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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硕鼠”是怎样炼成的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2月16日 16:19  22度观察

  尽管证监会之前在多个不同场合明确表示,对“老鼠仓”将严惩不贷。近日,仍有3位基金经理以身试法。11月5日晨,景顺长城基金的涂强,长城基金的韩刚、刘海三人,就在深圳证监局不通知、不打招呼的“突袭检查”中,因涉嫌“老鼠仓”纷纷落网。三只基金老鼠现行,可谓大快人心。也正是由此开始,继上半年张野老鼠仓事件后,基金业再次掀起“捕鼠”大战,监管持续升级。在前不久召开的全国基金业第32次联席会议上,证监会主席尚福林强调说,任何机构和个人,都不能触犯“老鼠仓”、非公平交易和各种形式的利益输送这三条底线。然而同时,有业内人士称“这次逮住的是三只小老鼠”,又不由得让人疑窦重重,中国基金业究竟还有多少老鼠可捉?小老鼠之后是否存在隐匿颇深的大老鼠?证监会利刃在手,老鼠仓事件又缘何层出不穷?谁该为它负责?老鼠仓背后究竟还存在哪些更大的黑幕?本期《22度观察》,为您层层揭秘。

  主持人:欢迎收看《22度观察》。最近中国的基金业被“老鼠仓”三个字搞得天翻地覆,自从深圳的两家基金公司的三名基金经理证实涉嫌“老鼠仓”后,上海的各家基金公司更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而纵观历史,从上投摩根的唐建到融通的张野,到这一次的三人涉案,我们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老鼠到底抓干净了吗?小老鼠背后还是没有大老鼠?谁该为老鼠仓负责?而在中国基金行业发展的道路上该如何避免这样的顽疾?今天我们请到央视证券资讯频道总编辑钮文新先生和资深的财经记者、《证券市场周刊》新闻部主任李德林共同探讨。

  第一帕:老鼠仓的现象分析——三种建仓方式

  主持人:说到“老鼠仓”在基金行业历史上也不止是第一次了,接二连三不断都有,我想知道这次三个人被调查,你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钮文新:你要说抓这种事情的话我觉得不是三个的问题,你看看是不是三十个或者三百个。

  主持人:三百个,中国基金经理一共也就两三百个,如果两三百个人人都是“老鼠仓”。

  钮文新:我觉得大家都有可能性,这个可能是行内不公开的一个秘密。

  主持人:德林,那你觉得呢?听到这个消息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李德林:我觉得挺愚蠢的,他们这种手法很单一,因为一直做了十多年,从基金开始到现在,监管这些手法都很单一,在我看来,这么十多年还在犯同样的错误。

  钮文新:花了很多钱,实际上监管效果很差。

  主持人:说到这儿我先给大家澄清一个概念,我们老听“老鼠仓”,“老鼠仓”,顾名思义老鼠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里爬外,偷东西,但是“老鼠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怎么样才算是“老鼠仓”?我们先澄清一下

  钮文新:实际上在美国有很多人是在华尔街的地下室里工作的,这种人通常都是要打听各种各样的消息,然后从各种各样的消息当中获得自己的收益。大家通常认为这些人就是“老鼠仓”,因为他们天天躲在地下室里,很阴暗的地方。但是这个事情在中国的出现比较大规模的出现说“老鼠仓”的问题是吕梁,是吕梁的中科创业的大的事件让人们知道原来是这样做“老鼠仓”的,后来在基金行业“老鼠仓”就基本上非常非常多了。

  【小片一】

  吕梁,无疑是中国证券业的一大传奇人物。1998年,自称K先生的他和当时号称朱大户的朱焕良,把因受禽流感影响而几近崩溃、股价暴跌的“养鸡专业户”康达尔,重组为“中科创业“这样的高科技新贵,并由此开启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庄家神话。直至2000年,最终建立了一条牵连20多个省市、120家营业部、1500个股东帐号、近54亿元的庞大资金链。而在吕梁的团伙中,许多成员受私利驱使就在中科创业上建立了数量巨大的“老鼠仓”,则最终成了了中科创业全面崩溃的导火索。对此,吕梁的说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吕梁事件也因此被业界公认是大众认识老鼠仓的开始。

  主持人:刚刚钮总讲的是“老鼠仓”的历史,那到底什么是老鼠仓有没有明确的概念来解释?

