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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上市公司曾集体溃烂 黄奇帆式股改三年见效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7月18日 14:28 和讯网-证券市场周刊

  本刊记者 谢姝 特约作者 李峰/文

  一个地方一个圈子,上市公司集中溃烂的事实在全国并不鲜见。重庆也曾经面临这样的窘境。和全国很多地区一样,重庆上市公司问题及其引发的银行系统风险很大部分来自国企。至2002年时,重庆上市公司已经有1/3被来自外地的公司重组,而在所有被外地公司控制的上市公司中,主业淡出重庆的趋势很明显。

  上市公司每况愈下,“壳”资源纷纷旁落,促使重庆政府终下决心出手施救。重庆“壳”资源的拯救以及上市公司的保牌、脱帽和重组,大部分是在重庆市分管经济工作的常务副市长黄奇帆主抓下完成的。2003年,在黄奇帆推动下,重庆成立了上市公司重组领导小组和上市公司重组办,黄奇帆任领导小组组长。黄甚至亲自主导了包括ST渝开发(资讯 行情 论坛)、ST西南合成、ST农化(资讯 行情 论坛)在内的大量重组方案。

  重塑上市公司需要多久?全国许多地方政府做过努力,大多遥遥无期,不了了之。在重庆,30家上市公司洗心革面,从业绩的提升到逆市上扬,只花了短短的3年时间

  “市”别3年,当刮目相看。这几年,重庆资本市场有两组数据的对比很戏剧化:

  2001年,总股本加权平均每股收益仅有0.13元,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是5.71%;2003年,这两项指标分别0.26元和9.66%。

  这期间,这个被称为“重庆森林”的圈子里,上市公司经历了怎样的“灵魂洗礼”,外界并不详知。只是从“护林人”疾风骤雨的动作来看,偷猎者的日子并不好过。重庆从2001年开始,集中做了多家上市公司和地方大型国有企业集团的重组,2003年4月还专门成立了重庆上市公司重组领导小组和上市公司重组办。到2004年,这些公司的融资功能便开始显现出来。

  2004年在全国股市低迷的情况下,重庆的直接融资数字却是明显上升的:涪陵电力(资讯 行情 论坛)和华邦制药(资讯 行情 论坛)上市,共募集资金4.45亿元;长安股份增发,募集资金10.57亿元;资本市场融资比2003年多9亿元。

  2005年,经过国资重组后产生的水务集团获准发行今年国内第一只企业债,融资17亿元。新股停发以后,重钢A股上市成为今年惟一过会的公司。

  百病缠身

  一个地方一个圈子,上市公司集中溃烂的事实在全国并不鲜见。重庆也曾经面临这样的窘境。

  和全国很多地区一样,重庆地区的上市公司问题及其引发的银行系统风险很大部分来自国营工业企业,并在国企改革进入“攻坚年”后达到峰值。重庆是我国六大老工业基地之一,上市公司基本上从国企改制而来,加之上市公司集中分布于重庆市的支柱产业和传统产业,发展空间相对饱和,市场竞争激烈,导致相当部分公司在上市两三年后效益严重下滑,甚至出现连续亏损。

  1997年刚改直辖市的时候,重庆贷款余额是800亿元人民币,其中35%是不良资产和坏账,大部分集中在国有工业企业。

  1999年中期,重庆A股公司平均每股收益、净资产收益率均比全国平均水平低三成,占总数15%的公司面临ST风险。虽然重庆市政府在PT渝钛白(资讯 行情 论坛)(000515)等公司做了一些保壳措施,但由于历史原因沉积下来许多风险,其他一些公司亏损面仍然持续扩大。

  2002年上半年,27家A股上市公司中,6家亏损,每股收益刚刚达到全国平均线0.08元的只有9家,净资产收益率达到全国平均水平3.2%的仅有一半。

  2002年前后,西南合成(000788)、重庆东源(000656)、渝开发(000514)、民丰农化(资讯 行情 论坛)(000950)、万里电池(600847)、渝三峡(资讯 行情 论坛)A(000565)等公司面临退市或ST风险。

  这些公司的亏损,很多跟国有控股的母公司负担沉重、经营不善、体制僵化的历史原因有关。据统计:渝开发2001年逾期债务高达1.95亿元;其大股东是重庆市财政局下属的重庆市城市建设投资公司(下称“城投公司”),2000年底城投公司资产负债率达80.56%,负债总额57.89亿元。

