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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念在柔软的深处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04日 03:35 中华工商时报
孤零零的老宅子,在繁华拥挤的眼睛里黯淡得不见颜色,只成一孔缩影,缠绕着无法挥洒的根结。 推开院门,无根由地寻找着痕迹。跟儿子说,这就是妈妈出生的地方。儿子好奇地听,似懂非懂,也只顾寻找他眼睛里的东西。 儿子用独特的视野去探视珍贵,就像我小时候用眼睛捕捉到的风景,一只蝴蝶、一颗豌豆、一声虫鸣,模糊更深刻。 离开老屋那年我也大概儿子这个年岁,幼嫩的记忆还不会清晰、完整。只记得随父母外出工作而告别了家乡,后来也时常回转,因为有慈祥的祖父母在。只是回来的感觉却不尽相同了,因为来的少了更觉珍贵,也因为珍贵一直都不能忘怀,不能忘怀“家”这个名字。从来都是称谓这个老地方为家的,后来为了与居住地分辨就添加了个“老”字,于是“老家”便永远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归宿了。如今我来的机会也真的少了。 微风从窗隙探进老屋,捻起墙上泛黄残旧纸画的一角,小心不弄出声响,但我还是能够听见。眼光递过去的刹那,心灵也如同金色葵花遁入了朝阳的怀抱,柔情的暖意在滋长。 很小心、很小心,把墙上两张年画取下来,感激父亲当年是用图钉固定的它们。还有几张因为墙面潮湿已经有粘连的迹象,所以不尝试去取,知道也是徒劳,于是珍留。依旧很小心、很小心,把这两张旧年画捧放到院里的石头桌子上。展开,抚摩。 院子里,堂妹逗着儿子在玩耍。儿子摔倒了立即爬起来,身上的土也不曾弹去就直扑向堂妹,惹得堂妹笑着跳着躲闪。看着,我的眼睛盛满了一汪雾水,朦胧里儿时的那点含混记忆如潮涌动。还有这张年画,年画下,灯光下,父亲年轻而慈爱的眼光下,故事讲了无数遍。还能记得听《咕咚来了》的情景,拼凑的记忆碎片是:父亲讲到传言里三头六臂的大咕咚如何凶猛时,另一个胆子小的堂妹哇的大哭,因为她正好对视着张贴的年画上的小花猫凌厉的眼睛,当真吓坏了。 阳光真好,轻轻巧巧地在我的手心里打着漩。纹路和流走迂回的岁月一个样子。 用手帕温柔地擦拭灰尘。年画的右下角打印着出版、印刷、发行所属,还有定价:一毛六分。真是好生温暖,手指抚过,心微微地颤动。(4H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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