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兴洲：国家目标价格改革需要期货市场助力

　　新浪财经讯 9月8日消息， 2017中国（郑州）国际期货论坛于2017年9月7日—9日在郑州举行，期现货大咖云集，纵论服务国家战略，这将是我国聚焦期货市场的国际盛会。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济研究所原所长任兴洲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济研究所原所长任兴洲出席论坛并发表主题演讲。她指出，农业是国家产业的基础，农业始终是国之根本，国家对三农问题长期关注，农产品价格改革也取得了长足进展。任兴洲介绍，最近十几年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在不断变化，从2004年开始，政策价对部分产品开始实施。2008年以后国内陆续对玉米、大豆等农产品实施了临时收储政策，这在当时调动农民生产积极性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在连续实施了8年后，已经成为常态化的政策，弊端开始显现，扭曲了市场价格信号，影响了各类是市场主体的预期和经营行为。形成了高价格、高补贴、高库存、高进口的畸形现象。而且，托市政策还导致了农产品种植结构失衡，下游企业也要承受更高的成本，财政负担举步维艰，削弱了我国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因此，推动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势在必行，要让市场配置资源发挥决定性作用，供给侧机构性改革也倒逼了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在她看来，改革从目标试点开始，生产者按照市场价格出售商品，政府实行目标价格补贴，对新疆棉花和东北大豆做了试点。2016年取消了东北三省和内蒙古的玉米临时收储政策，实行“市场化收购”+“补贴”额新机制，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明显加快。

　　“价格形成机制改革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改变了价格扭曲的现象，市场机制发挥重要作用，引导生产者按照市场需求调整种植结构，产区得到优化，带动农业供给侧改革。”她表示。另外，政府对生产者进行补贴，保证了其利益和生产积极性，补贴更加精准。促进了农产品质量的提升，质量在价格中的比重大幅上升。优质优价，符合供给侧改革品质提升的要求。降低了加工企业的成本，扩大了下游产品的消费需求。也调整了棉花、玉米等产品的进口规模和结构。

　　对于期货市场怎么应对农产品价格机制改革，服务于改革。任兴洲介绍，市场机制的明显带来了市场价格波动的加大，不确定性明显增加，市场价格有赖于通过有效的市场机制去发现，农产品生产者收益的不确定增大，加工贸易企业面临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也增加。而这就需要期货市场发挥功能和作用，为生产者和当业者提供化解和对冲市场风险的机制，为实体企业提供多样的风险工具。

　　实际上，在助力农产品价格改革中，期货市场进行了积极的实践和创新，包括完善市场规则、健全品种体系、优化交割机制、创新“保险+期货”模式。比如郑州商品交易所为实现棉花目标价格改革修改规则，一直在积极推进棉纱品种的上市，并将棉花期货基准交割第调整到新疆。“保险+期货”起到了1+1大于2的效果，将保险和期货两种市场机制相结合，分散了农业生产者的风险。

　　此外，几家交易所还在探索服务新方式，例如今年的场外期权的新发展、创新套保新机制，利用期货进行“点价”贸易，丰富实体企业盈利模式。同时，交易所还降低交易成本加强市场培训、完善一线监管。随着期货市场服务实体经济的积极实践和创新，更多的企业参与到期货市场中来。

　　同时，任兴洲也提醒，进一步推进期货机制创新以更好服务实体经济，还有一段路要走。农产品机构形成机制改革正在进一步深化和改善，而服务于这种改革，就需要加快期货市场创新。在她看来，创新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行：进一步完善期货品种体系；完善期货市场机制；增加市场工具和手段，继续完善和创新“保险+期货”模式；提高期现价格的相关性，提升期货机制作用；完善期货价格制度，为实体经济服务；探索期限结合新模式。未来期货市场还将对服务实体经济发挥更大作用。