  李德林:应该说法律上是没有的,很多人把“老鼠仓”定义为内部交易,或者涉嫌非法披露内幕信息等等,提前买入。

  钮文新:老鼠都是要偷东西,从大仓库里搬出一些小东西搁到自己的仓里面,所以一般情况他那个地方,你看基金公司他持有了什么什么多少多少万股,你看他就要做这支股票了,于是我们也弄一点搁在自己的小仓里面,等他抬起来我搭这样一个轿子,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操作行为。

  主持人:好,我们也准备了几个题板,我们来请在财经新闻行业浸泡多年的德林给我们讲一讲,到底怎么样算是“老鼠仓”?

  李德林:这个是比较简单的,因为每一个基金经理他所掌管的一支基金,他都会配立三到五个研究人员,他们会筛一个股票池,这个股票池里边比如今天或明天买什么股票是由这几个人决定,而是由基金经理进行下单。当然下单的这一天他是不可能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如果他对通讯设施控制得比较严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基金经理有一个办法,所谓的建“老鼠仓”,他可以提前买入,因为他不可能一下就买几百上千万股,他可以买几十万股,这是在他建仓的过程中透露消息,比如说透露消息一般就是要下单,比如说透露给他的亲戚朋友,当然是跟他关系最近的人。就是比较愚蠢的,比如说像这次深圳查的三个基金经理,包括上投摩根的唐建,都是让他的亲爹,他的妻儿老小去买,这一查一个准。

  主持人:但是我听说这个基金经理,他的老婆、爹娘、孩子,包括兄弟姐妹,直系亲属的身份证号都是要上交的,他的帐号都是可以被监管的,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他的亲戚用这种方法去买呢?

  李德林:比如说像上投摩根的唐建跟他父亲分开很多年,他甚至就说有一种分家的感觉,他交的话是不会交父亲的,他最多是交他老婆或者什么的,甚至比如说融通基金的张野,甚至就是他朋友的一个监护人,这个监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应该是他从小收养最后监护起来的,所以这种你根本在身份证上查不出来。

  【小片二】

  相比上投摩根的唐健利用父亲的帐号做老鼠仓;在张野事件中,由“张野-朱小民-周蔷账户”组成的“老鼠仓”操作链条显然更曲折和复杂。据说朱小民是通过浙江的私募与张野结识的朋友,而周蔷则仅是一位21岁的年轻姑娘,是朱小民负有监护责任的女儿。张野正是利用职责之便,获取了公司旗下基金投资和推荐相关个股的非公开信息,并通过网络下单的方式,帮助朱小民操作其实际控制的“周蔷”账户从事股票交易,为其实现盈利900多万元。而之后,张野则收取了朱小民的感谢费200万元。

  钮文新:这里面实际上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做“老鼠仓”,基金经理为自己赚钱, 但是你说让别人赚钱,这个挣的这笔钱跟我没关系,这个就很难控制了。

  主持人:咱们举个例子,比如说我是基金经理,德林是研究员,他告诉我说我们这基金要买什么股票,然后大举买这个股票就会涨,在这之前你是我朋友,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然后你就在这个基金买进之前你先以低价买进去,一涨你赚了很多钱。

  钮文新:这个叫“老鼠仓”,但是这个“老鼠仓”和基金经理没有任何意义。

  主持人:但比如说咱俩说好了,之后你赚的钱咱俩三七、五五这么分的话这算什么呢?

  钮文新:这个风险很大的。

  主持人:除了这种情况,好像现在“老鼠仓”也更加得变得复杂的,五花八门的,简单的之外还有一些更复杂的,我们再来继续的看一看。

  李德林:(提版二)还有这种模式,我们通过这种模式可以看出为什么现在的基金经理一旦出名之后下海他能够去私募,证明第一个在市场里面有一定的所谓的知名度,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有资金的后台,这个资金后台是怎么样来的?比如说就解决了刚才钮总说的问题。比如他给我,我把消息透露给钮总,钮总最后赚了钱不给我,现在好了,我现在我们就把资金集中在一起,让我的亲属或者什么把资金全放在这里面,放到私募里面,让私募进行统一的操作,如果我们要细查,现在比如我知道江浙有一些所谓的基金经理到江浙的私募他们就是这样干的。

