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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通讯:“牛文化”在A+H中突围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9月11日 01:53  证券日报

  □ 本报记者 胡潇滢 李 冰

  

  昔日四强,今难比肩。

  自“巨大中华”四强联盟被打破以来,中兴通讯和华为都被称为中国电信业的“双子星”,它们互为标杆,又互为对手。在外界眼中,华为占据市场领先的位置,中兴处于“老二”的位置,很多时候采用跟随战略。

  作为国内最早解决“企业产权机制”问题的企业,中兴却因为相当低调而显得神秘。

  工程师出身的侯为贵多年来走出一条中庸之道,创造了中兴通讯的“温清文化”,其与与华为的“战争文化”成对立之势。在任正非“狼性文化”的包围中,侯为贵数度成功突围。大唐在TD市场的优势明显,而华为在WCDMA市场遥遥领先。但对中兴来说,则从一开始就踩着WCDMA和CDMA2000两条船,被称为3G竞争中的A+H模式。

  中兴为什么如此成功?原因在于中兴通讯老总侯为贵经营企业的中庸之道。他将历代帝王的治国之道,移植到企业管理中,“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扣其两端,允执其中”这成就了中兴20年的成功。

  侯为贵“温情文化”

  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人们将中兴的文化称为“温情文化”时,侯为贵却很生气——这不是他的初衷。

  侯为贵原本是希望创造一个宽松富有人性的环境,而不是一个缺乏危机意识、平均主义严重的安逸环境。企业毕竟不是家。也许只有比较才能深刻了解,中兴和华为这两家中国通讯业巨头截然不同的成功之道。

  有意思的是,中兴的总裁侯为贵说,他们对牛很感兴趣。而华为总裁任正非则口口声声要培养一个“狼群”。所以舆论流传着:侯为贵是一头“牛”,而任正非是一匹“狼”的说法。

  想象在旷野中,一头憨厚的牛遭遇了一匹饥饿的狼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当牛与狼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1985年,当中兴刚刚创立的时候,国内通信市场正是外国通信企业一统天下。侯为贵一向是为人比较谦和的,做事也是有牛一般的持久与任劳任怨精神。1984年当他和几个技术员来到荒芜一片的深圳创业时,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所以,侯为贵一直是想把这个企业做得稳当一些,靠自己过硬的技术来打天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侯为贵对于市场竞争的含义在最初的阶段理解得并不那么深刻。

  而任正非就不一样了,他天生就有一个商业脑袋,天生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总是高喊着“华为是民营企业,华为的旗帜还能打多久?”

  温情文化在中兴的存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是相当一部分中兴人提起中兴文化时的第一感觉。这种文化强调对员工的尊重和宽容,不亏待员工。

  然而,中兴的“温情文化”也并非无懈可击,以温情的标准来看,“太强硬”就不是以人为本了,或者违规后即使进行处罚也不会很严厉。所以中兴经常出现“令行禁不止”的情况,制度在被“温情文化”深度“熏染”的人面前显得很是软弱无力。

  与侯为贵正相反的是,在任正非眼中,华为是“三高”企业:高效率、高压力、高工资。他坚信,高薪是第一推动力,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然而,侯为贵的中兴则提供了一个选择性更多、也更加稳定的环境,被中兴人称为“现实主义者的栖息地”。据说,比较优秀的毕业生一般会先选择华为,在那里干几年,赚够钱,然后就会有一批离开,其中一部分流向中兴,因为对技术人员而言,中兴更有家的感觉。

  狼是一定要吃肉的,就像牛要吃草一样,这是它们的天性,无可厚非。于是,中兴这头牛遇上华为这匹狼,就很自然地斗起来。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有一方被彻底消灭掉。

  与狼争食

  侯为贵“搏杀中”发展

  中兴通讯在华为“狼文化”下突围,始于“巨大中华”的鼎盛时代。

  “两家都在深圳,又是同行,当然接火的时候就要多一些。”侯为贵不避讳说中兴与华为的矛盾。但是,华为太野的抢食方法侯为贵打心里不欣赏。

  双方早期的竞争主要在产品层面。很长一段时间,中兴在交换机方面处于领跑位置,但1995年,华为凭借万门机的率先研制成功,一举赶超中兴。从1996年开始,两家公司先后实施多元化战略,交换与接入依然是竞争的焦点,数据、光通信成为新的竞争重点。不过由于战略思想的不同,双方在产品线上的竞争也出现了差异化现象,手机、PHS成为中兴独有的产品。中兴是目前全球产品线最长的通信企业,而华为则强调重点投入,希望成为所进入领域数一数二的企业。从此时开始,两“兄弟”已由某一项产品或某一个市场上的竞争上升到公司规模上的“攀比”。