  西南合成截至2003年6月末,总资产为7.74亿元,总负债为7.07亿元,其中3.46亿为银行贷款,当时便有不少银行使用诉讼手段追偿债权。西南合成的大股东西南合成制药总厂(下称“合成总厂”)当时也陷入偿债危机,欠工商银行一笔本息共计3.75亿元的债务,欠开发行5286万元的债务,而且在重庆证管办2002年3月强制其用1.3亿元的资产低偿西南合成部分其他应收款之后,还欠着西南合成2.2亿元的关联交易款项。

  这几年,老的上市公司质量没有大的提高,新的仅仅上了8家,而壳资源被外地资本“侵占”却越来越严重。

  至2002年时,重庆上市公司已经有1/3被来自外地的公司重组,而在所有被外地公司控制的上市公司中,主业淡出重庆的趋势很明显,这些公司的债务却在当地银行不断累积,给监管带来很大压力。

  后来被频频曝光的问题公司中,不乏外地资本掏空重实上市公司的实例:被德隆掏空的ST重实(资讯 行情 论坛)(000736),2004年每股巨亏14元,债务缠身的长丰通信(资讯 行情 论坛)(000892)因卓京系资金链断裂,正陷入僵局;朝华集团(资讯 行情 论坛)(000688)也因为张良宾在牵涉“高勇案”被查后资金链紧张,将控股权转让。

  外地资本还控制了重庆一些本来就稀缺的融资平台,个中涉嫌操纵股票行为已经案发被调查。原重庆证券被德隆重组之后更名为德恒证券,涉嫌成为德隆炒作庄股的平台。重国投的实际控制人是珠海国利,西南证券的第一大股东和第二大股东又分别为重国投和珠海国利。据媒体报道称,西南证券原总裁孙兵因为涉嫌替周正毅坐庄的徐工科技(资讯 行情 论坛)(000425)操纵股票,已被捕。西南证券目前正在重庆市政府主导下进行低调重组。

  当时有两桩事情对重庆市高层震动很大:2002年9月,广州凯得控股入主的乌江电力办公地址正式迁往广州;随后,10月10日,公司名称也由乌江电力更名为南方科学城(资讯 行情 论坛)(000975),这意味着又一家重庆上市公司淡出重庆。此前,华亚纸业在北京金融街(资讯 行情 论坛)建设集团入主之后,公司便随大股东搬迁到北京,名称变更为金融街(000402),主业也变更为房地产和物业管理。

  这些壳资源,重庆市政府是不能不管的。重庆上市公司股票市值近800亿元,占到重庆GDP的一半。尽管2002年上市公司融资额累积超过100亿元,但仍未满足重庆的融资需求。固定投资中仅有不到5%来自资本市场,超过40%却来自银行贷款。重庆市近几年来一直强调要提高资本市场直接融资比重。

  止血手术

  促使重庆政府终下决心出手救市,和上述原因不无相关。重庆市有关领导当时批示,必须把上市公司的资产重组与国有经济的有序进退结合起来;对宝贵的“壳资源”的充分利用问题,则一方面要“亡羊补牢”,防止“壳资源”流失;另一方面则考虑在现有“壳资源”中实行并壳,为一些高科技企业腾出壳来。

  当时,很多公司债务高筑、有的还陷入担保圈无力自拔,但是除重庆实业(资讯 行情 论坛)因德隆问题拖累之外,为什么并未发生上市公司大面积崩盘或类似啤酒花(600090)的高管外逃事件?这要得益于地方政府和金融监管部门协同实施的“亡羊补牢”系列措施。

  对国有控股的ST上市公司,政府展开了一系列行动助其摘帽。

  对非国有控股的上市公司,政府没有逼得太紧。一方面,挑选这些公司值钱的资产,可以考虑赎买;另一方面,发挥了一定的政府信用以避免其崩盘。

  原属涪陵国资的长丰通信(000892)、朝华集团(000688)、太极集团(资讯 行情 论坛)(600129)、*ST长运(600369)4家公司,去年因为互保问题被监管部门调查。

