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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击达沃斯

　　——如何重塑危机后的世界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刘永刚 ★新浪财经 孙晓楠／北京、达沃斯报道

　　达沃斯论坛与中国的“缘分”从1979年开始，这一年，论坛刚刚成立8年，而中国则开始启动改革开放政策。达沃斯论坛成为与中国原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建立合作关系的第一个国际非政府经济组织。

　　之后的很多年，中国的一些政府官员和企业家等都会被邀请前往瑞士小镇达沃斯参加论坛。

　　30年后的今天，正当人们经历着国际金融危机肆虐的“经济寒冬”时，这个小镇又一次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因为这场全球经济与社会领域的“开年聚会”将“重塑危机后的世界”作为主题，协商尽快摆脱金融海啸和经济衰退的解决方案，因此关注程度前所未有。

　　正如达沃斯论坛主席施瓦布所说，本届年会因其非同寻常的意义和40余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的参与而成为该论坛40年历史中最重要的一次，牵动着全球的目光。

　　外界还关注到，今年的达沃斯论坛格外的“中国”。

　　新年伊始，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2009达沃斯论坛”首次向世界传递出了战胜危机的“中国信心”，介绍了中国经济在面临国际金融危机时需要应对的问题和解决方案，并提出世界各国须对国际金融体系进行必要的改革，建立公平、公正、包容、有序的国际金融新秩序。

　　温家宝的演讲引起了各界的高度关注和强烈反响，有评论认为，中国的表态不仅是给国际金融危机开出了一剂“良药”，更是让世界发现，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各方需要关注中国的角色。

　　一年一度的达沃斯论坛于1月28日至2月1日在瑞士举行，今年的主题为“重塑危机后的世界”， 全球40多个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及近2500名与会者齐聚一起，探讨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之下，各方如何应对危机进一步蔓延和全球经济衰退的危险。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国际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今年达沃斯论坛刻意营造低调务实的基调，一改往年奢华闲散的风格。

　　当地豪华酒店施泰根贝格尔饭店总经理恩斯特·万尔施告诉媒体，与会企业在该酒店用于招待的预算支出相比往年少了近三分之一。

　　当地媒体还报道，今年达沃斯论坛举行的招待会上，火腿和奶酪取代了鱼子酱和龙虾，白葡萄酒和廉价香槟取代了昂贵的唐培里侬香槟王。美联社经济记者科林·巴里说，就连分发给与会者的礼包都流露出节俭意识，里面不再如往年那样装满数码产品和精致的瑞士巧克力，而只有一个简单的蓝色计步器。

　　今年达沃斯论坛的缺席名单可谓“星光灿烂”。一些大银行高级主管或不参会，或低调赴会；不少好莱坞顶级明星也淡出这一国际聚会。

　　澳大利亚传媒大亨鲁珀特·默多克也感觉到达沃斯论坛气氛的变化。他在参加完第一天会议之后解释说，与会者情绪“沮丧”，毕竟自去年9月形势恶化以来，全世界已经损失了“50万亿美元的个人财富”。

　　“中国角色”

　　不过，在与会者普遍“沮丧”的论坛气氛中，有一位演讲者的发言却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

　　1月28日，中国农历牛年正月初三，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瑞士“2009达沃斯论坛”上长达30分钟的特别致辞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的巨大反响。

　　这是温家宝总理首次在达沃斯论坛上亮相，也是时隔多年后，中国国务院总理再次来到达沃斯小镇，特别是作为经济大国，面对国际金融危机，中国如何提振低迷的世界经济更是引起各方高度关注。

　　在温家宝总理的演讲现场，由于代表众多，现场座位一度“紧俏”，不少代表来得少晚了些，只好通过场外的大屏幕来收看直播。

　　达沃斯论坛的工作人员告诉媒体，尽管温家宝总理答应出席达沃斯论坛的时间较晚，但达沃斯论坛主席施瓦布还是特意安排温家宝总理作为首位发言者进行特别致辞，体现出对中国的重视，更体现出世界对中国寄予厚望。

　　“中国良药”

