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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钢:我想说的是 勿忘苍生之恸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23日 22:47  华夏时报

  本报记者 陈相乐 北京报道

  34年后,电影和文字的唐山大地震重新闪回

   34年前的公元1976年7月28日,中国唐山发生里氏7.8级大地震,造成242769人死亡。地震造成的灾难场面惨烈到极点,为世界罕见。

   为纪念和缅怀那段历史,由著名导演冯小刚执导的《唐山大地震》于7月22日0:00在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同步上映。截至影片上映的第二日,也就是7月23日0:00,在短短的24小时内《唐山大地震》创造了3300万人民币的高票房。对此,冯小刚面对采访时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我觉得最后票房过5亿,是可以实现的。我很有信心,因为《唐山大地震》是一个后劲儿大的电影,我相信观众的口碑会带来更多的观众。”

   冯小刚收获的不仅仅是高票房,同时也获得了观众对《唐山大地震》的良好口碑。两个多小时的天崩地裂和温馨感人,让许多观众泪眼婆娑。很多场次放映结束后,都有观众自发带头鼓掌。“唐山大地震那会儿,虽然我才十几岁,但对那段经历记忆挺深的。这部电影虽然地震场面不多,但整部影片牵动人心的亲情,尤其是伟大的母爱,很感人。”一位亲身经历过地震的观众如此评价这部电影。

   一部电影,唤起了很多人对于唐山大地震的记忆,让人们再难忘却7月28日这一天,感谢冯小刚导演,感谢他的电影《唐山大地震》。它掀起了无数国人对于唐山大地震的重新认知,对唐山的重新认知,对中华民族精神的重新认知。

   事实上,不止是冯小刚,20多年前,钱钢创作的报告文学作品《唐山大地震》的问世也曾引起巨大轰动。

   在唐山大地震34周年纪念日到来之前,怀着对地震中死难同胞的缅怀之情,我们采访到了《唐山大地震》的作者钱钢,与我们一起分享他的创作经历,一同回顾那段给人们带来伤痛以及感动的历史。

  创作的缘起与经历

   《华夏时报》:今年的7月28日是唐山大地震34周年纪念日,那么就您自己而言,每年的这个时候是否会回忆起那场让全中国都刻骨铭心的大灾难呢?哪些画面会浮现于您的脑海中呢?

   钱钢:会。最难忘的,是护送孤儿去石家庄的那天早晨,我在一片废墟的火车站所见的场面。这在我的书里有很详细的描写。

   《华夏时报》:在中国,目前以地震灾难为题材的作品书籍,最为经典的就是您写的《唐山大地震》了,请问当时您为什么会想到去写这样的一本书呢?您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情感去进行写作的?

   钱钢:1976年,我在军队,被借调到上海的文学杂志《朝霞》做编辑。地震发生后,我跟随上海市防疫大队到唐山参加抗震救灾,同时为杂志组稿。当时没有想过写《唐山大地震》这样一本书,也不可能。那是文革后期,我们的头脑还在禁锢中。但我是个文学青年,注意搜集资料。1979年,我当了记者,受到了专业的新闻训练。1984年,我开始重回唐山采访。80年代中期,思想活跃,讲真话、讲人话,成为我们那代新闻人的追求。我要为后人留下一场大灾难的真实记录,记录灾难中的人性,这是采访、写作时的追求。我不是唐山人,但我说“我和我的唐山”——这就是我当时的情感。

   《华夏时报》:当年在采访过程中让您觉得最为震撼和感动的人物或者事情是什么?

   钱钢:最难忘的人有:最早到北京报警的矿工李玉林;在废墟中坚持了13天获救的卢桂兰老妈妈;还有坚持了15天才获救的5位矿工。看守所和精神病院的故事,也让我震撼。

   《华夏时报》:您曾经在地震的废墟之上采访了数月之久,又用几年的时间跟踪采访了幸存者,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您去完成这样一个浩大工程的呢?

   钱钢:在我的书里,附录了一篇《纪念我的蒋叔叔》。这里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是这位叔叔,在很多年里鞭策了我,支撑了我。

   《华夏时报》:在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您是否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恐惧?

   钱钢:那是非常宝贵的“口述历史”,我的《唐山大地震》里,最珍贵的资料,一是地震目击者的口述,二是幸存者的口述,这都是我在采访中一个人一个人地记录下来的。细看过我的书的朋友会发现,他们当然有恐惧,但绝不仅仅是恐惧,他们的坚毅、隐忍,甚至是乐观,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创作后

  留下的思绪

   《华夏时报》:20多年过去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这本《唐山大地震》依然是那么的经典、那么的真实,以至对于很多没有经历过地震灾难的读者来说,读完后都会有一种仿佛亲身经历了地震灾难一般的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您的《唐山大地震》似乎更像是一部纪录片。可以理解为“真实的还原”,这是《唐山大地震》成功的因素之一吗?

   钱钢:讲真话,其实是一部作品的底线。

   《华夏时报》:您曾说过,在1980年代您创作《唐山大地震》半年多的时间里,您发现自己已经与地震,而不仅仅是唐山产生了无法解脱的感情维系。这种无法解脱的情感在后来国内的汶川、玉树大地震中是不是都会有所体现?这种情感具体的表现是什么?

   钱钢:汶川地震发生后,我在报刊和网络连日撰文,为救灾建言。后来又写了两万字长文《地震预警初探》。今年我特别呼吁,要警惕巨灾的脚步跨过“胡焕庸线”,即中国人口的疏密分界线,要警惕在我国的东部地区发生巨灾。

   《华夏时报》:您以前曾说过“唐山大地震,总是在本该记起的时候被遗忘,而当它被提起时,又让人不堪记忆”,您觉得现在提起唐山大地震除了勾起往日的悲痛记忆之外,是否会有一些积极的作用呢?

   钱钢:在我看来,直面灾难和人生,没有截然而分的消极和积极。悲痛和振作,加油和反思,都是一个整体。

   《华夏时报》:34年前的唐山大地震、2年前的汶川地震,除了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伤痛,还给了我们一些什么东西呢?有什么值得我们反思的吗?

   钱钢:永远勿忘苍生之恸。

  再回唐山

   《华夏时报》:您最近一次踏上唐山的土地是什么时候?

   钱钢:2006年,唐山大地震30周年。央视新闻调查的记者柴静、编导范铭和我一同去唐山。柴静采访了我,他们制作了《回望唐山30年》。两年后,柴静出现在汶川地震的现场。她对普通人命运的关注,让我看到唐山给优秀传媒人留下的心灵烙印。

   《华夏时报》:在《唐山大地震》与《大清海军与李鸿章》等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作品与读者们分享吗?

   钱钢:希望读者朋友喜欢《大清留美幼童记》(我和胡劲草合作,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旧闻记者》(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我在香港还出版了《中国传媒与政治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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