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市分析]欧元升息还是降息 这是个问题 | |||||||||
---|---|---|---|---|---|---|---|---|---|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3月05日 11:52 人民网-国际金融报 | |||||||||
升息?降息? ———这是个问题 葛丰
“亲爱的主席先生:假如要对某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作出反应,以只有1%的联邦基金利率,你美联储如何再次力挽狂澜?因此,我迫切要求你立即将联邦基金利率升至3%,以便使金融状况在某种程度上恢复正常。” 上文引自摩根士丹利首席经济学家斯蒂芬·罗奇写给他们惯于装聋作哑的央行行长的公开信(详见第4版),这种美国式的无厘头让笔者不由想起这样一则笑话:蚂蚁对着走近的大象伸出它的腿,嘴里念叨着———“嘘,看我绊它一跟斗。” 类似但又相反的呼声在大洋彼岸也正此起彼伏:德国总理施罗德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专访时表示,目前美元对欧元的利率水平“不能令人满意”,欧洲央行必须考虑进一步降低利率,以扭转美元对欧元持续贬值的局面。对此呼吁加威胁,法国总理拉法兰连忙应和,他称自己完全同意施罗德的看法,“目前欧元对美元的汇率水平不符合欧美经济的实际情况,欧元对美元持续走高、波动幅度大,这对欧美双方都不利。” 与上述情境不同,顽固的英国人在此问题上表现出了惊人的灵活性:就在不久前,英国央行将利率调升25个基点至4.0%,而这,已经是他们三个月内的第二次升息。更有甚者,多数分析师预期央行今年稍晚将再次升息以抑制房价和消费者借贷。这一幕,一定让当初反对加入欧元区者大长志气。 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很有意思?尤其是———这一切,正发生在所谓全球经济日渐一体的今天。 与我们的时代一起飞速前进的经济学正在提供莫大的便利,或者说,制造莫大的混乱,因为所有的声音总有这样那样的理论可作支撑。当然,这样的碰撞多年以前就已春光乍现。 一个耳熟能详的例子是:作为经济学史上最为火爆又最没意思的论战之一,凯恩斯主义者与货币主义者之间的死掐常常被旁观者归类为与中世纪时期的争论相差不多。极端的主张一再出现,论战的多重目的以及对于时间前提的漠视,经常让人很难搞懂实际争论的焦点是什么,其混乱不堪甚至能弄晕主角们自己。 进步的地方当然也有。随着“撒切尔主义”和“里根经济学”的应运而生,经济学一经“御用”便再难摆脱显学的架子。于是,诗歌唱和愈显落寞,制策之风一统宇内。 而夹在风箱里的央行行长们,其难堪之处倒还并非众口难调此一说。情况往往是,搞清楚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那才更是要命的问题。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至一次大战爆发,欧洲经济顺风顺水、无往不利,金本位制度声誉之隆几近宗教,但即便如此,质疑的声音也没能完全喑没。如迪斯雷利便写道,“把英国的商业优势与繁荣归功于我们英国采行金本位制,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虚妄的了。英国的金本位制不是英国商业繁荣的原因,而是结果。” 近乎相同的历史,又在利率之辩中重演了,而央行行长们的名声,则继续在天使与魔鬼间游移。 这会不会又是文明社会所必须面临的谜团之一?毕竟,要让政府官员放弃货币管理权,即使是最为痴狂的货币主义者亦会觉得希望渺茫。毕竟,货币系统是社会的神经中枢。列宁说过,摧毁一个社会最简捷的方法就是摧毁它的货币。没错,只需一台全速运转的印钞机,或者是一纸大幅加息的指令,就能不声不响地将社会推向恶性通货膨胀或是严冬般的大萧条中,并进而捣毁这个社会。 于是,我们幸运地看到了这场由来已久又前途漫漫的论战的光彩。情况正如马克布劳格在其《经济学方法论》中所述,“很明显,经济学家是不会在经验的反驳面前轻易缴械的。与此同时,争论已经表明了明确的进步信号,思想简单的凯恩斯主义和思想简单的货币主义都在逐渐克服(局限性),因此,现在要把宏观经济学家划分为凯恩斯主义者和货币主义者比以前困难得多了。”同样的,货币当局的操作区间亦会在不断的批判与反批判中逼近合理的界限。 这样———既然问题看起来并没有完美的答案———那就让疑问永远存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