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MarketWatch专栏作家德拉梅德(Darrell Delamaide)撰文指出,一旦美国出现政府关闭和债务违约的局面,对于经济和金融市场,以及对于美国本身形象和实力的损害都将是美国和美国人负担不起的。
以下即德拉梅德的评论文章全文: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议会不肯及时提高债务上限,美国就可能出现债务违约,最让财政部长卢担心的,就是大家对这一点担心不够。
卢日前在一次投资研讨会上评论道,“大家很平静……平静得有点不合情理”。
与此同时,媒体还在紧锣密鼓地报道议会的运作,看着他们是否能够为政府提供资金,避免其关门的窘境——一些议员对大众保证,他们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可另外一些却若无其事地表示,即便这样那又如何。
事实是,对于这个国家里的大多数人而言,如果突然山崩地裂,将华盛顿整个夷为平地,他们恐怕都会表示欢迎的。
政府已经变成了一场了无价值的闹剧,美国的首都充斥着各种放大的自我和没有控制的野心,同时还有除开下一次选举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的短视。
这种以关闭政府和债务违约相威胁的边缘政策堪称是对“美国例外主义”的终极测试了。
我们能够在全世界面前炫耀我们的政治机能紊乱,同时还指望继续保持其他国家对我们的尊重吗?去问问面带诡异笑容的俄国总统普京吧。
我们身为全世界储备货币的发行者,能够在没有任何长期影响的前提下处理一场债务违约吗?看上去,华府的一些牛仔是在满不在乎地做出肯定的回答。他们坚持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我们不必遵守其他国家必须遵守的规则。
奥巴马总统到联合国[微博]去,对各国领导人宣称“美国是个例外——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已经显示了自己的愿望,我们愿意承担生命和财富的牺牲,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狭隘的利益,而是为了所有人的福祉”。
可是,当我们本国的政治家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狭隘的利益而罔顾整个国家的福祉,这样的话语还有谁会相信?
当我们的议员甚至不能为本国饥饿的儿童提供食物,还会有人相信美国希望确保叙利亚儿童的安全吗?
当听到联合国有关的新闻时,大多数美国人都会打哈欠。我们已经习惯了将这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以崇高理想为基础建立的组织看作是一个全无效力,只有夸夸其谈的地方。
大多数人相信,联合国大会是无用的,因为这里充满了疯狂的激进分子,这些人的工作似乎就是为那些全无意义的动议争取全无意义的多数票。问题在于,这样的形容对于美国的众议院其实一样适用。
安全理事会哪怕有用,用处也有限,因为任何一个成员国都可以通过投否决票无限期地杯葛任何决议。
有些时候,我们的参议院其实也是如此。
区别只是,我们需要美国政府分发从我们的工资税而来的社保支票,以及进行医保报销。
我们需要政府采取必要行动,确保一个我们感觉与世界上最富国家相匹配的最低生活标准。
如果说市场看上去很平静,这是因为,投资者已经意识到,华盛顿的各种杂耍其实只是插曲。共和党高喊狼来了,喊了太久也喊了太多次,以至于没有人再会相信这威胁了。
至于卢,他别无选择,唯有直截了当,履行自己作为政府官员的职责。
因此,他上周在一封致众议院议长博纳的信中再度明确了早期的警告,告诉对方,财政部到10月17日就将彻底弹尽粮绝,到那时,政府的口袋里将只有300亿美元,而每天需要支出的资金却有600亿美元。
他写道,“如果我们手头没有足够的现金,美国就将有史以来第一次无法应对自己的全部债务。”
“我们永远不可以让美国面对那些荒唐的选择,比如选择是否向老人支付社会保险资金,是否向退伍军人发放福利,或者是否对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提供资金。”他在信中指出,“一旦出现在这些项目当中择优排序的计划,我们的经济和金融市场可能遭受的损害将是无法想象的。”
未来几周的进展将告诉我们,也告诉世界其他国家,美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我们无法承担政府破产的代价。我们并不例外。(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