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举报了黄宏生 第二章:成败黄宏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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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12月22日 17:37 《IT时代周刊》 | ||||||||
导读:坊间流传更详细的说法,一是由已离职的原公司高管捅出,另一说是由一家欠创维5000万元的股东举报。从举报内容和廉署动作来看,举报者应对创维数码财务和运营相当熟悉,前一种说法更为可信。目前,猜测集中于四位创维前高管:陆强华,曾任创维中国区销售总部总经理;前执行董事陶钧,2000年10月21日离开创维,目前去向未明;前执行董事刘辉阳,2000年11月27日辞职,曾任创维多媒体国际(香港)总裁;前执行董事郭腾跃,2003年4月23日离职,目前任深圳中电数码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这4人不是与黄宏生有个人恩怨,
第二章 成败黄宏生 现在在深圳公交集团工作,52岁的曹粤滨在11月30日下午就得知了黄宏生被拘的事,在接受《IT时代周刊》采访时,他表示与黄宏生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1年前华南理工大学的MBA10周年庆典大会上,平常的联络也仅限于电话。 28年前,比黄宏生早2届毕业的曹粤滨留校工作,学校让他做的第一份工作是给1977届华南理工大学无线电工程系80位学生做辅导员。这80位学生中,包括了今天TCL总裁李东生、德生电器总经理梁伟、TCL副总裁胡秋生、康佳原总裁陈伟荣、创维总裁黄宏生以及后来成为黄宏生妻子的林卫平。 曹粤滨回忆道,当时任501772班班长的黄宏生很具人缘和号召力,《IT时代周刊》记者在所走访黄宏生的其他同学那里了解到,黄宏生是一个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均半的人。他的激情所带来的感召力超乎寻常,但也仅仅限定于大家并肩起事之时而已。 熟悉黄宏生的人都表示对黄很难短语作评。因为他是个复杂的多面体。而一位早年由南京熊猫(资讯 行情 论坛)投靠黄宏生而后又无奈离开的人士称,黄宏生身上具有明显的中国小商人特点,做事坚韧如一,但是待人态度上却另当别论。这种性格决定了他日后肯定会面对很多困难。黄是个理想主义者,在毕业的时候曾和导师倾诉过中国索尼的梦想,其创业的动因据说是在1988年到美国参加拉斯维加斯展览,看到国内的名牌电器,无人问津,摆在跳蚤市场里面卖给黑人贫民,所以心里很痛苦。 在自己司机的眼里,黄老板“卡拉OK的歌都不大会唱,打高尔夫球打得不是很好”,“有时候我们赶路的时候,在路边反正有大排档就去吃,在大排档吃那种煲仔饭,五块钱一份,三块一份的那种,吃得非常一般。在公司加班有时候加到12点钟,就在公司睡觉了,躺在沙发上睡。他是一个生活很简朴的人”。 创业:越挫越勇 1956年出生在广东海南临高的黄宏生,其童年及青年时代一直处于“贫穷与饥饿”之中。不满18岁,就到海南某山区接受贫下中农改造,当时做伐木工,必须上山开路,碰到挖不动的地方就要打炮眼,炸开一条路来。等100多个炮眼打好了,炸药也装好了,黄就去点炮。前面的炮声隆隆,碎石飞溅,他还得坚持把最后几个炮眼点燃。每年点炮眼的人总有几个死于非命,但是年轻的黄宏生平安地活下来了。黄创业之初的一个项目丽音解码器失败,曾使黄背负500万的债务,瘦到只到95斤。 