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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美国总统大选重新分配权力图谱

2012年11月05日 12:04  《财经》杂志 微博

   国会还会向总统说“不”吗?

   2012年大选的结果将是美国民众对国家路径选择的反馈;国会参众两院议席的重新分配,也将绘制对当选总统权力约束的新图谱。

  2012年10月25日,距离大选投票日还有12天,美国总统奥巴马乘坐的海军一号直升机抵达城南海德公园附近的一处空地。结束了在摇摆州连续两天的拉票活动后,奥巴马回到芝加哥,在马丁·路德·金社区中心投下选票,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提前投票阶段投票的在任总统。

  2008年美国经历了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举国上下都已经准备好一场大变革,这种迫切的需要潮水般将打着“改变”(change)旗号的奥巴马推上总统宝座。美国需要什么样的变革?奥巴马做出的几次政策抉择很快让保守派“恍然大悟”:拯救华尔街的“大肥佬”、让濒于破产的通用汽车公司起死回生、力推数万亿美元的医疗改革、削减军事开支、对富人增税、堕胎合法化、支持同性恋。

  这些主张在保守派看来,触及了他们的核心价值观和经济利益,是“不可商量的错误”,将把国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们齐心协力在两年后的中期选举中叫了暂停,在各条战线对奥巴马开战,发誓要让他成为“一任总统”。他们把奥巴马描绘为“共产主义者”,抓住其四年来经济不见明显起色而财政赤字不断攀升的软肋,让等待美国梦归来的中产阶级对奥巴马政府渐渐丧失信心。

  奥巴马的挑战者米特·罗姆尼反复向中立的民众传递一个讯息:我,罗姆尼,在成为美国总统以后,首先要平衡美国的预算,通过 “五点经济复苏计划”繁荣经济,经济转好才有可能减税,而且首先要对富人减税,因为只有上游盈余,财富才能自上而下流到社会的其他阶层。

  1994年,时任民主党总统克林顿在中期选举中被金里奇领导的共和党大比分击败,此后克林顿选择了“第三条道路”,与“大政府”划清界限。奥巴马的第一个四年在国会中遭遇的反击与克林顿如出一辙,但他却没有在最受攻击的医保改革、削减预算上退步,换来的是两党无法达成妥协,政府几近失灵、动弹不得。

  2012年大选的结果将是美国民众对国家路径选择的反馈;国会参众两院议席的重新分配,也将绘制对当选总统权力约束的新图谱。

  决战摇摆州

  俄亥俄州位于印第安纳州和宾夕法尼亚州之间,被美国人称作大选的“晴雨表”,是典型的摇摆州。该州不但在人口结构和意识形态上都非常接近美国选民的整体构成,而且在最近的五次选举中,只要是被俄亥俄人选定的候选人,无一例外地成为了美国总统。

  民调机构拉斯穆森报告(Rasmussen Reports)的数据显示,俄亥俄的民主党、共和党和中立选民大约各占三分之一,共和党支持者略多于民主党。奥巴马的拥趸者主要包括年轻人、妇女以及少数族裔;而工薪阶层的白种人、基督教徒、老年人和农场主组成了罗姆尼的选民队伍。

  深秋季节,枫叶的红色、七叶树的绿色、晴空的蓝色、土地的金黄,让阿巴拉契亚山脉中麓的这片土地显得色彩分明,然而政治版图的颜色却始终在红蓝之间摇移不定。

  根据当地法律,俄亥俄的选民从10月2日起就可以到指定地点提前投票。距离大选日还有十余天时,在富兰克林镇投票大厅里一字排开的近百台黑色投票器前,仍然只有稀稀拉拉前来投票的人。当地选民告诉记者,四年前的这个时候不少人需要排队才能投上一票。

  58岁的非洲裔出租车司机罗伯茨(Dennis Roberts)经常开车经过这个投票点,但他一次也没进去过。“2008年我选了奥巴马,这次还没有决定”,理由听来很明确:奥巴马支持堕胎,大多数的堕胎者是黑人妇女;奥巴马支持同性婚姻,违背上帝的旨意;作为第一位黑人总统,奥巴马在消除对黑人的歧视上几乎没有作为。

  到哥伦布共和党总部领竞选条幅的运输公司老板肖恩告诉记者,他不认可奥巴马的执政成绩,但一开始觉得罗姆尼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一次电视辩论后,罗姆尼的出色表现改变了其“开着直升机的大肥佬”的印象,让他觉得罗姆尼也可以接受,决定支持共和党。

  罗姆尼在俄亥俄州延续了打“经济牌”。一方面强调经济不景气是由奥巴马走“大政府”路线、不顾收支失衡的政策所致;另一方面兜售他提出的五点经济复苏计划才能救当下的经济困境于水火。