　　英国《金融时报》称，中国总理温家宝的演讲可被看作是中国给西方上的一次“课”，也是中国为国际金融危机开出的一剂“良药”。

　　温家宝总理在演讲中说：“我们正在经历的这场国际金融危机，使世界经济陷入上世纪大萧条以来最困难的境地……这场危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有关经济体宏观经济政策不当、长期低储蓄高消费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金融机构片面追逐利润而过度扩张；评级机构缺乏自律，导致风险信息和资产定价失真；金融监管能力与金融创新不匹配，金融衍生品风险不断积聚和扩散。”

　　英国《金融时报》认为，这段话显然是说给中国的批评者特别是美国听的。尽管如此，温家宝总理还是坚持认为，中美两国之间“合则两利，斗则两伤”。这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候任财长盖特纳此前批评“中国正在‘操纵’人民币汇率”的言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温家宝总理还指出，这场国际金融危机充分暴露了现有国际金融体系和治理结构的缺陷。他建议要加快主要国际金融组织治理结构改革，建立合理的全球金融救助机制。增加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组织中的发言权和代表性。鼓励区域货币金融合作，稳步推进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

　　在回答达沃斯论坛主席施瓦布提出的“中国政府至少要保证怎样的增长率才能保证社会的稳定”时，温家宝总理回答说，“中国今年要取得预定8%的增长目标将会是艰巨的。但是，只要通过努力，还是可以达到的。”

　　施瓦布说：“中国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温家宝总理与会具有重要意义。温家宝总理的演讲带给我们信心、合作和希望，将引领本届论坛年会的讨论。”

　　“中国信心”

　　在现场，众多参会嘉宾都认为温家宝总理传递出的“中国信心”让有点“悲伤”的论坛气氛变得乐观了许多。

　　科威特工业控股公司董事长穆罕默德·纳基对媒体说，温总理在致辞中对中国经济前景感到非常有信心，“我认为这有充分理由”。

　　美国普里茨克房地产集团总裁彭妮·普里茨克对媒体表示，温总理提出了充分论据，说明中国政府拥有许多保持经济增长的手段，包括财政刺激政策、基础设施投资等。

　　英国牛津大学坦普尔顿学院副研究员理查德·帕斯卡尔对媒体称，温总理提出的中国经济潜力巨大的观点非常有说服力。

　　“虽然中国经济正处在增长下行、外部需求明显收缩、城镇失业人员增多等多方压力之下，但我们的经济实体正在恢复、政策环境越来越好，这足以让中国经济走出困境。”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研究员徐健告诉《中国经济周刊》。

　　事实上，多数中国公司的表现也证明了“中国信心”的不可动摇。

　　全球最大的移动运营商中国移动董事长王建宙在达沃斯论坛告诉媒体，尽管全球经济衰退，但公司仍在成长，且正在寻求收购机会。

　　“尽管面临衰退，但今年我们仍然实现了增长。”王建宙称。

　　据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28日在达沃斯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尽管受金融危机冲击，但相对而言，中国内地和香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对商业前景更有信心。

　　这项对全球1120多名首席执行官进行的调查显示，中国内地和香港有59%的首席执行官对今后3年全球经济增长非常有信心；而全球范围内对长期经济增长非常有信心的首席执行官仅占34%，而去年这一比例为42%。

　　此外，中国内地和香港对行业前景非常有信心的首席执行官占41%，而全球范围内这一比例仅为20%。

　　(配文)

　　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达沃斯论坛的召开吸引了众多国家领袖和商业精英的参与，而在论坛不断进行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中国话题”得到了嘉宾的认可、一位位中国嘉宾被国际注目、一个个珍贵“镜头”让人们难忘——

　　达沃斯论坛现场目击

　　镜头一：

　　温总理演讲现场爆满

　　温家宝总理演讲开始前的一个小时，“2009达沃斯论坛”最大的会场门口就已经站满了等待进场的参会代表。这在本届论坛上是绝无仅有的。通常，参会代表是提前5到10分钟到会场。

　　会场有两层，二层本来是留给媒体的席位。可是由于当天等待参加温总理演讲的与会代表人数众多，二层也全都留给了代表。尽管如此，依然有很多排队等候的代表无法进入，只能在其它会场里通过大屏幕看直播。

　　很早就在会场外等候的前美联储董事会副主席、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家艾伦先生对新浪财经说，“温总理的演讲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演讲，一定不能错过，在现在的全球经济形势下，大家都很关注中国的情况、中国的态度、中国接下来会怎么做。”

