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紫金矿业股价以一种诡异的上涨态势大幅超过了污染爆发前。而对老百姓来说,看不懂的不止其股价,还有整个污染事件的进展,其信息披露是否违规、相关污染到底属于何种程度、污染物善后情况、责任人处理情况等各种问题,无一有个明确答复。
相反,原本是一件严肃的环境污染事件,却被时不时爆出的“封口门”、“限制记者采访门”给娱乐化了。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BP污染事件,在花费巨资清理污染并作出多项巨额赔偿方案之后,CEO海沃德黯然离职,其股价更是下跌了一半多,到现在事情基本平息,股价距离当初57美元仍有近20美元的差距。
《万历十五年》的作者黄仁宇曾提出,中国现代化的过程,实际上是从蒙昧混乱的管理状态走向“数目化管理”的过程,对于企业来说,就是收益、支出均有公开透明的数字作为考量。但是在这起事件中,包括污染物造成的人员、财产损失,企业需要支付的赔偿数目相关责任人需要承担的责任,等等,全都模糊一片。而不仅是这起事件,在近些年发生的类似事件中,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这也是为什么7月28日紫金矿业发布公告称“预计全年金矿仅减产1吨”之后,各大机构仍调低评级的原因。正如一些分析师所言,“之前说没影响,现在又说1吨,但是关键情况显然不是‘1吨’这个数字问题,而是污染事故引发的各种不明朗因素及其披露信息的方式已冲击了市场参与的信心。”
作为市场经济的核心,精确的“数目化”是各市场主体作出判断的根本依据,假大空的数字和隐瞒的信息披露,导致产业链上的各市场主体之间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引发更大的错误和混乱是必然的。仅从这点上来看,相比BP污染事件的处理,紫金仿佛落后了一个时代之遥!
周治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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