  技术实力不相伯仲,销售规模上的差距也越来越小,这种情况下,有同样大“野心”的“兄弟”二人,自然会急剧膨胀起一种带有“火药味”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1998年达到了白热化程度。当时华为与中兴通讯几场官司将“中华之争”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管侯为贵愿不愿意,只要士兵上了战场就是要去搏杀的。何况是遇到了像任正非这样的一头“狼”,即便是想退避三舍也是不行的。

  1998年,为了争夺市场,华为搞了一纸“有利于华为”却“而有损中兴”的交换机产品比较书,并大量送给目标客户。中兴的人得知后,非常气愤,以牙还牙,也搞了一纸电源产品比较书。矛盾就这样被激化。华为处处占先机,又先一步把中兴告上法庭。中兴亦不甘示弱,在异地摆下公堂。至此,华为与中兴在河南、湖南两地展开了官司拉锯战。与此同时,各路媒体也纷纷参与进来。这场博弈站轰轰烈烈,在侯为贵看来,华为这种行为没什么意思。不管怎样,华为最后还是被罚得多。这一点上,使中兴人多少找到了点心理平衡。

  华为虽然是钱输得多点,但是通过打官司来提高知名度的效果也达到了,华为人也认为值得。并且由于中兴通讯是一家上市公司,在华为“借势”的同时,侯为贵很痛苦,因为打官司的事情传出后,中兴的股票立即就跌了。

  有媒体这样评价此事:“侯为贵以和为贵,任正非是非不分。”

  随着“兄弟情分”的淡化和对手气氛的加剧,双方在产品、技术、营销、管理等各个方面的比拼逐渐进入僵持阶段,公司整体上开始较量“内力”,销售端则直接开打赤裸裸的价格战。据媒体报道,在一次招标中,两家公司之间发生严重的相互拆台现象,最后不得不以价格“谁比谁低”来分胜负,双方一损俱损。

  行业寒冬市场格局突变

  中兴决胜CDMA

  2000年4月,美国纳斯达克股突然暴跌,在此后短短数月内,从5000点以上狂泻至2000点左右,以此为起点,全球经济尤其是高科技业开始进入冬天。

  在中国,由于2000年上半年中国通信产业的快速发展,通信业内到处弥漫着乐观情绪和侥幸心理。然而,通信市场的主流却在偷偷发生变化,90年代末至本世纪初,由于技术革新,移动和数据通信替代交换机成为通信业的主流产品,通信制造行业竞争进一步加剧,部分国外厂商以远低于成本的价格进行销售,原有交换机和接入产品的利润越来越薄,市场空间越来越小。

  何去何从呢?摆在中兴面前的形势很明显:如果保持传统交换与接入产品上相对稳定的收入不思进取,尽管一时半刻公司不会有危险,但如果不能尽快培养出新的“产粮地”,那么冬天必将来临。

  在这次电信业的关键转型周期当中,“巨大中华”的格局被打破,“中华”正面交锋。

  2000年底,中兴宣称已经实现向“移动、数据和光通信”的转型。但从市场效果和收入比例上来看,中兴仍然是一家生产传统的固网交换和接入产品的企业,该产品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高达64%(2001年下降为34%,移动通信、数据及光通信为58%)。中兴押宝移动通信的明智性要得到验证,似乎还要花上些时日。

  在GSM没有进展、CDMA充满不确定性的情况下,突破口在哪里呢?

  真正的转机来自CDMA。

  2000年6月,中国联通在纽约、香港两地成功上市,7月中旬,长城电信公司及其运营的CDMA网络正式划归中国联通。这两条消息意味着,此后CDMA在中国将获得强有力的资金和运营支撑,从而必定会带动中国CDMA产业进入实质性的启动阶段。

  中兴通讯:“牛文化”在A+H中突围

  (上接C2版)

  这对中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在GSM仍然没有突破的情况下,能否较好地把握CDMA的机会,对中兴希望借助移动通信进行转型的战略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但是,竞争依然非常激烈。无论是以中兴、华为为首的国产设备厂商,还是以摩托罗拉、朗讯等为首的国际通信巨头,都希望从中分得一杯羹。

  不得不说的是,侯为贵最终在CDMA上站住脚,有着天时地利人和。

  就在联通首期招标前夕,中兴CDMA移动通信系统获得了信息产业部颁发的入网证,成为当时国内惟一的全套CDMA系统入网证。

  2001年1月,联通首次招标,此次竞标比此后联通的二、三期招标都要来得惨烈,中兴成为惟一一家以自有品牌竞标成功的国内厂商。中兴初战告捷。在2002年12 月联通的二期招标,在招标之前,中兴已于2001年5月完成CDMA2000 1X商用过程,华为也于同年10月完成。招标时,华为仍然携带着CDMA 2000 1X卷土重来,以期丰厚斩获,雪一期之“耻”。但是,这一次它仍然未能如愿。

