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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遗体打捞背后的是与非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2月16日 16:15  22度观察

  2009年10月下午2时许,湖北荆州长江游宝塔湾水域,两名少年落水,湖北长江大学十多名大学以手拉手结成人链,深入江中进行营救,落水少年虽被救出,但由于宝塔湾一带水情复杂,营救的大学生们被卷入江中。最终,多数落水大学生也在附近冬泳队员救助下脱险,而其中三名同为19岁的大学生--方招、陈及时、何东旭却沉入冷冷的江底。三名大学生溺亡后,当地一家打捞公司的陈波,在亡者同学的“跪求”下,两度以拒绝和停止捞尸相逼而索要36300元。而陈波也因为另外向师生索要烟和矿泉水钱,被当地公安局以敲诈勒索处治安拘留15天,罚款1000元。这起对比如此鲜明的事件立刻引发了社会一系列的争议:有人认为,如此恶劣之行径需要更严厉的刑罚来惩治;也有人表示,该受罚的不仅仅是陈波一人,而在陈波等人挟尸要价的过程中,有关部门又在做什么?“打捞尸体”这类民生领域中带有一定公益性质的行为,究竟谁来负责?本期《22度观察》与您共同关注。

  主持人:欢迎收看《22度观察》,今天的节目首先要把一种无限的敬意,献给刚刚逝去的三个年轻的生命。事情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众说纷纭,有人被嘉奖了、有人在喊冤枉、有人被打了、有人被拘了,还有人说挟尸要价这个事儿,他只关了15天,实在是太短了。也有人说这样的事情,难道只有陈老板一个人来负责任吗?到底救人捞尸的事儿应该由谁来管?谁来负责任?我们今天的《22度观察》就要给各位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我们观察,各位判断。         

  首先介绍今天的各位嘉宾,他们是社会学者、法学者李楯先生,著名的评论员王志安先生,中国社科院伦理学博士后李隼先生,著名时评人五岳散人,还有我们观察员著名的社会学者司马南先生。同时我们要欢迎来自新京报网京报观察家的评论员,欢迎各位。

  第一个问题:捞尸这事是不是应该由政府来负责?认为是,就请举出绿色的牌子;认为不一定,就举出红色的牌子。好,我们看到这边都是绿脸,李楯先生是没举,王志安先生是红的,司马南先生是绿的,各位观众是绿的多,那么先请教一下李先生。

  李隼:公益性的事情当然要由公权部门来负责,而且公权部门来负责,从它的这个条件和技术来说,它也是首选之一,第一个选择。

  主持人:就是它有财力,有物力,并且也有责任。五岳散人,您的意见?

  五岳散人:我们的政府呢,有一种全能政府的倾向,全能政府必然要负全责,那当然它就应该干这件事,而且税收的很高啊。

  主持人:你觉得就是纳税人的钱,也应该拿一部分使用在捞尸这事儿上。

  五岳散人:当然了,当然了。

  主持人:而王先生就举的是红脸,他反对,他认为不应该由政府来做,或者不一定是由政府来做。

  王志安:中国人可能有一个倾向,就是什么事情呢,一发现这事情不好做,我们就想这事应该政府管,长期的一个计划经济的思维,首先想到什么事情,交给政府去管。

  五岳散人:当地的水文情况复杂,当地所在那儿派驻的警察,大概都是50岁以上的,没有其他的竞争的公司,政府又没有负起了管理的责任,那现在我们要问一下,我们除了这些道德谴责以外,这些失误到底是谁来负责?

  王志安:我觉得在一个健全的社会中,应该是这个社会中间,这个能够由社会组织来完成的事情,尽量就不要由政府来做。这个事情我觉得为什么大家在情绪上这么激烈呢?因为他们首先是令人尊敬的舍己救人的大学生,他们的尸体,你政府还不要把他们救出来吗?但是如果我们能跳开这个事情,普通的遇难者的时候,如果我想我们这个社会中间,大家把税收交给政府,蛋糕就这么大,做了这件事情,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主持人:我倒想请教一下,你说政府不应该管,那到底应该谁管呢?