　　以下为演讲实录：

　　任兴洲：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

　　非常高兴又一次来到郑州国际期货论坛，今天非常高兴跟大家一起来交流期货市场在服务农产品价格改革中的实践和创新。

　　实际上是农产品的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期货市场做了很多的努力和创新，大家知道，农业是我们国家的基础，虽然现在农业在三次产业里面占比不是很大了，可能也就是10%左右，但是接近14亿人口的国家而言，农业始终是根本，叫国之根本。所以我们建国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对三农问题特别是农业价格问题高度关注，价格改革也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特别是最近这十来年，我们的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也在发生很大的变化，因为整个宏观经济和国际形势也在不断变化，它对农产品也产生了很大影响，那么我们看，我们远的不说，从近十来年时间来看，2004年开始针对当时的市场粮价大幅度波动，为了保护农民利益和维护市场稳定，当时国家开始对稻谷和小麦实施最低收购价政策，所以我们所谓的政策价从那个时候开始对部分产品开始实施。2008年以后面对金融危机，我们部分农产品价格下跌以及农民收益的一些变化，所以我们2008年以后陆续对玉米、大豆、油菜籽和棉花等农产品实施临时收储政策。为什么叫临储呢？当时目标价格还是比较明显的，2008年粮价大幅度波动，宏观调控开始出台临时政策，这样的政策当时确在保护农民利益调动农民积极性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不能我们现在对临储政策做反思的时候就否定当时的影响，当时还是非常正面的，玉米临时收储制度改革历时八年时间，已经变成常态化的，这种情况下弊端就显现出来，这种托市政策严重扭曲了市场价格信号，价格是引导资源配置一个最重要的功能和信号，是一个信号系统，也影响了各类市场主体预期和经济行为，这样带来了高价格，一年比一年价格高，连续12年、13年增，但是背后实际上收购价格也越来越高，另外高补贴，国家在收购价上补贴，在大规模储备上还有补贴，所以国家财政补贴每年越来越高，涨得越来越快，大量国储比如说我们的玉米，我们的棉花、大豆存不下了，大量国储放不下以后，大量民营的仓库来储备，这里面也带来了大量的问题，一个是财政补贴，另外还有管理的问题，另外还有寻租空间问题，所以带来很多问题。

　　再有一个就是高进口，大量的进口，因为企业要经营，所以本能选择就是要寻找更低价格产品，所以大量进口，一方面是国内储不下，一方面又大量进口，所以国内和国际平衡也被打破，也失衡，所以这样的几高现象也带来了国内很大问题。另外托市问题还导致农产品种植结构失衡，玉米价格越来越高，不适合种的产品地区也开始把别的作物砍掉来种玉米，所以镰刀湾地区也开始种玉米，导致种植结构失衡，下游企业也要承受很高的成本，成本越来越高，下游企业也难以为继，财政负担也是举步维艰，削弱了我国农产品整个市场竞争力，我们简单这样来勾画一下这样的临时收储政策带来越来越问题。

　　因此推进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就势在必行，第一让市场配置资源发挥决定性作用，这是十八大的核心精神之一我们看实际上也不是偶然的，当然在农产品里面恐怕还不能完全发挥决定性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也要让市场机制发挥它的配置资源的作用。

　　另一个背景就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们刚才讲了在临时收储政策扭曲下，农业产业布局是不合理的，给我们农业供给带来很大问题，所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倒逼了我们的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开始改革就势在必行。我们国家这一轮收储制度从目标价格改革开始。

　　2016年国家首先取消了新疆棉花和东北、内蒙古大豆临时收储政策，当时作为对临时收储改革试点开始为期三年，第一次试点是为期三年，实行目标价格改革试点，生产者按照市场来生产价格，第一轮出售是按市场价出售的，当价格低于目标价格的时候政府给予一定的补贴，当高于这个价格时候就不再补了，我们说它循序渐进的改革，完全是市场价格来调节，但是跟原有的临时收储政策相比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目标价格是根据生产成本和合理价格收益制定，当时对新疆棉花和东北大豆做了试点，我们在座都是搞期货的，那两年我们可能特别关注新疆棉花和东北内蒙的大豆，这个目标价格到底起什么作用？2016年国家决定取消东北三省和内蒙古玉米临时收储制度，实现市场化收购加补贴新机制，直接补给生产者，是采取这样一种改革的措施。那么玉米收购价格由市场决定，各类市场主体自主进入到市场收购，综合合理收益，产业链等合理因素建立补贴机制，从2016年那个收购季开始，国务院发展中心调研组我带队也两次到了东北去调研，去年11月和今年4月份是整个大体完整收购季，从最开始到临时收储，4月份大体结束又去了东北，看整个改革过程，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步伐明显加快，大的背景就是市场配置资源发挥重要作用，同时我们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倒逼价格改革，在这种情况下取得了什么样成效呢？今年我们的目标价格改革三年已经结束了，大体上我们看得比较清楚玉米价格改革去年是一个完整收购季下来是第一年改革，还不能说完整的评估，但是这样看下来实际上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首先改变了价格扭曲现象，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价格扭曲现象，引导生产者按照市场需求调整和优化种植结构。