  哥伦布共和党总部的媒体官员汤姆·戴恩斯(Tom Dains)指出国会的极化也是经济不景气所致。“如果罗姆尼当选总统,他将通过削减预算、平衡收支、为小企业减负等措施解决经济问题,一旦经济繁荣起来,人们就更愿意相互合作,国会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他对《财经》记者表示。

  奥巴马在俄亥俄的王牌是强调他拯救了当地的汽车工业。他引用罗姆尼2008年发表在《纽约时报》上题为《让底特律破产吧》的文章说,俄亥俄州现在能保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失业率,多亏选民当年正确的选择。在俄亥俄,大约有12万名居民直接受雇于汽车制造业,全州八分之一的(84.8万份)工作岗位与汽车制造相关。

  然而,用纳税人的钱拯救濒于破产的私人公司,这在共和党看来又是违背市场经济基本法则的做法。哥伦布偏共和党的智库巴克艾学会(Buckeye Institute)主席罗伯特·艾尔特(Robert Alt)认为,奥巴马的就业计划是以经济的长久健康为代价,他不过是为了报答支持他的工会,解决企业的一时之需。如果共和党执政则会让企业破产,迫使它们改善经营结构,提高生产效率和竞争力,达到经济长期繁荣。

  奥巴马对汽车工业的救援确实得到了当地工会实实在在的回报。美国劳工总会与产业劳工组织俄亥俄分会主席蒂姆·布尔格(Tim Burga)表示,他们将动员工人在当地发起强大的攻势,“我们不能比罗姆尼花更多的钱,那就让我们出更多的力吧”。但罗姆尼也并非没有支持者。一位曾在托雷多市汽车配件厂工作的共和党支持者对《财经》记者表示,奥巴马的政策并没有让所有人获益,得到救助的只是通用和克莱斯勒那样的大公司,许多小的配件厂由于经济整体下滑仍然经营困难。

  利益如此分化的版图下,在今年的选战中,奥巴马和罗姆尼的差距始终都没有拉开,到了冲刺阶段更是激烈。在此阶段,最重要的不再是将选民拉入自己的阵营,而是确保他们真正投下一票。

  大选前一个月,奥巴马和罗姆尼的竞选团队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来州内拉票。奥巴马团队主要在各个大学拉票,而罗姆尼团队则频繁造访俄亥俄南部的小城镇和乡村。现场的观察人士告诉《财经》记者,奥巴马在俄亥俄州立大学演讲后,民主党立即用大巴车把参加演讲的大学生拉到提前投票点,以便锁定年轻人的选票。

  除了提前锁定选票,奥巴马团队还有一个被称为“地面赛局”(Ground Game)的“秘密武器”。他们在俄亥俄设立了122个现场办公室(罗姆尼只有44个),帮助民主党确定潜在支持者,并通过当面和电话等方式游说,提高当地的投票率。2008年,奥巴马有超过700个现场办公室遍布全国,选后研究表明,在设立办公室的地区民主党普遍以高比分胜出。今年,民主党重演了这条成功经验。

  第二次电视辩论后的一天,出租车司机罗伯茨出乎意料地给记者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已经把票投给了奥巴马以及所有的民主党国会议员候选人。

  “我突然决定了,想到罗姆尼说47%的人不劳而获,我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代表我们;奥巴马虽然令人失望,但是我相信他确实想为国家干点事,那么就再给他四年吧。”

  不,总统先生

  罗姆尼曾在一次私人的筹款活动中称,美国有近47%的人口不值得他关注,因为这些人从来没有交纳过个税,却依赖于政府,认为政府有责任帮助他们。这话在美国相当一大部分民众中激起了愤怒。它更深层次地揭示了两党的理念差异。

  在奥巴马的第一个四年里,两党长期的争论焦点尤其体现在税收政策上:民主党认为应该先培育中产阶级才有经济繁荣,而共和党则认为经济繁荣了才能有强大的中产阶级。

  基于截然相反的观念,奥巴马2008年的政策首选是对中产阶级减税,通过扩大政府规模提高福利;共和党则认为奥巴马在经济衰退的时候,反而加大富裕阶层的税收负担,在偏“左”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只有削减政府开支、缩小政府规模,才能使经济重新走向繁荣。

  因此2010年中期选举后国会党派之争越演越烈。2010年国会就医改方案投票,共和党议员没有一票赞成;2011年10月,参议院否决了规模近4500亿美元的就业促进法案,共和党全员反对。

  位于哥伦布的智库“创新俄亥俄”(Innovation Ohio)负责人戴尔[微博]·巴特兰德(Dale Butland)曾是俄亥俄州民主党参议员格林(John Glenn)的办公室主任,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在国会工作了近20年。他说,目前国会的气氛是“有毒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国会如此极化” 。