  王志安:在北京这样的城市呢,都是一些打捞俱乐部业余的时间在做这些兼职。

  李楯:政府不可能说把所有的掉进水里的人都救上来,这是有限责任。政府在打捞上负的责任要少一些,政府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全能政府真正给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呢?是有限的,现在需要政府做的事情,比如像解决贫富分化问题,比如像建立普遍的覆盖全体国民的城乡一体的社会保障制度,这些是政府优先考虑的。像打捞、抢救这些事情,固然也很重要,但它在概率中很低,我们不可能把它作为政府必须干的事,设立专门的机构,因为这样做是不恰当的。

  李隼:人的生老病死这都属于个人的,一个个体的基本福利,基本的权利,死得要有尊严,这是一个人最后的一个基本权利。如果一个政府一个国家,对这个人的个体的最后的基本权利都无法满足的话,把他交给社会,交给一些俱乐部,这是非常荒唐的事情。

  主持人:这事挺简单的,政府要干这个事一点都不难。

  王志安:但是关键就是在政府分配资源的过程中,他做了A就不能做B,就是说我们每年的税收。

  李隼:这个能成立吗?做了A就不能做B?所以我就是反对这个。

  王志安:比如说,前两天我们在讨论广东交管局在补贴公交的时候,那么很多市民就说,为什么只打八折呢,不能打六折呢?因为这个补贴实际上,政府拿出真金白银来补贴上去的,广州市政府一年补贴六个亿在公交上,那么这个钱它相对来说,就是在我们税收这个盘子里头来分配的,我们分配到这个地方六个亿,分到那个地方可能就要少一点,如果这要补贴加一倍,价钱可能就减低一些。对于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们的政府财力充分提高了,假如说我们现在已经富裕到了,像欧洲像美国,很多西方发达国家那种程度,我觉得政府掏钱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过去我们的财政税收,我们交了税之后,我们的公民没有参与讨论我们的钱怎么花,也不透明,所以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政府是可以随便花钱的,只要是我们认为这方面需要,我们就要求政府往这里花钱,为什么你不在这个地方投入呢?这个地方也需要。但事实上如果我们去看国外的议会里头,每年讨论最充分的,就是这么多钱大家如何来分,由于我们过去,我们没有参与到讨论分这个过程。

  李楯:在这个钱怎么花上,我觉得作为考虑全局,不会把它首先放在捞尸上。

  李隼:第一个,救了A就不能救B,存在这样的两难困境吗?这个逻辑不能那么成立,把我们带到沟里去了,是吧?

  司马南:是这样,刚才四位所争的是什么?一个字:钱。

  李隼:对,跟钱没关系。

  司马南:有人主张,所有的钱都应当政府出,这边说盘子不够,蛋糕大小。

  李隼:我说跟钱关系不大。

  司马南:那么现在的实际情况,有的地方就是政府在买单,例如上海、例如北京;但是有的地方政府没有出这笔钱,那么是民间通过协商的方式,按照市场的原则来议定价格,我们很难说,它一定就哪种模式是对的,我们现在很难说一定要一刀切。

  【导视】

  【解说】政府如何加强监管?

  【同期】李楯:如果政府只出一千块打捞费的话,那很可能没有任何人接,

  【同期】李隼:第一,政府必须管,第二政府能管,第三,政府管得比个人社会组织管得都要好。

  【解说】打捞行业又怎样定价?

  【同期】李楯:政府不但说全国无法定价,一个城市都无法定价。

  【解说】22度观察,正在关注。

  司马南:没有这支专门的所谓打捞公司之前,捞一具几百元,专门的打捞公司成立之后,捞一具价格扶摇直上一万元,比房价涨得还快,所以这种情况,是很多当地老百姓所不能理解的。

  主持人:那就是垄断嘛,那除了垄断以外,没有别的可能性。

  李楯:政府能不能定价?如果不能定价就存在一个问题,人掉下去了没有人来捞,这个时候怎么办?

  五岳散人:这不是定价的问题。

  李楯:政府捞不上来怎么办?