　　温总理的演讲开始后，会场门口依然围着很多人。记者询问他们为何不离开，代表们有的说，想等会议结束后，亲眼目睹温总理的风采；有的是在等着听其他参会代表对温总理演讲的感受；有的是在等待有人离场，看是否有机会安排他们进场。

　　温总理演讲过程中，场内爆满，没有人提前离场。演讲开始5分钟左右，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来了，经协调，工作人员特许他进入。而量子基金主席、金融大鳄索罗斯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会场实在太拥挤，经协调未果，这位投资界的风云人物被拒之门外。

　　达沃斯论坛主席施瓦布先生做开场介绍和演讲后的提问。温总理回答完施瓦布的问题后，主动说，“我可以再回答一个问题”。这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以此来表示大家渴望听到中国领导人声音的热情。

　　演讲结束后，与会代表们边讨论边走出会场，他们对新浪财经说，“温总理讲得非常好，演讲内容很具体，中国的表态很负责任。温总理的演讲不仅提出了问题，还讲了解决办法；不仅提出了目标，还阐明了实现目标的方法。”

　　不少代表同时也提出，期待中国拯救世界是不现实的，他们认同温总理说的，中国把自己的事情办好，把自己的经济搞好，就是对全球经济做出了巨大贡献。

　　当然，也有个别代表表示出担忧。他们虽然认同温总理提出的很多经济刺激方案，不过对中国接下来能保持8%的增长信心不足。尽管如此，他们依然表示出强烈的期盼，希望中国能够做到。

　　在达沃斯论坛的现场，在亲身体会着一场场论坛的过程中，记者真切地体会到了今年达沃斯所弥漫着的一种些许的“迷茫”情绪，还有希望中国能拉动世界经济发展的急切心情。

　　镜头二：

　　今年的达沃斯“官气十足”

　　此次金融危机背景下的达沃斯论坛，是各国政要参加最多的一次，共有40多名各国元首首脑参加，而上一届的人数仅为20，大家都意识到，只有政府更积极有效地协助和参与到重塑世界经济的进程中，只有加强多边关系，各国通力合作，才有可能早日让世界走出危机。

　　在这种背景下，保护主义这一主题，成为“2009达沃斯论坛”各个分论坛上被讨论频率最高的主题之一。无论是国家元首、政要还是企业高管、学者等，都强烈呼吁要打破保护主义壁垒。

　　温总理在达沃斯的致辞中特别强调，一定要“深化国际经贸合作，推进多边贸易体制健康发展。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越是危机关头越要坚持开放与合作。贸易保护主义不仅会加大危机的严重程度，还会使危机持续更长的时间，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要积极推进贸易投资自由便利化。中国坚定地支持推动多哈回合谈判早日达成平衡的结果，建立公平、开放的多边贸易体制。作为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补充，积极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进程。”

　　英国首相布朗在达沃斯论坛上表示，他反对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而采取保护主义政策。他指出，如果不采取行动，“金融重商主义”可能会“导致一种新型的保护主义，这是全球化进程的倒退，将导致贸易和跨境商业活动减少，进而会使老式贸易保护主义复活。现在不仅是个人、各国采取措施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也是整个世界团结起来迎战危机的时候。”

　　印度商工部部长Kamal Nath则认为，短期来说，风险来自于保护主义，就算有WTO这样的多边合作关系，保护主义依然存在。从长远角度来说，最大的风险来自于如何保证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健康，这是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保证。“保护主义会带来对发展中国家的伤害，从而伤害到发达国家。就长期而言，我相信贸易保护主义不利于改善任何国家的经济形势。”他同时警告说，如果一些国家采取保护主义做法，那么印度也会被迫采取对等的措施，这样其实对大家的发展都是有害的。

　　镜头三：

　　中国嘉宾成达沃斯明星

　　“中国焦点”在本次达沃斯论坛上举不胜举。在现场可以看到，几乎有中国嘉宾出现的论坛，台下的听众都会人头颤动，并要求向中国嘉宾提出问题。

　　在一场题为“中国、印度和日本：亚洲三大国家”的论坛上，嘉宾之一来自中国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著名经济学家成思危成为台下听众的提问对象，他一人几乎占了一半的提问，让这位著名的经济学家感觉到了世界对中国的热度。

