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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反对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关于PFOA分类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2月16日 16:50 新浪财经

  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SAB)一独立科学审议专家小组于1月30日发表报告草案说,建议将特富龙等不粘锅和防锈产品生产过程中所用的一种化学物质PFOA分类为“可能致癌物”。

  2006年2月15日下午,杜邦中国集团有限公司在北京嘉里中心三层北京厅媒体沟通会,以下为会议实录:

  主持人(杜邦公司中国区公共事务经理徐俊):

  各位下午好,我是杜邦公司中国区公共事务经理徐俊。

  下面我介绍一下到会嘉宾:

  杜邦公司全球副总裁、杜邦大中国区总裁 唐博伟先生

  上海市有机氟材料研究所原总工程师 江建安教授

  全国炊具行业专家委员会秘书长、中国日用五金专家委员会专家委员 葛庆章先生

  现在我们首先请唐博伟先生发言。

  Thomas.G.Powell(翻译):

  谢谢你,徐经理,我也想跟他一起再次对在场的各位表示欢迎。我们今天涉及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所以我准备在这里把这个问题的背景给大家做一个解释,我也希望通过我的解释大家可以对这个问题有所了解。

  我想回到问题的本质上,开门见山地跟大家讲讲,实际上这个问题涉及三个主要的观点:首先我想介绍一下特富龙,特富龙到底是什么,它和全氟辛酸及其盐类(PFOA)是什么样的关系。第二点向大家介绍一下杜邦公司与美国环保署存在的分歧,分歧的发展以及它现在是如何解决的。第三部分向大家介绍采用杜邦特富龙涂层不粘炊具的安全性。

  一、特富龙与PFOA的关系。

  正像我一开始所讲的,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在公众当中存在着很多对这个问题的误解。今天我想向大家传达的最重要的信息简单归结为一句来说就是“特富龙不等于PFOA”。特富龙是什么呢?特富龙是杜邦公司高性能的,广受好评的氟聚合物产品的注册商标。特富龙品牌在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好的信誉,正因为它非常有名,所以一旦出了误解,引起了非常大的关注。

  第二向大家说明的是美国环保署并没有调查特富龙,美国环保署正在对PFOA进行研究。使用特富龙品牌下各类产品都是安全的。

  最后一点我向大家清楚地表明,杜邦公司将继续使用特富龙这一品牌。

  二、杜邦公司与美国环保署之间的分歧以及这些分歧是如何得到解决的。

  实际上当初美国环保署对杜邦提出指控,是针对杜邦公司一项技术报告的程序问题提出。美国环保署从来就没有就杜邦产品是否安全来和杜邦公司进行交涉,实际上美国环保署多次表示并确认消费者使用这方面的产品是安全的。我们在一些原则问题上,杜邦公司和美国环保署有着不同的解释和理解,特别是涉及到相关报告程序问题。我想给大家举个例子来说明为什么美国环保署对杜邦公司提出了抱怨和指控以及我们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这种抱怨和指控。很多年以来,杜邦公司内部都有它的行为指导方针,就是对环境排放我们使用的安全系数和安全标准比一些监管机构所要求的要安全得多。为了很好地控制PFOA有关的生产,我们在内部设立了一个非常严格的标准,这个标准比美国环保署规定的饮用水中含量标准要严格150倍。但是偶尔我们在美国的生产设施短期内有点突破刚刚所说的我们内部的安全标准。来自美国环保署的抱怨和指控是说,我们偶尔超过了杜邦内部非常严格的标准,对此也应该报告。我们感觉这样的要求是不合理的,我们从来不想给环境和社区造成过多的排放,但美国环保署强加给杜邦这种管理条例,与其过去的管理原则不符。所以我希望通过这个例子的说明,让大家明白我们跟美国环保署的分歧到底是什么。我们的分歧从来不是围绕安全,而是对什么问题应该向他们报告存在不同看法。结果去年我们终于和美国环保署达成了一个解决方案,杜邦公司并不承担任何责任,而且达成和解协议使我们将分歧抛在身后,大家共同着眼未来。

  在美国,任何公司和监管当局存在不同看法,达成和解协议是常见的方法,而不是通过漫长的司法诉讼程序来解决。多年来我们和美国环保署保持非常友好的关系。和解协议达成了,这件事算了结了,不用再为报告程序问题而争议。多年来美国环保署始终对PFOA的风险进行研究,PFOA本身和杜邦公司生产的特富龙不粘涂料的某种关联就是特富龙不粘涂料的生产过程中使用PFOA作为助剂,而美国环保署对这项风险的观测和研究完全集中在PFOA,完全不涉及特富龙品牌产品。目前PFOA并不是美国监管当局监控的化学品,所以美国环保署进行风险评测就是要决定今后是否要对这类化学物进行监测。由于世界各地都有PFOA的生产、使用问题,所以我们杜邦公司将继续支持和全力参与风险评估的过程。

  很重要的一点我们一定要注意,尽管多年来大家始终在密切观察和分析,但直到今天为止始终没有发现PFOA引起对人类健康产生任何影响的案例。这点请大家记住,它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直接涉及到目前公众的误解——“到底PFOA会不会影响人类的健康”。

