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行情仍在探底过程之中

　　跌了多少众说纷纭 新颖模式另辟蹊径

　　□本报记者 邱家和

　　在本轮春季艺术品大拍中，中国书画特别是其中的主力交易品种近现代书画的表现值得分析。书画行情经历了重大调整已成共识，不过大家特别关心的是调整的波幅到底有多 大、价格到底跌了多少等，却鲜有数据说明，记者根据统计数据为读者提供一些分析的线索。

　　本轮春拍看首尾

　　春拍实际上是一场全国各地拍卖行共同参与的集体博弈，其看点在于观察这些拍卖公司如 何在这个轮次中卡位，也就是如何来确定拍卖日程。这轮春拍全国各主要拍卖行中香港苏富比率先举槌，杭州西泠压轴。据记者观察，这一首一尾就是最大的看点———苏富比的首拍以张宗宪近现代书画珍藏大量流标为象征，向市场发出了强烈的调整信号；而收尾的西泠春拍则提示出不少投资者应该关注的动向。

　　与此相关的是艺术品拍卖行“扎堆”拍卖。在北京，除了中贸圣佳、北京荣宝、北京翰海之外，多数拍卖行的春拍都安排在6月初；上海除了朵云轩之外，也选择在6月底扎堆拍卖。不少拍卖行选择了“搭便车”的博弈策略。

　　上海地位岌岌可危

　　香港、北京、上海的拍卖面对着不同的市场，香港是相对成熟的市场，有独立的定价权，北京上海要看其脸色行事，其拍卖统计数据是中国艺术品拍卖行业的领先指标，研究这些数据是内地业内人士的必修课。

　　在内地，上海历来与北京南北而治，但今年春拍上海已风光不再。春拍的收尾大戏过去历来是由上海朵云轩上演，去年秋拍朵云轩5个书画专场推出拍品1314件，总成交额约为1.1876亿元，但今年春拍则只有2个专场929件拍品，总成交降至7983万元。

　　不算华辰、诚轩、匡时等公司，北京书画拍卖业务较突出的中国嘉德、北京翰海、中贸圣佳、北京荣宝、北京保利5家公司春拍共推出25个专场5312件拍品，总成交额达9.4355亿元。而上海位列2005年拍卖排行榜三甲的朵云轩、上海嘉泰和上海崇源（未举行春拍，将其今年5月在澳门举行的大型拍卖会的数据统计在内）共推出6个专场1887拍品，总成交额1.6936亿元。可见历来在市场上察颜观色的上海书画拍卖调整幅度最大。由此我们可以确认，北京巩固了其全国书画拍卖中心的地位，而上海作为南方书画拍卖中心的地位却已瓦解。

　　价格比较见仁见智

　　说到价格，行业的惯例是按每平方尺估算特定画家的行情。但这是估算数，没有完整数据的支持，不同的买家卖家会见仁见智。近年来印务集团雅昌公司别出心裁在其网站上推出了“雅昌指数”，把艺术家每个月的成交额换算成指数。记者注意到，在艺术品大涨的行情中，不少评论文章都会引用雅昌指数，在如今的调整市里，这些指数却哑口无言。因为这个指数有两个先天性的缺陷：最显而易见的是掺和了交易量的因素而非纯粹的价格指数；更大的困难在于艺术品是不可重复的，同一个画家的作品其价格有天壤之别，因此对艺术品交易价格作比较十分困难。

　　必须指出的是，在调整行情中这个问题会更突出———市场的追涨杀跌行为使艺术品丧失了流动性，数据也失去了参考价值。在这样的市场环境里，不同人对这个价格涨跌的幅度就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西泠提供的启示

　　西泠今年春拍的可看之处在于，虽然其对拍卖的日期、拍品和估价也像许多拍卖公司一样根据市场行情作了较大的调整，但与去年秋拍6个专场1261件拍品总成交额2.5698亿元相比，业绩下滑的幅度最小。据公司总经理陆镜清介绍，他们认识到，拍品的鉴定把关与拍品的分类梳理十分重要，在专场的设计和图录的编排、估价的精准上下了一番功夫。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适应当前的潮流，只有提供专业的服务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真正值得比较的是西泠的近现代十大师专场：去年上拍90件拍品，成交率91%，总成交达7419万元；今年则上拍79件拍品，成交率88.6%，总成交达4516万元。每件拍品的平均成交价从80万元降到近70万元，降价幅度为20%左右。这说明对于精品而言，调整行情的冲击并不大。这提示了一个特点：精品尤其是顶尖拍品的价格往往和买家的财富有关，而与市场资金的供应无关，这些拍品很少受到因资金供应的变化而出现的“牛市”或者“熊市”行情的影响。

　　小拍有“金”可淘

　　还有必要指出，内地尤其是上海书画拍卖的一大景观———近乎无底价拍卖的小拍，这些小拍大多以当代书画作品为主，如上海国拍的民间藏画专拍和从日本征集的“海外回流”拍品。这些小拍似乎很少受到这次调整的冲击。上海书画出版社《书与画》杂志副主编舒士俊认为，逸笔草草的小品往往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偶尔也会遇到逸品、上品之作，这就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捡漏”，也是小拍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在当前大拍萎缩、精品缺席的拍卖市场上，关注价格比较低廉的小拍，也许不失为一种投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