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H.C. Wainwright Economics和Toreador Research and Trading资深经济顾问、RealClearMarkets编辑约翰·塔姆尼(John Tamny)4月29日发表评论文章称,投机者或交易者的行为并非毫无社会价值,相反,他们作为价格设定者,确保了资本得到最合理的配置,因此我们应该感谢约翰·保尔森们。
以下是评论文章摘译:
威胁高盛名誉的所谓“丑闻”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其自相矛盾而寿终正寝。作为一家上市公司,高盛唯一的受托人就是它的股东,证据表明,通过构造同时满足多头和空头客户需要的投资工具,高盛显然为其股东创造了价值。
不幸的是,关于高盛欺诈的伪命题带来了其他一些关于市场投机本身更为危险的观点。一些左派和右派的评论家出于幼稚的思考,认为最近街谈巷议的高盛操刀的那笔交易与其他“投机”行为对经济没有任何益处,不过是将钱从一个人的口袋转移到另一个人的口袋。这种观点真是大错特错。
我们先来看看一些评论家是怎么说的。金融评论员罗杰·洛温斯坦(Roger Lowenstein)最近在《纽约时报》撰文称:“大家知道,华尔街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工商业提供融资,比如钢铁企业,或者科技公司,甚至还包括抵押贷款。但是高盛交易中所涉及的抵押债务债券(CDO),与几乎所有华尔街金融机构主导的数千百亿美元的其他交易一样,没有给任何人筹集到任何资金。”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安德鲁·罗斯·索金(Andrew Ross Sorkin)拾人牙慧,在文章里质问道:“一只合成的CDO对于资本市场和整个社会到底有什么价值?”左派这一边,尼尔·福格森(Niall Ferguson)与杠杆收购大亨、亿万富翁泰德·福兹曼(Ted Forstmann)联名在《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把高盛构造的ABACUS投资工具贬低为“与耗费巨资的轮盘赌或赌马产生同等经济效用的赌博”。
事实上,上面提到的市场投机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经济投入。如果没有由对各种经济活动持不同观点的交易者所提供的价格信号,我们所谓的“经济”将会缺乏必要的信息来形成有效组织。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们就知道,“投机者”这个词具有严重的贬低意味,错误地轻视了这些市场参与者真正的行为。从现实的角度来讲,我们应该将他们描述成“价格设定者”——他们向我们提供的价格对于确保有限的资本达到最充分的利用是至关重要的。
拿最近饱受争议的约翰·保尔森(John Paulson)与IKB的交易来讲,保尔森通过这笔交易赚了大钱只不过是事情可见的表面,那不可见的则是交易的最终结果所带来的经济上的益处。具体来讲,保尔森的“天降横财”向房地产多头发出了一个信号:他们继续向次级抵押贷款提供融资将不会带来回报。
因此,尽管表面上是IKB在一宗次贷交易中赔钱了,保尔森成功押注的事实却让众多投资者避免了损失更多资本,而这是我们看不见的。福格森和福兹曼指责保尔森和IKB的交易“增加了全球金融体系的不稳定性”,这种说法完全是逆向推理。
事实上,保尔森的交易降低了这个十年房地产急剧衰退所带来的冲击,因为IKB的亏损迫使其他抵押贷款多头反思自己的投资策略。同样,保尔森因为做空房地产而成为亿万富豪是“可见的”,那令人愉快的“不可见”之物则是因保尔森出色的侦探工作而使得大量资本没有浪费在那些挥霍无度的借款者身上。
在《纽约时报》本周的专栏文章中,金融作家贝萨尼·麦克林(Bethany McLean)指责ABACUS交易没有“给任何创造发明提供融资,也没有创造任何工作机会”。这种说法同样是错误的。任何公司或任何工作岗位首先都是有投资在那里的,但在麦克林看来毫无经济意义的那些交易却是另一回事。与一般投资不同的是,这些交易阻止了将钱交到不负责任的人手中、撤离生产性的和创造就业机会的实体经济的经济浪费行为。
正如我们从次贷证券的崩溃所看到的,继续投资这些证券恰好就是财富的毁灭和危害就业创造。保尔森一夜暴富的故事就是一个就业创造者,因为他富有远见的投资将那些破坏性的投资暴露出来了。
因此,不论“投机者”或交易者在他们的投机过程中判断正确与否,他们给我们提供的市场价格都是具有极大促进性和积极意义的,因为他们发出的信息告诉我们资本应该如何才能得到最佳配置。如果没有保尔森们,我们的经济不可能发展到今天,因此我们不应贬损谴责他们的行为,反而应该感谢他们自利的交易行为确保了资本没有流向错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