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巴,我们来到了黄山休宁古城,感觉城墙很有气派,穿过城门之后,看见了几座牌坊,稍远依山处有四五幢搬迁过来的古民居,是仿徽派古村落的形式而建的,对面是一座十分有气势的黄家祠堂。近处是几家仿建的小小的罗盘作坊、石雕作坊和制墨作坊,这些都是生活在古徽之人所常见的。我想这大约就是这个景区的全部内容了。
没想到景区内还有不少新鲜的节目,主人带我们看了古徽州特有的得胜鼓和“大头娃
娃跳和和”后。让大家参与游玩节目,这些节目中,除了跳绳还在普及之外,其他项目都是曾经陪伴我们童年的游戏,如今却几乎绝迹了。这一下可把大家的情趣调动起来了,看着这些儿时十分熟悉而又久违的土玩具,四五十岁的报社老编们和文学新青年们好象看到了老朋友,一时玩性大发,完全不顾斯文,即刻操练起来。虽然手有些生,但一会儿就找到了童年的感觉,陀螺鞭得飞转,铁环滚动自如。男同志还主动与女同志比赛,去挑战那从来就是女孩专利的“跳房子”和“丢沙袋”,而且居然也是有模有样。
在如此这般的古村落内,体验已经变得遥远的游戏,总使人有一种怀旧感。这些游戏不知出现有多少年了,是我等这辈及至老编们那一代忘怀不了的童真。在徽州古旧的老屋内,在斑驳的高墙下,闪现着跳动的身影,这就是曾经拥有的童年。在相互追逐中,在“一下、两下”的声音中,快乐童年正亲切地向我们走来。
人们常说,童年是无忧的。由此,我又想,往上追溯七八十年,乃至溯源而上到两三百年,一个如日中天的徽州时代下,老屋内的童趣到底有多少,那深宅大院内还有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可以自由玩耍的童年。
描写童年趣事的文章很多,记得比较清晰的只有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像这样的文学大家的童年是极其封闭的,没有多少自由空间,但他的记忆残片中的童年,虽然有背不完的三字经、百家姓,和私塾里宽大的戒尺,但其间也有很多乐趣。
古徽州的少年十分艰辛,“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二三岁,往外一丢”,这是一个鼎盛时代的基石,也是古徽州一个时代负重艰辛的写照。但是任何一个时代的童年都不会失去快乐,我相信,在教化森严的古徽州,快乐仍会与童年相伴而生,在记忆的深巷中,会看到灵巧的男孩健步如飞,追赶着彼此的身影;会看到俏丽的小姑娘,手上套着丝线,翻转着精美的生活;在后园中,会有跳跃的身影,在捕捉着奇虫异蝶。许许多多令每一个童年快乐的声音都会从每一幢古旧的老屋中传出,这些灵动的朝气让高墙大院充斥了些许生气,这些身影才是时代的主流。村口高耸入云、肃穆庄严的牌坊见证过,庭院深深、灰墙矗立的民宅也见证过。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童年不仅限于老屋之内,现在的老屋已经关不住童趣,她们早已越出老屋的高墙,走进了自由天地。老屋内的童趣成了人们心中的一缕风情、古城中的一道风景。
在这样的游玩中,每一个人似乎都未长大,这就是童真的魔力。生活在童真中的人会永远不老。
作者:韦 文
(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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