  除了理念分歧,一些客观原因催化了国会山的党争。美国每十年进行一次人口普查,并重新划定选区,电脑的应用让划分选区变得有利可图。通过电脑刻意划分就可以将某些选区划成某一党完全“安全”的领地。

  这就意味着如果正好碰到共和党负责划分选区(现在的事实正是如此),共和党的候选人在各级选举中就不必担心输给民主党,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在初选中遭受党内保守右派的攻击;对民主党也是同样的情况,他们最担心的是在初选中向自由派偏移不够,初选时竭力争取选民变得至关重要。

  “这样被纳入国会的议员在行使立法权时就会想,如果我放弃极端的立场,就会失去本区选民的支持,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妥协。”巴特兰德说。

  美利坚大学国会和总统研究中心学术主任帕特里克·格林芬(Patrick Griffin)指出,30年前,75%的议席是依靠每次的选举来决定归属,其余的是两党“安全席位”;而近30年由于选区划分的变化,最多只有20%-25%的议席依靠竞选来划归,剩下的大多数选票都是民主党或者共和党的固定选票。这也就意味着在有安全席位保障的区域里,是否当选不取决于和其他党候选人竞争的结果,而取决于党内更愿意让哪一位候选人出线。

  在经济衰退引发的普遍极化背景下,社会议题上的保守主义者异常活跃,特别是一些保守的宗教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在堕胎、同性恋等问题上的坚持和民主党的容忍有不可妥协的矛盾——宗教保守主义者和2010年兴起的茶党运动有重合之处,但茶党还包括其他社会保守主义者、经济保守主义者和对两个方面同时持保守态度的人。

  宗教保守主义者从理论上虽然也排斥摩门教,但作为摩门教徒的罗姆尼在堕胎等社会议题上小心地迎合他们。在态度鲜明的奥巴马和闪烁其词的罗姆尼之间,宗教保守主义者一般选择后者。

  在选举中,宗教保守主义者可以通过教堂活动鼓动和锁定摇摆选民,有效地抵消奥巴马建立当地办公室和直接游说中间选民的努力。“这些宗教人士平时并不大张旗鼓地游说,但在选举前最后一个周末的祈祷活动中往往会散发巨大能量。”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政治学教授贝克(Paul Beck)教授对《财经》记者表示。

  传媒工具的发展同样加剧了社会的分裂。20年前,当美国人吃晚饭打开电视时,只能通过三大电视网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全国广播公司(NBC)、全美广播公司(ABC) 收看晚间新闻,大选对美国人来说是举国相同的经历。而自从媒体的极化趋势更加明显,特别是一些有线电视公开、鲜明地按党派站队以后,一些保守派的人就只看福克斯新闻(Fox News),自由派只看微软[微博]全国广播公司(MSNBC)。“他们固有的想法反复被确认,再也听不到质疑的声音。”巴特兰德表示。

  由于国会的党派之争太过严重,一些中立的议员甚至不得不放弃2012年的竞选或者调整自己的立场。两党政策研究中心(Bipartisan Policy Center)对本次国会选举的追踪和预期显示,在过去政策制定中表现得最中立的50位国会议员里,10位议员表示不参加连任竞选,8名民主党和13名共和党的中间派议员在本次选举中表现出鲜明的党派立场。

  印第安纳州现任共和党参议员理查德·卢格(Richard Lugar)是典型的中间派,他曾经说:“国会里的合作并不一定是让民主党相信我们所相信的事情。”这让他得到“名义共和党员”“自由派叛徒”等称号,在今年的初选中落败。

  《财经》记者从多名接近奥巴马政府的人那里了解到,在与国会的互动中,奥巴马的性格或多或少也增加了困难的因素。

  格林芬如此比较前总统克林顿和奥巴马,克林顿在国会里也经常受到挑战,但是他可以通过技巧化解矛盾;而奥巴马与通常意义的政客有些差别,他对于挑战有源自内心的想法且考虑周全,与国会打交道时不愿过多动用手段,而缺少这些在国会里生存就比较困难。“当然,奥巴马和克林顿的个性迥异,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问题。”格林芬补充说。

  曾在众议院法规委员会任职数十年、现任威尔逊中心议会研究项目主任唐纳德·沃尔芬博格(Donald Wolfensberger)告诉《财经》记者,奥巴马打着“两党联立”的旗帜上台,但他在取得两党共识方面频频碰壁,特别是当一些共和党把他看成“单届总统”,完全拒绝和他合作之后。

  修复政府失灵

  《财经》记者采访的多位人士表示,虽然大选后国会议席在两党间划分不太可能有实质性变化,但两党的态度还是可能因为大选的成败而加以调整。

  在本届政府中,共和党以241个议席居众议院多数,民主党要想超过216席这一中间数,夺回多数党地位,必须在已有议席不减少的条件下至少获得25席;在参议院,民主党议员以53对47席占多数。根据一家聚合主要民调结果的在线民调网站RealClearPoltics的统计,本届大选中民主党在众议院可无争议获胜和明显占优势的议员席位为183席,共和党为226席,其余26席仍在两党的争夺之中;在参议院中民主党占优势的议席为47席,共和党为43席,剩余10席处于争夺之中。

