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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没有失败 只因我们战胜了失败(4)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06日 23:03  经济观察报

  我还犯了一些目前已经可见的错误。这些错误不那么大,但不幸的是,它们也不小。2008年,我用两亿四千四百万美元买了两家爱尔兰银行的股票,当时那股价看上去便宜得很。年底时这些股票的价值已经低到不能再低:2700万美元,我们损失了89%的钱。那之后,那两只股票的价格还在一路下跌。网球比赛的观众会称这种行为为“非受迫性失误”。

  去年的投资也有积极的一面。我们购买了145亿Wrigley、高盛和GE的固定收益证券。我们非常喜欢这些投资。它们自身的良好成长性让这些投资再满意不过。作为对我们投资的额外回报,我们还获得了可以继续增股这三家公司的机会。为了做出这三项重大收购,我不得不出售了我们持有的一些其他资产,尽管我很愿意继续持有它们(主要是强生公司、宝洁公司和康菲石油公司的资产)。但是我曾发誓——对投资者和我自己——要让伯克希尔公司高效运转,而不是仅仅持有大量现金。我们不能指望靠陌生人的恩惠去尽明天的义务。如果被迫选择,我不会为了更多利润牺牲哪怕一晚的睡眠。

  投资界已经从担心定价过低的风险发展到了担心定价过高的风险。这种转变可真不小,钟摆已经从一个极端摇摆到了另一个极端。仅仅数年前,我们仍会觉得以下行为不可思议——人们对信用级别良好的市政公债或者公司债券不闻不问,却热衷于零风险的政府短期债券,尽管它的收益几乎为零。未来人们撰写这十年的金融史时,肯定会提到上世纪90年代的互联网泡沫和本世纪初的房地产泡沫。但2008年底的美国国债泡沫可能也会被认为几乎与前几次泡沫一样非同寻常。

  如果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执着于现金等价物 (指极容易和很快可转换成现金的资产,持有这种资产如同持有现金)或者长期政府债券投资,其后果一定相当恐怖。当然,随着金融局面的进一步动荡,持有这些资产的投资者会越发自我感觉良好,甚至到自鸣得意的地步。当他们听到所有评论都在说“现金为王”时,他们越发感觉自己决策英明。尽管这些为王的现金不能带来任何收益,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购买力在不断下降。

  投资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夸你有多棒。事实上,赞扬经常是增长的敌人。因为它束缚你的思维,让你的大脑开放性下降,不会对早先形成的结论进行反思。谨防那些让人溢美的投资举措;伟大的举动通常都会让人觉得枯燥无聊。

  衍生产品

  衍生产品很危险。它们让我们金融系统中的杠杆率和风险都增加不少。它们让投资者们难以理解和分析我们的大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它们让房利美和房地美常年陷入巨大的虚假陈述中。房地美和房利美是如此让人困惑,以至于它们在政府中的监管机构——联邦住房企业监管办公室的100多名职员除了监督这两家公司之外什么都不用做,即使如此还完全不得要领,彻底迷失在它们复杂的衍生产品名目中。

  实际上,最近的一些事件揭示出,那些供职于主要金融机构的CEO或者前CEO们,也没有能力去管理一个拥有如此复杂和庞大的衍生产品的生意。查理和我也在这个倒霉鬼名单中。当伯克希尔在1998年收购GeneralRe时,我们知道我们搞不定它同884个交易商达成的23218份衍生产品合约 (其中很多交易商和衍生产品我们听都没听过)。因此我们决定不做这生意。尽管当我们选择退出时,我们不用承受任何压力,市场也很温和,大致完成这项任务仍用了我们五年时间,让我们蒙受了超过4亿美元的损失。离别之际,我们对这门生意的感觉正如一句乡村民谣歌词所唱:“在我了解你之前,我还更喜欢你些。”

  更高的“透明度”——政治家、评论员和金融监管机构最喜欢用这个良方来避免将来出现严重问题——对衍生产品导致的问题也无能为力。我没听说有哪种报告机制能够大体不差地描述和衡量庞大复杂的衍生产品投资组合的风险。审计人员无法审计这些合约,监管机构也无法进行监管。当我读到使用这类衍生工具的公司10-K年报中“事项披露”部分时,我只知道自己最后对这些公司的投资组合状况一无所知(然后还得吃几片阿司匹林缓解头痛)。

  ……

  年会

  我们今年的年会将在5月2日星期六举行。像往常一样,哈奎斯特中心的大门会在早上七点准时敞开。八点半时会放映一部新的伯克希尔影片。九点半时我们会直接进入问答环节。这个环节会持续到下午三点(中间有个午餐)。短暂休息之后,查理和我会在三点一刻召开年会。如果你决定在这天的问答环节离开,那么请在查理讲话时离场。

  今年我们会对会议的提问环节做一些重要改变。最近这些年,我们只收到屈指可数的同伯克希尔和它的运作有关的问题。去年根本就没有相关问题。因此我们需要把话题重新扭转到伯克希尔的生意上。

  与之相关的一个问题是,之前早上七点开门时,人们会急匆匆蜂拥而入。跑在前面的都是想在12个麦克风前排队靠前,以便得到提问机会的人。从安全角度来讲这并不可取。而且我们也不认为跑步能力应该成为获得提问机会的决定性因素。(作为一个78岁的老头,我认为跑得快是一项可笑的被高估了的天赋。)这也提醒我们需要重新安排程序。

  第一个变化是,几位来自报纸、杂志和电视台的财经记者会参与问答环节,向查理和我问股东们通过邮件发出的问题。从这些提交的问题中,每位记者会选出十几个他们认为有趣和重要的问题。

  查理和我都对如何回答这些问题心里没谱。我们知道记者们会挑出那些刁难的问题。但这正是我们喜欢的方式。

  第二个变化是,我们会在早上八点一刻在那些希望亲自提问的股东中进行抽签。会议中,我会轮流回答记者和抽到签的股东的问题。至少要有一半的问题得同伯克希尔相关。同时我们也会继续从台下的观众中去寻找一些好的或有趣的问题回答。

  来加入这个资本家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吧,也让我们知道你对这种新形式感觉如何。查理和我都很盼着能见到你。

  沃伦·E·巴菲特

  董事会主席

  2009年2月27日

  (本文为沃伦·巴菲特先生2009年致股东的信节选,经由本报记者编译。如需引用或阅读全文,请到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官方网站下载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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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经济观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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