　　去年我们调研的时候和黑龙江黑河的调研属于镰刀湾地区在市场临时收储政策改革了以后，这个地区是不适合种玉米的，而且去年看得出玉米收购价格是明显低于其他所谓的黄金玉米带地区的，所以在这个地方就会自动减少种植，产区也得到了优化，带动粮食和棉花布局调整，推动整个农业供给侧改革，这是第一个，首先让价格信号是真实的，因为首先都是按照市场价格出售产品。另外政府对生产者实行补贴，保证其基本收益和生产积极性，我们没有一下子放开，是循序渐进的。一下子放开可能对整个冲击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政府按照一定合理的收益来测算补贴，去年的玉米，还有三年以来对棉花和大豆也实行了目标价格补贴，使财政补贴更加有效和精准，过去我们是靠收购价来把财政补贴，现在我们更加精准的谁种粮、谁种棉补贴给谁，补贴更加精准，也减少了大量的财政补贴，收购补贴是一个方面，大量存储粮的补贴减少了，使它更加优化，另外促进农产品质量提升，质量在价格因素中占的比重不断上升，我也看了一下新疆棉花，新疆棉花目标价格改革以后在整个棉花版图里面地位越来越突出了，新疆棉好，质量好，新疆棉在纺织企业棉花配棉中比重也在不断提升，所以优质优价好的产品由好的市场表现，好的市场认可，所以使得优质优价也是供给侧应有之义。供给侧一个是结构调整，另外一个就是品质提升，我们要把高品质产品提升起来。

　　像棉花逼迫着纺织厂要高质高品方向调整，这样棉花就使得，生产成本扩大了下游产品生产需求，我们知道下游开始自主采购，这个价格由于没有政府脱市，价格自由回归，下游生产成本下降，棉花生产、加工、流通全产业链发展，提升了国产棉花的市场竞争力，所以我们看它的影响是一个整体的，是一个系统性的良性的影响。还有就是合理的调整了棉花和玉米的产品进口规模和结构，国内产品竞争力提升，国内价格趋于合理情况下进口相对减少，国内国际的平衡水平提升，这个整体上在大的结构平衡方面也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效。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看出我们简单的评估一下，这样的改革在这两三年里面积极的推进，而且取得了初步的成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期货市场怎么应对这样的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怎么样服务于这样的改革呢？我想我也收集了很多材料，另外我们下去调研的时候也了解到很多期货市场来配合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做了很多积极探索和实践，还有很多创新的地方。首先随着目标价格试点和临时收储改革，政府不再脱市了，市场机制作用明显当然是好事情，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新的问题，就是农产品价格风险波动加大，去年11月份看农产品的玉米的临时收储政策变了以后，价格确实有比较大的波动，市场不确定性明显的增加，第二个就是市场价格有赖于通过有效的市场机制发现，放开了就是发现价格吗？一定要有一定机制发现合理价格，所以我们说为什么临时收储一搞就是八年呢？我们很担心的就是一旦改革，农民的收益会发生很大变化，他种粮种棉积极性就会有很大影响，所以很大程度上是担心，实际上改革以后农民、农业生产者生产收益不确定性确实不得不承认它也在增大，加工贸易企业面向市场收购和经营，成本有所降低，但是价格上下波动风险也要承受，所以带来了这样一些市场的变化和风险的增加，那么在这个时候就呼唤着期货市场按照它的功能和作用来配合我们的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这是顺其自然的，水到渠成的，只要让市场发挥作用，风险就会加大，规避风险，对冲风险机制就客观上有很大的需求。使之能够为生产者提供化解和对冲风险机制，迫切的需要，刚才蒂莫西·马萨德先生也讲了期货机制是怎么产生呢？是在市场需求中产生的，不是谁拍脑袋搞一个期货市场吧，一定是客观需要产生出来，为实体企业提供多样性风险管理工具。

