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一体化应从统一限行尾号开始

　　文/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宋清辉

　　早些年人们常说“要想富先修路”，要靠的就是交通，京津冀一体化的建设也势必是交通先行。尽管全国污染严重的城市中河北省所占的城市经常过半，但如果不抓住源头而一味的限行，不仅污染得不到治理，空气环境反而还越来越差。

京津冀一体化应从统一限行尾号开始

　　尾号限行似乎已经成为解决所有综合治理的“有效方案”，2015年伊始，河北省出现连续重污染天气，省内10市从2015年1月12日启动重污染天气橙色应急响应起——实施机动车尾号限行。由于2015年1月16日零时部门区域解除了橙色应急响应状态，相关市机动车限行措施一并解除。

　　让人诧异的是，尽管河北全省共同实施限行，但各地的政策却不一样。根据各市公布的12日限行尾号，石家庄、保定、辛集的限行尾号为1、6，定州限单号，邯郸限8、9、1、0，衡水和廊坊与北京统一，限2和7，这些城市的当日限行时间也不一致。

　　政策不同的因在于河北省有实行统一应急响应措施，但除石家庄外尚未有根据新规修订应急预案的城市，因此在响应应急预案时也只能临时拍脑门，结果造成限行尾号不统一。这也给很多居民造成不便，作为“中国皮都”的辛集、周边各地每日都要从辛集进货，不统一的限号给人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如果说限号能够降低污染，但这种不对称的限号造成了GDP的损失。

　　不仅是限号的政策不统一，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通常能够看到很多各地不统一的政策。如各省市公积金标准不统一、社保方式不统一、各种办证流程不统一、应急预案不统一，虽然看似影响不大，但无意中给需要跨省市的居民造成极大的不便。政府官员们能够在办公室悠闲核查，老百姓则在工作日之时请假并来回在不同省市的不同机构奔波，时不时被公务员呵斥。如果所有省市各种政策、标准、措施统一，老百姓也能自在不少。

　　政策措施是处处不同、天天有变，可以说连规律都找不到，政府能够心安理得，但居民则感到十分不便。之所以政府出台各种措施与其他省市不统一，是因为没有完善的协调机制以及官员问责制度，各地官员都想在任期内出政绩并捞一笔，因此会制定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政策，这是权力下放的弊端。

　　中央对各类政策、措施应该有统一的管理，再根据各民族的信仰、习俗不同做出符合实际情况的修改。当地政府不应该是政策的制定者，更不应该是“土皇帝”，而应该是政策的维护者，以及是为民服务的父母官。如果让他们七嘴八舌进行协调，很有可能最终争了个面红耳赤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倒不如由中央进行掌管。

　　当然，交给中央制定政策这一点看来并不现实。各地政府在推出各种预案首需要未雨绸缪，制定好全省的应急措施，不能因为内陆地区没有出现过台风就不做大风应急预案，不能因为西部地区雨水少就不做洪涝应急预案，不能因为某些区域没有下雪就不做防寒应急预案，只有在各项应急预案完备、各项政策完善的情况下，才能真正便利老百姓们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做到有序、统一的管理。

　　当然，即使河北省各地有同一的限号措施，这真的能够有效降低空气污染吗？首先我们需要探究，重度污染天气是否是某一区域的责任？出现重度污染天气是否是污染源出现的地区？1978年前石家庄蓝天常见，但随着位于郊区的石油炼油厂建立后，该厂产生的各种废水、废气、废渣对当地环境产生了不良影响，污染了当地的空气、水源、土壤。不仅仅是石家庄，衡水等地都因此受到了影响。

　　我们需要质疑的是，如果污染源头是类似于炼油厂的工厂而非汽车尾气，那么限行又有什么作用？2014年有消息称，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张仁健课题组与同行合作，对北京地区PM2.5化学组成及源解析季节变化研究发现，北京PM2.5有6个重要来源，分别是土壤尘、燃煤、生物质燃烧、汽车尾气与垃圾焚烧、工业污染和二次无机气溶胶，这些源的平均贡献分别为15%、18%、12%、4%、25%和26%；若综合城市交通对屋面的影响，贡献率在24%左右。这也意味着汽车限行对空气影响并不大。

　　尽管这个数据令人诧异，但事实也的确如此。2014年春节期间，北京也出现了堪比“APEC蓝”的蓝天，北京道路上的车来车往并未给天空造成负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春节期间大量和化工相关的企业休假，因为“没有生产就没有污染”。2015年春节北京的天气会如何，我们就可以拭目以待进行事实验证。

　　当前，京津冀一体化建设已是如火如荼。早些年人们常说“要想富先修路”，要靠的就是交通，京津冀一体化的建设也势必是交通先行。需要注意的是，不是限制交通、而是要发展交通。尽管全国污染严重的城市中河北省所占的城市经常过半，但如果不抓住源头而一味的限行，不仅污染得不到治理，空气环境反而还越来越差。

　　因此，淘汰落后设备、使用清洁能源、进一步加强对污染源头如炼油厂及农田焚烧秸秆等的治理才是让京津冀天空恢复蓝天本色的方法。如果依旧认为汽车是罪魁祸首，那么还恳请各位父母官们让所有老百姓都买得起无污染的电动车如比亚迪电动车、特斯拉[微博]电动车，至于太阳能汽车就不用想象了，用一句纯属调侃的话：因为雾霾太大，光线照不过来。

　　(本文作者介绍：法治周末、证券日报社论特约评论员，知名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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