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东尘
目前世界乐坛,谁最低调又风头无两?当推维塔斯(Vitas)。他能以5个八度飙音,有一副阉伶歌手的唱腔,海豚音直入云霄。传说维塔斯有次在西藏飙歌,庙宇里的东西都飞了起来,一众僧侣目瞪口呆,直呼是十一世纪某艺圣转世。尽管粉丝们成分丰富辈分不一,但维塔斯很神秘,从不接受采访,任由各种小道消息流传。
据较为可信的说法,维塔斯1981年2月19日出生于拉脱维亚,母亲是俄罗斯人,父亲是拉脱维亚人。七岁起移居乌克兰敖德萨。维塔斯从小就接受音乐熏陶,后进入敖德萨艺术学院学习,毕业后在一个剧院当业余演员,直到遇见莫斯科著名制作人谢尔盖·普达夫金。
在谢尔盖·普达夫金的精心栽培下,维塔斯出道短短两个月,就创造了奇迹——2000年,维塔斯成了在克里姆林宫举办个唱最年轻的歌手,他在那儿演唱了《歌剧2》。这是维塔斯第一次在观众面前露面,评论界围绕他的嗓音、音乐、诗、经历及外表议论纷纷。“那鬼魅的高音真是人唱的吗?怎么不用换气?”“俄罗斯麦当娜”普加乔娃还有一次突击检查了他的排练场,亲耳确认是他的原声。
于是其他猜测纷至沓来,“他是个阉伶歌手吗” ? 在18世纪,歌剧界常常会养一批资质优良的男童,在六岁左右阉割了,以保持清脆细亮的声带,此种风潮一直延续到19 世纪初。在21世纪的今天,这种事情听起来十分怪诞。所以谢尔盖说:“这个问题会伤害到他的内心世界,毁了他的前途,但也不意味着维塔斯会永远保持沉默,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虽然大家对维塔斯震慑人心的嗓音很好奇,但善良的听众宁愿相信那是上帝给他的赏赐。
维塔斯自出道以来出了5张专辑,他的作品虽然根源于美声歌剧,但剔除了那些炫技的高音之后,其实还是很纯粹的流行歌曲,折衷于“高雅艺术”与“通俗艺术”之间。他的音乐一向以抒情见长,技巧娴熟的高音、滑音、装饰音不胜枚举。他的高音干净清澈,停顿恰到好处,转承自然流畅,颤音轻巧灵活,气息运用自如,完美地将激情、魅惑、理性、信仰结合在一起,美轮美奂,仿似一幅中世纪的名画或雕塑,令人击节赞赏。
和他的年纪不对应的是,他的作品充满了宗教美感及自我冥想,像这些作品:《哲学的思考》、《圣徒》、《秋天的叶子》、《幸福鸟》,以及《永恒的吻》等,都极富深意。《哲学的思考》专辑同时收录了《歌剧1》和《歌剧2》,两首风格迥异的歌曲显示了他的双重个性,一边是自知明艳,傲视天下;一边是温和优雅,悲天悯人。“特殊人”和“边缘人”的孤傲和孤独,这种幻灭感衬托了他的早熟。也许一个男人只有经历沧桑,才能走向成熟。母亲的早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这种深刻的情绪转化为音符,深深渗透进他的作品中。在《妈妈》、《奉献》和《我母亲的歌》等歌曲中,无声的悲叹如凄风掠过、辗转缠绵,感人肺腑的咏叹倍添了他的魅力。
在《歌剧2》之后,维塔斯不仅风靡东欧及全俄,还静悄悄地在中国走红。只不过几乎完全靠网络传播,热心的中国歌迷为他做了好几个官方网站,网站跟帖爆棚。但至今也没有他的唱片出版,甚至连盗版都没有,这真是唱片界的咄咄怪事。
维塔斯已经具备一个“歌星”所需要的全部资本:风流倜傥的外表、含蓄优雅的微笑、迷离妩媚的眼神、魅惑撩人的舞姿,更有匪夷所思的高音。他如果沿着偶像派的路线走下去简直是轻而易举。为何他却如此低调?拒绝炒作、拒绝绯闻、拒绝招摇,歌迷多是中老年人。对此,他的经纪人谢尔盖说:“我很清楚大众太注意名人们那些细枝末节的私生活,却不愿意关心他们的创作。关于他们的新闻永远只是一些浅层次的期待——绯闻,吃了什么东西,手机什么牌子等等。所有这些都跟音乐无关,我不喜欢这样的报道,这些‘厨房问题’与维塔斯完全无关。”
是的,我们无需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厨房问题”,总之这个神秘歌手只要站在舞台上一开口,人们就无法自禁,听任那海豚音如超声波般涌来,听任自己如中咒语般失去抵抗能力。一切情绪都给他带走了,无念无想,惟有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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