　　成思危指出，危机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相互间的信任问题，“我来达沃斯的目的，就是期望推进相互间的理解，让大家对中国有更多的了解。”他认为，解决信任问题需要各国间持续的对话、交流、联系，这样可以加深理解，增进友谊。“文化有差异，一些人对中国有误解，对中国有歧视，用不变的眼光看变化中的中国，只要是中国的，他们就反对。”他指出，“一个国家的发展不能建立在损害另一个国家的利益之上，保护主义可以在短期让你受益，但从长远角度来说，对经济是有损害的。在贸易战中，没有胜利者。”

　　在这个论坛上，除来自中国的成思危先生外，日本贸易振兴机构理事长林康夫(Yasuo Hayashi)、印度Bharat Forge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Baba N. Kalyani、亚洲开发银行行长黑田东彦(Haruhiko Kuroda)、摩根斯坦利亚洲区主席斯蒂芬-罗奇也做了精彩的发言。

　　来自亚洲各国的嘉宾们一致认为，经济危机后，亚洲各国需要通力合作。

　　与其它分论坛不同的是，这一论坛要求媒体人员必须注册才可以进入，而且只为媒体提供十个名额。而其它很多论坛却可以“见缝插针”，只要会场有空位，媒体就可以进入。

　　一直以来，美国是全球消费的强劲带动者，但随着美国经济不断走下坡路，这一角色逐步暗淡，而中国则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这一现象在达沃斯分论坛“世界能够接纳节俭的美国人吗？”上充分展现。

　　在当天的论坛上，中国银行副行长朱民提出，美国的消费之所以会有问题，是因为美国人很多再融资的手段都不复存在了。另外，以前是10%的消费主力消费90%的商品，但现在这10%的主力也不存在了。他认为从长远来讲，美国的消费结构将因为这一次金融危机发生变化。

　　朱民预计，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继续，美国消费会继续走下坡路，3—4年之后会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上。显然，这和还未全面启动消费的中国情况完全不同，“中国的消费能力在去年增加了21%，但比起投资还是少的。”不过他认为，中国启动内需还需要很长时间，“过去10年中国没有谈过刺激消费，接下来中国会在增长模式上带来更多的平衡发展。”

　　由于朱民的观点既谈到了人们重点关注的中国和美国，还提出了独特的论点以及有详实数据支撑的论据。使得这一本应由美国人做主角的论坛，让来自中国的嘉宾成为核心人物。

　　论坛最后的提问部分，现场参会代表几乎将所有问题都是提给朱民，且大多数与中国经济发展相关。一位参会代表的开场白是：“尽管前面的问题已经问过朱民先生了，不好意思，我的这个问题依然是想问您。”大家都会心地笑了，因为每个人都清楚中国的重要性。

　　与此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其它有中国嘉宾发言的论坛上。

　　外界还注意到，达沃斯论坛主席施瓦布专门设宴招待了中国的参会代表，感谢他们在中国农历新年来达沃斯。同时，央视主办、新浪网独家协办的“中国之夜”，还邀请达沃斯的绝大多数中国政、商界精英以及关注中国的外国嘉宾相聚一堂。

　　有太多精彩难忘的“中国瞬间”出现在本届达沃斯论坛上，让每个中国人更真切地感受到，中国确实强大了，但在骄傲的同时，也深感中国所承载的那份世界的期望与责任。

　　镜头四：

　　气候和环保也是达沃斯热点

　　在各国共同探讨经济复苏的方案时，关于气候变化的讨论始终贯穿于达沃斯论坛的各个热点话题中。

　　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似乎总是一对矛盾。发达国家谴责发展中国家，只顾发展经济，不注意环境保护；而发展中国家也会列出一些发展中遇到的实际问题，期待发达国家能够在资源、资金和技术方面提供更多的支持，做出更多的努力。

　　温家宝总理在达沃斯论坛中倡议，各国应“协同应对全球性问题挑战，建设人类共有的美好家园。”“面对气候变暖、环境恶化等关系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问题，任何国家都无法置身事外，也难以单独应对，国际社会必须加强合作，共同应对这些挑战。”

　　美国前副总统、2007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戈尔在达沃斯论坛上表示，美国新政府非常严肃看待这个问题，“新政府里的朋友说，在房间里最环保的就是奥巴马，他呼吁大家勇敢地走出一步。如果全球都这样，低碳行动就有可能。”