  李隼:政府都捞不上来,那还有谁能捞得上来?政府捞不上来,就说明这个政府的职能没有完善。

  王志安:消防队员到那儿去没捞上来。

  李隼:对啊,那就是消防队员不合格,我们就需要合格的消防队员,能够捞得上来的消防队员,我相信只要政府投入,一定能够培养得出来。

  李楯:政府想办一件事情,肯定办得成。

  李隼:李楯老师说的,政府应该更关注更重要的事,有更优先的事情去考虑,这个我觉得一点都不冲突,在我们已有的条件下不会浪费太大的资源,我们的公安局110、119系统现在都已经比较完善了,可以去把它制度化。我们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拨打110、119,是不是可以把它联网起来,因为119它有这个专业的技能有这个专业的设备可以去捞的,完善一下就可以了。

  王志安:打捞遗体,还是蛮专业的一个工作,你像这个很多他掉到河里之后都是需要用到重潜设备,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这个专业。

  李隼:我知道,大部分的不需要重潜设备,比如像这个只要鱼钩就行了。

  王志安:但是很多地方有的时候是需要重潜设备的。

  李隼:需要重潜设备的时候我们再谈,那是第二层次的问题,我们先把第一层次满足了。

  王志安:但是这个不是说消防队员他就能做的,他必须要受过专业训练。

  李隼:对啊,那就专业训练嘛,难道公司的训练还不如国家来培训消防员的训练这条路更有效?

  李楯:我们政府办什么事情是需要有规则的,是需要公众参与决策的,不是说他想决定干什么就干什么。

  主持人:好,对不起,我们听听我们的观众朋友的意见。

  观众1:捞死尸也有多种情况,有自杀的,我就不愿意活了,有洗澡玩耍掉里头了,像这个三位大学生,救人家淹死了,这国家必须得买单,花多少钱咱们都得买单。现在是属于淡季,所以水流不重,要真冲出几十里地去,咱说要花几万几十万,那都没准的事情,说今天咱们去就把他捞上来了,花不了几百块钱,这是很正常。比较现实的问题,在座的人都没有我有发言权。我捞过人,我也救过人,不是吹的话,一根烟没抽过,一块糖没拿过,我指在我们那个地区,一个小的范围之内都是政府买单

  。

  主持人:基本上谁在捞呢?

  观众1:警察找专人捞,像他们这个一个尸体要一万二,那确实不应该,我很愤怒对这件事情。

  司马南:挟尸要钱这件事情,是背离了我们传统的道德,这是需要谴责的,老百姓在民间也是强调死者为大的。

  主持人:如果政府介入了,这个道德就不会被背离吗?

  李楯:不见得,因为我们对于一个已经离我们而去的人,对英雄,对一般的人,甚至是对一个有极大罪恶的人,我们对他是一个人这一点,我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这样一种对人的态度的话,而必须要强调是哪个人才怎么样,我们永远改变不了我们对人的权利和尊严的漠视,永远改变不了对人去世之后尸身的不敬。

  主持人:但这是一个导火索,如果没有这三个大学生奋勇救人,丧失了生命,出现了打捞的问题的话,可能这个打捞的事件不会引起我们的关注。

  观众2: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发现我们的公益性组织,我们的事业单位,与此相关的这些个组织,都没有建立起来。我觉得我们以后更多的要体现一个小政府大社会的这样一种概念。

  司马南:因为我们某些公益组织没有得到批准,所以就出现了这样让我们大家看不下去的事,那我要问,过去我们村里面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公益组织,但是我们发生这样的事情,哪一个不是奋勇争先下去救?因为如果你不下去救,对不起,你在我们村里是没法混的。

  主持人:这两位呢是在我们事发当地荆州,他们是自己组织起来的专门去从事救援工作的。你们是一个自发的一个组织,为什么你们不参与打捞呢?

  王珏:这次有请那个打捞队的,就是专业的打捞队,就是那个八凌公司。

  主持人:它就叫打捞公司吗?

  王珏:它不是打捞公司,我对它的了解就是它不叫打捞公司,应该叫八凌打尸公司。

  主持人:只有它在做打捞,是因为它经验丰富设备好呢?还是有别的原因?

  司马南:我提供一个背景材料,这个人第一他没有专业设备,第二甚至连渔船也没有,但是他获得了一种特许,并且他有眼线、有线人告诉他哪里有尸体需要打捞,有人提供的材料我看见公开的媒体报道说,他一年收入一百万并且在城里买了房子,这就是很多当地人痛恨的。

  主持人:对,我们就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能做这事儿?司马先生说他有眼线,他有特许,是不是有特许?谁特许?

