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阳政府表示,现在的问题是,继四川地区爆发对四川金顶和华伦集团的诉讼及诉前保全后,浙江企业此类诉讼也在增多,“这是处置华伦集团经营危机的关键问题,不利于'保华伦、保金顶'的原有计划实施。”
目前富阳政府对于拯救华伦集团已经自顾不暇,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金顶的维持生产和员工的稳定的重任,就落在了在重组过程中只有“协调权”的乐山政府身上。
谁来重组?
对于四川金顶来说,或许只有在把四川金顶的有关资产和债务方面的情况调查清楚后,重组的第二步工作,也就是寻找新的战略投资者的工作才能有序地展开。
那么,到底是富阳政府先为华伦集团引进重组方,通过对母公司进行重组后进而盘活四川金顶;还是通过协商,让华伦集团及其相关联股东先交出其在四川金顶的股权,引入新的投资者重组四川金顶,进而由两方政府分别主导各自的重组?
据接近乐山政府的有关人士告诉记者,目前乐山政府方面是希望新的战略投资者除了要有雄厚的资金实力外,还必须继续大力发展金顶的水泥生产的主业,并做大做强,该战略投资者对于四川的水泥市场应有深厚的销售背景和人脉。
“目前就这一关键问题的协商仍未达成共识。”上述接近乐山政府的有关人士表示。
“如果富阳方面为华伦集团引进新的战略合作者,那么华伦集团的有关股权和主业的安置问题都将直接影响到四川金顶的重组,而华伦集团引入的新的战略投资者在对待四川金顶重组的问题上,更有控制主导权和话语权。”李召平告诉记者,乐山政府如果在没有相关约束华伦集团的协议之下,其提出有关构想只能作为建议,而华伦集团是否采纳,则要看相关当事人的协商结果而定,并没有强制主导权和话语权。
“我们现在特别担心的就是引入的战略投资者又是第二个华伦集团,所有的做大做强四川金顶水泥主业的承诺都变成空话一句,而再次对其进行新一轮的资本掏空,四川金顶是再也不能承受如此大的重创了。”乐山市经委的有关人士告诉记者。
高昂的学费
“这次的代价太惨痛了。”乐山市经委的有关人士对记者感叹道。
2003年8月,乐山市国资办有关转让四川金顶的国有股权的最后一轮竞价中,对于进入到最后的一轮受让企业华伦和华立集团两家联手组成的同盟军和川威集团就价码上相持不下的局面。
最后,有关方面采用了一价定胜负的暗标方式,价高者得,华伦和华立集团两家联手组成的同盟军最后以2.06元每股高出川威集团出价每股0.4分钱的价格胜出。
按当时华伦和华立集团一共受让的1.17亿股计算,乐山国资局从华伦集团和华立集团方面获得的股权转让款仅仅比川威集团多了约47万元。
而如果说当初华伦集团和华立集团结成同盟军共同参与竞争,早已名声在外的资本大鳄华立集团的出现在四川金顶的股权竞争者中,其资本实力也不容小觑,也似乎很容易让人相信这支同盟军也同样不乏重组并运作四川金顶使之做大做强的实力。
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华立集团仅仅在这出戏码中只是“过桥”客串而已。
记者仔细翻看了当时有关该部分国有股权转让的全部公告发现,所有的公告中,均没有对该部分股权的受让方作出任何有关私自限售该部分股权的任何限制条件。
“华立集团在接手这部分国有股权时,没有任何承诺,也就是说其在接受这部分股权的时候,可以随时任意转让给华立集团愿意出让的受让方,如此一来,实际上谁是真正的股权买家,就已经不再乐山政府的控制之中了。”一券商投行人士向记者分析,一般的上市公司股权的受让方,都会根据上市公司的实际情况,做出12个月-36个月不等的禁止该部分股权转让的承诺。
“这种教训在中国资本市场中绝对不是偶然,也绝非少数。”李召平告诉记者,由于我国各个地区的思想文化以及经济发展的差异,一些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则缺少对资本市场的深刻认识
对于相关政策和规则以及各种资本运作的手段都缺少足够的认识和了解,而一些经济发展相对较快的地区,则利用自己先人一步的对于资本市场的熟悉,而提前布局于发展相对落后的区域,而这些相对落后的区域一旦松懈中招,那么其要为此付出高昂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