1977年,黄宏生就读于华南理工大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信息产业部华南电子进出口公司。 28岁的时候,已经是该公司的常务副总,32岁辞职下海,小本起家,做遥控器,在资金上捉襟见肘,开模具的成本三万元,预付定金之后,就没有钱做物流,生产也需要投入,客户手上还压着回款资金。 随之而来的是:电子产品代理及生产丽音解码器先后两次的商场跌败。跌了两脚的黄宏生决定生产彩电。彩电总算生产出来了,却无销路。结果又亏损了数百万元,至此,黄宏生已债台高筑,陷入绝境。 1991年黄宏生大胆收纳了拍卖于世的香港迅科集团,借助迅科彩电强有力的技术支撑。9个月后,创维开发出国际领先的第3代彩电,终于被欧洲市场所认可。后来黄宏生经常会说这么一句俏皮话:因为难,所以成功。 至于为什么黄宏生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次失败,而始终没有被市场湮没淘汰,坊间有这样一种说法:据说当时为了稳定1997年后香港的经济稳定,内地资助了一些优秀人才移民去香港创业,当中可能就包括黄宏生。 震荡:被揭“人整人” 在成功吸收迅科之后,在1994年,创维又斥资港币3亿取得51%股权,合资成立“深圳创维-RGB电子有限公司”。使创维的彩电年产量达到40万台。 但此时,与黄宏生大学同窗4年然后并肩创业的胡秋生在创维内部的分岐也逐渐浮出水面,据知情人士向《IT时代周刊》透露,他们俩处事风格完全不同,胡秋生是潮州人,生性不羁,相比之下,黄宏生就小气得多,而且疑心颇重,两人因性格不合,最终分道扬镳。而黄宏生小气的性格在此之后并没有多大改变,由此引发了以后的几次人事震动。 1995年,胡秋生离开创维,去了李东生的TCL,最终为TCL收购陆氏立下大功,从此建立起TCL彩电生产基地的雏形,至今胡仍担任TCL集团(资讯 行情 论坛)的副总裁一职。 1999年对创维来说是大跨步的一年,创维成功吸纳国际风险3000万美元,成为了国产彩电富豪俱乐部的一员,并于2000年4月在香港成功上市,其实从这一天起,创维就不再属于黄宏生一个人了,但黄在这一天的得意肯定让他忘了这一点,甚至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似乎就没把上市公司所要承担的义务放在眼里。 同样在这一年发生了影响深远的“陆强华事件”。 1996年,陆强华进入创维,担任创维集团副总经理兼中国销售总部董事、总经理一职,在近4年时间里,陆强华使创维的国内销售额从1995年7.8亿元迅速增长到2000年3月底的44亿元。但在7月31日,黄宏生突然宣布,由杨东文来接替陆的职务,而陆调任创维集团从未有过的中国区域总经理一职,陆认为自己的权力被架空。 于是陆愤而发表了一封《致创维销售系统全体员工公开信》。这封公开信将他个人与创维集团4年来的恩恩怨怨彻底公开,并称创维的文化就是“人整人”,陆强华本人随即携创维150多号人马集体跳槽至也生产彩电的高路华公司。 有创维的老员工至今还记得,在《致创维销售系统全体员工公开信》中,陆强华写到自己所买的股票已割肉般亏去了一年的收入了,黄老板还压着他那么多钱不想给;几百万股期权还被黄老板给收回去,不愿补偿,甚至黄还想收回给他的聘用期限内的保证金(住房)……陆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黄头一天作决定第二天就通知办理,容不得商量的黄甚至说过:“我定下来的事不用跟他讲了。” 陆强华事件持续了1年多,创维高层的相继出走事件也由此开始被业界广泛关注,在陆强华之前,创维的高层相继发生了10多起出走的个案:胡秋生、褚秀菊、杜健君、任健、陶均、黄学政……这其中有原创维生产厂长、中国区域销售总经理、集团副总裁、财务总监、执行董事。