  钮文新:私募基金是公募基金的“老鼠仓”。实际上据我所知公募基金经理和私募基金经理关系都是非常密切的,他们之间都是好朋友,而且有的时候私募基金说我已经做了一阵了,这个手里头大概有五百万的货,一千万的货,这个上面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认为这个企业很好,然后说服公募基金经理,可能公募基金经理可能就把私募基金手里的货接过来了,经常出现的。比如说值二十块,它已经私募基金从四块钱做到十块钱,但是这个股票确实值二十块钱,这个时候他把这个仓位倒给公募基金,公募基金去赚这十块大家都有利,都很好,而且一把拿到这么多货,对于公募基金来讲在这个市场里面买到便宜的筹码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主持人:模糊地带,很难分得清到底哪些是违法的,哪些是非法的,非常灰色。说到这个板子就更复杂了,这个把上市公司也牵扯进去了。

  李德林:(提版三)当初的有一个庄家叫做张荣坤,张荣坤之前就是一个小混混,到后来他通过一些攀附权贵慢慢发迹,在上海滩。他最后跟这个华安的基金董事长韩方河认识,韩方河他们之前确实做过海欣股份,张荣坤他又认识海欣股份的董事长,最后他们一商议把华安的筹码,用基金把筹码倒给他,当然最后由华安在中间又反复的接盘倒仓,通过这种,把这个股价从很低一直拉到几十块钱的过程中,当时的海欣股份的董事长就给张荣坤提供了数十亿的坐庄资金。他通过把这个资金贷款等等方式融到张荣坤的账户上,张荣坤再在这个基金里面对他有一个利益上的安排。

  主持人:咱们就着这个图的线路来说一说,这个上市公司就相当于海欣股份,这个BCD就是张荣坤的公司。

  李德林:这一个就相当于这个华安基金。

  主持人:这个钱是怎么样流的?

  李德林:这个是上市公司他通过贷款的方式给这个中间公司,他一定会把这个公司流入到另外一个C公司。

  钮文新:他多倒几道钱就干净了。

  主持人:这里是张荣坤公司。

  李德林:这个是张荣坤控股的,比如一个财务公司或者好多的账户这种。

  主持人:那么他跟华安基金怎么配合?

  李德林:华安是先买入它的股票,因为亏得很厉害,这个票就在低价的时候倒给这个庄家了。应该说倒了过后他要想怎么样坐上去呢?就不断地要倒仓,他就跟他们之间倒来倒去。

  主持人:他们俩互相买卖,就把股价敲上去了。

  钮文新:他是一个联手来操纵股价的事情。

  第二帕:老鼠仓的原因+解决方法分析——缘何抓不绝?应该怎么办?

  【小片三】

  【配音】既然业内人士对老鼠仓的多种建仓方式如此熟稔,老鼠仓为何屡禁不绝?基金硕鼠为什么捉不完?对此,评论者众说不一。

  【同期】钮文新:如果面前摆放着百分之百的利益就会不惜生命做这个事情

  李德林:两三百万的工资对基金经理来说太少了

  【配音】基金公司、证监会,重重监管又为何屡屡失效?

  【同期】李德林:第一重责任就是基金公司的

  钮文新:利益机制本身就错位了,你怎么让他监管呢?

  钮文新:恶性循环,越不好监管就越多的人来监管,更多的钱来进行监管,然后就更不好监管

  李德林:他是把自己作为一个官员…监管是被动的

  【配音】中国基金如何才能远离老鼠黑幕?

  【同期】钮文新:我逮不着你便罢,我只要逮着你你就死定了

  李德林:罚得你倾家荡产,你永远翻不了身

  【配音】基金硕鼠为何如此横行?《22度观察》正在关注。

  主持人:这个“老鼠仓”背后的原因到底在哪儿呢?咱们说到基金经理本身这个职业来讲,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那都是金领中的金领,收入非常高,一年的年薪两三百万,一般上班族无法想象的薪水,两位觉得为什么他们拿着好像看上去这么高的薪水还要再去铤而走险做“老鼠仓”呢?

  钮文新:有更大的利益。马克思讲,如果面前摆放着百分之百的利益就会不惜生命做这个事情,这个是利益的驱动,由于它的成本和它的收益是不对称的,也就是说他做这件事情被逮的概率很小,咱们回顾历史被逮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被逮的概率很小,而且逮了以后处罚就处罚了,也罚得不是很重,就算处罚了以后我今后也不至于没饭吃,我还可以挪窝到私募基金去做,我甚至可以自己发起一个私募基金来做。这个对他今后的收益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他的成本很低,但是收益非常高的,在这样一种背景下那为什么不作呢?

