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etWatch纽约4月1日讯】作为一个1991年至1997年为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MWD)工作过的人--当年面试我的是哈文斯(John Havens),我对该公司有些与众不同的看法。
我最初为摩根士丹利工作,还是在雪城大学(Syracuse)上三、四年级的暑假期间。我被安排在一个MBA荣誉课程,获得几次国外实习机会,经过一番调遣,1990年夏季我发现自
己到了摩根士丹利伦敦分部。
我的工作是所谓的“运作控制”,其实就是把交易出现严重亏损的消息告诉大客户,结果我常常被客户大声抱怨那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回到美国之后,我与费尔德曼(Chuck Feldman)建立了联系。那时他已经建立起强大的股票衍生工具交易柜台。大学毕业短短几天之后,我被雇用了。
我还记得,当时是如何吃惊地上下打量整个房间那麽宽大的交易台,随着交易机器狂热地创造利润,金钱的气息从每个角落里散发出来。那架机器好像被注射了一支华尔街特有的兴奋剂,而我们佩戴的“摩根士丹利”胸卡就像一枚荣誉徽章。我们与高盛集团(Goldman)(GS)--华尔街两大巨头--的激烈竞争,使得洋基(Yanks)与红袜(Red Sox)的对抗简直无异于高中生的恋爱小游戏。
随着我在摩根士丹利职业阶梯的上升,我对自己的表现以及如何取得这种表现感到无比自豪。我们大家都是如此。股票交易厅是金融世界的偶像,而衍生资产交易团队则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当我被提拨为副总裁时,我第一次对公司政治有了体会。当时我仅有二十六岁,是公司最年轻的副总裁,与老同事的关系于是不怎麽融洽。突然之间,加班不再那麽受欣赏,周末生活也被视为不老成的表现。我任期内部门里有过几次人事变动,我看到好人遭到不公正对待。那些稳定可靠的人--他们的日常表现一贯出色,没有得到提拨,相反,精于公司政治的人(因而常常也是圆滑的家伙)却受到重用。
那些年里,我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在我被视为对公司既有体制权成威胁的人物那段时期。我在交易台前是一位生产者,而在公司里却是一位大使,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公司里,个人日程安排出于追逐私利的现象十分普遍,他们也并不总是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
摩根士丹利收购丁威特(Dean Witter)(大家都这麽认为)消息宣布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有忘记。公司里有一种明显的哀伤气氛,因为那个一度不可渗度的金融堡垒似乎已经接受了开放的策略。焦虑情绪并不仅仅限于私人客户服务部门,自然,他们名望和地位立刻就下降了。事实上,当我们坐在那里消化公司形势的突然转变时,悲观蔓延了整个公司,并深入每个人内心。我发誓,那一天我听说高盛集团的交易人员在他们的郊区别墅里放声大笑。
尽管这已经是八年前的旧事了,但我相信那时埋下的种子,终于在本周破土而出┅┅当初合并时,摩根士丹利执行长、备受信任的交易者马克(John Mack),把合并后公司的最高职位让给波塞尔(Phil Purcell),董事会里的排序也反映了这一点。现在,终于逐渐变得明朗的是:我们并未能消化丁威特,相反却是丁威特消化了我们。我很少看到哪位公司高管能够像波塞尔那样,在公司“丛林规则”中如鱼得水,屡屡获胜。本周摩根士丹利高层人士大地震进一步证明了他这方面手腕的精熟。在交易厅里,人们无不以为潘迪特(Vikram Pandit)有一天会执掌公司领导权,他精明,有见识,得到团队的尊敬。他以及其它高层主管的离开,令华尔街大感震惊。
对此我是怎麽看的呢?我觉得要回答这个问题,就不能不考察整个金融界的状况。未来多年来,金融行业将有大量过剩的产能会被清除掉,销售证券的业务将面临巨大的困难。
至于证券分析业务,作为投资银行的营收来源也将不再被视为合理。我认为届时证券分析业务将更多为外包形式,而较少作为内部的独立部门。就我们看来,“资讯商品化”是不可避免的,并将重新定义华尔街的产品构成。
至于摩根士丹利,由于活动家们希望释放公司隐藏的价值,出现“普莱斯(Michael Price)”那种低估价值的局面肯定不会让我感到吃惊。不论最近的人事地震是否出现,合并都是有可能的。真正的问题是,未来股利会不会作出相应的积极反应?
摩根士丹利,一度是金融世界自豪的领导者,如今却沦为权力斗争的可怜工具。这也许是时代的一个表现,可叹一种曾经充满活力的公司文化从此死亡了。
(本文作者Todd Harrison是Minyanville Publishing & Multimedia, LLC的创始人和执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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