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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纵横

凯斯勒:逃离华尔街绞肉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9日 03:49 财经时报

  本报记者 刘鹤翔

  在20年的华尔街生涯中,安迪·凯斯勒说他始终如履薄冰。这位被誉为“全明星分析师”的基金经理,在中国股市漫漫熊市结束之际,来到中国,被他的欢迎者们誉为“鹰之行”。但安迪·凯斯勒却认为自己不是鹰,而恰恰是一块“肉”,一块正从股市“绞肉机”里全身而退的肉

  在中国国家图书馆的演讲开始之前,安迪·凯斯勒先给听众做了一个“美国秀”:台上放起烟雾,凯斯勒头戴礼帽,挥着魔术棒从后台走出。这个娱乐化的出场似乎意味着:能在华尔街玩转资本魔方的个个都是魔术师。

  凯斯勒演讲前一天,也就是11月29日,沪市窜到了2100点,创了近五年新高。在场的国内基金经理们都认为,“

股权分置”结束后的中国股市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持续大牛市。在这样的行情面前,“凯斯勒方法”无疑能让中国的投资者们多一点理论准备。

  中国:理想中的“魔鬼市场”

  来中国之前,凯斯勒的两本书,《华尔街的肉》和《操纵金钱》已经在中国出版。在《操纵金钱》一书里,凯斯勒写道:“很久以前,我就打定主意绝不在亚洲投资。”他认为,在“美国思考、亚洲流汗”的现行生意机制下,仅以制造业为主的亚洲公司,还“没有赚到任何钱”。

  而现在,凯斯勒忽然在中国市场发现了投资机会,他表示已通过QFII和对冲基金的方式进入了中国市场。2001年,凯斯勒成功避开了网络股灾,从华尔街的“绞肉机”里逃出后,对知识经济下的财富流动路线进行了5年的潜心研究,决定重出江湖。

  在凯斯勒看来,中国是一个理想中的“魔鬼市场”,中国的人口数量庞大,新技术应用的前景几乎是无限的。在这一点上,中国显然优于印度。

  “中国市场的潜力非常大,人非常多,而对于这么大的市场来说,只有中国的企业才最了解也最有机会向他们提供这种中国式的服务。所以我讲的创新不一定是产品,不一定是笔记本电脑或者是电话,而可以是一种只有在中国才能用到的服务,这样的服务不可能由硅谷的哪家公司,或者印度的哪家公司来提供。”凯斯勒对《财经时报》记者说。

  从“令人作呕”的分析师到“斧头”

  1985年,26岁的凯斯勒穿着褐紫红衬衫、宽松长裤前去潘恩·韦伯的研究部面试。这副行头正是当年刚流行的“科技怪客时尚”装束。他这身打扮显然与华尔街格格不入,一位当年的同事在路上碰到他,知道他的意向后大吃一惊。

  在面试前,凯斯勒对华尔街几乎一无所知。但他在贝尔实验室电机工程师的履历,让研究部主管很感兴趣。在主管的热邀与3倍薪水的诱惑下,他开始给“了解华尔街的朋友的朋友”打电话进行咨询,却遭到其中一位的怒斥:“你是个白痴吗?接受这份工作!”

  就这样,凯斯勒成了一名半导体产业分析师,当时的华尔街充斥着各种分析师,“他们负责你所能想到的每一个产业:石油分析师、零售业分析师、饮料分析师、汽车业分析师、保险业分析师……多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凯斯勒说。

  在经过了最初的摸索后,凯斯勒迅速进入了角色。

  1986年7月,英特尔公司发生前所未有的巨额亏损,凯斯勒却将之评级为“买入”。因为在亏损的迷雾中,他比别人更早看到了公司在亏损、关厂、裁员后,营运成本的迅速下降。当时公司股价曾跌至16美元。但半年后英特尔开始狂飙,一直涨至60美元。

