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夏季达沃斯9月10日-12日在中国大连召开,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论坛。以下为“全球经济低迷中的成功与生存”分论坛嘉宾发言实录。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早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参加这一节会议。我是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我是汤森路透社主编,非常高兴主持这一节的辩论。我们这一节的主题是在经济下滑的时候致胜,在经济下滑的时候大家都是在面临生存的问题,大家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削减成本,放弃那些雄心勃勃的计划,关注自己的核心。当然这都是有道理的,所有这些战略好像都是各个委员会的主题,可是有一些人,他们却不仅仅是只关注自己的生存,而是着眼于长远,并且仍然有雄心,关注着成功而不仅仅是生存。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就要考虑这个问题。
我们这一节会的演讲嘉宾都是非常出色的。在我左手的是首席执行官,Yoshihiko Myauchi先生,苏茗天先生WPP首席执行官,以及王健林先生大连万达董事长。
苏茗天爵士,在这种下滑的时期,各个公司都在削减开支,但是您是不是会正好相反呢?到底您怎么能够这样做呢?
苏茗天:今天一大早开会,而且是礼拜六早上,进入会场时我看到了三张普华永道的幻灯片,讲的是致力于品牌和营销服务企业的增长情况是怎样的,以及没有采取这些措施的企业营销情况是怎样的。在幻灯片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容,这些都是普华永道的幻灯片,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到大连之前也看到过一些数据,是麦肯锡公司提供的,像波斯顿第一咨询公司都有类似的数据,从各种各样的统计数据中都可以清晰看出,那些注意在品牌和营销服务上投入的公司,就算在倒退时也要保持这种投资,而当危机一旦结束的时候,他们就会更加强大,更快的复苏。
产品可能会因为经济情况不好降价,但是大家都会把它当成是一种普通廉价的商品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注重广告宣传,大家仍然会把他们当做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以后会愿意继续为它付出溢价。在第一季度、第二季度中,所有的董事会都在严格审查成本,注重竞争力,我觉得在一个经济衰退的环境中,大家本能反应就是削减成本,但是到底你在削减成本上能做多少,这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无限制的削减成本。除非在理论上占到百分之百市场份额,否则在收入上倒是可以有无限的增长空间。虽然我们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们都是人,都会对压力做出反应,机构投资者、私募、公募、哪怕是家族企业都常常会短期的、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来看公司的情况。而且他们的一些奖励因素,不管是量、还是质的常常都是与短期绩效挂钩。其实,我觉得在衰退时我们要能够超然一点好好想一想。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我们可以看到那些成功的公司都保持了同样的销售,但是不可否认要注意成本,但是同时还要关注战略,还要关注销售。Yoshihiko Myauchi先生给我们介绍一下日本的经验吧,你的公司一直很成功,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Yoshihiko Myauchi:我对20年前日本经济的情形记忆犹新,当时因为泡沫破灭制造业开始走下坡路了,在日本之外有很多的市场,日本走出去进行销售,进入那些庞大的市场,树立他们的品牌,比如在欧美这样做了。如果大家看一下日本的汽车制造企业、电子产品制造商就可以非常明显看出这一点,他们在日本泡沫破灭后逐步走出去了。日本因此得以保持它的GDP水平,并没有太大幅度的下滑,尽管遇到了困难,但是因为这样的战略日本仍然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不过,我想很快中国可能会跃居第二位吧。
日本的市场是比较困难的,还好当时我们可以在日本国外发展市场,但是目前的问题不仅仅限于日本,而是遍布全世界。过去一年中,日本公司也找不到新的市场,因此他们必须要降低产能,削减开支,才能够渡过难关。与此同时,他们现在也还是在亚洲继续寻找新市场,可以说亚洲已经成为日本公司巨大的市场,并且可以说是整个世界经济的一片新天地。在全球气候变暖的问题上,亚洲也是非常重要的,日本公司因此就有很多的机会。因为日本可以说是很多新产品研发的中心,我们有很多新产品、新服务、新技术要推向市场,日本现在更加关注怎样能够开发一些新产品来满足新市场的新需求,而且我们可以把新的需求和亚洲不断增长的市场结合在一起,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对二次危机的调整当中,还处在这个过程当中。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Bhasin先生,请问您是否可以对各个市场发表一下评论,以及讲一讲公司怎么面对全球的情况,制定战略。