  李德林:一般你说两三百万的工资对基金经理来说太少了,你看他持有的这个基金,单一的基金都是一百亿,比如像华夏的总盘就是上千亿,两千多亿,对于这个一二百万来说太少了。

  钮文新:一二百万什么概念?是他们做一个股票可能一天的收益。

  主持人:他觉得我给公司赚了很多钱,我自己才拿那么一丁点。

  钮文新:还有一个,就算我们赚一千万,我也不排斥再多赚两百万。谁会嫌多呢,所以这个我觉得不是根本问题。

  主持人:说到处罚的力度,咱们再追溯一下上投摩根的唐建是大家比较熟知的第一个被逮出来的基金经理,这个事现在已经过去了,对他的处罚现在有哪些呢?

  李德林:就是一个罚款和市场禁入。但是根据我所了解的是因为像唐建还没有处罚的时候,他就已经跑到私募去了,这个处罚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主持人:如果国外一个基金经理他来做“老鼠仓”的话这个罚款是什么样子呢?

  李德林:我知道像高盛等等他们对他们旗下的所谓操盘人员的罚款,第一步肯定是永久性禁入。第二步你看他们的罚款绝对都是上亿的,罚得你倾家荡产,你永远翻不了身。

  钮文新:当我认定你这个人破产的话,那么你今后的生活,比如说你不允许买多少钱的轿车,你不准住多少平米的房子,他会有一系列的条款来约束你。

  主持人:一直追着你,只要你拿着钱出来买房子买车这钱马上就没收。

  钮文新:国外还有一个好处,他有很多制度性的匹配,比如说在美国每一个人的个人收入都是公开的,都是税务机关是可以查到的,他出生之后他的身份证号伴随他的一生所有都要进入到你这个账户里面。因此他的所谓现金的交易是非常非常的少,现金量大了立即查你是不是在洗钱,所以他有很多社会性的制度来匹配这个监管。

  主持人:国外的基金经理做了“老鼠仓”被共募赶出来之后还有可能进私募吗?

  李德林:基本上不可能。因为就像刚才钮总说的实际上他有一个信用系统,假设我做了“老鼠仓”被逮住以后,我在所有的税收,银行等等所有的系统里面都可以反映出来的。私募也就不敢再用你,你怎么走账,或者谁相信你啊?

  钮文新:我们现在的制度不完善,不仅仅是监管制度不完善,证券系统的制度不完善,包括我们税收制度,我们社会的现金的流动的制度大家都有很多的,货币使用的制度都是不完善的,这种综合性的不完善突出到一个点上的时候,你真的很难把它有力地限制住,所以这个需要整个社会的改革来完成。比如说在美国他可能真的操纵市场很难,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市场里面有大量的专家,你可能交易对手,你每天做的交易就是和专家在进行交易,就是和机构投资人在进行交易。你在交易的过程中实际上一笔交易被越多人看着你坐庄的风险就越大。但是我们这个系统谁看着?没有人看着,除了证监会想看的时候看一看。跟投资者的结构有关系的,投资者的结构和整个交易制度都是欠缺的,而这些欠缺都使得中国的违规成本过低。那么现在你拼命地去家高违规成本,是通过刑责这种东西,有一定的效果,但是不解决根本问题。

  主持人:说到刑责,我们看到这次这三个人的可能是会第一次产生因为做“老鼠仓”而背负刑事责任这样的案例。不像以前那样仅是罚款,要坐牢或者承担刑事责任,这个会不会起到比较强的遏制的作用?

  钮文新:对,你一定要提高它的违规成本,我逮不着你便罢,我只要逮着你你就死定了,这个人至少有一种恐吓的力量在这个地方,随时有一把剑在脑袋顶上悬着,这个剑什么时候掉下来我也不知道。这种加高的违规成本是正确的,但问题是你怎么去更多地发现违规,这是才是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主持人:这么多年来其实“老鼠仓”的方法也就是那么些,进步很小。那为什么监管层的监管的水平也好,能力也好他就没有随着这个进步呢?