　　当然我们还说它通过期货市场的价格发现来配置资源，大量在期货市场内部交易产生了客观的期货价格，它是一个真实的价格，是投资者在这里面交易过程中形成的客观价格，是真实的，所以它对价格发现确实有非常大的作用，另外套期保值锁定生产者成本，利用多样化期货工具提升企业抗风险的能力，等等在这些方面应该发挥市场作用。助力农产品价格机制形成方面，这一段时间以内，从2014年到现在期货市场进行了积极的实践和创新，所以我们大体上归纳起来有这么几个方面，首先在完善市场方面，因为价格形成机制变了交易所交易规则和机制就要相应变化，所以我们看到为适应棉花2014年郑商所及时修改了交易所的期货交割细则和交易所的标准仓单管理办法等等，叫与时俱进，市场变化我的规则也要跟着变化；第二个就是健全品种体系，积极推进新品种的开发上市，健全产品、产业链的品种体系，它是一个链条的体系，我们知道郑州商品交易所一直致力于棉纱品种的上市，棉花目标价格的改革，棉花早就上市了，但是从系列产品来看棉花作为后续产品，它的上市有助于形成一个系列产品价格的系列，它的价格之间是会相互作用，满足实体企业的需求，它上市以后棉纱延伸了期货品种序列，有助于纺织企业可以在整个产业链上灵活运用更多期货交易策略，实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提高收益的目标。

　　我们看到棉纱也已经上市了，今年8月份挂牌上市，从郑商所来看系列产品，农产品配合目标价格改革，实现了系列产品的上市。应该说作为是非常大的。

　　第三，优化交割机制，2014年我看到为配合棉花目标价格试点，郑州商品交易所棉花期货基准交割地调整到新疆，新疆的交割库将于大体十天以后正式运营，把交割库放在新疆，旨在有效降低新疆棉花的流通成本，提高效率，让新疆好的棉花能够在很好的、更大规模流通，降低成本。

　　另外配合玉米临时收储制度改革，大连商品交易所也做了很多努力，在创新玉米集团交割制度，这也是它的一个创新，依托集团企业信用建立交割风险分层机制，实现实物业务方式，核心是提升管理方式，提升交割水平，所以大连商品交易所集团交割也是一种创新。另外在创新保险+期货模式，大家知道写入了两年一号文件里面，保险+期货由期货交易所、期货公司和保险公司来共同探索创新出来的，因为我们所也对保险+期货做了很多调研，前一段我们还找了很多期货公司和交易所在我们单位来座谈，将保险和期货是两种成熟的机制，把它有机结合在一起，通过环环相扣闭环运作实现分散农产品价格风险，稳定农产品生产者的基本收益的做法。但是说为什么让它直接入期货市场不就可以了吗但是长期实践告诉我们，农民作为农业生产者个体直接进入期货市场恐怕效果并不高，我们现在中间加了一个保险，保险是最容易接受的，通过这样合理保单得到应该保证的价格风险，有的还有收益风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取得了1+1>2的效果，使农民间接进入期货市场，保证基本收益的效果。

　　按照中央一号文件的部署，2016年启动了保险+期货第一轮试点，有两家交易所，就是郑商所和大商所还有18家期货公司和11家保险公司共同参与完成了18个项目，涵盖了13个省的大豆、玉米、棉花和白糖重点农产品品种，两家交易所共提供资金2300多万元，今年根据一号文件要求，今年试点增加到79个，去年有18个，今年增加到79个，在稳步扩大价格保险基础上又增加了收益险，生产者的收入保险，目前在服务三农方面应该说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不仅发挥了有效转移价格风险，稳定生产者收益作用，还给国家为三农服务提供了一种手段，一种支撑，所以应该说现在保险+期货还是取得了很好成效。比如说玉米、鸡蛋，包括棉花等保险+期货。

　　探索服务新方式，大连商品交易所探索场外加期权方式，2016年场外期权试点扩大18个，农产品试点占其中10个，为什么场外期权呢？这也是我们的问题，以后我们的场内期权现在还缺乏，今年我们只是豆粕和白糖已经批准期权上市，但其他没有手段和工具，所以场外期权进行试点，在弥补了场内期权的问题，创新套新机制，比如说郑商所支持棉纱贸易商，丰富实体企业的盈利模式，大商所也有对玉米点价还有玉米的粮食银行也进行了一些探索。

　　降低交易成本，期货交易所两家涉农期货交易所对客户套保实行手续费减免，也可以叫反哺企业，一年大商所去年有十几亿，郑商所数量也很可观，再一个就是加强市场培训，让更多企业利用期货市场规避风险，再有一个加强交易所一线监管，配合价格改革过程中我们的交易所，我们的期货公司还是做了大量努力，在整个过程中使这样的改革能够平稳顺利进行，没有直接放到市场，而是通过市场机制规避风险提高收益做了大量的工作。

