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我们是否清晰地看到，我们的联想如同是长着一副中国人的脸孔，装着一个美国心脏(芯片)，顶着一根美国脊梁骨 (主体硬件)的老大，更可悲的是连这个老大的灵魂(系统软件)都是美国的。中国电脑业的龙头老大究竟是谁？？

　　一，联想集团执牛耳

　　如果有人要问，当今中国电脑业谁执牛耳，人们自然会说联想集团。

　　自从联想推出“1+1"概念和“多媒体个人电脑”，一路呼啸而来，摧城掠地，拔寨夺营，短短几年时间，在全国 设立近3000个营销点，所到之处，土洋电脑商纷纷落马挂花，无不臣服于联想麾下。“家用电脑”的概念几乎被联想重新 定义。

　　美国家喻户晓的《今日美国报》去年底在头版头条刊登一篇引人注目的文章--《联想集团在创造神话》。1995 年前后，IBM、康柏、 AST三大电脑商在中国轮流坐庄。但在1996年，联想突然行动，以敏锐的洞察力和准确的产 品定位，瞄准国内家用电脑市场，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大幅度降价，保证质量和售后服务。从那一年起，联想电脑份额开始 迅速增长………在1999年第三季度，联想市场份额由17、3%上升到22、9%。与此同时，IBM、康柏和惠普加起 来的份额由15、4%下降到13%，资深市场分析家认为，在一个季度能取得这样的业绩是“史无前例”的。

　　根据国家信息产业部、国家税务总局有关统计和国内外权威报道，我们看一下联想集团的骄人业绩：

　　1999年中国电子行业百强第一；年销售额突破200亿大关；市场占有率23%；上缴利税15.6亿元。《中 华工商时报》《中国经营报》

　　1999年联想电脑销量80万台，雄居亚太地区榜首。《中华工商时报》《经济日报》

　　1999年销售收入增长46%，净盈利增长34%。《今日美国报》

　　我们再来看国内媒体对联想集团和柳传志的赞誉：

　　中国IT产业最成功的企业之一。《文汇报》

　　中国高新技术企业的一面旗帜。《中国经营报》

　　中国最大的信息产业公司之一，中国高科技企业的龙头和风向标。《经济日报》

　　倘若“民族英雄”的勋章可以授予平民，柳传志当属我们这个时代的英雄。《北京晚报》

　　二，采访

　　2000年1月18日下午2时：天气寒冷，路面积雪--笔者采访联想集团。

　　联想集团总部大楼座落于中关村中国科学院南路10号院--紧邻计算所。这是一座4层高的大楼，以大框架茶色玻 璃作装潢，给人一种凝重与理性的感觉。

　　在一楼大厅，笔者见到北京电视台等数家先期到达的媒体记者均被前台小姐挡驾。经反复交涉的结果是：可以把材料 留下，代为转交公关部。

　　联想是在有意回避记者。近来已有不少关于联想的非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三，联想中的是非和是非中的联想

　　北京青年报1月17日刊登题为《联想--计算所：自己的婚姻，别人的批评》一文披露，就在1月3日，《计算机 世界》新年第一期以8个整版篇幅推出主题为“痛苦的裂变”的特别报道。宣告中科院计算所改革失败，联想集团抛弃了计算 所，两者的“婚姻”已经破裂等等。联想集团随即停了《计算机世界》的广告费1000万。柳传志说：“一切正常，莫名其 妙。”刘九如这位总编辑，联想集团的老朋友老搭档，此时也陷入尴尬境地。而南方某报好事者，则以简化版本报道时换上了 一个更加刺激的标题：《“联想与计算所始乱终弃”》--实在不能怨联想不接待记者，媒体也太不让人省心。

　　文章还说，柳传志在1月12日的一次会议上讲到自己两方面的感受：一是在中国做企业不容易，这不容易不仅是生 意难做，更在于周边环境的恶劣和多变，许多非市场因素让企业稍有不慎就翻船。现在联想面临“产业变化、市场竞争、国情 环境”三种外部挑战，第三种挑战更为重大。第二个感受是新闻媒体过去以来对社会和产业在四个方面的帮助。一是传播知识 ，服务读者；二是沟通信息，服务经济；三是弘扬正义，惩处邪恶；四是提升国人素质。在讲第四点时，柳对港台新闻媒体不 象内地媒体那样有社会责任感表示深有感触。IT业独立评论家方兴东说起最近的联想颇为担忧。他认为联想首先应该反省自 己：先是倪光南事件让人思考总工的尴尬，接着是《后柳传志时代》暴露了联想内部关于接班人的矛盾，然后是《计算机世界 》的“裂变”文章被停广告1000万，给人的感觉是联想在用“老大”这张牌。他反问道，作为中国电子百强第一，中国I T业的象征之一，为什么会处于如此之多的事端中呢？联想首先应该先反省自己而不是先去责怪外界。杨元庆说现在很少看专 业报了，因为那上面没有什么独立的东西。那么请问这种局面又是谁造成的呢？就因为有一些批评报道马上停掉人家的广告… …这其实是一个心态问题，能否经得起人家的批评很重要。