　　有关环保问题上，在名为“碳排放交易是碳问题的解决方案吗？”的讨论上，与会嘉宾认为，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的支持者必须保证排污权交易计划能立刻刺激经济增长。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推进可再生能源工业的发展，同时减少消费者的能源使用费用。

　　美国环保协会的总裁克虏伯认为，奥巴马政府比起布什政府来说，对环保的重视程度高很多。他预测，全球范围内的排污权交易计划会在1到2年内实施。

　　英国对冲基金GLG的执行合伙人Pierre Lagrange指出，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的支持者必须保证排污权交易计划能立刻刺激经济增长。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推进可再生能源工业的发展，同时减少消费者的能源使用费用。

　　澳大利亚Cool nrg International的执行主席Frances认为，个体的努力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的核心力量，无论是自发的还是受到政策鼓励的。他说，尽管美国加州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在减排方面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可是美国同时也是一个能源封闭的国家，三个大的电力公司就已经占领了能源市场的大多数份额了。

　　(配文)

　　外媒热议“中国角色”

　　路透社：

　　“中国成为新的协调力量”

　　据达沃斯论坛上与中国政府关系密切的经济学家表示，中国希望在重塑全球金融体系的过程中发挥沟通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桥梁作用。

　　中国总理温家宝在达沃斯论坛上表示，在4月2日伦敦20国集团会议召开之前，中国已经做好了与其他国家合作共同寻找解决金融危机问题的准备。

　　中国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李稻葵(David Li)对路透社表示，“中国希望成为桥梁。”

　　李稻葵表示，“中国既不希望被看做是完全站在西方国家这一边的，也不希望看做完全站在发展中国家这边。中国希望成为一股新的协调力量。”

　　《金融时报》：

　　“温家宝和普京‘教训’西方领导人”

　　中俄两国领导人昨日对一向左右世界经济议程的西方领导人加以训诫，指责他们政策失误，导致全球金融危机。

　　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和俄罗斯总理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借达沃斯论坛之机，提出中俄两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必须在新经济秩序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温家宝对 “经济体宏观经济政策不当”、“长期低储蓄高消费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做出严厉批评。

　　他抨击金融机构“片面追逐利润”和“缺乏自律”。

　　普京嘲讽了在上次达沃斯论坛上声称美国经济“根基稳定、前景一片光明”的美国代表们，指出“投资银行——华尔街的骄傲，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温家宝和普京充满自信的演讲，与笼罩本届论坛的悲观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温家宝也对保护主义表示担忧，他呼吁建立“公正、合理、健康、稳定的世界经济新秩序”。

　　《朝鲜日报》：

　　“达沃斯论坛 中国代表团规模庞大备受关注”

　　全球金融危机改变了一年一度的达沃斯论坛风景线。世界政治领导人和工商界领袖的社交活动——晚宴大幅减少，而持续到很晚的研讨会则大大增加。

　　中国派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代表团，成为达沃斯论坛的“主角”。逾100人的中国政治领导人、CEO和记者，在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每次出行时都成群结队地跟随，引起了关注。

　　本届论坛中，美国遭到众多与会者的声讨，与成为“明星”的中国形成鲜明对比。引发了全球金融危机的美国有大批核心决策者没有出席本届论坛。

　　《泰晤士报》：

　　“达沃斯大打口水战”

　　达沃斯的悲观主义辩论继续进行，经济学家和企业领导人竞相对全球经济作出更悲观的预测。英国前首相布莱尔调侃说，这里的气氛比他做中东特使还要压抑。

　　不过也并非全是悲观论调。比尔-克林顿争辩说，美国的财政刺激方案加上为剥离有毒资产而实施的坏帐银行计划，将成为美国金融体系的一个转折点。

　　近些年全球经济增长的一架马车——美国消费繁荣——已经倾覆，在可预见的未来都不会重现。

　　中国银行副行长朱民预测，今年美国消费支出将下降1万亿美元。

　　那么中国能否来填补这个缺口呢？朱民说，很遗憾，不能。中国的消费支出仍太小，不足以填补缺口，即便它能够继续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

　　朱民警告说，经过多年的过度消费之后，美国经济将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平衡。美国人将不得不习惯拮据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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