  王珏:因为打捞尸体这个事,在我们那个地方的话是一个比较忌讳的一种事情,因为这个钱的话应该说是不干净的钱,而且这个打捞的价格对于一个平民来说的话可能价格不会这么高。价格炒到这么高,据我了解,因为现在每个大学住校的学生死亡,每年在我们那儿大学生寄校生死亡比较多,学校要对学生负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常理,这个打捞公司把这个价格就无形地抬高了,实际上这个价格的话是学校把这个打捞尸体价格抬起来了。

  主持人:好,谢谢两位,谢谢。

  京报观察家1:我刚才听诸位讲的吧,其实我挺替大家着急的,着急在哪儿呢?很简单,这片水属于谁?另外这家打捞公司它成立到现在没交税,没给荆州人民交过税,没给国家交过税,它还享受如此大的暴利,它完全具备黑社会的特征。

  司马南:他刚才谈了三个字,“水、税、谁”,这水是谁的?第二、交税没交税?第三、谁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任?“水、税、谁”——高!

  王志安:市场中间的交易行为中间,我们不能以他获利多少来定义为暴利,而是应该看它是不是在一种正常的交易、自愿交易的基础上完成的。

  司马南:但是这个自愿呢它同样需要前提来界定,比方说有没有公司可供我选择,只有你一家我怎么办呢?我没有可选择性,在这种情况之下,天黑了你要加价,你现在这种行为,不是个暴利的问题,是失去做人的底线,是大逆不道尔,是道德问题。

  李楯:所以这里两个问题,就是说是突破了道德的底线,还是突破了法律的底线?

  司马南:对,所以我昨天跟一个律师辩论这件事情,这个到底是不是他构成了侮辱尸体罪。

  李楯:不像有人说我们历来不尊重,我们曾经是尊重的,所以央视那天在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公布了一张照片,就在日本的救援队在汶川地震时候挖出第一具尸体时候,所有的队员向他行礼默哀,我觉得这种情况才应该是一个人,作为人对逝者的态度。

  王志安:有一些人有一个误解,现在是民间的公司在做这件事情,或者说由市场来做这个事情呢,就是对尸体不尊重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和前提,而只要政府搞了,好像就自然而然地对遗体就会尊重,其实这个观念大错特错。

  五岳散人:我就是想问一句话,到底谁买单?一般而言这是由政府进行一种转移的支付,是由税款里出来,把这个工作交给经过选择的、具有专业资质的打捞公司,而且是由政府来定这个价的。

  主持人:对不起,我插一句,经过政府选择的,政府在一个地方是选两家,三家呢?还是只选一家?

  五岳散人:它就跟政府竞标是一样的。

  主持人:那就是从理论上讲,荆州那个地方那个水域只有一家公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说明什么。

  五岳散人:可以,但是这个一定是要有程序的。

  主持人:它是经过很多人竞标的。

  五岳散人: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说,这个支付不由受害者的家属去支付,面对这个公司,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市场的定价,而是政府核算了这个成本以后,把这笔钱从税收里拿出来支付给他,因为这不是一个常态,这只是一个特殊状态下的支付。

  李隼:而且对个体又是有一个重大的意义。

  主持人:我们要解决问题,就是说有人溺水而亡了,作为他的家属,他去请人打捞,打捞完了他心甘情愿把钱付了,这是我们政府该付的钱。

  李隼:用不着付,政府永远是一个在这个社会个体的社会成员的重大利益方面的首选,第一政府必须管,第二政府能管,第三政府管得比个人、社会组织管得都要好。

  司马南:我也说三句话,第一、这件事情上政府应该负有责任,因为这是公共责任,但是现在政府缺位;第二、市场化的路线不见得不对;第三、市场化不等于放任自流。

  京报观察家2:我要说一下,打捞这个事情它属于一个公益事业,而那个《价格法》有明确的规定,《价格法》有三种价格定价方式,一个是市场定价,一个是市场参考价,一个是政府定价,像这个公益部分,应该是属于后两种是市场参考价,就是政府规定一个价格,上下浮度的一个空间。

  李楯:这个政府无法定价,因为每个捞尸的情况面对都不一样,政府不但说全国无法定价,一个城市都无法定价,在这儿可能很容易,在那儿可能很难。

  京报观察家2:那《价格法》就失效了,那还要《价格法》做什么?

