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谢光飞
由于《非公经济》周刊报道所受到的关注,7月,本报记者受美国国务院的邀请,对美国进行了为期1个月的工作访问。在此期间,本报记者在美国的东部、中部和西部广泛而深入地采访了科技公司、农场主、金融机构、政府部门、中介组织和新闻媒体。相信他们的经验会对我们各行业有多方面的借鉴意义。前九期我们刊登了访美系列报道的第一部分《与美
国报人对话实录》,今天起我们刊登第二部分内容——《与美国企业对话实录》之一。
美国纽约时间7月10日,本报记者走在狭长的华尔街,两旁的摩天大楼比肩而立,使人感觉是在深深的山谷中行进,我们匆匆赶往美国乃至世界资本市场的心脏——纽约证券交易所。经过严格的安检我们进入了纽约证交所的行政办公区。据了解,进入和离开这里必须经过批准。那天,尾随我们采访,进入纽约证交所的《侨报》和《世界日报》的两名记者,由于离开时没有经过允许而被警察追赶查证。
当我站在纽约证交所交易大厅上的参观走廊俯看交易现场攒动的人群、繁忙的景象时,我似乎感到了世界资本市场的律动。在这里,交易时禁止拍照,因为如果闪光灯影响了交易员的工作和数据的正确传输,那么损失将是巨大的。如果外部人员没有经过允许而离开行政办公区,并且带走了保密资料,那么对一些人是非常不公平的。因此,美国法律从各方面严格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当本报记者采访纽约证交所集团执行副总裁乔治.悟究(Georges Ugeux)时,话题就从如何保护投资者利益开始了。
问:今年年初,中国证券市场发生了先规范再发展,还是先发展再规范的大讨论。请您谈谈对中国股市健康发展的看法。
答:中国的证券市场及其《证券法》是已经存在的事实,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关键是怎样落实法规。我认为现在的一个实质问题是,中国的两家证券交易所是独立运行的企业,还是中国证监会的下属单位。我跟你们证监会主席谈过这个问题,他认为应尽量让中国证券交易所独立运行。
从中国证监会上半年推行的独立董事制度来看,中国人对现代公司制度的理解有了飞速的发展,企业内部的透明度和对上市企业的监督力度有很大增强,令人振奋。中国证监会希望我们参加有关企业的监督会议,我们接受了这个邀请。
我们与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有密切往来,我们希望纽约证交所在中国证券市场改革中发挥重要作用。我希望有一天看到中国证券市场万紫千红的景象——所有企业都能上市,股票自由流通。
问:纳斯达克股市的暴跌对纽约股市有什么影响?您怎样看待中国企业在纽约股市的表现?
答:去年道.琼斯工业股票指数1.1万点,现在低于1万点,但纳斯达克股市资金总量下降了2/3。实际上,企业从纳斯达克股市转到纽约股市的许多,而从纽约股市转到纳斯达克股市的只有1家。
在发展市场经济的重要国家中,中国是我们最关注的一个。我每年访问中国4、5次,最近的一次访问是参加中国企业峰会。我曾荣幸地受到过江泽民主席的接见(办公桌后墙上挂的照片就是被接见的情景),江主席访美时还到纽约证交所亲自主持过开市仪式。
2000年,中国证券交易量增加了10倍,美国投资者对中国的信心处在重要时刻。在纽约证交所上市的中国公司股票12支,香港1支,其它是印度、巴西的。
从纽约证交所的利益看,交易量越大越好。从这方面看,中国公司上市股票表现最好的是联通移动、中海油。前些时候美国媒体说,中海油由于它的海外行为不应让它在证交所上市,但我们衡量上市是看企业的基本情况。在纽约证交所上市要经过美国证监会严格审查,要涉及公司透明度等多方面问题。
我们准备根据已经上市的25家中国工业企业的情况,与上海证交所合作做一个中国工业指数,明年正式开始实施。该指数可以延伸至其它股指、期指。
问:纽约证交所作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证券交易所,最近几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答:技术更新是我们最大的变化。2000年我们投入2.6亿美元进行技术更新,建立特别交易员体系。有3000多个交易者通过我们的系统与大厅的交易代表联系,遥控交易。技术更新是为了给交易者带来利益。过去10年中,纽约证交所电脑出毛病的时间不过3个小时,99.99%以上的时间没出毛病,我们希望经过努力100%不出问题。
问:对中国证券市场改革,您有什么建议?
答:从市场角度看,A、B股的合并越快越好。美国也出现过二级市场,当时我们的要求过于刻板,给中小投资者造成不便。我不认为中国沪深两市存在当时我们的问题,所以有一种观点认为,应该在沪深两市内开展这种业务。
必须有真实的经济发展才会有繁荣的资本市场,我希望看到各方面条件成熟时,中国金融市场与世界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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