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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悔曾经的股市豪言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5日 05:14 全景网络-证券时报

  融者胜

  “大哥,麻烦你帮我看看中华企业能买吗?”我的目光离开显示屏,回过头,一个漂亮的mm站在我的身后。“哦,可以吧。”我感到心跳有点加速,“我好好看看”。

  我指着图形,翻翻指标,像是在推销产品的样子:“你看,kdj刚刚金叉。”“kdj金叉?”她怯怯的问。“是呀,就是随机指标k线上穿d线,哦,你看。”我从怀里掏出一本讲指标的书。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我一口气讲了有十分钟,我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佩服的目光,“买吧,我刚才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语气中有了明显的怂恿,内心怪怪的,好像在想证明什么似的。但是当天中华企业没有上涨,我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忧虑,我默默祈祷:675呀,涨吧。

  第二天,600675涨了,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兴奋。“大哥,你真厉害!什么时间卖呀?”那个mm站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张灿烂的笑脸。“现在就卖吧。”我心里害怕600675跌下来。她从划卡机那里跑过来说,“赚了800多,收盘后我请你吃饭。”我们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张餐桌,我知道了她叫洁。从此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我记得那是十几年前的秋天。

  后来,我知道洁是南方人,随爸爸妈妈来这个城市搞服装批发。妈妈比较轻闲,便开个账户炒股过过瘾,因为爸爸的生意很好,便顾不上股市了,洁有空就来帮妈妈看看。那天我说我们顺路,陪她一起走回去,一直目送她进了门。其实只是顺一段路,我多绕了5里路,而且我这一绕就是一年多。

  一年多后,洁才知道我送她并不顺路。她抱着我热泪盈眶,这时我们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了,这一年多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一天,洁对我说她爸爸明天过生日,她要我一起去,我有点胆怯。我知道她爸爸现在生意做得很大,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那天我理了发,换了套新衣服,知道她爸爸内行,买了套好点的服装,又准备了一些生日礼物,忐忑不安的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胆怯,但我知道我怕失去洁。

  洁的爸爸妈妈对我很是热情,问长问短。吃过饭,她爸爸问我:“我搞服装,一年下来资金大约能翻倍,炒股能行吗?”那天也许喝了酒的缘故,说了我一生最后悔的一句话:“这个没准,弄好了3个月就能翻倍。”本来想说一个月的,收敛了一些说了3个月。其实我犯了一个错误,股市是有不少3个月翻倍的

股票,但这和我的资金三个月能赚一倍未必有直接的关系。

  我和洁继续无忧无虑地热恋着,可是一天洁突然对我说:“爸爸要到老家搞地产,不搞服装了,我们可能要搬走了,爸爸要你过去一趟。”这个消息对我简直是晴天霹雳,那天我喝醉了,洁眼里也闪着泪花。

  洁的爸爸坐在我的对面,表情很是严肃。他吸着烟,抽了一半,把烟掐在烟缸里,才开始说话:“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想多管的,”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不替他操心呀。”他站起来,向我面前的茶杯里添了点水:“以前我很穷,洁找对象,干什么工作,是不是大款,我觉得并不重要。但是,”他的手轻轻在沙发背上一拍,“有没有能力很重要。”他说:“这样吧,我们准备2个月就走的,我3个月以后再走,我这里有一个股东卡,里面有10万元,你拿去操作。三个月零一个礼拜,如果里面成了20万,把洁交给你我才会放心。”

  说实话,那段时间行情还可以,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盘、研究。我竭尽了全力,每天都在交易,但是2个月才赚了不到4万。我感到成功离我很近,可就是达不到。我把希望寄托在最后的一个月,可是大盘开始下跌了,又赔进去了几千。市场没有机会了,忧虑和过度的紧张操作,我病倒了。

  洁在

医院陪了我整整3天,那天她爸爸来医院看我。问了病情,最后说:“很对不起,害你病了。但是男子汉一诺千金,我要洁洁跟我走了。”我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表达我当时的心情,那天我离开了医院,在一个餐馆里喝醉了。

  夜里,洁来到我的住处,抱着我说:“我不离开你,让爸妈走吧,今晚我就住在这里。”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当时的状态,只记得一把推开她大声嚷着:“不,不行,我没有资格,我是笨蛋。”可能是酒精和操作没有成功的刺激,我有点失去了理性。我紧紧抱着洁,吻着她的脸,失声痛哭。

  一会儿,她的爸爸妈妈来找她,她爸爸一言不发。最后她妈妈说:“这样吧,她爸爸也是为了洁洁好,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去做生意,不要再炒股了。”我当时好像自尊受到了刺激:“不去,我一定要做到三月百分百。”洁的爸爸也愤怒了:“一个人事情做不好。还不懂的变通,有什么出息。洁洁,我们走。”拉起洁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洁打的传呼:下午的火车,我们要走了。

  可能洁也不清楚几点,所以只是说下午。我顾不上洗脸,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到车站。那天下着雪,我在离进站口约50米的地方等着,一直等了2个多小时。我看到了3个熟悉的身影:洁、洁的爸爸、洁的妈妈。

  洁在站口不时四处张望,我知道她在等我,可是我没有勇气冲过去了,洁在我模糊的目光中渐渐消失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眼泪和雪花一起在飞……突然我像疯了一样,不顾检票的阻拦,冲向站台,大声喊着:“小洁”。

  洁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火车徐徐地开动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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