  这张图向大家展示的是美国环保署PFOA风险研究项目的时间表,在过去的一定时间内,组成了科学顾问委员会专家小组,他们的意见将被美国环保署采纳作为决策依据。到今天为止与PFOA相关的风险监测和风险审核的过程远未完成,恐怕要到明年某个时刻才会完成。在2005年1月,美国环保署成立了一个科学顾问委员会专家小组,由来自于不同领域的17位科学家组成。美国环保署经常采用听取署外专家意见的方法,帮助他们做出明确的决策。有一点希望大家注意,并不是由科学顾问委员会做出决定,而是美国环保署听取他们的意见,吸收他们的看法,再加上其他途径来的数据和信息由美国环保署做出最后的决定。

  不久前,科学顾问委员会的专家小组提出了一项建议,要将PFOA分类为“可能致癌物”。实际上“可能致癌物”是美国环保署使用有非常具体指向的名词定义。他们这个建议把PFOA分类为“可能致癌物”和目前美国环保署所有工作得出的结论和意见是不同的,而且这个建议在委员会内部也未达成共识。我们是支持有这样的一个工作程序,但是我们不同意专家小组提出将PFOA列为“可能致癌物”的草案建议。我们认为,这个科学顾问委员会专家小组提出的建议有很多不足之处,所以我们也将杜邦公司的意见正式通报了美国环保署。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科学顾问委员会提出这样一种看法,它的结论是基于对老鼠身上进行的实验室研究,而根据美国环保署的指导方针,要想确定一个化学品是否真正有可能致癌,必须有和人体本身有关的数据。

  我们多年来有很多与人体有关的来自独立研究部门的实验数据,数据表明,目前接触PFOA的程度没有任何对人体健康的影响。所以今天晚些时候,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内部将再次开会交换意见。一旦他们的会议中做出正式建议,美国环保署会决定是否接受他们的建议。到目前为止美国环保署的风险评估草案的观点是应该把PFOA分类为“提示性致癌物”,就是和人体健康目前没有关联。

  我们希望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专家小组将充分研究、考虑到目前为止已存在的很多与人体相关的健康数据,做出和我们观点一样的建议草案。

  在今年1月美国环保署出台了一项自愿性环保计划,目的是加快减少PFOA对环境排放和产品含量水平的步伐。杜邦公司全力支持美国环保署这样的计划,我们认为一定要减少PFOA在环境中存在的水平,但与此同时,我们要保证在众多关键的行业和产品的制造过程中,能够继续让需要使用的人得到PFOA,特别是服务于航空、航天、电信以及其他消费品、电子产品的基础产业。

  今年1月当美国环保署公布自愿性环保计划的时候,世界各地的媒体有很多引起人们误解的新闻报道。比如说媒体报纸的标题上有时候会看到“美国禁止使用PFOA”“美国在2015年停产特富龙产品”。这些都反映出对问题的误解,这是大错特错的。美国环保署在这方面的工作重心完全是围绕PFOA,根本不涉及特富龙,也不涉及停止使用特富龙品牌下的产品。

  我们杜邦公司有美好的愿景,就是成为世界上最具有活力的科学公司,创造可持续的解决方案,让全世界各地的人们生活得更安全、更美好、更健康。杜邦公司在世界上已有了200多年的悠久历史,始终致力于为社会、为社区、为我们的股东创造最大的价值,同时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始终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我们的公司以“安全与健康、保护环境、职业操守、尊重他人与平等待人”这四条核心价值观指导着我们每天的工作。我们在杜邦公司每做一件事都要符合这四项价值观的,就是保护社区、保护人的健康与安全,保护环境、保护大自然。如果杜邦公司发现使用我们的产品对社会、人类、环境造成不安全,我们会毫不迟疑地停产该项产品。我们对全氟辛酸及其盐类排放控制是杜邦公司保护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整体努力的一部分。

  我们的中心运营目标就是“目标为零”。它的意思是指除非我们实现了零伤害、零事故、零职业病、零排放、零污染,否则我们对自己绝不会满意。我们在世界上有着很高的声誉,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对员工、环境保护是非常重视的,如果我们做不好这些,我们绝不会对自己满意。

  因为杜邦确实使用PFOA作为生产材料,所以我们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开始开发研制排放控制技术,并在90年代初投入使用。非常令我们自豪的一点,通过研究杜邦成为减排PFOA领域具有领先技术的全球公司,作为一个良好的企业公民,杜邦将已开发出的PFOA减排技术无偿提供给行业里的其他公司。作为行业领先公司,我们在这方面做出表率,我们将继续和其他公司合作,做好表率,努力减少PFOA排放。我们参加了美国环保署自愿减排PFOA计划。我们是世界第一家对该项计划进行全面支持的世界级公司,我们将在业内做出表率作用。实际上美国环保署在公众场合对杜邦公司作为第一家参与该项目的世界级公司表示感谢。目前为止杜邦也是唯一一家参与该项目的世界级公司,相信随着其他公司看到参加该项目在未来将带来的好处时,他们也将加入。

