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受之
法国美食举世推崇，不过，你去法国餐馆坐下来吃顿饭试试，你见到的将是接近我们的国营餐厅水平的恶劣服务态度。我在西方各个国家走来走去，很少见到比法国人的服务更加粗野的，服务员牛成那个样子，好像你欠了他似的。我在拉丁区的“双叟”咖啡馆喝咖啡，就问了一句：“怎么你们的咖啡比其他附近的咖啡店贵那么多？”那个小胡子刷的光光
的男侍应冷着脸、连笑容都没有的回了一句：“你知道你坐的这个座位是谁坐过的吗？萨特坐的！”好像就因为我坐了当年萨特的椅子，就不应该抱怨任何事一样。你也甭气，他不是专挑你来调侃的，对谁都一样。法国人对这样的态度也逆来顺受，没有什么感觉。你不要埋怨服务态度不好，巴黎的商业网点是全世界最集中的，因此你大可以随便换一间再试试，咖啡绝对好，不像美国的餐厅，服务生客气得很，但是咖啡就好像洗锅水一样难喝……
法国有西方最高的税收之一，有西方最邋遢的文官群、有整个欧洲最繁琐无效的制度、有整个西方国家最高的债务、有政府管得太多太细的经济活动、繁文陋习多得数不清、长期是两位数字的失业率、最少刺激企业发展的政策……这么个国家，却在21世纪属于全世界生产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单位时间产值最高的国家之一，世界第三大的出口国，全世界第四经济大国！你如果看《华尔街日报》、《经济学家》，所有的经济成长所需要的原则，法国好像都不具备。正如《纽约时报》评论家托马斯·佛里德曼(Thomas Friedman)在自己的著作中所说：“如果国家是份股票，法国股是我一定会立刻卖掉的那种。”
我去法国好几次，每次回来都带会浪漫的印象，还有就是一大堆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此公的著作，其实更加增加了我的疑惑。法国人的这种矛盾性，复杂性，实在令人扑朔迷离，像我这种在美国主要看美国所谓主流杂志和报纸，好像《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新闻周刊》、《时代》周刊的人，很难在这些美国舆论中找到解释。有个作家比喻说：看法国人就好像看骆驼，平时看，怎么都觉得有问题，比马差多了，跑不快，背上还有那么个累赘的驼峰；等你到沙漠里面，才知道为什么是骆驼。
法国人也是要在法国这块土地上，才显示出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出了法国就不行了，就是骆驼了。自从拿破仑以来，屡战屡败，就是好例子。你看法国的武器，样子都不错，打仗就不行，什么幻影2000，从来没有什么战绩，就是在训练的时候老掉下来。台湾花了好多钱买的法国拉法特驱逐舰，据说是具有类似美国神盾级水平的性能，雷达看不太见，回来以后才发现性能不怎样，雷达上看的清清楚楚的，毫无隐形性……
这或许也是法国人可爱的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