  接近年底时,坊间传出4家公司实际控制人资金链紧张消息,股价也出现超跌,银行诉讼在年底时纷纷浮出水面,其后被交易所强令披露。

  互保圈在今年之所以没有发生崩盘和银行继续追债,可能涉及的一个原因是:据某商业银行重庆分行一位资深银行人士对本刊说,政府有关部门与银行做过沟通,要求债权银行对互保圈有关公司暂缓起诉,给他们一个偿还债务的机会。不然,银行即使起诉这些公司,它们也未必能还债,反而资金链可能更加紧张,这也就是为什么,最近朝华集团公告显示,张良宾控制的四川立信投资公司(朝华集团的大股东)将其所持朝华集团的股份悉数转让。其实去年年底长丰通信被证监会入驻调查时,也有过类似处置:覃辉控制的卓京投资将旗下一些优质资产陆续放回上市公司。

  本刊向有关部门官员及法院询问,均证实此消息。在重庆市法院系统,已经由市高院下发了内部文件,要求涉及长丰通信以及卓京系的案子,一律中止审理,卷宗内容不得外泄,一律由高院某位副庭长保管。

  新官上任

  这些壳资源的拯救以及上市公司的保牌、脱帽和重组,大部分是在重庆市分管经济工作的常务副市长黄奇帆主抓下完成的。黄亲自设计了包括ST渝开发、ST西南合成、ST农化在内的大量重组方案。重庆从上市公司到整个国资体系的大刀阔斧的改革,也是在黄奇帆2001年10月调任重庆市副市长之后,开始集中发力。

  此前,重庆市虽然意识到上市公司问题严重,却没有一个专门部门负责与中央在渝金融监管部门的协同监管。2003年,在黄奇帆推动下,重庆成立了上市公司重组领导小组和上市公司重组办,黄奇帆任领导小组组长。

  2003年重组办集中处理了西南合成、东源、渝开发的危机。在渝开发,通过以股换债、债转股、剥离不实债务等方式,对总计2.5亿元左右的债务进行重组,将债权盘活;在西南合成,通过剥离不良资产,资产净值由负值变为正值,再通过股权重组引进北大方正让西南合作盈利;在东源,则以土地换钢铁的方式将主业资产进行置换,让东源重生。

  对数量达一半的微利公司,重组办的策略是,逐步开展重组,优先考虑内部资产置换,然后才考虑外部重组。重组时还要优先考虑市内资本,防止市外资本简单借壳。

  同时,在黄奇帆亲自督导下,重庆对当地金融机构下了大力整治。

  重庆市商业银行在3个月内成功剥离了12.5亿元不良资产并完成增资扩股,是一个经典案例。

  不良资产的剥离是通过土地置换完成的,这是黄奇帆设计的一个巧妙的资本运作:重庆市国资委控股的渝富资产经营公司(下称“渝富”)出资12.5亿元,购买了市商行等值的不良资产——渝富这笔资金,实际上并未动用现金。重庆市政府先划拨一块价值相当的土地给渝富,渝富以这块地作为抵押品,向重庆市商行贷款12.5亿元,然后渝富用这笔贷款直接购买市商行账面价值12.5亿元的不良资产,再交给重庆市联合交易所,进行资产处置。

  同时,市政府出面为市商行的增资扩股牵线搭桥,使2.7亿资本金扩大到15.1亿,不良资产率从38%降低到11%。2004年,市商行不良贷款率同比下降8.7%,接近上市标准。

  牵涉“三金三乱”问题的农信社必改无疑。市政府将700个乡镇农信社法人取消,变成39个二级法人的区县联社。700个农信社账面资本金才10多亿,却有100多亿的呆账,差不多50亿的坏账,重庆为此专门向央行申请到25亿的票据贴现,用以置换信用社的不良资产。这个事也是黄奇帆亲自去跑的,可见其人脉之强。

  2004年,市信用联社不良贷款比例同比下降13.7个百分点。信用联社2004年即新增贷款72亿,是当年除国开行之外在重庆发放贷款最多的银行。

  外地资本占领了重庆相当部分融资平台,其中以西南证券和重国投为代表。重庆市一直希望收回重国投的控制权,推动重国投进行了两次增资扩股。该公司原是60%民营企业投资、40%重庆政府投资的一个混合所有制的股份制信投公司,实际控制人为珠海国利。重国投直至2004年底仍是西南证券的第一大股东。重庆市对西南证券的重组正在进行中。

  根据重庆市金融办统计,至2004年重庆市处理了当地企业在银行累积的不良贷款267亿元。这个数字比各银行统计在表内的数字大。

  资本杠杆

  割除恶瘤须快刀,止血须好药。在重庆,不良资产处理的一个重要工具就是“渝富”。除了市商行的12.5亿元,还有重庆企业在工行、中行、建行超过200亿元的不良资产剥离,都是通过渝富完成的。