　　方兴东还认为现在“天禧”名曰降低人们上网的门槛，但1万元左右的价位是否适合国情？“这实际上是在利用中国 人赶时髦的心理，利用联想品牌效应在卖电脑。”他还针对联想不靠技术创新，而靠“品牌效应”来提高市场占有率表示忧虑 ，“如此经营，如何成得了百年老店？”联想集团的老总们现在也许正在忙着筹划他们的百年老店(柳传志语：联想的目标是 做一个百年老店)。但业内资深人士认为在IT业欲做百年老店实属不易，在IT业经常见到的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的生动写照。也许柳传志现在正忙着解他那道“联想--计算所”同床异梦的难题？我们实在不能怨老总们，他们已经心力 憔悴，很忙，很苦，很累甚至很可怜。他们面临着国际、国内的双重竞争和“国情环境”的重大挑战。

　　四，同胞兄弟？

　　据《工商时报》载，2000年1月11日下午，联想在香格里拉饭店举行新产品发布会，解释一种用遥控器便可轻 易上网的家用电脑--“起居室电脑”。文章说，去年11月联想推出“天禧”电脑时，人们开始注意到联想把主要精力转向 因特网，但都说他们来迟了。其实联想一直在潜心策划，等待最佳时机。现在这个时机终于来临了，当业内为因特网打得焦头 烂额的时候，他在运筹帷幄，观察动向，当大伙儿死伤过半，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开始冲杀出来，弛骋于疆场准备决胜于千里 之外了。一时间“联想集成电信”、“联想集成办公”、“联想数码投影”、“联想笔记本”以及即将推出的“联想掌上电脑 ”铺天盖地而来，大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又一次展示了中国电脑业龙头老大的雄风。

　　但业内专家喜欢这样提问：你的系列产品技术含量有多高？换句话说，你的“天禧”和“起居室电脑”被别人以同类 产品推出或一窝蜂剽窃、抄袭、仿制的可能性有多大？据中国青年报1月24日刊登《互联网电脑谁主沉浮》--海信“海景 ”叫板联想“天禧”--联想公司正在为其互联网电脑“天禧”欢呼雀跃，然而事隔仅5天，海信公司的“海景”互联网电脑 就不甘示弱地在市场中推出，公开叫板联想“天禧”。海信总经理，34岁的樊军感慨地对记者说：“联想有的，我们也有， 如果今天我们刚考虑进入IT的话，只能说我们在找时机，其实我们的模式与联想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海景电脑带有一个 上网遥控器，按动遥控器上的“新闻、财经、体育”等站点，就可以进入相应的频道，使得上网象看电视一样方便。海信电脑 足不出户就可提供IP电话、自动翻译、电子邮件、股票分析、软件下载、天气预报等增值服务；另外海信电脑中有4个US B接口，你不用费力进行各种硬件设置，只要一插就能方便使用打印机、扫描仪、鼠标、数码相机等等。--这是不是“天禧 ”的弟弟？当然，亦或是哥哥也未可知。

　　据悉海信筹划“海景”已多有时日，所以能够在“天禧”出来后迅速面市。--那么为什么“海景”不先于“天禧” 推出呢？分析家说，这好象是个谜，其实很简单。“海景”完全可以先于“天禧”推出却偏不这样做，他是要借联想的名声、 地位和广告效应，为自己做一个先期铺垫，这个铺垫时间在一个星期比较合适。分析家接着幽默地说，其实既然两个人是双胞 兄弟，又岂在乎谁先谁后？联想的那些东西无非是在“遥控上网、接口通用、功能集成”等方面做点儿手脚，技术含量不高。 另外专家还认为，东南亚国家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推出类似产品，抢占市场份额。他们只要在技术上稍做改动，你就无法说清 楚人家是否侵权。那里的劳动力更加便宜。

　　五，自我感觉与社会评说

　　联想市场部经理，是位很年轻的小伙子，约莫也就不到三十岁。作为联想人，他们充满豪情和自信。“当然，那当然 ，我们毫无疑问是老大。联想电脑卖得很好，这个您大概知道，亚太第一。市场占有率23%，击败IBM和康柏。我们一是 本土化，二是售后服务，再有不断开发新产品。除了天鹤(家用)型5个系列产品外，还有天鹭、问天、补天、奔月、笔记本 、集成办公等好几种，最新一款是一键上网天禧。”小伙子说起联想产品如数家珍。当笔者问及联想核心技术问题时，小伙子 显得有些无奈。“那还用说，当然还是美国的，没办法，他们控制了市场份额。你生产不过他，就是做出来也太贵，没人信你 的，人家积累了几十年，无论是技术还是生产规模你都没法儿比。不但中国如此，我们现在作的是联想特色。”“联想特色都 有哪些？”“从战略管理到企业文化，方方面面，内容很多，在经营上主要是本土化策略，我们的服务好，渠道通畅。还生产 自己的板卡、外设、网络产品、系统集成、应用软件和汉化等。”当问及方正和四通时，他引用业内人士的话说，方正更象学 校，而联想才象企业。四通现在主要做电工领域，基本转向了。