  李德林:关键还有一个问题,你看中国老是喜欢人多,说打一场人民的汪洋战争,而中国现在炒股票你在美国你不可能看见老头老太太提着菜在营业厅炒股票的,是不可能的。总是有专业的股票经纪,我们的对手可能就很强悍,你一旦做了的话可能就做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上千万上亿的人,你怎么去监管?这个交易系统里面你眼睛都看花了怎么监管?自己就把自己陷入一个漩涡当中。

  钮文新:这就变成一个恶性循环,越不好监管就越多的人来监管,更多的钱来进行监管,然后就更不好监管,所以这个事情就是监管成本越来越高?而为什么监管成本越来越高?就因为我们在制度建设上下的工夫太少。

  李德林:中国的证监会跟美国是不一样的,他是把自己作为一个官员。他不管那么多,他要推出一个什么监管也好,什么措施也好,他作为一个政绩来看,而不是实际效果,你看就像现在抓三个,他说要送去上法庭。那好了,他们觉得很高兴,扬扬得意,在美国绝对不是由我们的举报去查的,在中国任何,你看证监会的案子中,他们的监管是被动的。

  钮文新:而且很多的关键问题没去做,该做的没去做。

  主持人:而且打耗子还有一个看法,只拍苍蝇不打老虎,出来的这几个,无论是唐建也好、张野也好、还是这次三个人也好,涂强什么之类的,都是几十万到一两百万,这个金额是非常非常小的,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耗子,或者是我们把苍蝇拍了,老虎是不是还得有更多的在外?

  钮文新:刚才说公募跟私募联手的问题这是最大的耗子,但是问题是这个事我还没看到被逮着。

  李德林:关键是这种大老鼠的背后不是简简单单的个人,可能涉及到一些官员。比如说上海的海欣股份,背后涉及到多少国有企业,涉及到上海市的多少官员。一个张荣坤下马拉了多少官员,是几十上百号人,就是一旦这种耗子逮出来不简简单单是基金的问题了,就涉及到我们所谓的官场问题了。而证监会,他不会去得罪比如上海一大批官员,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

  主持人:我们刚才谈到基金经理和整个制度的问题,其实中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就是基金公司,基金经理个人出的问题到底和公司有没有关系?

  李德林:第一重责任就是基金公司的,比如说这个人是你的基金经理,他是在拿着你的钱买股票,而基金的背后是基金持有人的,你是损害了基金持有人的利益。如果这个时候你基金公司都不站出来承认错误,而相反的撇清自己的责任的话我觉得是不负责任的。

  主持人:我们看到新闻,这次的突击检查中出现了很多非常戏剧化的场面,比如说当证监会来突击检查的时候,有的工作人员为了逃避检查就抱着电脑就跑了,至今找不到踪影。还有的基金经理现场赶紧去删除他的炒股软件,这些情况难道平时公司都发现不了吗?

  李德林:那证明他的内控是失控的,内部的防火墙是很差的。

  主持人:是失效还是故意失效?是没有监控到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钮文新:条文都有,你去看看公司章程,每一条都很有道理,而且谁去执行。我曾经跟一个稽核人员,基金公司里的稽核人员,我说你拿谁的工资?我拿公司的工资。我说你对谁负责?我对董事会负责,我直接对董事会负责。我说你直接对董事会负责,公司内部存在的一些问题你肯不肯把他暴露给证监会呢?所以这是一个利益机制的错位问题,你至少这个坚持集合人员是代表持有人利益的,代表公众利益的,而这个代表公众利益的人就应该从公众那个地方分得他的利益。

  主持人:他拿着公司的工资,来监控这个公司。

  钮文新:这不胡说吗!谁敢这样做啊?这个利益机制本身就错位了,你怎么让他监管呢?这里面大量的问题,防火墙仅仅体现在我们有门禁制度,有这个卡,这个卡不能开那屋的卡,不能开那屋的门,大家各进各的门,可是大家吃饭不坐在一起吗?大家下了班以后不在一起玩吗?不一起搞集体活动吗?那这个防火墙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这个事情形都有,但是实没有,这个就是很重要的一个。

  李德林:关键是证监会对基金公司的处罚也很轻,你说你下面的人不听话乱来,你就给他停发基金,他新基金停发,停发三个月、六个月、一年看他还敢不敢?

  主持人: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在基金公司内部实行连坐制度?

  李德林:从目前来看,比如说现在的长城基金这一次抓了十几个人,他是要负这个责任的,当然这是个好的苗头,希望他不仅仅是个政绩上的作秀。

  主持人:在巨大的利益的诱使之下,各种各样的老鼠们做“老鼠仓”的方法也必将花样翻新,而证监会的监管手段也必须水涨船高。怎么样监控“老鼠仓”无疑是摆在监管者面前的一道难题,任重而道远。我们也希望在中国基金行业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能随着产业和行业的不断成熟来解决这个特殊的成长的烦恼。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22度观察》,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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