  事实证明凯斯勒做出“买入”建议的时候,确实是公司股价的最低点。这是凯斯勒第一个经典战例。如此几次后,凯斯勒成为科技股尤其是英特尔和摩托罗拉的“斧头”——华尔街把那些做出评论后,会对

股票走势产生明显影响的权威分析师比喻为“斧头”。

  随后凯斯勒一发不可收,他不仅成为了业内排名第二的金牌分析师,更跳槽到了摩根斯坦利,成了科技股分析的灵魂人物。

  迷雾中的华尔街之鹰

  凯斯勒说他的首选投资工具是“迷雾”。

  “很少人能够看清在迷雾当中是什么样的投资机会,但是我能够通过一些非常重要的趋势,在迷雾中找到非常成功的股票。打一个比方,台上的这些鲜花就好比非常值得投资的股票,当这些鲜花被迷雾笼罩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它的价值,所以这些鲜花卖得很便宜,1美元就可以拿走;雾渐渐散开,有些人可能会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它的价值会升到3美元、5美元;雾完全散开,全市场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这些鲜花,于是价格涨到了10美元、20美元甚至更高。但是作为投资者而言,你应当在雾还没有散尽的时候,以1美元或者是3美元的价格买进。”他说。

  对冲基金造就了许多暴发户。巴菲特、索罗斯、彼得·林奇、罗杰斯、列维和戴维斯,这些投资家的名字曾在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显赫一时。但是在90年代后期以后,随着美国新经济的出现以及互联网泡沫的破碎,在资本市场上,那样的传奇已经难以续写。

  “不要相信任何图表和数据模型,它们只是迷雾。”凯斯勒说。从八十年代起,凯斯勒投入了大量精力深入研究公司,从中判断哪些公司真正具有成长性。这种披沙拣金的做法需要一双“鹰眼”,当然还要有强韧的耐心。

  离开摩根斯坦利后,1996年,凯斯勒与原在摩根任职的朋友弗雷德一道,开始运作一笔小型对冲基金。

  凯斯勒说他主要投资小型公司。当时,大多数对冲基金沉迷于追随热点挣上30%时,他则考虑那些技术很好、管理优秀,但总有某种障碍导致它们受到投资者冷落的公司,进行长期投资。在他看来,这些公司的障碍一旦消失,就意味着5倍甚至10倍的价值上涨空间。

  逃离“绞肉机”

  “华尔街是资本主义强盗上路行劫的用武之地。如果没有华尔街,资本主义之轮和经济全都动不了,我们全都会变成奴隶、愤青,或该死的烙牛肉饼,或者以上都是。”凯斯勒说。

  华尔街每天都在创造

神话。美国的资本市场规模目前高达16万亿美元,而科技类股票的总价值也达到了2万亿美元以上。有机电工程师背景的凯斯勒,从一开始就与科技类股票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华尔街,他亲眼目睹像微软、思科、英特尔、苹果、惠普这些公司如何由小公司变成了几十亿、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美元的大公司。

  1999年7月的某一天,凯斯勒应邀与一位神秘的客户共进早餐。客户自称来自巴林,“我们听说了你们和你们的绩效,很感兴趣,我明天早上先汇5亿美元给你们。”一周后,同样的场景在同一家餐厅里上演。这次的客户来自沙特,也是5亿美元。

  但凯斯勒和他的合伙人拒绝了这飞来的10亿美元。他们认为,当时的阶段不仅不应该再吸纳资金,反而应该把资金归还给投资人。因为市场在癫狂地上涨,而他们的基金应该提前安全着陆了。随后,他们按照预定计划,坚决逐步卖出持股,强制投资人收回投资。

  2000年底,华尔街网络股泡沫破裂了,这一波行情吞噬了大批华尔街弄潮儿,而凯斯勒则赚完大笔钞票后全身而退。

  是谨慎救了他。凯斯勒在总结华尔街经历时,再次展现了自己的判断力,“华尔街有句名言,高峰和谷底都不会有铃响,但撒在我们身上的钞票救了我们的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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