　　通过采访笔者得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组成特别调研组10余人，于1998年9月开始，对联想进行了 历时1年的跟踪调研分析，写出30多万字的研究报告，总结经验。将联想作为电子业的楷模，计划在行业进行宣传推广。报 告认为联想的主要经验是“在战略管理下的渐进创新。”目标是“通过渐进创新逐步逼近最终赶超发达国家。”结论是“中国 IT产业的楷模。要从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度来看待和对待这类高新技术产业。要在政策上给予大力支持。并认为联想现象对于 国有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和民营企业都有值得研究推广的普遍价值。”

　　IBM怎么看联想？据说他们现在已经逐步退出中国市场，是否承认自己被打败了？一个曾经在IBM市场部作过的 熟人介绍说，美国人豪爽求实。他们认为联想值得尊重，是美国进入中国电脑市场以来所遇到的真正对手。美方代表曾经对他 们说：“联想虽然现在看起来还不很强大，但已经很可怕，看起来很有潜力。中国PC市场他们赢了，主要是他们的本土化战 略，中国政府在政策和技术上支持他们。但我们不会轻易放弃。”“那么他们打算怎么办呢？”“无非是寻找本地合作伙伴， 把生产基地设在中国，降低生产成本。联想机器便宜10%--15%，有2000多个经营点，销售和服务都占优势。另外 联想对用户需求和产品定位都把握很准。

　　中关村一般中型以上公司对联想的看法比较实际。“还行，不错，不过也没什么。”这是一般的说法。一著名公司的 高级工程师赵先生认为，联想今后有没有发展前途主要看创新能力。“咱们现在技术创新其实也不少，但技术含量都不高，今 天你刚弄出来，明天满大街都是，你还替他猛打广告。真没法弄！打不清的官司，谁也没工夫打，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你的 技术含量高别人就仿不了，现在核心技术都在美国人手里，硬件你仿不了，软件你盗版他和你打官司，有知识产权法。所以你 得买他的，你的技术含量不高，人家用不着买，拿来研究一下仿制就行了，差别就在这儿。……软件也不行，都是些汉化和应 用，一盗版就没戏。就算是你(联想)做出来(系统软件)没人盗版也不行，你怎么让人家用你的？现在人家都用微软，你怎 么让人家改过来？一是市场份额，二是习惯问题，除非联想占有一定比例的市场份额。……想赶超人家，可没那么容易，人那 么多年了，这叫势能积累，已形成马太效应……柳传志人还行，不软，不然也不会作那么大。百年老店只不过是一种说法，想 持续发展。不过也不那么容易，IT这行，说火就火，说没就没，你可以点对点的跳上去，也可以象自由落体一样掉下来…… 。”

　　有意思的是，公司越小越不拿联想当神仙。五六个人，七八条枪，租一门脸儿就开张。什么火卖什么，今儿个显示器 火，哥儿几个弄一堆显示器。明儿个攒机热，哥儿几个满世界拉客户攒机。赚一把就跑，后天再找他就没影儿了。要说起这些 年轻人，素质个个都不低，不是清华、航天的，就是理工、科大的。你想啊，没两下子敢到中关村来混？租一门脸儿一年几十 万，赔了找谁去？说起联想，他们满脸不屑一顾的样子。--“就这？谁都会，有什么？他有什么？”--“他那机器贵，贵 多了。”--“什么老大不老大的。”--“百年老店？他给我再撑10年我看看？”--“一停广告就是1000万，好嘛 ，牛，惹不起--牛。”普通消费者对联想的印象还都不错，一般认为还行，挺好的，挺好使的，服务也还行。--“我就图 个踏实，别老坏，牌子还行，不是第一吗？”不过也有用过两年后的人说，真正懂的还是不买，我现在明白点儿，发现配置还 是不合理，自己攒更好。而那些被人们称之为“电脑玩家”的人绝对不可能买什么品牌机。“蒙蒙外行儿还行。那玩意儿好比 奔驰发动机搁在‘面的’上，装个奔腾芯儿蒙事，其它都是些破烂儿。”电脑玩家绝对是自己攒。