  杜邦对这个领域做出了巨大的研发投入,我们相信环保署的目标一定会实现,但同时也要继续提供相应的产品满足客户的需求。从1999年以来,在没有美国监管当局的催促、限制的条件下,杜邦公司通过大量研发投入,主动将全球工厂PFOA的排放减少了94%。由于公众对PFOA有些担心,所以当我们掌握了先进的PFOA减排技术后,相对于竞争对手已有了一定的竞争优势,但我们并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持住这项竞争优势,而是免费地向竞争对手提供这项技术。

  三、特富龙品牌下的消费产品是安全的

  采用杜邦公司材料生产的所有消费产品是绝对安全的。尽管美国环保署一直在研究PFOA的情况,但是由于特富龙品牌下的产品并不含有PFOA,所以美国环保署也正式指出,它不相信有任何理由让消费者停止使用任何相关的消费产品或工业产品。

  使用特富龙不粘涂料的炊具采用的材料是氟聚合物而不是PFOA。另外防污、防尘、防油产品采用的是氟调聚物,同样也不是PFOA。多项专门研究已表明,在采用特富龙不粘涂料的炊具中根本检测不到PFOA。刚刚我提到的多项专门研究其中包括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的研究、中国检验检疫科学院的专项产品测试、杜邦公司资助第三方独立机构进行的消费品风险研究,所以没有任何一项数据表明PFOA产品对人体健康产生影响,也没有任何数据表明使用特富龙不粘涂料的炊具产品中含有PFOA。

  我刚刚说了PFOA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涉及到化学问题、涉及到很多技术问题,我们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了江教授为大家就特富龙不粘涂料做技术方面的解释。有请江教授。

  江建安:

  尊敬的唐博伟副总裁、徐经理、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很高兴有机会参加杜邦公司举行的媒体见面会。我之所以被邀请来参加这个活动同我自己的工作领域有一定的关系,我本身长期从事材料工作,也积累了相关的基础知识。2004年开始,国内很多媒体报道都提到了PFOA这件事,报道面还是比较广的。报道比较集中的倾向是特富龙或者不粘锅不能使用,最近看到一些报道“美国将全面停止使用生产特富龙”。看了这个报道以后,我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在此我不想评价做出报道的媒体怎样。但是我想根据自己在这个领域四十年的工作经历,把自己在工作中积累的知识跟大家分享。

  我的题目是“PTFE、PFOA与特富龙”。我们先看看什么是聚四氟乙烯。聚四氟乙烯在1937年最早由杜邦的一位科学家首先发现的,到现在有六十几年的历史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地都有大量生产。聚四氟乙烯是一个综合称呼,下面还有很多分类。由四氟乙烯单体(TFE)在一定压力和温度下经聚合反应成为一个含氟的高分子化合物即通常所说的聚四氟乙烯。大家看到的聚四氟乙烯是一种白色结晶粉(或粒)状聚合物,经加工成为管、棒、线等产品,因其聚合性比较好,所以叫“塑料王”。大家知道普通的塑料产品不耐高温、腐蚀,低温发脆。而聚四氟乙烯长期适用温度可以达到260度,短期使用300度也可以,耐低温零下200度也可以使用,化学稳定性好,甚至“王水”都不能侵蚀它。聚四氟乙烯还具有自润滑、耐气候老化性好、不吸水、不粘连、不燃等优良性能。

  但聚四氟乙烯本身不能直接使用,经过加工成不同的形态后就有了很大的使用价值。全世界现在每年生产的聚四氟乙烯近10万吨。我们中国去年也有2.7万吨。而杜邦是全世界PTFE的龙头老大,产品系列最全。

  为适应不同的加工要求,加工方法也就不同,聚四氟乙烯又分为几个不同的品级,每个品级的制造方法跟加工方法都是不同的。

  最主要的品级有三大类:

  悬浮法聚四氟乙烯

  分散法聚四氟乙烯

  分散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

  跟最近有关特富龙的报道有关的是分散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悬浮法聚四氟乙烯在水里形成,不加PFOA;分散法聚四氟乙烯在分散过程中要加少量的PFOA,但在后期加工的时候经分解,就没有PFOA了。现在要讲的是分散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这种聚四氟乙烯经过分散后看起来像牛奶一样的乳液,要进行浓缩,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后作为产品卖出去。在不粘锅的使用上,把浓缩的乳液加上一定的配方,形成最后可用的喷涂产品。所以浓缩乳液和PFOA有一定的关系,但实际上我们把喷涂产品做在不粘锅上的时候,要经过400度的烘烤,在烘烤的过程中PFOA都分解干净了。

  分散法聚四氟乙烯加PFOA是起表面活性剂的作用,起作用是在生成的PTFE微粒外形成乳化剂的单分子层,把它包起来,称为胶束。由于这一作用最终得到产品就呈乳液状。经过多年来还没有找到和PFOA同样好性能的表面活性剂,所以目前为止还只能用PFOA。问题是我们要避免PFOA排放到环境中去。

  分散法PTFE的加工方法如前述得到的乳液经凝聚、洗涤后在200摄氏度下干燥成白色粉状产品,干燥时大部分PFOA分解。加工方法是糊状挤出,这样就可以做电线电缆的绝缘包皮、薄板、薄膜等等。我们现在有很多同志穿的衣服的衬里就是聚四氟乙烯合成的透气、防水材料。

