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把我们困在了埃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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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4月19日 15:33 科学与财富之价值专刊 | |||||||||
到达伊斯坦布尔的第四天,也就是2004年1月24日傍晚,土耳其航空公司拨出一架飞机,把滞留在伊斯坦布尔的近200个中国游客送往埃及开罗。不过,这仅仅指的是应由土航负责的滞留中国旅客,而埃及航空公司又让多少中国客人滞留,我不得而知。 其实,我们差点成为这批土航滞留中国客人中最不幸的一群,因为等我们赶到机场,土航只给6张登机牌。一直到白小姐大闹大哭,土航才又挤出10张登机卡。由于我们总共1
在飞机上和其他游客交流,据传这班机也不是土航突发善心,而是有一个四川旅行团的人认识新华社记者,让后者与中国驻土耳其领事馆联系,然后再向土航施压,才挪出一架飞机。 飞机起飞时,我有过一瞬间的激动,毕竟离开了天寒地冻的土耳其,去冬季气候最适宜的埃及了。可很快一种莫名的直觉袭来——下面的旅行并不会轻松。 不过,我没想到一个巨大的陷阱在非洲已然部署,我们将身陷其中。 第一天接待我们的埃及地接社中文导游是个埃及女孩,除了中文名“王小丽”顺耳外,她的中文水平与土耳其地接社Travco公司的导游江湖一样糟糕,也就是不能用中文完整地表达意思。这对身处古迹众多的埃及的中国游客来说是很致命的。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心都悬在从埃及飞回伊斯坦布尔的机票什么时候能够确定。1月24日领队陈麟要比我们晚飞半天,大家叮嘱他在伊斯坦布尔机场与土航确认回程票,他却一事无成。 我们到达埃及的第一天上午,埃及导游王小丽不时传达地接社要与领队沟通回程机票的事情。我们催着陈麟赶快联系,没想到他笑吟吟地说:“没事,刚到埃及,我们慢慢玩。” 到中午,我们在尼罗河上的一家中餐厅的午饭时间格外长,领队和导游那桌似乎一直在和外面联系和商量着。 到了下午1:30,陈麟突然走过来,说是明天凌晨3点,我们必须离开开罗,返回伊斯坦布尔,上海强生旅行社为了表示歉意,晚上送我们一个景点,即在尼罗河上的游船吃晚餐观看表演。 对好不容易到达埃及、早上只看了3座金字塔的许多游客来说,又突然要在当夜回去,在情感上是不能接受的。至于公司送给游客夜游尼罗河,简直是胡扯,还有一天的埃及行程没成行呢。 我刚和陈麟争论了几句,就被其他见大势已去的客人给劝阻了:咱们还是赶紧玩吧。 等到下午游玩开罗博物馆和哈利利市场后,领队陈麟嘴巴里的消息又突然变味:“26日凌晨飞往伊斯坦布尔的飞机并没有确认,需要大家到机场候补。” 有了伊斯坦布尔的经历,谁都知道候补意味着什么。客人们一致表示,“我们夜游尼罗河,你陈麟去机场等候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不久,领队宣布:“我们今晚不去机场了,回旅店休息。”当我们询问能否让旅行社帮助我们自费夜游尼罗河时,恼羞成怒的陈麟竟以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为由,断然拒绝。 第二天,1月26日,我们去埃及另一个大城市亚历山大,陈麟倒没跟去,说是去确认机票。晚上我们回来后,陈麟的答复是早上去了中国领馆,又去了土耳其航空公司。由于机票在埃及地接社手里,所以明天拿着机票再去确认。 我们听后如坠云里雾里,你没机票怎么去确认?你为什么不让地接社帮忙?上海强生公司为什么不给地接社压力,让他们赶紧去办机票? 其实,经过这么多天来与陈麟的接触,他的能力我们早已领教。作为一个带国际团的领队,英语竟然一窍不通,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与土航交涉的。他为什么不寻求地接社帮助,或对地接社施加压力,就像在土耳其那般行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埃及的第三天,也就是1月27日,我们感到事态严重了。这一天本来是回上海的日子,现在却八字还没一撇。在客人的巨大压力下,中午,陈麟与埃及地接Travco公司的接待人员(姑且叫他K先生)吵起来了。 陈麟说再也不信任K先生的话了,理由是昨天K先生替他叫出租车到市中心,多收了他的钱,宰了他一把。所以下午要让K先生和所有客人去土航交涉。 多次跟团出游,土埃之行却让我见识了太多的第一次。怎么有领队和地接社的人当面大吵大闹的?而且看来K先生也是面红耳赤,绝不示弱。 我上去问个明白,K先生用英语告诉我,其实1月25日曾通知陈麟,1月26日凌晨3点,我们可以确认从埃及飞往伊斯坦布尔的机票。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请旁边新来的中文讲的不错的埃及导游翻译一遍,事实确实如此。 我一下子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土航的人是一定会推托他们早已通知我们走人了,既然你们自己不走,现已不负责。 土航在开罗的总部就在市中心埃及博物馆的一座大楼内,里面还有埃航、新航、韩航等众多航空公司,资讯十分方便。 土航的接待人员也是个埃及人,他先是称赞K先生是个绅士,每天都跑来为你们中国客人奔忙。然后果然说土航早在1月25日就通知你们中国人26日凌晨可以走,现在土航没办法了。 关于1月26日究竟K先生通知过陈麟没有,K先生说有,陈麟说没有,旁边人是一头雾水。 现在不是讨论是非的时候。我们问土航接待,什么时候有飞往伊斯坦布尔的票? 他回答说土航飞往伊斯坦布尔的票在一个星期内根本没有,要等到2月3日才有票,土航从伊斯坦布尔飞往北京的最早是1月30日有票。 2月3日才能从开罗飞往伊斯坦布尔,回到上海就是2月4日,太可怕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最快赶到伊斯坦布尔?” “坐埃航29日的班机。” “多少钱?” “200美元。” “你们土航能够与埃航交涉,帮我们改签机票吗?” “不行。” 我们陷入了极度苦恼的困境。这里明显有诈,K先生与土航接待在唱双簧,埃航也有人参与此事,因为K先生不让我们直接去楼下的埃航办事处买票,而是要去另一个埃航售票处买票,原因据说是那儿早已订好了票。 于是大家分成了两拨,多数人认为不管有诈无诈,花200美元买个确定性,下面就可以安心游玩,安心回家,毕竟出门在外,时间就是金钱啊。少数人则不愿自掏腰包,认为要出钱也得让强生公司来承担。 这时需要的是和上海强生总部联系。但陈麟的手机竟然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只得借南京人的手机发短消息。短消息多慢啊,我们又把手机借给他,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强生总部的结论却是可以自费,但必须写纸条保证,完全是客人自愿行为,与旅行社无关。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客人自愿掏腰包,还要写纸条保证是自愿的。 在这过程中,K先生也没闲着,而且我一直没明白,他火气那么大干嘛?只见他一次又一次愤愤然走出土航办公室,说是再也不管这个该杀的领队和我们这个团了。然后又一次一次回来,与每个客人说:“你会说英语吗?现在情况是多么严重,如果你们再拖延的话,就要晚一个星期回家了。” 结果是航空大楼中吵成一团。K先生和领队在吵,团员和团员在吵,客人和土航接待在吵,客人和领队在吵…… 一个下午闹腾下来,什么事都没办成,到了旅馆,已是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