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奢侈综合症

　　文/牧鸽

　　一个电视片中介绍一位城市女子独自到外面去游荡，最后去了西藏。说她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一去7年，家也不回了。她说她终于在那里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些看上去很美，有理想，并且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应该是无可指责的。但怎么细一分析发现，这与上海的那个博士跳楼有什么两样呢？都是只考虑自己的一种活法。是的，你是有实现自己理想的自由，是有选择自己生存的自由，你要走就走，一走就不回来；要跳就跳，管它多少层，说跳就跳下去，这样看起来是很潇洒，你自主地处置了你自己。可你也要想想，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你是父母所生所养，难道你的行为举止就该一点都不顾及父母家人的感受？

　　事实是，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你已经与你周围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是你自己是不可能长大成人的。也因为这个，你对父母有一份与生俱来的责任，如果人人都忘记这一点，这个世界就凄凉了。我们也想像你那样去潇洒，但事实是我们不能，我们不能扔下年迈的父母不管，我们不能扔下家人不管，只顾我们自己去潇洒。这个世界还没有让人自由到这个份上。责任在我们每个人的肩上，我们要去承担它。这个责任也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之一。我们也有理想，但我们的理想并不是一定只有抛弃了父母才能实现的。我们在尽自己责任的同时也一样可以去追逐理想。

　　在笔者看来，这位城市女子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奢侈。奢侈到很多人只有在梦里才可以梦到。《现代汉语词典》中关于奢侈的解释是，花费大量钱财，追求过分享受。这样的奢侈与金钱无关。但它同样是一种挥霍。他们以挥霍了自己的亲情作为代价，挥霍无价的宝贝去换取自己的理想。也许我等小人物，永远也割舍不了亲情，也就注定永远也无法完成类似那个女子那样的大事业，永远也只能守候父母，让父母的心安。

　　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能让自己这样奢侈地去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去实践的。我的行为永远与对母亲的牵挂联系在一起。自己也是游牧民族的后裔，也流淌着四处奔走的血液，但我知道，那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母亲。母亲是让我心安的条件。我也是让母亲心安的条件。我们互为心安已经多年。我做不到自己去奢侈而放弃母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总是让人在得到与割舍之间抉择。多年前就已经放弃的离开母亲的抉择，注定了今生与母亲相守是我的本分。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