  分散法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聚合部分同分散法聚四氟乙烯树脂相同,但反应产出的原始乳液不再凝聚,而是在一定温度和配方下使其浓度达到固含量60%左右,浓缩后成为浓缩乳液,这个是出厂的产品,再和其他颜料等助剂配合起来,成为涂料。其实不粘锅的涂料挺复杂的,分好多种,但里面主要成分是聚四氟乙烯的浓缩乳液。为什么把特富龙跟不粘锅挂钩呢?特富龙是杜邦的商标,杜邦生产的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配制的涂料也用了特富龙商标。在我们生产的一些不粘锅上,上面有粘贴特富龙的商标,这是因为使用了特富龙品牌的产品,经杜邦允许后才可以使用的,但并不是说不粘锅是特富龙,所以说不粘锅不等于特富龙。

  刚刚说了聚四氟乙烯在全世界生产近10万吨,包括日本、中国、欧洲在内的很多地区都可以生产,但只有杜邦生产的才叫特富龙,其他企业生产的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不能叫“特富龙”。所以不能把PTFE、PFOA和特富龙三者混为一谈。

  不粘锅的加工流程

  首先是把各种配方材料与PTFE浓缩乳液混合,变成一种粘度比较大的涂料,这种涂料适合喷涂。锅子一般是铝材,表面进行抛光、除油等处理进行喷涂,喷一次就要烧结一次,烧了以后再喷,要经过多次喷涂以达到相应的厚度。喷了以后因为PTFE是生的还要熟化,我们称之为“烧结”,烧结要在400度的温度下烧三秒钟。400度是什么概念呢?涂料里是含有PFOA的,那么PFOA的分解温度,实际上我们真正使用的时候,严格讲不是PFOA而是APFO,因为我们在聚合的时候是把PFOA跟铵水反应,真正用在涂料里的是全氟辛酸铵,而全氟辛酸铵200多度就开始分解了,根据测试,在380摄氏度的环境下,全氟辛酸铵的半衰期只有0.2秒,而我们在400度烧三秒,APFO烧掉了,而且这个过程不是分解,而是变成小分子,所以等于PFOA全部没有了。前段时间中国检验检疫科学院的检测结果表明涂层中未检测出PFOA,我觉得这个结果跟我们的理论分析是完全一致的。

  全氟辛酸及其盐类的性能是熔点55-56度,b.p.是189-192摄氏度,美国化学文摘号335-67-1,白色或淡黄色结晶。至于毒性有没有,我今天不能武断地说没有,我个人的观点是正在监测和跟踪之中,有争议,我认为这是一个科学的态度。美国用老鼠做了实验,在浓度比较高的情况下让10只老鼠口服,老鼠死亡后做解剖,发现有癌变的迹象,但也并没有确诊关联。所以目前是否有毒性正在监测、跟踪中,对人体是否有害?我们宁可等若干年后有了结论再说这件事,这样才比较科学。

  有关PFOA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PFOA本身有没有毒,刚刚我已经解释了,需要研究、跟踪,在此不再赘述。现在人体血液里确实可以检测到PFOA,其含量非常微小。我也看到杜邦对他们的员工进行了检测,在我们跟美国的一家PFOA生产的合资企业里,每年都做员工体内PFOA的测试。目前为止我所接触的员工,还没有出现什么癌症症状,他们身体都很好,当然这个数据还需要积累。从PFOA本身,我所在的企业生产PFOA已有将近40多年的历史,根据我的记忆也没有发现因为从事生产,而得了癌症的。

  第二特富龙到底是什么?前面我也提到了,特富龙是杜邦生产的氟产品商品品牌。杜邦有很多产品品牌,特富龙是其中之一,特富龙不是单指某一个产品,而是一群产品。这一群产品的特点是主要原料是聚四氟乙烯。现在有争议的是PFOA,换句话说美国环保署从来没有说把特富龙作为监控的对象。虽然目前没有下结论,但是有趋势要对PFOA进行监控,将来可能要监控的也只是残留在产品里的量。现在杜邦在产品生产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使用PFOA,但在产品出厂之前对可能进入到环境中的PFOA进行回收。我去杜邦访问过两次,亲眼见到了98%的PFOA已经回收了。回收应该还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能让它跑到最终的产品里,否则产品的用户有可能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我的认识是这样,笼统地把特富龙说成是有毒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第三,不粘锅是否有毒?不粘锅用了PTFE乳液配制的涂层,乳液中确实含有PFOA严格来讲应该是APFO,但经过3秒钟400摄氏度的烘烤应该已经都分解掉了。所以在货架上陈列和消费者买到家里使用的不粘锅已经不存在PFOA是否有毒的疑问。我家里用了十几年的不粘锅,如果真有毒,我肯定首先不使用了。中国检验检疫科学院公布的测试结果同样证明了这一论点。所以结论是不粘锅不存在PFOA问题。

  我想借此机会把我的认识同媒体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共享一下。当然如果大家有不同意见,我们个别也可以讨论。

