然后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新表达,从而让更多年轻人甚至国外的朋友能够接受。”

“但中国传统文化在我们面前又像一座大山,常常因为很难逾越就望而却步了。”张艺兴说,“我曾经看到很多人就此停滞了,比较可惜。我们这代尝试过的创作者,其实可以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去分享给更多年轻人,让他们去发掘创造,我接触的很多年轻人都非常有自己的天赋和想法,对于传统文化也有自己的兴趣和理解。我也在外面打拼了一些时日,看到别人的成功方式,也很想把这些经验反哺到我们自己的行业。”张艺兴常常会想,对于他们这些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如果没有了这个核,很难有人会记住你是谁”。

田沁鑫之前的《青蛇》和《北京法源寺》,张艺兴都很喜欢,而他自己也对从神话故事中延展出来的题材和用当代语境构建传统文化非常有兴趣。如果再有机会演剧院的戏,张艺兴很想尝试一下纯粹的话剧表演。

对于表演,他时刻保持敬畏心。排练这段时间以来,张艺兴一直有个疑问还没来及问导演,”总有一个机位一直盯着我,哪怕我转过身去了,它还是在拍我,让我不能有一秒钟的散神,没有影视剧的那把剪刀,这或许也是舞台表演对我来说的最大挑战。”剧中十余首歌,张艺兴最喜欢的是那首《渭城曲》,“特别能勾起’劝君更尽一杯酒’的愁绪,有种沉醉在那一杯的伤怀。那种守护敦煌的情怀,蛮值得90后、00后的年轻人去现场看一看,去感受和体味下。”

“可能,我的努力‘华丽’了一点”

30岁那年,张艺兴曾经聊到自己的困惑,如今,困惑仍在,“人一辈子都在困惑中,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不被大风吹倒》,书里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知道万事皆空,所以分秒必争’,人生就是如此。之前薛兆丰和刘润老师的课我看了很久,很有意思。决定出演这个戏后,经常翻的是常书鸿老师的那本《愿为敦煌燃此生》,这本书也是我们这部戏的缘起,从这本书延伸到常先生精彩的人生经历,以及两代人对爱情的反思。”

聊起接触中他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朴实,张艺兴反问道:我以前很华丽吗?从田沁鑫的叙述中,还原了一个完全不同于所谓的“顶流”印象的张艺兴,他会觉得到一个海岛上放松躺两天很不踏实,不如打拳健身、练练歌来得安心。“每个人选择生活的方式各有不同,努力在每个人身上所展现的成果也不同,或许我努力就是为了证明大家也不用这么努力就可以,可能我的努力‘华丽’了一点。但对于我来说我不能让信任我、给我机会的人失望。”

摄影/王晓溪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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