　　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期货市场也得到了发展，我觉得这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客观上市场对它的需求增加，更多企业加入到其中来，棉花期货的期现货关联度达到了0.93，整体上带动了期现货关联度提高，这种情况下法人客户在棉花期货总持仓中占40%，比原来大大提升，大商所主要是玉米临时收储制度改革以后交易量也在提升，是上年同期的1.8倍，整体上交易市场对它的认可度增加。

　　我们也看了整个改革使期货市场积极探索和创新取得了一定初步成效，我们也要看待在这个过程中也存在问题，下一步继续推动期货机制创新，更好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于我们的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还有一段路要走。总体上来看目标价格改革三年已经新疆棉花目标价格改革进一步深化，我们看国家发改委和财政部经国务院批准决定深化棉花目标价格改革进一步完善价格政策，而且是三年一定，这三年2017到2019年棉花价格目标价格是每吨18600元，使得企业和生产者预期更加稳定，玉米的临时收储制度改革进一步深化，大豆也从目标价格试点转化为叫临储制度改革叫市场化收购+补贴的方式，所以我们也看到这样改革会进一步深化。这里面我们服务价格改革还有哪些事情要做呢？

　　首先，进一步完善期货品种体系。刚才方主席和几位专家都在讲品种的问题，现在我们的农产品品种当然也不算少了，但是和这么大的农产品大国相比还有一些品种可以不断上市，我们看到郑商所在大枣、苹果积极推进，大商所在其他方面农畜方面也在不断推进，特别是符合实体经济要求的系列产品或者叫产品链更加推动，我们看郑商所棉花和棉纱，还有大商所的黑色系列形成了一整套系列产品，未来它的作用会很大。做深做细现有期货品种，刚才方主席对此也做了阐述；

　　第二完善期货市场机制，增加市场工具和手段，像保险+期货，怎么对冲保险的风险呢？我们要让期货风险子公司复制场外期权对冲风险，这个过程绕了一个圈，操作复杂、成本提高，所以我们场内期权及时推出来是现在迫于眉睫的，今年推出两个豆粕和白糖，但还远远不够，我们的玉米，棉花两个商品交易所也正在积极做这样推出的准备，相信下一步这样的期货工具和手段继续推出来，两丰富我们国家资本市场风险管理手段，让老百姓，让参与的企业和生产者有更多的选择。继续完善和创新保险+期货模式，一个是抓紧宣传，现在很多人不明确什么叫保险+期货，有的人就是政府补贴的三板，有的说这不就是给我们最低收购价格了？不是太了解，所以我们还要加强宣传，另外就是丰富保险产品和降低保险费率，在调研中发现保险产品单一，生产者选择不足，还有保费过高，再有就是我们还要共同研发不同的保险时长，不同目标价格，不同费率标准，不同行权方式，不同保障水平的保险产品，因为生产者主要和保险打交道，然后保险公司风险由期货公司对冲，所以保险的第一步和生产者对接这一块保险产品创新应该说非常重要。

　　第三，推出场内期权，刚才也讲了要让成本更低，效率更高，有更多选择，提高期货价格相关性，提升期货机制的作用，去年玉米收储制度改了以后价格往上走，期货价格往上走，这两者相关性下一步怎么更高，然后期现货来融合发展，合理的结合发展。还有就是完善期货交割制度为实体经济服务，降低交割门槛，提供多元化服务，现在场外大宗商品市场这些年来一直活跃，有的是违规操作，有的确实是客观需要，它为实体经济提供了更加多样的，更加灵活的，更加适应实体企业需求的产品和价格制度，而我们期货的价格制度门槛比较高，所以下一步完善这个交割制度为实体企业需求服务，真正实现现货对接更加重要。另外探索期现结合新体制，现在遏止违规的但是合理的大宗商品市场发展怎么和期货之间形成有效对接，实现真正期货和现货共同发展，可能是我们国家面临的很大问题，在这里现货市场要发展，要创新，还有就是我们期货市场也要创新和发展，所以相信在未来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里面我们的期货市场还能发挥它独特的作用，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真正服务实体经济，服务国家大的战略。

　　以上是我的发言，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