  我今天的汇报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

  下面请葛先生做演讲。

  葛庆章:

  各位记者、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很高兴能和大家见面,今天会议的主题是杜邦公司与媒体的见面交流。我是炊具行业的,想借此机会在这个场合讲讲我们炊具行业的大体情况以及自己的一些看法。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欢迎批评指正。

  炊具行业的概况

  炊具行业是我国日用五金行业的重要产业之一,也是传统的专业行业,主要包括铝制品、铁制品、不锈钢制品。产品主要有压力锅、铝制品、搪瓷制品、不粘制品和不锈钢制品等等。据初步统计,在1989年全国炊具厂家仅有224家,目前全国相关企业近1500家。主要分布是在广东、浙江、上海和周边地区以及河南、广西、西安等地。从业人员大概有80多万人。每年生产和销售铝制品15.8万吨,铁锅1.2亿口,不锈钢炊具17多万顿。据统计2003年炊具行业(品牌炊具)国内市场规模大概是20-25亿(零售)。长期以来炊具行业为满足社会的需求,繁荣市场、出口创汇做出了较大的贡献。

  不粘炊具产业的基本情况

  不粘炊具属于炊具产业的一个分支,在我国不粘炊具有17年左右的时间,真正形成一定经济规模是80年代后期,进入九十年代后,特别是近十年左右的时间,国内的不粘锅的厂家如雨后春笋般地成长起来,形成了相当规模的不粘炊具产业。不粘炊具产业目前的情况是截止2004年8月份的统计,国内有300多家不粘炊具生产厂家,从业人员约2万人。其中具有一定生产规模的企业也有20多家。主要集中在浙江、广东、上海及其周边地区。03年全年产量9600万件,其中出口6000多万件,内销约3000万件,约占35%左右。80年代我国五金产品出口额仅为3.8亿美元,95年27.6亿美元,2004年这个数字达到了近300亿美元,其中炊具制品出口约为52.5亿美元,占17.5%。目前我国炊具出口总量已占到国外主要市场的50%以上。

  世界上第一个不粘锅的诞生是1956年,至今已有50年的历史,不粘锅从问世到今天经历了一个相当的过程,进入七十年代特别是八十年代,不粘锅的生产工艺获得了长足的进步,产品使用性能、使用寿命等方面的指标均有较大的改善和提高。由于炊具涂了不粘涂层后,具有独特的不粘性能,省油、易清洗,不粘涂层还有较好的使用性,使用方便,不粘锅问世后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喜爱。在发达国家不粘涂层的炊具占了较大的市场份额,有些国家该份额已占到了炊具市场份额的百分之六十到八十。

  所谓特富龙事件的影响

  2004年7月起,所谓特富龙事件对国内不粘锅生产和销售企业冲击很大,不粘产品几乎停止了销售,造成内销不粘产品在商店和生产企业的大量积压,短短几个月内,有的企业库存就有几千万元,商业库存也有几千万元。直接、间接损失巨大。一直到当年10月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宣布了抽查检验结果,这件事情才逐渐平息下来。我国现在已是世界上最大的炊具生产国和出口国,在当时特富龙事件的背景下,据统计国内不粘锅的出口量不但没有减少而是略有增加,出口地区包括日本、欧洲和美国,这一现象是比较耐人寻味的。最近我们注意到,关于特富龙和全氟辛酸的报道又多了起来,起因是杜邦公司和美国环保署就报告程序案达成和解、美国环保署发起PFOA2010-2015的自愿环保计划。今天杜邦公司在这里举行媒体见面会,我想这对于我们弄清事情的原委和对特富龙涂料产品的论述和理解会有一定的帮助。

  本来我们炊具行业近期也准备召开相关的会议,但由于很多炊具厂商目前正在参加法兰克福的展会,所以会议定于2月28日在上海召开。

  不粘炊具的状况和发展趋势

  随着国内经济的持续发展,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和消费水平的提高,人们对自身的健康也越来越重视,就厨房炊具而言,人们希望炊具能更具有这方面的优点,即调热均匀,不黏糊,保证菜品的风味,环保安全、清洗容易,耐酸碱腐蚀等等。不粘锅是有这方面的优势,但是不粘锅是否可以继续使用,我们感到对不粘锅的相关条件我们要以一个科学的态度进行评价。我们在讨论特富龙涂层安全性的问题时涉及三个层面的问题。

  第一是不粘材料的安全问题,第二是使用不粘材料制造不粘锅的问题,第三不粘锅使用时的安全问题。这三个问题要分别讨论,目前国内正规生产不粘锅的工厂主要是采用自动喷涂和烧结,不粘涂料的喷涂要求配有专用的喷房,并配有相对的措施,防止涂料的外溢。不粘涂层烧结需在峰值高温380-427摄氏度的高温下进行,会产生一些挥发和分解的废气,为防止这些废气影响操作者,在隧道的进出口均配有有效的进口。关于废气的排放量通常国内生产线为每小时500到700件的生产速率,以每小时700件计算,总排放量大概为37克/小时,这远低于我国有关废气排量允许的标准。只要生产过程遵守安全生产规程,使用不粘材料生产是安全的。

