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刚
"伤什么心呵!"羊眼镜从定思大学的监狱放了出来,他反而在那里搜索着词汇安慰马金龙。
"其实我们人类是很残酷的。卷烟党与无烟教之间的斗争使我们历史上死了多
少人?现在我们卷烟系和无烟系在食堂里打打架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我们不会动刀动枪,打一个你死我活了。"羊眼镜在那里微笑着,为有今天这个社会的存在方式而感到娱乐。
马金龙听着,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什么维维啊。"他心里这样想。
"我们出去散步吧!"马金龙向羊眼镜发出邀请。
时间是下午6点钟。
定思大学的广播喇叭里正在播送着体育。
马金龙和羊眼镜走在校园里的林荫小道上。
两边是绿茵茵的梧桐树,男女大学生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来往穿梭,也不知道他们最终要去哪里。
路边有一块很大的草坪,马金龙和羊眼镜躺在了草坪上面。
那里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雕塑。老师们说那是制金机,只要一摇,就能吸进风,制造出黄金财富来。
真的制金机在很久以前遗失了,现在这个模型是根据几个见过制金机的人回忆出来的。
老师们说:"只要找到制金机,我们便会成为富人了。"
但对于是否真的有制金机,马金龙和羊眼镜感觉半信半疑。
"我准备换读一个系!"羊眼镜说。
"换什么系?"马金龙问。
"我想读禅定系。"羊眼镜说。
"为什么?"马金龙问。
"读卷烟系没有意思,这是这次我在牢房里的感受。你说,一个人坐进牢房,
还有什么可想的?想得越多,就会疯得越厉害。"羊眼镜说。
"坐牢什么最可怕?"马金龙问。
"坐牢最可怕是寂寞和孤独。特别是没有女孩子,没有性生活,关在同牢房的都是同性,不搞同性恋,真的要有很深的功底呵!"羊眼镜说。
"那禅定系是不是不怕坐牢了呢'!"马金龙问。
"是呵!这次关在同牢房的一位禅定系教授,给我传了一篇性禅经。真使我得益不浅。我一下子便感觉什么都不怕了。"
"性禅经?我还没有所说过。你能不能给我念念。"马金龙请求羊眼镜道。
"我背不全,但是性禅经不会也没有关系。只要闭着眼睛念下去,就一定有效果。不信你可以试试,咱们俩人都把眼睛闭上,你听着就可以了。"羊眼镜说。
马金龙把眼睛闭上了,只听到羊眼镜杂乱无章地在那里念诵性禅经,他是分段念的,而且是想到哪段便念哪段。
●一是一,二是二。简简单单,单单简简。
●唯禅是性,唯性是禅,性即是禅,禅即是性,老子庄子,弗洛伊德。
●不立文字,只指人性;见外自传,立性成禅。
●没有我就没有世界,没有性哪有我?没有我哪有禅,没有禅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世界。
●天王老子,不让我说话,别人说话,怎能代替我,糊里糊涂几十年,原因皆由于此。
●性乃生命之源,禅是存在之本。
●有爱便造,无爱拉倒。一切随缘,可遇不可求。
●处重宁静,万事大吉。
羊眼镜在那里巅来倒去,念了七、八遍,而且每一遍念的内容甚至是不一样的。
马金龙听后的感觉确实不同,心中如一股清泉,特别明亮。
"还是禅定系好!"羊眼镜看起来已经下了决定。
他接着说:"如果要读卷烟系,就只能到万宝道世界读;将来,我一定要去万宝道世界留学。"
晚自修的铃声响了,马金龙提起书包,向教室走去。
他还在彷徨,不知应该去哪一个教室。
羊眼镜说:"我哪里都不去,只需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性即是禅,禅即是性"--马金龙听到背后羊眼镜背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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