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冬日，雾霾再一次笼罩国内多个城市，2015年12月，北京、成都等城市甚至为此发布红色预警。而在雾霾问题成因上，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指出，非电行业燃煤产生的污染物是引发雾霾的主要原因。
作为一家决意转型清洁能源行业的公司，以生产陶瓷机械起家的科达洁能（600499）从2006年就开始着眼清洁煤制气技术的研发。如今，作为领先同行的清洁煤制气设备制造商和整体解决方案服务商，科达洁能已将“洁能”视作公司的远大使命。
在科达洁能董事长边程眼里，清洁煤制气是一片极具魅力的蓝海，其中不仅蕴含着万亿空间的商业价值，也具备着无可估量的社会价值。不过，清洁煤制气市场能否取得爆发式增长，不仅取决于企业、民众的环保意识，也依赖于政策思路的转变。
万亿空间待启
“缺油、少气、富煤”是中国能源结构的特点。国家能源局数据显示，煤炭在2012年~2014年分别占我国能源消费量比重的67%、67%、66%。虽然天然气、核电、风电等清洁能源的使用占比在逐渐提高，但煤炭作为第一能源的地位依然丝毫无法撼动。
一份由环保组织绿色和平与英国利兹大学研究团队做出的研究报告认为，煤炭燃烧排放出的大气污染物是整个京津冀地区雾霾的最大根源，对SO2和氮氧化物的贡献分别达到了82%和47%。环保部近期重污染期间开展的督查行动也指出，从观测数据看，与燃煤排放直接相关的有机物、硫酸盐、黑炭等物质，是PM2.5的主要组成成分。中国气象学会大气成分委员会主任委员张小曳称：“煤炭等不清洁能源的使用成为引发雾霾的首要原因。”
对此，边程也持同样看法。他指出，不清洁能源占雾霾形成因素的50%以上，主要表现为工业不清洁烧煤和民用散烧煤两个方面。他说：“一方面可将民用散烧煤改用天然气，另一方面将工业烧煤改为清洁煤制气，可以很大程度缓解雾霾现状。”
目前国内一年的天然气使用量是1800亿m3，其中工业使用600~700亿m3，剩下1000多亿是民用。如果将工业用的600~700亿m3让出来给民用，同时政府给予一定价格补贴，那么民用散烧煤的问题将有望得以解决。工业方面，因成本及环保的优势，煤改清洁煤气可大大提高煤炭的清洁使用比例。“仅做‘加法’（增加天然气使用量）、不做‘减法’（削减不清洁燃煤）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雾霾问题。”边程说。“解决不清洁燃煤的问题，降低50%的整体污染排放物，再加上大气自身的净化能力，雾霾问题将得到极大改善。”
据了解，目前煤制清洁煤气的燃料成本约为直燃天然气的70%左右。“假设将国内现有工业用燃料全部改用天然气，则需要折合5000亿m3的天然气。而目前我国天然气的提供量仅为1800亿m3，天然气实际缺口超过3000亿m3。”边程给笔者算了一笔帐。“用我们的煤制气技术生产出来的煤气和天然气的洁净程度几乎是一样的。倘若这3000多亿m3天然气缺口全部采用煤改清洁煤气，对整个行业而言是一个高达万亿的市场空间。”
呼吁淘汰政策落地
目前看来，清洁燃煤气化领域虽存在巨大的经济价值，但这万亿市场要完全释放还存在着不小的障碍。
“环保需要依靠全国共治、同时共动的政策，否则很难有所突破。”边程认为。而目前，全国一盘棋的政策尚未出炉。记者注意到，虽然目前广东、山西、河南等地区已经对此高度重视，并出台了多项政策推进煤改清洁煤气，但尚未在全国形成统一联动的政策。
“治理环保需要投入成本，购买设备需要花钱，而现在的局面则是谁先治理谁倒霉，谁不治理谁占便宜，俨然‘劣币驱逐良币’的状态。”边程表示，若在中央层面形成统一政策，实现全国一盘棋，“谁不治理谁将倒霉”。在治理大气污染的同时，藉此实现优胜劣汰，完成产业结构调整，这符合中央“供给侧改革”的思路。