  关于不粘锅使用时的安全问题,关于不粘锅成品未检出PFOA已有定论。在不粘锅使用超过260度是否有害的问题,生产炊具用的不粘涂料以PTFE为主要材料,其在温度约为400摄氏度时开始产生变化。不粘锅涂层适合在260摄氏度以下使用,主要是针对不粘锅的使用寿命和使用性能而言,在日常生活中只要合理使用不粘锅、不干烧,温度不会超过260度。使用烹饪油温度在200-220度,正常的使用中不粘锅的使用温度不会超过260度。如果基材厚度达到规定的要求,即使不粘锅在中等火源干烧1分钟也不超过260度,当然我们建议最好不要干烧。如果基材太薄,会产生热点,所以我们建议用热传导性良好的铝或铝合金作为基材,而且我们对不同的锅分别规定了最小基材的厚度。

  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消费习惯、生活水平不尽相同,决定了国内消费市场具有多元化的结构特征。不粘锅进入到我们的市场中,使我们对炊具又多了一个选择。不粘锅以其优异的不粘性能,省油、清洗快捷等特点,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喜爱。我想只要我们正确选择、使用不粘锅,应该是安全的。谢谢!

  问答互动

  网易:刚刚各位嘉宾介绍了多项检测证明产品中不会含有PFOA,有没有对使用中的产品进行检测?会不会在使用过程中,那些有害物质还原出来对人体产生影响?

  唐博伟:我们测试的产品不仅仅是新生产出来的产品,包括各种各样使用中的产品。另外我们也相信,由于在生产使用特富龙涂层的不粘锅的时候,是在高温下生产的,所以不存在你刚刚所说的担心PFOA卷土重来的问题。

  江建安:这个问题要从化学的角度做一些补充,可以使大家理解得更完整一点。PFOA的原料有两种方法,电解方法跟PFOA完全没有关系,不可能倒回来再生成PFOA。第二个生产方法是四氟辛酸做成全氟辛酸也是可以的,根据我们的化学知识,当四氟辛酸通过一系列的反应成为全氟辛酸后它不会再倒回到小分子,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在真空或者比较强的咖玛射线下它可能会发生降解,但也不会成为PFOA,所以使用过程中倒回来形成PFOA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北京新京报:我看杜邦已实施从浓缩乳液中回收PFOA,如果杜邦认为PFOA是安全的,那这一举动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另外杜邦在积极地参与美国环保署的环保计划,杜邦在中国也有很多的工厂,杜邦对中国的环境问题又是如何保证的呢?

  唐博伟:我们有一个承诺是零排放,尽管我们坚信PFOA对人体的健康不产生负面影响,但我们仍然认为应该更好地掌握PFOA的具体情况。事实上世界包括大气、土壤、水、人体等层面都存在PFOA,它是这样半衰期长地存在着,所以我们也是尽可能将它的排放减少。杜邦公司对我们生产、使用的所有化学品都是尽量减少排放,不仅仅是针对PFOA。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客户向我们购买特富龙涂料的时候,我们对他们有一个培训、审核,合格后才可以使用我们的特富龙涂料。对这些购买我们产品作为原料的客户进行严格的培训,保证他们可以用最好的办法使用我们的材料,把特富龙产品的性能体现到最好,同时尽最大可能减少他们对环境的排放。我们和他们密切合作,监控他们的生产过程和生产工艺,同时还要抽查他们的制成品在市场上到底表现得如何。

  北京新京报:目前杜邦跟中国有关于PFOA排放的类似计划吗?

  唐博伟:我们跟美国环保署做出承诺参加计划,我们的承诺是全球性的,在任何地方涉及到PFOA我们都要这样做。

  主持人:在中国,我们没有生产PFOA。

  上海新民晚报:我们知道一些化学品本身没有致癌作用,但经过不合理使用会产生有害物质。我想问一下,特富龙产品外包装上有没有一个明示即如何合理使用,或者在什么温度、几分钟之内是合理的,几分钟之外可能产生危害?如果没有的话,是否考虑到一些消费者对化学产品并不是特别了解,应给一个非常明确的提示?

  唐博伟:我们没有这样做,你一定要明白这样一点,杜邦公司是生产原料的,原料由其他客户买去生产成最终产品。我们对特富龙产品的安全性是有把握的,特富龙品牌本身就是一个“高质量、高性能、绝对安全”的品牌,我们在产品的销售过程中,与客户有良好的沟通,以保证产品的安全,所以建议最终客户购买使用特富龙材料的最终产品,目前使用我们特富龙材料的产品没有发现包括因为错误使用在内的而发生不安全的事件。因为我们不是最终产品生产商,所以我们是不放警示标签的。