  渝富资产经营公司是国内第一个地方性资产管理公司。它的诞生也是源于黄奇帆的一个创意。

  黄奇帆在抓国企重组的时候,遇到重庆市国有企业在工行的157亿元不良贷款需要清理。过去重庆市工业企业欠下的债务大部分集中在工行,而这157亿元债务又主要集中在重庆三大工业控股集团——机电、化医、轻纺。重庆要搞国企重组,就必须迈过这个坎儿。基于解决工行债务的需要,黄奇帆提出了设立渝富的想法。

  2004年3月,渝富成立,注册资金10亿元,由重庆市国资委出资。该公司的定位是对银行、资产管理公司等的不良资产进行重组;推动各种企业资产重组,使国资不流失;帮助企业实现转制;实施战略性的收购投资。

  10亿元资本金做资本杠杆远远不够,而渝富本身并没多少实业资产。渝富融资的主要来源自然是银行贷款,抵押物则不一定由渝富出,它通过资产置换来实现。用黄奇帆的话说,作用就是“传递一个信用”,因为渝富出面好贷款。

  渝富成立后,黄奇帆向国务院争取到特批,以22.5%的回购率,由渝富出资,对重庆市国有企业在工行的157亿元债务进行打折回购,第一笔涉及117家企业的80.1亿元债务。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工行和地方政府的统计口径不一样,工行统计在表内的不良资产是100亿元,另外57亿元是在表外的。

  收购资金并没有动用财政。黄奇帆又亲自跑北京,争取到了国家开发银行的17亿元贷款,由国资委拨给渝富,然后回购工行债务,使这些企业的土地、房产、设备得以解押。渝富买下这些不良资产包后,再拿到重庆联合交易所挂牌交易。

  渝富这一单,使市级工商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下降近8个百分点,尤其使化医、轻纺、机电三大工业控股集团的资产负债率下降20%以上。第二批70多亿元区县企业的不良债务处置正在积极推进中。

  渝富配合市属工业企业整合的手法,据黄奇帆归纳,主要有三点。

  一是市属工商产业集团的各类债务重组。比如银行不良资产的重组、债转股债务剥离,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各种债务重组,发挥各种债务重组打包打折帮助周转的作用。

  二是帮助企业环保搬迁、退二进三的运作。政府给了很多优惠政策,但这些企业要搬到外边新建厂房之后才能把老厂的地卖掉,这个过程一般有三年的时间差。但是,不把地卖掉,就得不到现金,建不了新厂,无法搬迁,只有窝在原地。渝富给这些要搬迁的企业提供资金,先搬迁,搬了以后再把地交给渝富,然后渝富再一块一块地把它拍卖,形成周转。

  三是企业提供破产周转金。提供在改制、破产、关停并转当中需要的托底资金、企业退出的成本。周转金留下的缺口,即卖掉资产不足抵周转金的部分,则由中央财政、市政府财政、集团或自己想办法补足。

  企业环保搬迁、破产关闭,往往有一个时间效应的问题——企业必须先安置职工,可能要一年时间,法院审理、宣判破产的过程,可能又是几个月,这就要花掉两年左右的时间。但职工安置费又必须先到位,没有哪个老板愿意先垫付一两个亿、给两年时间再来拿地,总是一手给钱一手拿地,一般是先给3000万定金,到拿地时再给7000、8000万,这个过程很麻烦。

  本来,凡基层的企业要破产,集团须自己先掏钱来托盘收购,但是机电集团有这个名却无这个能力。于是,由渝富和地产集团出面,先按现在的市价计算(包括征地动迁费和土地出让金),由渝富集团或地产集团把土地收购了,把现金一步到位付给机电集团,然后机电集团去支付有关企业搬迁、投资复建新厂的投资成本和安置职工的破产成本。

  国资造血

  成功“止血”之后,企业如何输血和造血,才是其扭转基本面、重塑价值的关键。

  对上市公司进行大规模重组的同时,重庆市还对国资体系进行了全面清理和重组,组建了一批地方大型国有企业集团作为投融资平台,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的母公司在重组后剥离了大量债务,并向上市公司注入优质资产。在清理和重组ST公司的基础上,对上市公司的国有股权进行调整,城投公司、电力集团、高速公路发展公司、水务集团都拥有了壳资源。

