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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和:公共建筑长什么样不重要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2月31日 01:19  第一财经日报[ 微博 ]

  周舒

  “如果有可能,除了大型公共建筑,北京每一个发展项目都最好控制在500~1000平方米;每个人都可以开发,这样就有可能会出现各式各样对于建筑和传统文化的想法,这样会有一个新的、丰富的北京。”在北京三里屯Village举行的“后奥运北京的公共建筑”论坛上,建筑师张永和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作为中国第三代建筑师的代表之一,张永和是担任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主任的首位华裔学者。在他看来,公共建筑的重要之处在于和城市的肌理融合,把城市激活,“至于公共建筑长什么样,不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论坛结束之后,他被他一手创立的“非常建筑”的同事们召唤,匆匆离去。

  几天后,他在“非常建筑”的办公室,接受了《第一财经日报》的专访。

  说到北京的公共建筑,张永和的父亲张开济留下的作品可能是最多的,有种说法是“张开济设计了半个北京城”。天安门观礼台、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钓鱼台国宾馆、北京天文馆等等,都是他的作品。

  同为建筑师,对于“自己所在的时代是否比父亲那个时代更好”这一问题,张永和的回答是“从来不是这样”。“在建筑的理念上、建筑艺术上,只有不同,没有发展。古代的建筑跟今天的建筑都可以非常好,也都可以非常差。”

  张永和承认,今天的建筑和过去的建筑相比,“技术确实有发展。”他认为这和汽车所谓发展的道理一样,“有的人喜欢老式车,现代车有很多技术的点缀,像音响、空调设备之类。可是你一琢磨,这些对汽车来说不是最本质的。”

  在他看来,在文化设施方面,北京的公共建筑还有很大的空间。“如果将公共的文化建筑打散,会给城市带来活力,比少数几个公共建筑的效果好多了。”还有一些原本是私人空间的地方,把围墙打开,给人们提供公共空间,也很好,“比如史蒂芬·霍尔(Steven Holl)设计的当代MOMA,居住小区里有百老汇电影中心,封闭的小区和公共建筑混在一起。如果更多机构把围墙打开,会多很多公共空间”。

  对“风格”一词,他并不热衷,“用风格这个词,说明你脑子里还在意建筑形式。现在大家接触到的不同建筑师,是作为品牌来推的,就和服装秀一样。建筑师不光有个人风格,不同的建筑师对建筑的态度、认识是不一样的。如果了解这一点,风格可以是第二位的。”比如库哈斯,以及正在三里屯Village展出代表作的弗兰克·盖里,“库哈斯在央视项目上想象的,是要地面有公共空间,环状主楼呈现电视节目生产的过程。盖里则说他是极少主义的雕塑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艺术家。”想法的不同,才是根本的不同,然而对很多人来说,“库哈斯和盖里都只是衣服的标签,你如果最想得到的只是标签,背后就是对建筑师工作比较大的误解。”

  明年4月,张永和的“前门鲜鱼口项目”要开张。“估计要受到批评。”他认为争论不可避免,也不必担心。总要去探索,“过去几十年,在文物保护的态度上,基本上是一直采取做假古董的做法。为什么说做‘假古董’呢,因为今天做的古建筑,做不出当年那个质量,常常有问题。你到前门,就会看出这个问题。以前的文物保护,走的是一条有问题的路,那是不是有别的路?这就是问题。其实,就算你按老路走,恐怕也会有争议。”

  前门鲜鱼口项目,张永和做了很久。他考虑过,“要不要用原材料原样子修,原来的居民住进去?多少恢复,多少做新的?”但在他看来,“也不该忘记我们现在修房子的技术和100年前的手工艺完全不同。我个人并不认为原封原样保留是积极做法,那样就会变成一个博物馆,和城市生活肌理又不符合了”。

  “我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人,希望能够和老北京联系起来,延续城市的肌理。这已经不是风格的问题了。”他的新项目力图达到的,是接续传统,“可以在院子里串来串去,就像以前住胡同串院子那样”。很多人希望老城能够像旧年记忆中的北京,老百姓住在四合院里,过着闲适的生活。但张永和却指出,这样却会让老城区离普通人越来越远,因为“如果前门变成住宅区,可能我和大多数人也进不去了,只有少数人住得起”。反而商业建筑有更多的公共属性,他认为“商业建筑是非常公共的,是城市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你可能买不起四合院,但是商业建筑你总可以走进去,就算不买东西,也可以逛街”。三里屯Village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希望前门项目能和三里屯拼一拼。”他笑着说道。

  “我总是被问,某个设计象征着什么,我立刻就被堵住。房子是要使用的,象征很可怕。一定别把某一种建筑放在一个固定的套路里去想,那就一点意思没有了”。中国对奇观性、地标性建筑的热衷,让他十分警惕。“不是为了设计而设计。设计,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必须设计。它不是锦上添花,不是商场里那些没有太多意义的选择。”他强调实践,在麻省理工学院担任建筑系主任的几年,该系的排名大幅提前。至于原因,张永和简单总结道:“美国东岸的学校原来的情况,跟中国的学校、大学不一样。它特别像象牙塔,教学、教育与实践脱节得比较厉害。我实际上是一个实践建筑师,我带去的可以说是一种态度:扎根实践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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