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特朗普“朋友圈”最管用的异类
新浪美股 北京时间29日晚纽约时报讯 当特朗普总统的一些助手在过去几周里向他保证,他能得到足够多票数通过医保法案时,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却持怀疑态度。
彭斯是一位非常了解国会山的前印第安纳州议员,在这一届充斥着食人鱼的政府中,他是典型的缓和剂,一直在密切关注保守派,建议特朗普总统不要想当然,敦促他强硬对待那些重视意识形态的盟友,后者正积极推动以激进得多的方式来改写《合理医疗费用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
在过去的这两周困难时期,随着经验不足的顾问变得举步维艰,而其他一些人又不在华盛顿。对缺乏得力助手的总统来说,彭斯成了一个管用的搭档,即便最后未能收获成功。
特朗普医保法案的彻底失败可以说是对麻烦不断、缺乏经验的白宫西翼的CT扫描,从总统对政策的粗浅了解一直到他的首席战略师班农(Stephen K. Bannon)的粗暴策略。班农向固执的“自由党团”(Freedom Caucus)发布了最后通牒。
可以说彭斯填补了一个真空。总统的女婿、行动自由的助手库什纳(Jared Kushner)曾说自己是西翼的一把手,他现在正在科罗拉多州进行家庭旅行。本周,就在政府试图转向税收改革时,特朗普的首席经济顾问科恩 (Gary D.Cohn)已和家人一起离开了几天,他出席电话会议,但人不在华盛顿。
只剩下彭斯履行白宫幕僚长普利巴斯(Reince Priebus)通常应履行的许多职责(如果普利巴斯拥有更多政策经验和立法关系的话):从议员们那里打探内幕信息,为总统提供战略咨询,在谈判中悄悄地提供政策调整。
据一位与副总统关系亲密的西翼官员称,彭斯的团队有时质疑普利巴斯不够称职。普利巴斯也知道特朗普对自己不满。彭斯的公关主管阿根(Jarrod Agen)坚称,“任何认为副总统不完全支持普利巴斯的说法都绝对是不真实的”。
“在总统需要时,彭斯是一个有用的内行,他没有试图与总统的忠实支持者竞争,”特朗普最亲密的一个朋友、特朗普-彭斯就职委员会主席巴拉克(Tom Barrack)说。“他做的正是他该做的事。”
特朗普的搭档
有时彭斯显得格格不入。这位20世纪50年代出生,干净体面的共和党人乐观地徜徉在特朗普-班农破坏二人组制造的《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般的混乱场景之中,努力保持联系,同时清醒地与在特朗普白宫供职的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方面维持距离。
从去年夏天同意担任特朗普的竞选搭档以来,他一直面临这样的挑战。彭斯的很多顾问,包括他的妻子卡伦,当初对这份邀约抱着警惕小心的态度。
“我来自一个传教士家庭,”马里兰州民主党众议员卡明斯(Elijah E.Cummings)说。他曾与彭斯一起在众议院供职,现在依然经常与彭斯联系。“他是一个可敬的人。他是一名基督徒。但是,将来有一天,当特朗普风暴过后,你发现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维护他,重复他说过的话。当他的声誉受损时,该怎么办?”
他的一些工作人员私下里承认,彭斯开场的节奏很慢。在最近他出现在医保法案的斗争中之前,他的主要角色是在外国领导人和议员需要一个渠道跟白宫讨论任命人选和艰深问题时担任特朗普的翻译员。他前两个月主要关注的一个领域是:取消对艾草榛鸡的保护,以便开发西部的土地。
此外,他一直在保存实力,选择以小心谨慎的态度应对某些问题,例如,据一位对修改医保法案的相关讨论有直接了解的人士所说,他在讨论中并未大力支持撤销对计划生育联盟(Planned Parenthood)的拨款。
很多时候他似乎根本不在圈内,只是特朗普的一个对内情知之甚少的副手。白宫几名工作人员称,彭斯对自己的定位是一个团队性合作者,说自己只需要知道特朗普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在特朗普的圈子里,彭斯是最后知道现已被解职的国家安全顾问弗林 (Michael Flynn)在选举期间和俄罗斯大使基斯利亚克(Sergey Kislyak)交谈过的人之一。同样,彭斯一度也不知道,自己担任过渡团队负责人期间,弗林的一个发推文散播骇人信息的儿子曾受雇于过渡团队。
按照特朗普和一些白宫官员的说法,弗林于2月中旬被解职时,曾就自己与基斯利亚克的谈话对副总统进行了误导。于是才有了被蒙在鼓里的彭斯在电视上为弗林辩护的尴尬一幕。
三名知道内情的政府官员说,事实上,在班农、普利巴斯和库什纳的游说下,特朗普此前已认定弗林是个累赘,急于找个由头踢走他。
彭斯正加紧以中间人的姿态在白宫和国会山之间架设桥梁,但很明显,他做这项工作的方法远不像他的前任拜登(Joseph Biden)和切尼(Dick Cheney)那么雄心勃勃。后两者厌弃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搜罗了一帮有着一流才干的人员加入自己的团队,这些人常常有能力和时任总统的西翼团队成员分庭抗礼,后来甚至取代了后者。
接近彭斯的人士说,他的榜样是里根(Ronald Reagan)主政期间的副总统、以悠哉游哉的助手形象示人的老布什。
鲜明反差
新政府上台的前两个月,彭斯徘徊在边缘地带,班农及政策顾问米勒(Stephen Miller)和布雷姆伯格(Andrew Bremberg)则扮演了核心角色。过去两周里,随着法案被递交给国会,彭斯和另一名保守派前国会议员、特朗普预算主管马尔瓦尼(Mick Mulvaney),承担起了更大的责任。
两人都试图劝说总统向右转,在医保问题上向自由党团做出重大让步,都主张按照共和党州长们的要求,为逐渐取消联邦医疗补助(Medicaid)制定一份经过提速的时间表。
当特朗普做最后的努力时,彭斯是一名稳定的支持者,尽管最终算不上成功。他游说强硬派时跟他们说,“如果我还在国会里,我会是自由党团的一员。”
当这么做不管用的时候,他便和班农一道推动进行投票—以识别和羞辱异见分子—尽管众议院议长瑞安(Paul D. Ryan)力劝总统少想想复仇,多想想如何积攒政治资本,迎接即将到来的与预算、税务改革和一项基础设施法案有关的硬仗。
翻译:王相宜、李琼
责任编辑:李兀 SF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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