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中国猪”的瑞银辱华高管被停职，但瑞银的黑料还有很多

　　在小猴挖了那么多瑞银的黑历史后，突然觉得这一次的辱华事件可能只是这个老牌金融机构的冰山一角。

文 | 金小猴

因在分析报告中使用“ChinesePig（中国猪）”这样的辱华字眼，瑞银集团（UBS）全球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犯了众怒（不清楚此事的读者可以看小猴同事写的《瑞银报告出现“中国猪”，一句“文化不敏感”的道歉，我们不接受！》）。

最新消息是，当地时间6月14日，瑞银集团证实，唐纳文将被暂停一切工作，接受调查。

　　停职，这事儿就算完了吗？当然不是！

看重中国市场，致歉信却有错别字

北京时间6月14日晚间，中国证券业协会发表声明，已将唐纳文列为不受欢迎人员，建议会员单位不引用其研究观点、不邀请其参与相关活动。要求瑞银集团采取有效措施消除不良影响。

协会声明文字后，附有瑞银集团致歉信。而这是瑞银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次致歉！

在这封致歉信中，瑞银仍然表示，唐纳文言论是无心之过，绝非有意冒犯中国人民。瑞银同时表示，公司已第一时间对现行内部流程进行了进一步梳理和分析，并将采取优化和改进措施，以期杜绝类似情况再次发生具体措施。包括新增报告内容审核安排，对分析师进行教育培训等。

　　不过，这份中文致歉信中却出现了错别字，在倒数第二段将“文化内涵”写成了“文化内函”。小猴不知道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如果是故意的，算是为了给“猪队友”唐纳文解围？如果是忙中出错，那小猴建议瑞银对于和中国相关的内容以及汉语文字都要好好彻查一遍，说不定其他地方也埋了什么雷，唐纳文报告中的“中国猪”事件爆发只是迟早的事……要知道，瑞银可是第一家敲开控股中国合资券商大门、成功吃螃蟹的国际投行，怎么可能因为“中文不行”而把一手好牌而打烂了呢？

一些国内金融机构纷纷和瑞银“划清界限”——6月14日，海通证券旗下海通国际证券集团有限公司宣布暂停与瑞银证券业务往来。据悉，海通国际行政总裁林涌正是香港中资证券业协会现任会长。而在6月13日晚间，香港中资证券业协会在对瑞银集团的公开信中表达了强烈抗议。

　　即便多次致歉、当事人被停职，此次辱华事件仍在不断发酵升级。

黑历史:帮富人逃税，忽悠投资者、性别歧视……

小猴发现，瑞银“中文不好”只是众多黑料之一。

　　瑞银集团于1998年由瑞士联合银行及瑞士银行集团合并而成，是欧洲最大的金融控股集团，在全球50多个国家设有分支机构，主营业务为财富管理、资产管理和投资银行及证券。

首先，瑞银因为帮富人逃税，被不少国家处罚过——

2019年2月，法国经过7年调查后表示，因在2004年至2012年期间帮助法国富人逃税、洗钱，瑞银被法国放元罚款37亿欧元，另外需向法国政府赔偿8亿欧元。法国检方称，瑞银在支持逃税客户方面是“系统性的”，税务欺诈方面的洗钱规模是“工业”级别的：公司通过高尔夫球锦标赛、古典音乐会和狩猎派对招募潜在客户（法国法律不允许）；银行家们使用没有任何标识的名片，并装备可快速删除数据软件的电脑。

当然，瑞银没有乖乖受罚，毕竟公司2018年净利润只有49亿美元。按照法国法律，瑞银不服判决上诉，此案可能会拖延数年。

这不是瑞银第一次因为这个被罚：2009年瑞银支付7.8亿美元了结了一项指控，即它帮助数千名美国公民向美国国税局隐瞒资金。公司同时同意交出数百名客户的信息，这严重打击了瑞士保护银行客户及其业务不受窥探的悠久传统。

其次，瑞银保护富人很有一套，忽悠投资者更有一套——

2012年12月19日，因涉嫌操纵Libor和欧元同业拆借利率（Euribor），英国金融服务监管局向瑞银开出了15.3亿美元的罚单。

2018年11月，美国当局对瑞银提起诉讼，指控该行在2006年和2007年（金融危机爆发前夕）出售抵押贷款支持证券时误导投资者。瑞银否认了这些指控，并表示将“积极”为自己辩护。

2019年3月，瑞银因在担任三家公司上市申请的联席保荐人时，因存在尽职审查不足等问题，被香港证监会处以3.75亿港元的罚款，并被吊销相应的牌照一年。

2019年5月16日，欧盟反垄断机构对英国巴克莱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花旗集团、摩根大通和三菱日联处以合计10.7亿欧元的罚款，称上述五家银行串通操纵11种货币（包括欧元、英镑、日元、瑞士法郎、美元、加拿大元、新西兰元、澳元、丹麦克朗、瑞典克朗和挪威克朗）汇率，相互交换商业敏感信息和交易计划。据悉，瑞银因其是首个告知欧盟外汇合谋行为的银行，而被免于数额为2850万欧元的处罚（算是“污点证人”而免于罚款）。

最后，瑞银的性别歧视问题也是由来已久。

2005年，经过长达3年审理后，美国纽约联邦法庭裁定，位于纽约的瑞银分行因性别歧视行为应向一位前女性员工支付2920万美元的赔偿。这一判决创下当时个人歧视赔偿诉讼的最高赔偿纪录。当时的调查显示，在瑞银，女职员要想升职可能不得不与上司\/老板发生关系。

在小猴挖了那么多瑞银的黑历史后，突然觉得这一次的辱华事件可能只是这个老牌金融机构的冰山一角……

资料来源：澎湃新闻、话匣子、财经天下周刊、第一财经、华尔街见闻、格隆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