4年过去了,创维高层出走的场景仍在持续上演,陈矩添、郭腾跃、刘助、杨东文、刘辉阳…… 感化:上演苦肉计 陆强华出走之后,创维随之股价大跌,数亿元资金蒸发,公司内人心不稳,公司命运一时陷入生死攸关的关头。 随后的2000年2月,创维集团从美国硅谷挖来5位高级人才,首先付出一笔离开当日原公司股价作参考的股票期权补偿,并严格按“硅谷的方式”分4年付清;然后再付出比美国略高的年薪,同时也让他们拥有创维的股票期权,这样,他们加盟创维的总收入比起他们每人因辞工而损失的近2百万美元更高。 任健就是当时5位海归派中的头马, 但不到半年,有人再见到任健,其名片上的职位已经由创维集团董事、副总裁换为TCL首席技术总监了。 这是黄宏生的失职。但却抹不掉黄宏生“投入”的热情,比如采取减持自己所持股份的办法,使管理层人员的股份进一步提高。随着引入新的高管进入董事会,黄宏生开始拿自己51%的股份中的15%给他们,让他们持有股份。 在2002年科技表彰大会上,创维还通过以期权方式重奖研发人员,集团首席科学家李鸿安获得100万资金和300万股票期权,被称为“价值千万元”的打工皇帝。为了进一步凝聚人心,创维又采取了员工持股的措施,800位骨干员工得到了股份,持股员工将近占到员工总数的10%。 举报者四处潜行 据香港廉署公告,他们是在接到举报之后才开始着手调查并采取行动。黄宏生兄弟保释条件中也包含不得骚扰控方证人一项。廉署有严格的保护举报人制度,不能对外透露举报人身份,也拒绝证实举报人来自内地还是香港。这个神秘人物引起各方关注。 坊间流传更详细的说法,一是由已离职的原公司高管捅出,另一说是由一家欠创维5000万元的股东举报。从举报内容和廉署动作来看,举报者应对创维数码财务和运营相当熟悉,前一种说法更为可信。 目前,猜测集中于四位创维前高管:陆强华,曾任创维中国区销售总部总经理;前执行董事陶钧,2000年10月21日离开创维,目前去向未明;前执行董事刘辉阳,2000年11月27日辞职,曾任创维多媒体国际(香港)总裁;前执行董事郭腾跃,2003年4月23日离职,目前任深圳中电数码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这4人不是与黄宏生有个人恩怨,就是在创维郁郁不得志。 就各自具体事态,又以郭腾跃于情理上最为可能。《IT时代周刊》在查阅创维2002年财务年报资料中发现,郭1991年加入创维,在设计及研究开发方面的能力无人能及,掌握公司大量机密,并一度成为创维数码第二大股东。后郭与黄宏生产生很大矛盾,离职后被创维索取超过千万元的债务。近日,创维更将郭告上法院,讨要债务。有原创维员工向《IT时代周刊》感慨道,对公司的老员工,相煎何太急? 那么,会不会因为被黄逼债,导致郭去告发黄呢?《IT时代周刊》记者两次致电郭现任职的中电数码,前一次助理听到是记者采访后,马上称郭总出国了,隔日打电话再问,又称郭总在香港,并让记者留下电话。而当日记者去其深圳公司后,该公司保安称其刚刚离开,至本刊截稿时,记者一直未得到郭的回复。据创维内部人士透露,2003年郭离开时,怨愤十足,颇类似于1997年原创维高层褚秀菊的出走。褚秀菊1993年加入创维,创维内部有闲事人曾把创维分为5个时代,即黄学政时代(1995年前)、褚秀菊时代(1995年~1997年)、陆强华时代(1998年~2000年)、杨东文时代(2001年~2003年)、张学斌时代(目前),褚秀菊当时的影响可见一斑。 1997年褚秀菊含冤而去乐华,临走时还带了一批创维管理层人过去。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与创维交恶不断,每次,创维这边的营销总部开经理工作会议刚制订完新的销售政策,褚秀菊那边就已经拿到从创维总经办发过来的传真。创维不少员工离开创维第一个去处就是乐华,以至连褚秀菊自己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放话说,不是所有创维过来的她就一定要。 