另一方面，中央财经工作会议上提出的“促进过剩产能有效化解，进行产业优化重组”在结构优化推动基础之下，势必促进落后设备的淘汰。过去数年，国务院、工信部曾多次出台政策推进淘汰落后产能。不过，从政策到执行，仍有很远的路需要走。
以科达洁能沈阳燃煤气化项目为例，投资数亿元打造的清洁煤气化项目在2014年亏损1.5亿元。在稳增长和环保两难抉择下，当地政府选择了前者，导致当地落后的水煤气炉迟迟无法淘汰，从而使得该燃煤气化项目的开工率仅为50%，大大影响了经济效益。
不破不立是环保产业的痛点。科达洁能副总裁周鹏指出，目前政策只对新增产能有环保方面的强制性要求，而不清洁燃煤的落后设备迟迟无法得到清理。笔者注意到，以陶瓷行业为例，大部分产能仍主要采用的是落后的两段热煤气炉。
行业先行者
在清洁煤制气领域，科达洁能是当之无愧的“先行者”。
早在雾霾尚未如今般严重的2007年，公司就按照一位老专家的图纸搭建起了最初的清洁煤气化试验装置，虽然试验结果并不十分令人满意，但也奠定起科达一代炉的模型。经过长达8年时间的不断研发闯关，科达一代炉终于成熟，并在2013年收获了十余亿元的订单。
2015年4月科达洁能公告，由安徽科达洁能完成的“模块化梯级回热式清洁燃煤气化技术”通过了工信部组织的科技成果鉴定。鉴定委员会通过现场考察、文件审查和性能测试，一致认为该技术工艺先进、安全可靠、清洁环保、无酚氰废水产生，大大降低了投资和运营成本。该技术通过工艺系统优化和集成创新，形成了一种安全、清洁、高效、经济的模块化煤制气工艺，对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具有重要作用，经济、环保、安全和能源综合利用效益显著。综合技术达到国际同类先进水平。
这已经不是公司的技术第一次被政府认可。2015年3月，工信部发布的《工业领域煤炭清洁高效利用行动计划》中，科达洁能的一代（循环流化床）和二代（常压气流床）气化技术均被列入21项推荐技术目录。科达洁能表示：“公司清洁煤气化技术已在陶瓷及氧化铝行业取得良好的运营效果。”
中信证券分析师王海旭指出，科达一代清洁煤气炉相比传统的两段式固定床水煤气炉，由于高温裂解，酚水和焦油已经完全裂解，焦油及酚、氰类物质零排放，同时煤气中H2S≤20mg/Nm3，粉尘≤10mg/Nm3，其清洁程度可与天然气相媲美。
科达洁能的研发进程并未因此止步。2013年，技术人员再度投入到科达二代气流床气化炉的开发。据介绍，与科达一代炉相比，科达二代炉的能源转化率、煤气热值都将大幅提升，下游应用领域将拓宽至化工等对煤气性能要求更高的行业。2015年10月，公司公告宣布，二代炉已经完成168小时满负荷运行考核，正式投入商业化推广阶段。
科达洁能证代冯欣告诉笔者，科达二代炉并不应单纯视为科达一代炉的“升级版”，因为两代产品的原理和技术路径都不同、热值不同，针对不同的客户，两代产品可搭配使用，实现更高的生产效率。
在下游运用方面，科达洁能也不再局限于原有的陶瓷和氧化铝产业，已开始着眼包括焦化、碳素、氧化镁甚至大气治理等更广阔的市场。2015年8月，公司斥资1.8亿元收购科行环保，介入大气污染末端治理领域。边程向记者表示，公司今后会更加灵活地运用并购等手段，实现在洁能装备及服务领域的资源整合。
此外，科达洁能还与工信部赛迪研究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依托下属节专业智库优势对国内工业燃料领域的主流清洁燃煤气化技术路线进行全面梳理，形成专题研究报告，为科达洁能中长期业务开拓提供决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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