  沃尔芬博格由此判断说,即使奥巴马获得连任,可能导致共和党丢失一些原本领先的席位,但总统选举的结果不可能改变共和党占众议院多数的局面;而参议院则很可能出现50∶50或者51∶49这样的势力接近局面——这样一来,执有可定胜负关键一票的副总统,在参院的作用将更加明显。

  格林芬分析,如果奥巴马当选,且民主党仍然控制着参议院,国会里的共和党极右势力或许会因过于极端的立场仍然无法占得赢机而妥协,不过前提是需要有中间调和的力量存在。若罗姆尼当选,虽然他在选举中靠右站,但其本来的温和立场会让他回到中间位置,不过,大受鼓舞的国会中共和党员们还是会推着他向右。

  巴特兰德则认为,罗姆尼如果输掉大选,可能导致共和党出现一定程度的分裂。中立的共和党人会对极端保守的人抱怨“因为要争取保守派背书,使他输掉大选”,而以茶党为首的极端保守派则会认为“正是因为罗姆尼是中间派,所以输掉大选”,于是倾向更为保守的人选。

  11月6日大选结束后,摆在新当选总统面前至少有三大亟须解决的难题。首先,2012年12月31日,小布什政府的减税法案即将过期,这意味着如果难以达成共识,2013年美国的总体税收将增加5000亿美元,平摊到每个家庭大约为每年额外纳税3500美元;其次,奥巴马政府的赤字记录为历年之最,从2009年到2012年,一直在1万亿美元以上;最后,美国的失业率虽然正在缓慢下降,但仍在历史高位徘徊。

  这些问题的解决都需要两党摒弃前嫌,尽快达成共识。

  1994年时,共和党已经连续40年在众议院充当少数党,时任少数党领袖金里奇决定在各个领域与民主党开战,让他们感到难堪。这个策略最后取得了成功,共和党在中期选举中重新成为多数党,金里奇当选为众议院议长。在贝克看来,于奥巴马第一任期内国会的党派争端,是共和党复制1994年收复失地时的一种策略。

  在屡遭国会挫败后,奥巴马曾向媒体表示,如果议会不跟我合作,我只能去鼓动选民来迫使议会跟我合作。沃尔芬博格认为,这种迂回的路径或许会有效。“(下届)议员们会评估奥巴马的竞选活动所获得的选民反馈,从而决定自己是否和总统合作。”在竞选过程中,持中立立场的民众和机构要求两党放下分歧、重拾合作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华盛顿邮报》和凯瑟家族基金(Henry J Kaiser Family Foundation)在今年6月到8月进行的联合调查显示,每10个独立选民中有7个都表示他们支持两党合作而非对抗。据《纽约时报》报道,第二次总统辩论后,纽约市市长布隆伯格宣布个人出资1000万-1500万美元成立一个新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Super PAC)来帮助在各级地方选举中持中间立场的两党候选人——根据2010年最高法院的一项裁决,美国企业可以通过这种组织不受限制地投入竞选资金,让其有财力代表一部分选民的意愿通过各种媒体发表声明,表达目标鲜明的政治性言论,即支持某位候选人。

  一些两党和独立派人士筹划了一个旨在反对党派争斗的网站“Nolabels”,网站提出“12点方案”,包括“国会如不能通过预算案就停止发放工资”“总统每月开会接受议员对其政策的质疑”“国会集会时交叉安排两党议员的座位”等对症治疗的措施。

  沃尔芬博格对《财经》记者表示,多数美国民众对于大政府和小政府之争并没有非黑即白的判断,民主党支持者也会认为有必要削减预算开支和减税;而支持共和党的选民也不希望失去医疗保险、社会保险,也觉得有必要规范金融行业,让食品更加安全。“他们慢慢会发现更重要的是不能因两党争端、政府失灵让美国错过关键的复苏机会。”

  2012年大选正在进入白热化阶段,没有人知道谁的支持者会到投票站填写选票,是否会有偶发事件让某位候选人的情况急剧变化,也没有人知道最后几天的广告会打在哪些摇摆选民的心上、左右他们的决定,甚至投票当天的天气状况也有可能关乎结果。

  比偶然因素更重要的是,美国选民对国家未来的担当,对信息的把握、是非判断,对经济问题和公民与政府关系的理解,决定了美国这套民主体系能以什么样的效率完成自我修复和发展。

  【作者:《财经》特派记者 徐安 发自俄亥俄州哥伦布、芝加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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