Pramond Bhasin:前面的嘉宾已经讲过了几点,我也想多讲一点,我们是一家外包公司。在经济衰退的时候,我们发现速度在放缓,有的公司在决策上甚至陷入了瘫痪,本来希望在这种时候他们能够迅速决策的,反而他们放缓了,在这种时刻,本来我们期待更迅速的决策,要进入新市场需要快点决策,但是在衰退的时候公司的决策也大大放缓,这是我们注意到的第一个情况。
有人说公司要削减广告开支和营销成本时,他们也是在全国各地都进行削减,而不是从战略上考虑到底在哪个市场反而要加强营销,扩大市场份额,或者是在哪个市场上竞争对手更加损失惨重,正好是我可以崛起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样考虑。现在的世界是非常不一样的,我们也发现了各个市场是不同的,因此在新兴市场上,这种环境中也有一些很好的强有力的战略,所以在这些市场上的战略恐怕要和欧美市场不一样才行。现在我们要重新设立这个标杆,也就是说在文化上需要重新调校。比如有一些情况,在危机前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可以趁着衰退来做,比如说打破部门的间隔等等,此外这也是招聘优秀人才的极好的机会。因为世界各地很多公司都可以发现,在这个时候比五年前更容易聘请到优秀的人才,而且对有一些品牌也可以走出去,可以改变文化改变组织架构。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王总,您的战略一直比较关注大连,而不是在各地撒胡椒面,这是不是您的一种战略呢,还是说您有决心想到其他地方扩展,如果是这样的话,您怎么把成功复制到区域层次和全国范围呢?
王健林:刚才嘉宾都讲了危机到来时的一些办法,我的看法是危机到来时削减产能不是好的办法。我讲讲我自己的故事,中国曾经遇到过两次经济不好的状况,一次是在59-62年,一次是94年-98年,我们在94年遇到很严重的危机,全国都是,整个行业中很多公司都倒掉了,这个时候我们没有简单的降低营销费用,我们采取了三条承诺。第一,承诺我们所盖的房子保证没有渗漏,没有质量问题,如果出现了质量问题我们会赔多少献。第二,买我们的房子可以随意退房,到我们宣布入户的两个月内,你觉得不满意可以随便退。恰恰是我们三条新的措施出来以后大大刺激了我们的销售,在很低迷的情况下,很多公司卖不动,而我们卖得非常好,卖得非常贵。从那以后的第二年,我们就走向全中国了。现在万达已经成为了中国房地产行业最大的一个公司之一,尤其是购物中心和酒店方面全中国是遥遥领先的,我的故事是面对危机到来时,作为企业经营者不是简单想办法减少费用或者是如何,而是要进行流程再造和创新营销,这样可能会使公司过得更好一些,改变打法。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非常感谢。Vivek Y.Ranadive我觉得您也应该给我们讲一讲创新和技术的作用。
Vivek Y.Ranadive:在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环境当中,变革和创新非常重要,我们在硅谷有一个非常强调创新的文化,即使是火鸡也是会飞的。把一切都归结为金融危机,这是非常危险的。我们可以说是银行导致了此次的次贷危机,但是我们看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21世纪并不是从2000年开始的,而是从去年开始的,你可以看到手机数量超过了固话的数量,笔记本电脑超过了台式电脑的数量,你要看看你想采取什么样的业务,你是否采取了正确的策略,如果你以前都一直采取同一种做法来做业务,现在是良好审视自己的契机。如果看看美国财富500强公司,很多家喻户晓的名字都是从危机中崛起出来的,联邦快递是在石油危机中崛起的,这是崛起的良好的时机。像前面所说的,这是招兵买马的好时刻,我们的客户也愿意在这时候做出新的尝试,尝试新的产品。还有品牌建设的重要性,我们和大公司竞争,应该说我们所处的竞争环境还是公平的,但是我们要招兵买马,找到创新的人才,这是重要的时刻。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公司内部的创新是一回事,对待周围的创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座的每一位,你们觉得社会、媒体、公司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你们觉得这对于我们的业务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苏茗天:社会媒体的崛起是因为创新,社会媒体是一个纯净的环境,消费者视他们为一个没有被污染的环境,在那里有想法有感受,有各种各样的表达,都能够以创新的方式进行传播。而用商业信息来侵犯它这是非常危险的。比如说社会媒体中的FaceBook的创始人就谈到社会媒体的联系,当然他也犯了错误,但是他很快做出了改变,弥补了过去的过失。