  由于CDMA技术是未来通信领域的制高点——3G的基础,因此中兴将依托在市场上的势能,更加稳健地向3G过渡,而不必像华为那样进行孤注一掷的冒险“游戏”。后来的事实表明,凭借CDMA,中兴不但迅速缩小了与华为的距离,为自己找到了一块巨大的“产粮地”,而且在未来的全球电信市场上也找到了一席之地。

  暗战3G

  终端市场重新洗牌

  3G,无疑是通信业最敏感的一根神经。

  但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信息产业部对此一直采取谨慎的态度。这越发使得各设备厂商不得不同时脚踏三只船:WCDMA、CDMA2000、TD-SCDMA。这三大国际标准的确定,将直接关系到未来能分到多大的蛋糕。

  中兴和华为这两家国内最大的设备商都采取了“三箭齐发”的策略,在不确定性面前,这是惟一稳妥的办法。不过侧重点显示出二者预测角度的不同。

  就像对宽带保持谨慎乐观一样,中兴在3G上也表现了有节制的态度,走出了一条慢热型的3G道路。

  华为以WCDMA为重点,目前已经拥有5个商用局,显示出一贯的鲜明性格;中兴则一边在WCDMA上坚持有节奏的投入,不声不响地与大唐一起起草国际标准,一边依靠在CDMA95标准大规模商用的基础上平稳地向CDMA2000过渡。一切都显示出其深藏不露的风格。

  2009年1月7日下午消息,工业和信息化部今日下午2:30在内部举办小型牌照发放仪式,确认国内3G牌照发放给三家运营商,为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发放3张第三代移动通信(3G)牌照。

  中兴通讯与华为的争斗再一次升级,3G终端市场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

  今年7月,参加中国移动TD-SCDMA三期建网招标的8家设备商的市场份额和中标城市名单已出,最终结果是,中兴通讯市场大获全胜,份额第一,为34%,华为虽然紧随第二,但与中兴相比,再落一成。

  在今年年初,华为终于在WCDMA的采购中战胜中兴,不过,这或许仅会为中兴与华为再添恩怨,两家中国企业的“德比争夺”仍将继续,3G的订单大战才刚刚幕启。

  开创A+H融资先河

  侯为贵的谢幕之战

  经常会有人问华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上市。

  在人们的印象中,做大企业上市融资似乎成为了一条企业成长的必经之路,并且作为资金与技术双密集的通信行业,资金是否充足成为企业快速成长不可或缺的“一条腿”,而华为一直标榜以“不差钱”,受绊于分散的股权机构,止步资本市场。

  中兴通讯的成长模式是以依靠自身积累和资本市场为主,而任正非则依靠其狼性的直觉,通过结盟的方式实现成长。

  面对资本市场的大浪,无论是任正非“不想”上市还是“不能”上市,其结果是“牛文化”的侯为贵冲到了前面,不仅在A股上市融资,还开创了中国内地企业A股转战H股的先河。

  中兴通讯A+H的上市模式是中国内地首创,作为第一个冲到幕前的开拓者,无论成败都是舆论的靶子。

  2004年10月30日,中兴通讯发布香港IPO在经历了两年马拉松式的计划后,终于到了终点。公司将发行不超过约1.62亿股(含超额配售2,116.0198万股)境外上市外资股。

  作为首家“A+H”的上市公司,从当初A股投资者激烈反应、H股方案几近流产,到如今其H股发行受到热棒,中兴通讯的港股之路终于顺利走完。

  而也就在A+H股双双上市的那一年,中兴通讯还历史性地完成了新老更替,创始人侯为贵正式辞去中兴通讯总裁职位,改任公司董事长。与此同时,侯为贵也从负责公司日常管理决策的最高机构5人经营委员会中“退出”,原来负责CDMA部门的谢大雄升任高级副总裁,并被增补进经营委员会当中。接替侯为贵担任总裁的是40岁的殷一民。

  有人评价侯为贵之所以最终选择殷一民,是因为殷一民头脑清晰而果断,能承受巨大的压力并保持对重要决策的持续性决心,这一点与侯为贵一贯的战略思想非常吻合。

  据说在殷一民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副做工精致的工艺画匾,画匾上是一只羚羊。这是殷一民对公司经营风格的一种形象表述。

  实际上,中兴通讯在近20年的发展中一直低调潜行,只是在最近几年才开始显山露水。虽然不把羚羊作为一种企业图腾而对外宣传,但中兴通讯已经不知不觉地在认同羚羊的品性——温和而敏捷,快速反应而不失稳健,时间一长才能显出后劲。

  中兴对自己的目标是做一个长跑好手。

  走一步看一步,中兴的脚步总是灵活而不失稳健。中兴的故事可能缺乏了传奇色彩,但正是这种不温不火造就了企业的持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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