  主持人:因为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没有一个问题是单纯的问题,我们现在讨论的仅仅一个捞尸的问题,政府该不该管?政府该不该买单?至少我们两方代表提出了他们各自的观点,这边认为一定要管,一定要买单,就是亲属就不应该出一分钱,多少钱政府都该出;另外一半就说政府负有限责任,亲属能负的,人家愿意为国家分担,就让人家去付,实在是付不起,政府来给你兜底,不会让这具尸体就没人管了,不会让这具尸体受到我们所谓的侮辱,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啊。前提是当我们现在的政府还不能够这么去完善的时候,那李先生王先生这方案,至少是一个进步吧,至少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法吧?

  李隼:优先的顺序错了,排序上错了,他的排序是什么,是先自己后政府,我的排序是先政府后社会。

  李楯:我的想法就是第一,政府需要有明确的警示,有些地方需要有护栏;第二,就是要有多功能,训练有素的救援队伍,首先是救生,要配备工具,即使不是政府的话,那么对民间的政府应该有少量的资金和器械支持,在这种情况下,主要的仍然在救人,而不在捞尸,捞尸我们在中国现有情况下,或者说在人类整个社会,包括最发达的国家,面对很多具体情况,就是出现这个尸体拿不上来的时候,都不见得一定能拿上来。

  五岳散人:但是买单的方面,他往往提供一个最低救助的方式,比如说包括你的基本的医疗,包括你基本的这些东西,那他有一个底线,在这个底线之上你再提出其他的要求,这一部分是可以用这种市场方式。

  李楯:当政府你如果说定了低标准的话,那么比如说治病可以,说政府只给我出一千块钱,再高了政府不出了,那么我只用最便宜的药;但如果说政府只出一千块钱去打捞的话,那很可能没有任何人接,就是政府这个权悬在这儿无法做,而且也可能出现磨洋工,政府的法定职责,他就必须要完成才成,而不能只是说了,“我给这个钱谁去”,没人去?没人去算了。我们从来没有给政府设定过这种职责。

  司马南:我认为我们今天就这个问题已经做了非常充分的讨论,当地的水下情况复杂,经常有人淹死,尤其是大学生为多,就是这家所谓的打捞公司,去年有一个大学生在那儿淹死,收了人家一万二,到现在尸体没捞上来,那钱呢也没还,所以综合今天的讨论情况,我有四句话的总结意见,第一、人命关天,第二、预防在先,第三、同意他们的说法,蛋糕有限,第四、慎终追远,人死了,遗体应该得到必要的尊重。

  主持人:这个问题政府要不要管,政府应该怎么管,但是我们都要看到,在政府还没有管,或者说来不及管的时候,我们很多的人也在管,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弃了。下面我们有请在现场救人的英雄,有请。

  荆州救人英雄韩德元:这是昨天在武汉发的奖。

  主持人:湖北省道德模范特别奖,你给我们讲讲当时救人的情况。

  荆州救人英雄韩德元:当时是两点二十分,我正在冬泳队基地和两位老人在聊谈,突然听见一百二十米之外传来救人的声音,我一看全部是八九个大学生在水面在挣扎,我是江边长大的,水性好。但是这个情况很复杂,这边有三个,这边有几个,中间也有两个,我就当时赶中间的两个去救,大概有八九米吧,我就游过去,看见这个女孩已经沉下去了,我就用左手把她抬起,但是右边又是一个男孩,我就用右手又把他抬起,大概有一分钟吧,当时正在危难的时候,那个一同救人的冬泳队员鲁德忠把一个救生圈给我,我就把这个套在这个男孩的身上,当时这个一同救人的冬泳队员杨天林又把一个救生圈给我,我就又给套在这个女生的身上,当时我一看他们安全了,我就准备救旁边的三个。但是旁边的人说这边还有一个,大概隔我有两三米吧,我就游过去,又用左手把他抓住,用力地划上岸,当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然后又准备救第四个去,水面就没有人了,肯定是不好救了,但是大学生苦苦地相求,我又潜水下去,又摸了四五趟,当时这个水太深,又有水流,没有办法了,当时消防队就来了,我就走了。

  主持人:谢谢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衷心感谢您。其实我们今天说这么多无法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在政府部门去担任要职,我们今天所讨论的一切,我突然发现,有一件事我们是开始关心并且愿意关心的,就是政府有些政策,有些规章制度,有些措施在出台之前,是不是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我们像今天一样,把各自的意见都讲出来了,然后再集中、再总结、再出台,恐怕就不会有事后我们大家来对它进行褒贬,因为它要代表我们大多数人的意志。好,我们今天节目就到这儿,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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