我认为用商业的侵袭侵占这一市场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消费者不希望看到对社会媒体过度的侵占,我把这种社会媒体称之为公共关系媒体。我们有很多公共关系的网络,在经济衰退的时候,这些网络抗风险的能力更强,而且在后期才会受到影响,早期是全然无损的。2001年、2002年的时候公共媒体受到了冲击,但是此后因为统计上的技术和进一步的发展,他们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增加了。他们对于我们打造企业平台和消费者平台,B2B和B2C的平台都起到了作用,也满足我们管理社区应对社区需求,不是被动的应对,而是主动的应对,这是非常重要的,这又成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媒介,这是需要我们铭记在心的。
我想把这种网络分为两部分,一种是主导型的是像FaceBook这样的网络,还有一种是MYspace,在默多克那里你们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种。不同创造人有很大的差异,在决策时公司有所放慢,领导者有所放慢,控制力非常强的公司,大家可以看到反应的速度非常快,这是非常有意思的,这些公司拥有优势。这些公司并没有受到萨奥法案的影响,他们的抗风险能力是相当强的。尽管面临很大的风险,但是由所有者所引领和控制的公司,在这些经济动荡中拥有很大的主动性,他们的抗风险能力很强。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我们似乎在分析新经济事务和老经济事务之间的关系。谁还有补充?
Pramond Bhasin:前面的嘉宾说得非常好,我觉得互联网的渗透,在拉丁美洲等一些国家这种渗透力还是比较低的,因此需要思考如何触及一个全然不同的群体,如何和他们接触、交流,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如何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打造品牌。在你进入新兴市场的时候,你需要思考如何让他们获得准入和获得新的信息。我们在新兴市场开展业务,所以采取的策略是和原来不同的,这一点是我们需要意识到的。
谈到反应速度的问题这非常有意思,除了非执行董事之外,在一个组织当中,在一个大的跨国企业当中,有很多的层级关系,有很多的官僚体制。所以,你出于本能就想保住自己的职位,你不去想怎样应对危机,而是想要保住自己的职位,特别是中层人们非常的担心,他们关注的是个人的生存。那么在他们个人生存不会受到影响的情况下,他们又能够加快速度做应该做的事情。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这是很重要的,在个人成功和公司成功之间的平衡。
Pramond Bhasin:当然我们是做外包的,我们会问一些公司为什么把他们的产品外包给我们。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经济危机中,你们是如何保持就业机会的?
Vivek Y.Ranadive:我们是由创始人领导的公司,我们的表现还是非常好的。在很多方面如果是高科技公司的CEO,在危机下做管理更加容易,人们的期望值是很低的,所以很容易超出别人的预期。此外,在危机中你可以雇佣更多的优秀的人才,所以在危机中,你可以做很多繁荣的时候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在经济年景好的时候,很难说服别人改变,所以我认为目前我们面临了很好的推动公司重组的机会。
我们回顾一下商业、公司的历史和概念,公司的概念在人类一万年的历史中上是一个新的概念,公司的概念只有100年,我们需要不断的问自己什么是公司,我们是不是在走向未来,是不是有一个更加公平的竞争环境,是不是使人们更加容易在这个环境中竞争,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时刻,可以提出一些问题,不要把一切都归结为经济不好。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王先生,请您给我们谈谈万达的决策进程是很快的决策,还是受到一些影响?
王健林:中国的公司决策都很快的,因为公司还不大,500强之内的公司也比较少,因此官僚作风也比较少。中国除了国有大企业以外,中国的民营企业现在绝大部分是创始人公司,创业者都还在,还没有交给第二代,这种公司往往的特点往往是决策的程序比较快,比较短,比较容易做出决定。一个缺点就是对风险的考虑不太够,风险判断不太够。但是在中国这个市场上,你会发现十年前,一个打工者,十年后突然开了奔驰,在很好的写字楼里办公,他已经成为了老板。这样的机会在中国快速发展的时候非常多,在机会非常多的市场中,你如果决策很慢,按照欧美的做法做调查研究,做分析报告,经过董事会过一年半年再作出决定,机会就跑掉了。所以在中国做生意只有快,只有快的公司才能生存。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那么日本公司好像一直决策非常慢,您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吗?您是怎么评价的?