  2004年是集中发力的“重组年”。这一年,20家国企整合为9个集团:重百(600729)的国有股权划归重庆商社持有;机电集团吸收合并整合后的重汽集团;建峰化工并入化医集团;市招标局、政府采购中心和机械设备成套局合并组建招标采购集团;外贸公司、西技公司和地方外贸公司合并组建外贸控股集团;驻香港的渝丰公司划到重庆进出口总公司;包装公司归并到轻纺集团;投资兴投公司归并到城投公司;轻轨公司归并到开发建设投资公司。

  经过这些整合,2004年重庆新增了4个销售额超百亿的企业集团——重庆商社、电力集团、重钢、机电控股集团,加上原有的长安集团,当地一共拥有了5家百亿企业。

  这九大集团中,有三大工业集团,其实对应了重庆市希望作为2005年GDP增长点的重要行业:机电集团——装备制造业;化医集团——化工医药业;轻纺集团——轻纺食品。

  此外,重庆市还组建了八大国有建设性投资集团——水务控股集团(下称“水务控股”)、城市建设投资公司(下称“城投公司”)、开发投资公司(下称“开投公司”)、高速公路发展有限公司(下称“高发公司”)、高等级公路建设投资公司(下称“高投公司”)、地产集团、水利投资有限公司(下称“水投公司”)和建设投资公司。

  它们的成立是整个重组计划中的关键一步棋,因为它们不仅把握着当地重要的经济命脉、体现国资控制力,同时还充当着投融资平台的角色。

  截至2004年底,这八大集团资产总额达1020亿元,占37户市属国有重点企业资产总额(3255亿元)的1/3左右。

  整合后的八大集团资产负债率降低到56.3%,于是银行贷款纷至沓来。对于商业银行来说,工行、建行、交行都要上市,任务指标的压力很大,八大集团的项目基本面好、又有政府信用做背景,还有优质的地块和基础建设项目作抵押,属于优良项目,自然乐得愿意。

  2004年当年,八大集团完成了融资额224.4亿元、投资额223.6亿元,所投重大项目在100个“市级重点建设项目”中,资金额占到46%。

  至2005年一季度,综合授信总额已超过2000亿元,融资总额超过457亿元,投资总额超过390亿元,主要投向能源、交通、水利和重大城市的基础设施。

  据重庆市国资委介绍,政府主要通过4种方式为八大集团的重组“输血”:政府固定资产划转注入;国债资金或财政资金拨付注入;储备土地资产直接注入;对集团各种规费减免注入。

  黄氏思路

  “一年里边有8个大集团的合并重组,这不是心血来潮,不是简单的增增减减,是为了做大做强,促进资源优化配置,形成规模集约效应。”黄奇帆在2004年底的一次公开讲话中阐述了他主持这些重组工作的思路。

  黄奇帆在机电集团与重汽集团重组整合大会上讲到:重庆的工业集团总共就1000多亿元资产,平均有60%-70%的负债率。这1000多亿元的总资产中只有几百亿净资产,又分散在十几个、二十几个工业集团、工商产业集团里。把八大投资集团、承建性的投资集团,包括银行类企业去掉,剩下的国资委所属工业、商业产业类的集团有二十七八个,这二十七八个企业集团净资产总量为四五百亿元,平均一个企业20多亿元。

  这样的企业集团规模不大、实力不强、负债率又高,银行信用便难以强势,集团负责人调度和优化配置资源的能力也难以强大,便不足以形成在全国范围内竞争的实力。“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只能是两头,要么就是大集团,要么就是中小企业。”

  “我经常在想,怎样使重庆的民营企业再跳出5个10亿元的富翁来?跳出几个拥有100个亿销售值的企业来?总的思路就是要实实在在地靠‘生产经营+资本运作’两条腿走路。”黄奇帆说。

  “‘生产经营+资本运作’两条腿走路”的另一解读,如重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蒲勇健教授所评价:“他通过改革投融资体制重组国企的做法来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思路非常清晰。”

  今年53岁的黄奇帆,出生于浙江诸暨,有着浙江人特有的精明、灵活和务实风格,到重庆任职前,历任上海浦东新区管委会副主任、上海市委及市政府副秘书长、体改委副主任、经委主任,在上海时即以见长资本运作和金融管理闻名于坊间。媒体誉其为“金融市长”、“资本运作高手”,坊间见于媒体的评价是“思路开阔、不拘成规、敢于出奇制胜、喜好并擅长资本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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