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口红利、GDP增速以及货币投放等三变量来看,未来中国股市很大可能是以震荡为主。
特约作者 陈宏杰/文
作为影响证券市场的重要宏观变量之一,中国的人口红利正在缩减。图1为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国内出生人口数,从中进行简单的数据挖掘,可以发现,中国人口出现过两次高峰(婴儿潮),分别为1963年-1970年、1987年-1990年。两段有关联性,第二次婴儿潮是源于第一次婴儿潮人口进入繁衍期所致。
通常认为,婴儿潮人口进入消费峰值,经济将随之上升,作为资本财产的股票应表现出正相关关系。换言之,追踪婴儿潮年龄曲线,可以在一定意义上预测股市兴衰。
在谈论正题前,先列明两个假设,这些假设可能与实际不一致,对结论正确性有一定影响:一是时间每延伸十年,意外死亡率假定为3%;二是2012年之后的数据,是根据之前十三年的变动均值加以延展。另外,笔者在撰写本文前,已对相关论点持有确定性意见,在论述时自有主观偏向。
图2是对图1的顺移,随着年龄增长,人口曲线会有相应变动,我们的目的是追踪41岁-59岁区间的人口占比,这一年龄段人士具备投资主群体的明显特征:生活稳定、可支配收入增加、固定资产购置完毕、相关阅历渐丰、承受风险力较强。
图3是对图2的数据延伸,我们将上证股指加入对比,可以发现,人口推演曲线与股指存在正相关。
依据推演曲线,婴儿潮占比峰值已经出现,占比在五年内(2000年-2004年)由32%上升到48%。峰值区有三个特征时点:2008年、2013年、2021年。2008年曲线峰值与股指2007年峰值对应,2013年及2021年峰值离2008峰值不远,推演曲线在未来十年进入震荡,就人口因素而言,预示未来十年中国A股有挑战2007年高点的可能,这是结论一。
诚如汉密尔顿所言,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在中国A股历史上有过两次大级别的牛市,分别是1990年-1993年、1999年-2007年,这与中国GDP的变动完全合拍,见图4。而2007年至今,GDP增速一直回落。“四万亿”试错失败,加大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经济模式失效;资产回报率下降,生产力过剩激增,2011年边际资本产出率达到了4.6%,创1992年以来最高水平;劳动力供应急剧下降(可参考图2);城市化依然在增加,但是增速放缓。
未来十年,GDP增速很大可能将大幅低于过去三十年均值。过去十年中国GDP增速全球第一,但中国家庭收入占GDP增量的比重却呈现同样快速的回落,而储蓄率在同一时间内迅速攀升,如此局面在历史上不乏范式,已被证明是不可持续的,相关内容和分析可以参阅Michael Pettis的新著《The Great Rebalancing》(《宏大的再平衡》)。那么,我们的结论二是:GDP变动预示未来十年中国A股出现大牛市的可能性不大。
图5是货币投放增速与GDP增速的对比,货币投放一直高于GDP增速。
如果一家企业投入增长一直大于产出增长,这是一家好企业吗?如果这家企业还一直声称,利润也在增长,我们通常会用一个专用名词“庞氏骗局”来形容它。
中国经济正面临如此严厉责问。我们由此可以判断,量化最终会结束,同时去杠杆化将取代之。也就是说,宽松只能与紧缩交替使用,海量宽松不可持续,要么主动收缩,要么如二战后德国的恶性通胀而被动收缩。货币收缩初期,必然伴随股市低迷。
图5还有另一层含义:每当M1增速高于M2增速时,“活钱”增速高于“死钱”增速,股指一律大升。M1与M2增速乖离在图5里有三个峰值,分别是2000年7月、2007年9月、2010年2月,完美对应股指三次大型顶部。我们得出结论三:货币宽松已尽极限,持续大宽松或能带来一次股市癫狂,可之后的报复更强烈;若货币收缩是大势所趋,则股市将没有大机会。
当然,影响股市的宏观变量还有很多,比如利率、汇率、通胀率,等等,我们不做太多延展。只根据上述三个结论,运用金融工程学EMD经验模式分解,可以将上述三种变量按照权重大小拟合出股指未来一个大致方向:未来中国股市很大可能是以震荡为主,大牛市离我们尚远。
作者为逆向资本Contrarian Capital高级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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