Yoshihiko Myauchi:某种角度来说,这个说法是对的,在日本的公司中这种官僚现象是有的,而且是自上而下的。但是决策一旦做出来了,日本公司还是可以非常决绝的行动的,确实有点费时间,但是针对某个具体的项目和具体的事上,花的总精力也还可以,确实是在决策上花了一点时间。
我就刚才嘉宾谈到的前面那个问题补充两句,我觉得消费者的力量再加上政府、媒体现在变得非常强大,现在正有一种运动。同时很多公司犯错误,一旦发现公司犯错误了,这个公司必须要向公众道歉,而且必须要马上道歉,否则的话就会丧失品牌信誉度,而且重建品牌就会非常困难。
苏茗天:除了所谓的控制,比如说有投票权和无投票权不一样,还有像默多克这种公司的股权安排不一样。还有一种像我们这样历史悠久的公司,像我们WPP,我们有一些传统结构和业务,因此默多克新闻集团中是拥有媒体的,有一些是报纸,他们需要砍树,需要用到纸张的纸质媒体,大家知道报纸这样传统的做法。但是如果看看现在数码通信的手段,现在技术更高,只要一个按纽就可以在世界范围内沟通,这是世界上发生的巨大的变化。
对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公司也面临了各种各样的挑战,现在大家都很关注克莱斯勒等的破产的问题,福特有一点不同,但是也面临了挑战,日本和美国汽车业的典范也都有面临一些挑战。这些挑战来自哪里?比如说是中国的吉利和印度的塔塔,吉利会推出一个四门小车,一辆还不到一万美金。还有来自韩国的集团现代,他们的做法就要比其他的一些公司更加富有革命性。所以历史还是有相当重要的角色。刚才王总讲了,中国有一些优势,他们不受传统公司体制的束缚。
Vivek Y.Ranadive:王总说话就像是硅谷的人说话一样,因为我们硅谷就强调动作要快,什么东西如果是不好用的,就要赶快改变老的模式。我们必须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新的模式是要这样。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看来王先生讲的也不仅仅是中国的情况。下面我们让听众提问,如果大家有简短的犀利的发言可以说出来,但是不要长篇大论,有问题也可以向嘉宾提出。
现场提问:请问在座的嘉宾,因为一般来讲我们提到大公司的时候都会讲到成长到一定程度时,决策链放缓,并且遇到一些问题。王总的公司已经是很大的房地产公司了,王总刚才讲到,他们企业在决策上还是比较快的,那么怎么保证在企业已经做大以后,还是可以有效的调配公司内的资源,还可以做到决策很短与世界接轨?结构上是怎样来做的?谢谢!
王健林:刚才我已经说了,中国公司时间非常短,市场经济也就三十年,所以中国公司没有束缚,没有教条,没有老大,而且中国年轻人最大的好处是不在乎微软、不在乎沃尔玛,中国年轻人觉得自己都会有能力往这个方面做,有很多人想成为英雄。中国现在这20年来的实践也证明了,只要有想法,只要敢干,很多人的确逐渐就成为了英雄,这是一个动荡的、容易出现英雄的时代。也可能在20、30年以后,公司都变大了,市场都瓜分完了,那个时候就不太容易出现英雄了。
刚才您问我,公司做大以后,怎么保持决策的速度。很重要的一点,我在公司中每一年都要开一次会议,什么会议呢?就是找大公司的病。现在我们可以做到几十亿美金了,我就害怕再发展下去,五年、十年,可能做到200亿美金时我会和欧美企业一样,也许一个决策要半年,我就害怕这一点,所以我们公司中每年有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大家开会,每个月提出问题,怎么来减少决策的时间,开一个会诊会,使公司不要得大公司病。当然这个病不是不考虑风险的,不管大家怎么说,我们还有一个投资决策委员会,大家还是要投票的,不是说看到哪里就怎么做,那样是会出风险的。
Pramond Bhasin:韦尔奇可以说是打造了世界上最佳的公司之一通用电气,我也在这个公司工作了多年。速度对大公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公司规模一大,意味着风险大了,就要有一个更好的放权的管理过程。苏茗天先生讲的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保证信息在公司内迅速的传递,传递到市场,传递到分公司,这个信息是很清晰的,你们要决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需要有一些非常简单、非常清晰的信息,不会在不同的子公司间大家有这样的混淆。我们大家也愿意去尝试,就算是犯了20条错误,但是还要保证有机会发展。现在我们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做非正式的沟通,这种非正式的沟通很重要,也可以保证公司提速。
苏茗天:刚才王先生提到了历史传承的问题,我非常同意。中国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国内市场,中国有13亿人口,也许这个数字还不止,只是大家知道的数字是13亿,而且中国经济扩展非常快,给大家提供了很多机会,美国人口只相当于中国的三分之一。我有一点不同的意见,我觉得中国的媒体市场不一样,现在中国已经有了3亿多的互联网用户,已经超过了美国的总人口,而且中国有7亿移动用户,5亿的人口常常都是在一个运营网络上,所以说中国的模式是非常独特的。我们这些西方的、可怜的公司该怎样做呢?首先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清晰的战略和构想,必须有相应的架构来实施。正像Pramond先生说的,要有一个很好的方式能够清晰的沟通。
各个单位的规模恐怕不能太大,我们宁可是小公司,让他们能够动起来。刚才大家说到了通用电气,它是成功的公司,但是我觉得所有的大集团多元化的企业,就算是不说一去不复返了,但是至少现在没有那么受敬重了。
现场提问:请问各位嘉宾,你们在此次危机中,带领企业走出危机最重要的三个措施是什么?谢谢各位!