  主持人:在我们的不粘炊具生产厂家客户的产品包装上是有一些使用条件的提示,比如禁止干烧、在多少度以下进行使用等等。

  上海新民晚报:但是没有对时间有提示,因为用户不可能拿温度计去量锅的温度。

  主持人:前面葛先生介绍过,在正常的烹饪条件下,是不可能达到摄氏260度的。而且这个260度建议也是为了保证产品的最佳使用和寿命。

  葛庆章:行业标准是这样写的,就是使用前的准备工作,使用说明、安全清洗、注意事项、厂名、厂址、邮政编号。我们以前有四个厂在八十年代末期做涂层炊具,我们也是借鉴国外的方法来写行业标准,比如“禁止明火干烧”等等。我看国外买的产品特别重视产品的说明,比如写出锅子必须在260度下使用,但考虑到国内消费者的使用方法,我们更进一步地做了相关的说明。正常的使用不会超过260度,当然大火猛烤肯定不行,干烧也不行,我刚刚说了干烧有一个限度,中火干烧一分钟不会超过260度。所以这里有前提,就是基材的厚度,一个是传热均匀,一是不会出现局部热点。出现热点会出现变色,实际上涂层里有助剂、填充剂等等,不是PFOA出问题,而是一些填充剂挥发。我们说的260度是对涂层的整体概念来说,不是单纯对PFOA来说,这里涉及到不粘锅的概念,它不是一个化学品,而是一个涂层。所以只要正常使用不会不安全。

  唐博伟:说到这儿我再澄清一点,大家在高温干烧的时候要担心的是把锅破坏了,在特富龙涂层里不含有PFOA,所以干烧也不会有PFOA的影响,干烧的后果只是会把锅毁了。

  深圳商报:国内也有一些生产不粘锅的企业,PFOA化学物质的使用是所有涂层企业都会用到,还是杜邦独特的工艺?

  江建安: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国内除了杜邦在销售不粘锅涂层以外,还有其他的企业也在生产,根据我知道的情况,国内几家主要的聚四氟乙烯生产企业,他们提供的是60%浓度的乳液,他们不搞涂料的配方,生产涂料的配方基本上在广东顺德。这个我们先不说,只要是60%浓度的乳液,都需要有PFOA。前面我在介绍聚四氟乙烯浓缩乳液的时候已经说了,不加做不到乳液状态,全世界的企业都是这样的,这也是美国环保署为什么邀请所有相关的企业来研讨这件事,因为所有的企业都在使用。

  京华时报:据我们了解杜邦跟美国环保署的和解是杜邦认罚作为了结的手段,是这样的吗?关于PFOA的问题,去年年底杜邦公司有一个雇员说杜邦公司生产的有毒产品zonyl会进入人体,对人体造成伤害,并起诉到了法院,对此杜邦有什么说法?

  唐博伟: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和美国环保署达成的和解协议的确包括杜邦支付一笔款项,一部分是支付给美国环保署,一部分是用于社区的项目。我觉得美国的体系和世界其他国家有所不同,一般来说尽管公司和监管当局围绕一件事有分歧意见,但最后都可以通过谈判达成一定的和解协议。美国的司法体系你们都非常清楚,真正把一个问题解决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但是杜邦想尽快把这件事了结,所以我们同意用一笔款项结束这件事,加快前进的步伐。你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不是杜邦雇员,准确来说应该是杜邦前雇员。几年以前就已经把他解雇了,所以他非常恼火,和美国一个非政府组织环境工作者小组(EWG)合作,这个EWG对美国很多公司都提出了这样、那样的关于环境的指控。实际上这个人在杜邦工作期间,他的岗位也并不涉及有关的产品,所以我们不接受他的指责,也不做反应。

  京华时报:您提到与美国环保署达成了协议,但针对PFOA的问题,接下来还要接受联邦的调查,是否有这样的事实?

  唐博伟:是的,美国政府有很多不同的部门,美国环保署是对杜邦的报告程序问题有抱怨,另外一个调查是美国司法部进行的,调查杜邦公司是否违反了一些规定,我们正在积极地和美国司法部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要求杜邦公司提供若干文件,这些文件我们之前已经提供给了美国环保署,现在又把相同的文件交给美国司法部。

  京华时报:那么他们说杜邦违反相关的条例也是与PFOA有关的吗?

  唐博伟:是的,围绕PFOA看杜邦是否违反了规定。

  京华时报:文件已提交上去了吗?

  唐博伟:是的,司法部要求的文件都已提交了,所以目前不再有任何关于杜邦违法的指控。

  第一财经日报:唐博伟先生刚刚演讲中提到了两个词语,一个是“可能致癌物”一个是“提示性致癌物”,杜邦公司对这两个词是怎么定义的?另外今天晚些时候,如果美国环保署接受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对“可能致癌物”的建议,杜邦将采取怎样的措施?

  唐博伟:今天晚些时候做出决定的不是美国环保署,而是美国科学顾问委员会交换意见,决定到底给美国环保署提什么样的建议,美国环保署接到建议后,大概还要花一年多的时间来做决定。那是美国环保署使用的非常专业的词汇,我需要找一下原文件的说明。

  记者:第一个问题是提给葛会长的,杜邦公司因为特富龙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对国内涂层企业我们监管部门是如何监测的?有没有检测出他们有什么漏洞,以后如何监测来保证产品的安全?

