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中,特朗普凭借对推特(现更名为X)的巧妙应用,成功塑造了个人形象,甚至改变了舆论传播的方式,最终赢得选举,令全世界咋舌,成为了当年重要的黑天鹅事件。
而在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中,一个大家不那么熟悉的媒体形式——播客(Podcast)迅速崛起,成为了候选人与选民之间沟通的重要桥梁,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今年,乔·洛根(Joe Rogan)等美国头部播客主播,在选举期间连续推出了多期重量级节目,邀请了包括特朗普、万斯和马斯克在内的多位共和党重要人物作为嘉宾,帮助他们提升了自己的影响力。特朗普在胜选演讲中还特别感谢了他们的支持。
另一边,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哈里斯也在播客《Call Her Daddy》上进行了访谈,因为该节目每周有五百万的庞大听众群体,而且大部分为年轻女性。
播客(Podcast)一词来源自苹果电脑的“iPod”与“广播”(broadcast)的结合,最早在2004年随着苹果公司发布iPodder软件而出现,并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在美国广泛传播的媒体形式。
现在,播客包括了音频、视频、电子电台等多种形态,在美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据统计,2023年,约有超1.2亿的美国人会经常收听播客。随着TikTok等短视频平台的崛起,许多播客内容还被剪辑成短视频片段,得到进一步传播,甚至产生了“因为一句话看了整部电影”的效应,反过来为播客节目带来了更多流量。
播客不仅影响力大,盈利能力也很强。美国的热门播客平台Spotify就曾经与头部主播乔·洛根签署了1亿美元的独家协议。可见不仅播客的创作者受益丰厚,播客行业的收入也非常充沛。
但是,在中国,播客却是个相对冷门的媒介。不仅和美国播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相比于短视频、公众号也非常冷清。
现在中国的播客主要存在于喜马拉雅和小宇宙两个平台。
喜马拉雅虽然月活用户数量达到了2.8亿,涵盖内容广泛,但大部分是时长较短、几分钟到半小时的内容,长内容则是有声书偏多,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播客平台。
小宇宙作为2020年新成立的播客平台,其日活用户数量约为250万。尽管一些头部主播节目播放量能维持在几十万的水平,但与抖音、今日头条、B站、微博上动辄几千万上亿的视频播放量仍然存在显著差距。这也导致播客对创作者的吸引力相对较弱。
播客和短视频分别代表了两种类型的内容。播客通过其内容深度和教育价值吸引受众,而短视频则主要通过视觉冲击和即时满足感来刺激观众。
例如美国畅销书作者参加的播客访谈,往往时长都在两到三个小时。这种长时间的对话使得双方能够就某个话题进行深度探讨,甚至进行思辨式的挑战,从而可以挖掘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而这是播客节目吸引观众持续收听的关键。
因此,播客和短视频的受众也有着明显的区别,或者说代表了观众的两种状态。收听播客,意味着用户在主动吸收信息,沉浸在了主播的内容之中;而刷短视频,意味着用户在娱乐消遣,注意力比较分散,且大脑也是处于放空的状态。
中国播客和短视频冰火两重天的情况,是平台内容和用户双向选择的最终结果,反映出大部分人的专注力有限、很少会进行深度思考。与其说是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推送机制“毒害”了公众,不如说是它们“迎合”了公众的喜好。
所以,即使我们有好的内容,也缺乏培养播客生态的土壤。即使创作者出于兴趣提供播客内容,也会因为长期缺乏收益和用户反馈而难以为继。
那么,未来播客有可能在中国逐渐成长起来吗?
从更深层次看,以应试为核心的教育体系导致很多人从小缺乏学习兴趣,被动接受知识的教学过程也难以培养批判性思维。而且因为学生绝大部分时间都被重复性的作业占满,仅剩的空余时间还要进行各类课外培训,很难有时间和精力去阅读和思考。而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在中国出现,在东亚地区都普遍存在,甚至影响到了在美国的亚裔群体。
不过,也不用过于悲观,长期来看,这个状况并非不可改变。如果家长能注重发掘孩子的兴趣爱好,让孩子主动吸收知识,并培养他们深度思考和思辨的能力,相信我们的下一代能够具备终身学习的能力,而他们接纳信息的方式也就会以长篇播客、阅读书籍和听报告为主,而不是在短视频中难以自拔。届时播客产业也会作为副产品随之得到蓬勃发展。
如果希望在短时间内深入理解某一领域,沉浸式的吸收信息、并且不断的实践和反思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在这个急躁且充满碎片化的时代,沉浸式的学习和思考已经变得十分稀缺。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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