1999年,褚秀菊寻到了一个绝好的报复机会,时逢国内一家报纸刊发了《创维淡出彩电业》的新闻报道,乐华随后变改这篇报道,并买通当地媒体大肆转发,创维当月损失了6000万的销售收入。创维由此起诉乐华,最后以乐华20万的资金赔偿及褚秀菊远走海外而告终。 创维高层流水般地往往来来,黄宏生似乎已经习惯了,也曾经对此表示过无奈。早期在创维就职者说,大部分高层在离开前提出离职申请,黄都会很中肯地进行劝说,但是有一次很是反常。他举个例子说:1995年6月离开创维前,谈洪的职位是创维中国区的常务副总。去意已决的谈洪在与三星中国总部签加盟协议时,黄宏生专程过去进行劝阻,谈洪有所动,欲意回转,没想到几小时后,黄宏生却当众宣布同意谈洪离职的决定,让谈洪及在场人很是诧异。走的人多了,许多事情就不黑自黑了,黄宏生与高层的关系也在“不自然”的状态下,变得日益敏感。 公司人员流动是常有之事,一般也都能好合好散,更何况董事会成员的默契关系到公司稳定。但像创维这样至少两次和前高管打上法庭、举报人猜测竟然有四个人选之多,也很难说是一种合理的状态。 陈钜添2001年进入创维的时候,时值刚刚上市不久的创维遭到高层大变动,一进来,黄宏生便委以集团行政总裁的重任给他。但是,数月后陈淡然离职。当时,某创维高层对外放出话,说“陈的职位本身就是可设可不设”,而黄宏生看重的只是陈在资本市场上的人脉而已。内部人士透露,时已投身TCL的陈钜添听到此话,愤恨到“几乎咬舌”。 关于举报的说法,坊间还有另一种版本,有知情人告诉《IT时代周刊》,此次“东窗事发”的举报人,应该是一个群体,而且是作为曾就职于黄门下的前员工和现任员工。他们联合起来里应外合,专程抵香港告发,所递呈的告发资料足有1米高。知情人还透露,如果不是内部核心人士,那些材料根本不可能为外人知道。而其中一人为了告倒黄宏生,多次前往香港,甚至长驻下来配合廉署的调查工作。 长久以来对部属的怀疑与揣测,最终演变成在企业内部对黄个人的隔阂。 《IT时代周刊》在翻阅创维诸多高层背景资料的时候发现,创维过半的高层均系财务专家出身,这是一个颇为引人思考的现象。而据创维内部人士透露,创维的财务体系一直以来都为黄氏嫡系所把持。在创维里,财务人员的执行权利甚至要高于其所属部门的负责人。同时,黄宏生对钱的把控一向不豪爽。据说,创维在培养本土千万年薪的经理人的同时,还在以2000元的月薪招揽MBA。 坊间曾一直流传黄视察市场,4个人,一般只会住酒店一个标准间,2人睡床上,2人睡地下,而黄则以身作则,当然,真正睡地下的人未必是黄,但多人共睡一室的事情确实是有所出处的。黄的“节俭”习惯应该来自于黄初期创业的艰辛,而黄与创维的成长也是一出体现“百折不挠”的人生范本。 作为与黄宏生有过长期交恶人之一,陆华强的评价也许更具他个人的心声,“有人说他重钱重权,我认为这都不算什么,但他有人格缺陷:他应给别人的钱不给,而宁愿花更多的钱去摆平事情,这从我与他的纠纷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为他打江山的人最后都离他而去呢?小事上不讲诚信的人,他在大事上也不会讲诚信。” 法律界人士认为,如果廉署在案件再审前无法取得确凿证据,并且黄宏生拒不认罪,举报人可能会被廉署要求出庭作证。廉署方面则表示,关于创维案的一切调查处于保密阶段。举报人是否出庭将根据案情进展,及举报人意愿而定。 未来,未定之数太多 有业内人士认为,对黄宏生来说,其意商决定了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意商就是忍耐艰苦,抵御引诱的人格意志。创维的发展过程经过数次动荡,包括“陆强华事件”,这一切到现在往回看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更坚定了他往前走的信念,他靠的是自己的意志和力量。 