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经纬
对于几乎从不闯红灯、走在人行道上都会左右留意,尤其是坐车时还恰好坐在通常被认为最安全的位置上的笔者而言,交通事故应该属于“黑天鹅”。然而,笔者在上周六去常州参加同学婚礼时却遇上了。
当时,在笔者所乘的车穿过一个无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的瞬间,笔者瞥见右侧路口有辆出租车飞速而来,飞快的车轮让笔者意识到可能要出事,但根本来不及躲避。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顿觉天旋地转,笔者的头部碰到了车顶,意识一度模糊,身体也随着惯性倒在座位上。
下车后发现,出租车的保险杠飞出去20多米,零件散落了一地,笔者所坐的车右侧后车门下部凹陷。好些时间后,笔者才算清楚,所乘的车被撞得已偏离初始方向约240度。
后经检查,为皮肉伤痛,幸无大碍。如果从受伤程度上讲,这起车祸不算大,属于塔勒布在《黑天鹅》中所提的“沉默证据”。若从惊险程度上而言,或许可以称为死里逃生。
此次经历对笔者的一个最直接的触动就是调整阅读计划。此前,《黑天鹅》放在抽屉里好久却没能读。
所谓黑天鹅,原指黑天鹅在澳大利亚被发现后,颠覆了上千年来对白天鹅数百万次确定性观察得出的结论,后指满足意外性、会产生极端影响、事后可预测性等因素的事件。
还是从交通事故说起,笔者每天上班要经过5个红绿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行人闯红灯,协管员提醒闯红灯者,却往往受到不屑。这些闯红灯者未必是在赶千钧一发的时间。也许他们只是认为没有风险罢了,进而演变成一种习惯。
但是,黑天鹅或许正悬在他们的头顶,黑天鹅不用理会这些闯红灯者此前若干次无风险的闯红灯经历,也不会理会这些闯红灯者是否真的有急事,乃至是世界未来的领袖人物。其实,在诸如北京西路这样的主干道上,在绿灯转变之前,车辆没有理由不快速穿过十字路口。即便是轮到行人过马路时,某些司机有闯红灯的习惯也要提防。
再退一步,从成本收益角度讲,闯红灯的人节省了10秒到1分钟的等待时间,但是潜在的最严重的成本可能是此人活在世上的剩余时间,几年乃至几十年,而这只是对闯红灯者的直接成本。闯红灯躲过风险的概念无从计算,即便是小概率事件,但这样的成本与收益的极端分布形态真的那么值得尝试吗?
对于当前的海南房地产而言,道理是一样的。很多利益相关者说,当前的海南地产与18年前不一样,泡沫不会发生。这些人高度预期不会发生的泡沫会不会是黑天鹅呢?谁知道呢?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作者为本报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