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政治是民主制度有效运行的前提

　　■王攀

　　人民日报社主办的《人民论坛》刊登国家行政学院教授刘熙瑞的文章指出，中国的民主模式在两个方面已经确立：一方面，它已有明确的指导思想和理论，有基本的构架和基本的实现渠道；另一方面，它又在前进中不断地探索和完善，包括理论上的发展和进一步明确，实践上的进一步落实。（5月7日中新社）

　　刘熙瑞教授重点提到代表制和代议制两种民主实现形式的不同。他认为，代议制本质上是一种“精英轮换”制度，“选民只有在选举时才是自由的”，一旦选举完成，在代议人与被代议人间存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他们就将受制于一个异己的意志”。而代表制，代表必须由各区通过普选产生；代表必须对选民负责；选民不满意代表工作时随时可以撤换；代表只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取消国家高级官吏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代表工作中必须严格遵守选民的“确切训令”。

　　显然，比较这两种民主制度的设计和安排，代表制才是一种更为彻底的民主实现形式，有利于实现更为完全的民主。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代表制这一民主制度在民主实践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也出现过一些走偏、失效的现象。这是为什么呢？在我看来，这不是制度本身的问题，而是制度运行的环境，即基础秩序的问题。制度失效的原因很多，制度设计和安排上的问题是直接原因。但有时候，许多制度的失效，往往不是制度本身，而是制度得以运行的基础秩序出了问题。

　　有人曾对我国的反腐败措施和西方国家的反腐败措施做过比较，发现在一些领域内，我们的反腐败措施并不比西方国家粗略，有的甚至更为严密。但为何就不起作用呢？原因就是基础秩序的缺失。其实，不仅反腐败如此，其他领域亦如此。有人感慨在西方一些国家钻制度的空子很容易。但为何就没有人去钻呢？原因在于钻空子意味着要失去太多的东西，比如个人的尊严、名誉、诚信，甚至还包括在未来将会付出的代价。

　　其实，同反腐败制度需要基础秩序一样，民主制度的有效实施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基础秩序，即民主政治。对于那些以自我利益为重的官员来讲，任何民主制度都将失效。在民主政治的条件下，官员们要通过公民的选举产生，要得到多数人的拥护和支持；他们的权力要收到公民的制约，他们不能为所欲为，还要与老百姓平起平坐、讨价还价。单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就不会喜欢。而不喜欢的后果是，让完善的民主制度形同虚设。

　　因此，要让代表制这一彻底、完全的民主实现形式更好地发挥作用，不仅要像刘熙瑞教授在文章里所说的那样，“理论上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实践上切实解决公民权力的落实和对政府权力的监督”，还必须由民主政治作基础。只有这样，民主制度才能有效发挥作用；否则，任何民主制度都会成为空谈，并在实际运行中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