据创维数码控股品牌推广部副总经理沈健告诉记者,在接二连三的高层出走之后,黄的管理风格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在陆强华出走之后,黄对创维的管理进行了反思,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一些做法,例如以前他总会跨越几级向下面询问情况,现在,他只听上层管理人员的汇报。 在员工眼里,黄是一个非常有理想非常有激情的人,每天只有5个小时睡眠,而且工作时非常投入,问题没得到解决之前决不撒手,经常有人看到下午3点钟,他才去公司食堂吃饭。也有同行说,黄是一个很典型的小商人,给人感觉很现实。以前,经常能在公司门口路边的大排档见到他,很难想像他是一家资产过百亿的公司老总。 在理想与现实之间,黄宏生总是积极地寻求着两者的结合点,他有句名言:“宁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商海的竞争让他只能选择作痛苦的人,但人免不了犯错,这次,他的错给创维集团带来又一次磨炼,但对他来说,也许是一次解脱的机会。 真理如同名字,每个人都有一个,你不能因为别人不同,就指责对方在说谎。本文并无意也无力判断相关人等的是非对错,但可以肯定地是我们看到了公司治理的缺失,又一家“一个人”的企业。就像在陆出走后,黄召集的职业经理人道德研讨会的名字那样,当公司内部机制缺位,不能协调内部成员的具体利益,就会像黄陆这样将对抗公开化,上纲上线到道德审判、人身攻击。 甚至同样的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就完全是截然相反的评价。有媒体描述黄宏生“常会直接找一名普通员工谈话,而忽视该员工上级的感受,造成不必要的猜疑。”但黄在谈“创维如何选择职业经理人”时,表示“我不是去干预下面人运作,但这是生活在群众之中。我如果不与一线保持亲密接触,我又怎样保证我的决策足够准确呢?”似乎都有道理。 看起来黄宏生是在实践儒家“内圣外王”的学说,用他自己的理想主义、工作狂热弥补公司治理的不足。其效果也只能说心诚则灵。如果能够被这种精神所鼓舞,可以爆发出超人的力量,任何困难也不能阻挡。 当年,法国王储曾问经济学家魁奈,“如果你是国王,你会干些什么呢?”回答是“什么也不干!”,“哪么谁来统治呢?”“法则!”据说西方公司高管的最高境界是Window Manager,也就是说无事可做,只能看窗户度日。 黄宏生是如此地兢兢业业、事必躬亲——甚至连涉嫌挪用的资金也是投向“质量非常好”的项目,足以令国内上市公司羞死——但是创维并没有止于至善,而是大起大落,不时地往下掉东西,以保守型财务著称,却暴发非常严重的财务丑闻;强调“做企业实际上是做人”,却屡屡因为人事成为人们的谈资。 最新的传言,黄氏兄弟将辞去所任职务,由黄的妻子林卫平接掌大权。果真如此安排,即使黄宏生定罪服刑,将来也未必不能东山再起,而在这段时间,其妻子是否有足够手段镇住局面,一切都是未知之数。那么我们对创维公司治理的发展也就只能持谨慎的态度。 有媒体报道了在黄宏生之前受审的某中年妇女,涉嫌偷窃两罐奶粉,总值不足100港元。政府为她聘请的律师称,女人丈夫去世,儿子不足7岁,女儿不足4岁。记者煽情地写道:“一个衣衫褴褛、眼神绝望而麻木的中年妇女站在法庭上喃喃而语:‘我认罪。’”这样明显的报道倾向可以作为人之常情而理解,但也不能改变偷窃的事实。 同理,黄宏生于创维、于社区和国家功劳卓著,但也不妨碍廉署将他捉拿归案,质问“你是否盗取了上市公司4837万?” 香港市民都耳熟能详这样一句口号,“香港,胜在有ICAC(廉政公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