  葛庆章:我是炊具委员会的,并不是官方机构,以后要向行业协会方向发展。据我们了解,95年轻工总会9号文件谈了关于不粘锅的标准,但是当时并没有搞行业标准,因为标准没定性。95年的时候,国内已有若干家企业在搞不粘锅,当时的量大一些,为了保护消费者、指导生产,要搞一个标准。铝制品厂比较早地引进了这个技术,所以委托铝制品厂牵头进行不粘锅标准的撰写,同时我们又组织了两家企业搜集这方面的标准,进行撰写。97年3月份形成初稿,我们在杭州开会,97年12月份在广东开会,又加入了一些企业的意见,形成了正式初稿。98年形成征求意见稿,同年开会形成报批稿,98年7月1日作为发布日期。起草单位最后发展为十家,杜邦公司也参加了,我们要求申请为国家的强制标准。由于上面对这件事认识不足,也是管理不过来了,所以想把强制性标准搞得少一点,而作为行业标准,由技术监督局归口的沈阳日用品检测中心管理。我们也做过不粘锅的抽检,所以以前也搞过评优的项目,但是行业内作为引导性的标准,不是强制性的标准。我们搞了一个标贴,有这个标贴的从原料到生产过程到成品都是符合不粘锅生产的要求。这个活动现在在搞,有的厂已经达到这个标准,以后可以贴标。但是要我们来强制管理还是有困难,我们只是一个引导性的行业标准,2004年10月13日宣布了“补充”,补充的执行也是由沈阳中心执行的,当时派了很多人到企业做检测。我想说明的是目前为止还不能形成很有力的监管。

  记者:就是说目前国内企业不粘锅的安全性还是值得怀疑?

  葛庆章:这方面没有做过具体的调查,我想,大厂,如果符合资质的,应该都没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国内生产了十几年了,我也没听说出现类似这样的问题。

  唐博伟:在中国政府层面,我们不断和中国质检总局保持联系,因为他们负责对不粘锅做测试,另外我们不断和中国国家环保局进行联系。你刚刚问的问题非常重要,关于“提示性致癌物”和“可能性致癌物”的问题,关于提示性致癌物问题,美国环保署说,建议使用此类描述的原则是当人类或动物数据证据提示致癌性,从而引起对致癌影响的关注,但并不足以得出一个更为严重的结论。因为目前的情况下,只对老鼠做了高剂量的PFOA,但是PFOA还是导致良性、缓性的肿瘤,而且没有在其他动物身上做,所以不能说明PFOA一定会引起癌变,所以目前只是提示性。

  关于美国环保署“可能性致癌物”的描述是这样的“当已有的瘤的影响和其他关键数据能足够显示导致人类患上癌症的潜在性”,现在没有任何数据表明PFOA对人体癌病变存在影响,而且大量的数据证明情况正好相反,看不到两者存在联系。所以我们认为更好的说法是作为“提示性致癌物”。

  记者:特富龙品牌在目前中国市场占的份额多大?下一步在中国的投资有什么样的计划,规模有多大?

  唐博伟:我们不对每个业务部门逐一对外透露我们在每个地区或国家的市场份额,我们只能说在中国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杜邦在中国该产品领域是非常有名的公司。至于我们未来的计划,杜邦将继续对中国进行巨额的投资,杜邦对中国未来五年的投资将翻一番。所以很重要的是把我们的信息传达给外部,我们将继续在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范围内成为良好的企业公民。有关PFOA的误解,这一切不会影响我们在中国未来大量的投资计划。

  总结:

  唐博伟:首先通过我们今天反复的谈论,特富龙不是PFOA,实际上PFOA是特富龙产品生产过程中一种加工助剂。目前在中国不粘锅厂商有20家获得杜邦的许可证,这些许可证获得者可以拿到特富龙不粘涂料以生产他们的炊具产品。

  杜邦无论做什么,我们的宗旨都是要保护环境、保护员工的安全、健康、保护公众和社区的利益。杜邦企业的信誉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正因为如此,我们今

天花了很多时间和大家在一起谈论这个问题,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个复杂的问题。特富龙品牌实际上是对客户的一种承诺,它是高性能、高质量、安全生产、安全使用的代名词。当客户误解特富龙等于PFOA或者PFOA对人体有害的时候,我们要站出来保护我们的声誉。尽管特富龙不粘涂层不含有PFOA,但是还是要让大家了解今天没有任何数据表明人体健康与PFOA之间存在任何关联。由于PFOA今天广泛存在于环境当中,我们每天不可避免地接触到PFOA,所以我们全力支持美国环保署关于PFOA的减排计划。尽管没有任何数据表明在人体健康和接触PFOA之间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作为一个好的合格的企业公民,我们仍然认为要坚持尽最大的努力,把所有化学品对环境的排放降低为零。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做出了巨额的投资、开发新的技术、使我们今天在全球的生产企业过程中,把我们的PFOA减排了94%,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把新的高新减排技术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分享。

  杜邦对中国的发展、中国的经济做出了长期的承诺,我们将继续对中国消费者提供各种各样力所能及的支持。再次感谢大家今天花时间和我们在一起开这样的会,希望大家能把今天的信息传播出去,传播给我们的客户,传播给我们的消费者,让大家了解事情的真相。谢谢。(信息提供:杜邦中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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