　　六，西方民族英雄与中华民族危机

　　我们再来看一看太平洋彼岸的那些IT龙头老大和“民族英雄”--IBM和康柏公司各领风骚，仍然雄居电脑整机 销售量全球榜首；英特尔公司牢牢把握着电脑的核心技术，始终领导世界新潮流；微软帝国再过几年恨不得买下整个地球儿。 那位总裁虽然躲到了幕后，却仍然叫嚣今后的十年，仍然是微软的十年。更让世人震惊的是“美国在线”和“时代华纳”的世 纪联姻(传统媒体与现代网络)。--“IT超级航空母舰”、“世纪恐龙”、“IT全球巨无霸”，怎么形容都不过份。

　　据业内人士说，联想虽然成为亚太第一，但电脑最大的消费市场--欧洲，仍然是IBM和康柏的天下。从品牌机的 综合技术指标看，联想仍然存在差距。更重要的是联想从芯片、内存、硬盘等主体硬件到操作系统都是美国的。他自己虽然生 产板卡、外设等硬件，但集成片都是进口，软件开发也只是些汉化和简单应用，自己没有垄断性技术。那点含金量并不高的一 般性技术，并不足以维持长远发展，更不用说进入国际市场竞争。

　　“联想电脑里的核心技术是谁的？自主知识产权又有多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业内人士说。一是核心技术，二是 知识产权，在今天看来比什么都重要。联想卖机器的同时也在替美国卖核心技术，这是暂时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你落后，赶不 上人家。国人喜欢盗版，总想白使人家的软件。英特尔你怎么盗版？英特尔是“硬道理”！我们没有这个硬道理。还有知识产 权，受国际法保护的知识产权不但尊贵护身，还是一台收款机。盖茨可以拿着他的视窗操作系统打遍全世界。他来到中国后说 ：“没关系，让他们盗版吧，先让他们尝点儿甜头，过几年我们再来收款，到时候咱们一块儿算帐。”果然现在他已经在和“ 亚都”算帐了。他之所以这般牛气和胸有成竹是因为他有知识产权。联想又找谁去算帐？

　　目前业内分析家一致认为，最不能忽视的还是那个IT巨无霸，他们绝不屑于去定位什么PC机新概念，而是要重新 定位人们的生活观念，他们要统治全世界。目前巨无霸市值达3000亿美圆，而联想市值为1000亿人民币，显然是航空 母舰和小炮艇的对抗。人类至今上溯近300年来，西方列强一直在给弱国民族唱着两出文明戏。一出叫“军事暴力”，另一 出叫“技术暴利”。近50年来，这第二出文明戏是愈演愈精彩了。山姆大叔不必去熟悉文革戏剧史，便能在中国的舞台上自 编自导出信息时代的《沙家浜》。他们用美国的芯片，美国的主体硬件，美国的系统软件组合出那句人人皆知的台词--“这 个队伍你当家，可是皇军要当你的家！”自1840年以来，中国人已经被西方老师的第一文明教育得够深刻，如今我们又要 接受他们的第二教育了。他们身兼二职，又当教授，又当导演，而我们则像是还没有走出中学校门的学生。我们现在是否应当 以愉快的心情来接受他们的教育？人家不辞辛苦，从万里之遥的地球那边跑过来给我们上课，我们不应该付学费？不过美国人 应该知道，中国是何等优秀智慧的民族，今后谁是老师还很难说。

　　我们是否清晰地看到，我们的联想如同是长着一副中国人的脸孔，装着一个美国心脏(芯片)，顶着一根美国脊梁骨 (主体硬件)的老大，更可悲的是连这个老大的灵魂(系统软件)都是美国的。中国电脑业的龙头老大究竟是谁？？

　　也许我们这样指责联想过于偏颇了，不够通情达理了。核心技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上得去的，也不是联想一家就能够 解决的，它需要综合国力的提高。--“问题不那么简单，目前中国的体制还不适应，这是大局环境问题，需要深化改革，我 们说了不算。”--那么谁说了算？究竟怎样才能算？如果是国家体改委说了算我们问问体改委，如果是全国老百姓说了算我 们问问全国老百姓，是美国人把我们灭了好？还是我们加快改革好？科教救国--知识创新--教育革命--信息大潮--人 们纷纷惊呼这个世界变化快，纷纷预测新浪网还能有多久？搜狐还能有多久？联想还能有多久？不！应该是--中国还能有多 久？

　　据说柳总目前已制定了一个联想5年计划，站在国家IT业发展战略的高度，准备指挥他的两位少帅，带领联想集团 向国际IT业发起总攻。“要有自己的高新技术，要有自己的知识产权，以技术创新推动产业，逐步与国际IT市场接轨，赶 超发达国家。”已成为联想人的共识。

　　但愿柳总的5年计划能够顺利实现--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我们关注着你的行动。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视点》杂 志带头为你喝彩，全国人民一定授予你民族英雄勋章。

　　请一路走好，柳总。欧阳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