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各国经济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
魏本华/文
自2009年底以来,希腊债务危机时刻扰动市场心弦,经过几个月的磋商,IMF终于决定与欧盟共同救助希腊。同样,在上世纪的墨西哥金融危机和亚洲金融危机中,IMF也都出手援救,使危机得以化解。
发展中国家经济的迅速崛起,在国际经济合作中的作用不断加大,但IMF的话语权却几乎完全掌握在欧美主要大国手中,极大地影响着IMF的公平性。发展中国家没有在IMF中被充分代表,并在IMF进行更严格监管的过程中受到不公正对待,从IMF借款变得更受限制。
按照布雷顿森林体系设计者的初衷,IMF的援助决策应该取决于经济形势发展的实际需要。但最近20多年来的IMF援助却受到主要大国利益的影响,20世纪90年代的墨西哥金融危机,IMF救助行动非常迅速;而亚洲金融危机时,IMF的救助就要迟缓得多,而且援助的附加条件也非常苛刻。
而发达国家经常无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建议,试图通过七国集团(G7)或其他规模更小的国际讨论会,找到货币和金融问题的解决办法。由于IMF缺乏对监管全球金融领域稳定及资本账户政策的明确授权,这也降低了IMF金融监管的有效性。
目前,IMF中所有成员的总份额为价值2124亿美元的特别提款权,执行董事会每五年审查其份额大小的合理性。G7占据了45.27%的份额,其中美国就占据了17.09%,11个其他OECD成员国占据了14.4%的比重,而20个主要发展中国家的份额仅占24.72%。
经过多方努力,IMF份额的计算终于有所改进。过去计算GDP的时候,购买力平价是不起作用的,一律是按照市场汇率,而发展中国家用购买力平价计算GDP会相对有利。IMF已经承认在计算时,市场汇率的GDP占权重60%,购买力平价的GDP占40%。
在IMF成立时,国家不分大小,每个国家都有250票,这在当时的总份额中占了11.3%。但是随着IMF不断增资,基本投票权占比已经下降到了2%。IMF已经通过决议,要求基本投票权至少保证在5.5%。
从IMF的高层人事安排上看,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较弱。IMF的总裁一直是欧洲人担任,第一副总裁由美国人把持,日本人一直担任一个副总裁,另一个副总裁由发展中国家人员担任。
如果能够增加一个副总裁,把目前“1+3”的结构变成“1+4”,发展中国家应该努力占据两个副总裁的职位,这才有利于形成一个长期稳定的管理层结构。
最近世界银行通过了改革方案,给发展中国家一共整体上增加了3%左右的投票权,中国从2.77%增加到4.42%,成为第三大世界银行股东国。说明我们还是取得了一些进步,但是要让IMF在这方面发生转变要更困难一些。
由于美国具有17%的投票权,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重要事务都必须获得85%的选票才能通过,所以美国具有绝对的否决权。
怎么打破一国否决很重要,能不能把85%的通过选票往下降,降到70%或者75%?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上,IMF需要两重通过的机制,不能光计算投票权,还要求在成员国的个数上,至少代表一半以上或者60%以上的国家,充分尊重小国的意志。
现在IMF内部和外部,都在对IMF的改革做相关的研究,我们对这些研究意见应该充分的考虑,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应该积极的参与其中。中国如果要是在国际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首先要了解把握其他机构的研究情况,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去努力争取。
作者为原国家外汇管理局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