Vivek Y.Ranadive:第一,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改善的空间,这就意味着要全面创新。如果大家看一下企业的历史,大家就会看到最初搞搜索引擎的公司已经有了,那么你觉得还可以成功吗?其实,你可以做得更好。所以说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改善的空间,就算今天的因特网。今天世界上有一些传统的系统,不管是北京、孟买,还是哪里,恐怕已经有人在思考怎样使今天因特网的能够做得更好,所以不要觉得已经无所作为了,方方面面都是有所作为的。
第二,成功的公司都有一个共性,他们一定要招聘聪明人。比如我所在的公司中,周围的人都比我聪明,都比我能干,这也是一个好的战略。
第三,不要怕冒风险。很多公司都会失败,很多公司有可能搞不下去。比如说苏茗天刚才讲到的,对那些创始人还在领导着的公司来讲,确实他们也不一定会千秋万达下去,比如说苹果公司创始人离开了,这个公司变得死气沉沉的。所以,大家不要怕冒风险,哪怕一些事情短期会伤害到你,但是要考虑到长远。
Yoshihiko Myauchi:第一,我们是做金融服务业的,对我们来讲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看清形势,在危机的时候大家都看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曼兄弟倒闭了,一些很大的金融企业都要受到政府的扶持,这对大家是一个很新的形势,作为公司的管理层就要善于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做到审时度势。
第二,我们需要做出正确的决策来面对困难,这个决策不一定非常快,但是要对,要采取行动应对困难,非常谨慎,关注行业动向和政府的动向。
第三,在企业内部必须要发扬团队精神,不要像军队里面这种老板一言堂,我们必须要团结起来万众一心,做好团队精神。
现场提问:我来自上海东方早报,在座是五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能否谈一下你们看待中国的经验。中国在经济衰退中还是比较成功的,你们公司的业务在中国表现如何?你们在中国抓住了哪些机会,并且在过去碰到了哪些困难呢?
Pramond Bhasin:我们是2006年进入大连的,是第一批IT软件外包业务进入大连的,在大连为日本提供外包服务。大连从2006年到现在变化很多,房地产也涨价了等等。我们在大连还是非常成功的,一方面是靠我们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投资,但是同时我们也要感谢市场。关键是我们要和国内市场一起发展,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服务,比如说IT、流程再造,好好的为市场服务。恐怕这个市场还要进一步的做深功夫,因为这个市场对我们来说还有一点不太透明的情况。我们还不是非常清楚,可以说,我们在中国为境外市场服务是非常成功的,但是在国内市场这一块还不是最成功的,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苏茗天:我想把前面两个问题联系起来说,刚刚您说到了互联网已经是一个存在非常久的系统了,这个让我感到非常恐惧。我想有三点,第一,我们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还没有在衰退中取得成功。我们在上半年步履维艰,特别是在印度和中国这样的市场。在新市场,金砖四国,同时我想把印尼加进来,此外还有巴基斯坦、墨西哥、土耳其,南非。第二,新媒体、互联网、PC、手机和其他的电子设备改变了整个格局,普化永道也有一份报告显示了这个问题。第三,客户,一定要了解客户在这种环境中发生了变化,公司客户在B2B的环境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对于他们的了解是十分重要的。中国的业务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全球的营业额是1.4亿,其中有很大的一块是在中国的。在中国有11500人,在中国开展业务的时间已经超过了20年,1989年我们在中国召开了第一次WPP董事会在广州举行的,我记忆犹新。在非常著名的邓小平先生演讲后,我们决定一定要将中国作为我们的核心战略前沿,并且把其他金砖四国都作为我们的战略重点。在中国我们发展非常之好,这个市场是我们非常重视和非常尊重的,在这个市场上有很多的人才,还有很多新的人才即将诞生,因为机会是很大的。
谈到困难,中国是没有很好的品牌的。我又得说我自己的主题了,如果我们看看数据,在中国占GNP比重和广告公关的比重,和印度一样,中国并没有很强大的品牌。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国内市场中国的制造商还并不充分理解消费者关联的重要性,不管是无形的关联还是情感上的关联,他们都不理解这种重要性。和消费者建立非常紧密的联系,建立这种关联,对于打造品牌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这样一种理念已经开始在中国发展了。像海尔等其他一些公司都已经在这一方面起步了,还有中国移动也是很好的例子,他们已经开始立即了品牌建设的重要性,但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二,当中国公司在全球扩张的时候,全球品牌重要性会更加凸显。我们已经提到了中国移动和联想,联想是非常经典的例子,联想一定要在全球打造品牌。当中国公司用尽了国内的机会,开始想在全球打造品牌的时候,我好像听说了全球30个顶尖品牌中,已经有几个是中国银行的品牌了,是美国之外的评分,这样的趋势已经发生了,中国公司需要做非常多的事情,不仅仅是创新,品牌建设也是非常重要的。
现场提问:我来自全球通信福莱西公司,我们谈到联想是非常好的例子,品牌非常强大,我觉得我们也要想到这样的问题,社交媒体的发展,媒体的融合也是在座每一位都需要思考的问题。在座的每一位都有非常独特的媒体消费习惯,所以这一点也是需要提到的。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请您直接切入正题。
现场提问:请谈谈通信渠道创新的重要性。谢谢!
Pramond Bhasin:讲到媒体融合,这还只是一纸空文,并没有变成现实,所以我们现在看不清楚。在一方面擅长的公司可能在其他方面并不是很擅长的。苏茗天爵士说得非常对,中国市场和其他我们所招人的市场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我们要关注中国市场的客户,他们的习惯和其他市场是不一样的,战略也是不一样的,也可能你没有这样的专业技能将两者结合起来。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在这一方面我只能做一个学生,听一听答案,而不是给出答案。
Vivek Y.Ranadive:这个东西是越糊涂越好,回到之前的问题,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有三种方法可以彰显中国对我们的重要性。中国的老百姓在经济发展上做得非常好,此外中国是非常大的一个市场,我们希望进一步的扩大这个市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中国能够成为我们最大的财富之源。此外,我们发现学习如何调整技术来适应中国的市场,在这里所开发出来的新技术和新的方法,在西方世界也是可以得到有效应用的。在这里来做交易,拥有一个平台,拥有这种融合,这也可以复制到西方的市场。所以在中国创新也能够运用于美国和其他的市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
苏茗天:我也来谈谈融合的问题,显然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得很好,我们还需要改善。这种融合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用到两个词,一个是有效性,一个是效率。有效性是指更高质量的工作,效率是指用更低的成本,客户希望付出同样的价钱有更多的产品,甚至是更多的产品用更低的价格,这是他们极端的想法,就是价格更低,质量更好。所以,这业带来了很多的变化。
谈到融合的问题,我认为中国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多年来我们都注意到这一点,中国和很多西方国家不一样,中国人会倾听和学习。过去20年间我们在中国开展业务,中国经济拥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和调整能力,能够应对巨大的变革,机会和挑战并存的变革,人们希望中国有7-8%的增长,而我们在美国觉得保平就已经是最高成就了,这已经是增长了,当然中国的增长基数是非常低的,但是现在这个基数已经不小了,所以我想说的是中国人的倾听能力,他们能够获得信息,学习、倾听、适应、执行这是中国人的强项,这样的一些技能是我们在西方世界已经有所丧失的,我们需要重新学习。
主持人David Schlesinger:感谢各位听众的聆听,相信大家受益匪浅,我本人已经受益匪浅了。感谢各位嘉宾非常有益的见解,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