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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济学:不是文艺青年,是文艺消费者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8日 09:40 金羊网-新快报

  ■小床

  现在,文艺青年这个词已经臭了大街,不过在几年前,它是我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那时我18岁,对即将到来的青年生活心怀憧憬,模仿海子写诗,听欧美唱片,还用一把调不准音的红棉吉他打发寂寞的逃课时间,长此以往最终勉强得逞,成了众人眼中的文艺青年。

  如今,当我把青年生活过得差不多了,俨然发现文艺青年其实并没什么前途,写诗弹琴,自己都没什么天赋,朋友都在组乐队演出,我只能在BBS上给他们发发演出通告,并写出一篇蹩脚的乐评来附和。而更令人担心的是,成文艺青年后,我经常把自己弄得一穷二白,因为把钱全花在买打口碟上了,也就是说,我没成糟糕的文艺青年,但成了糟糕的文艺消费者。

  在我读书的那个城市,有几个档口是文艺青年们经常碰面的,比如在长途汽车站后面的电子市场,那里供应着我们的精神食粮。那时只要口袋里有一点钱,我就会挤上一辆快要撑炸的公共汽车,然后摇摇晃晃地驶往长途车站,然后把那店里几乎所有的唱片都试听一遍,最后在夜色渐浓的时候带回一两张。在那时看来,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不过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买了一堆垃圾。

  那时的行情是这样的:好货(北京文青叫“尖货”)一般都是30块一张,比如那时最火的哥特金属,有支叫“夜愿”的芬兰乐队的唱片被炒到了80块一张,还经常买不着;像邦·乔维之类的,一般就是15块一张,更次的,比如被打掉一首歌的恩雅,就卖5块———但那时谁会听恩雅呢,在我们看来,这些“新世纪”歌儿全是俗不可耐!

  作为文艺消费者,我最疯狂的一次是在大学的“非典”。那时学校封校,鄙人确患上牙疼,每晚在床上疼得打滚,后来串通好一位妈妈在

医院工作的女同学,努力申请到了一张出校单。去医院的车要经过长途汽车站,远远的哥们就开始了电光火石的思想斗争,左思右想,最后只好扮可怜地对女同学说:“美人儿,我就去看看,很久没去了,就看看!”然后就在那一站下了车……

  结果直到现在,我的口中还有两颗烂牙,而本来要换牙的钱,全换成了一套莱昂纳多·科恩的精选,我记得当时那女同学被我气得直哭,想想真是觉得对不起她啊!想到现在用电驴在网上想下什么就能下什么,更是想哭的心都有!

  为此,我想起丘吉尔曾说过大意如此的一句话:年轻的时候不是左派,说明你没什么良心,而成年后不是右派,说明你就白活了。

  今天,当我想起将钱任性地砸在这些打口碟上的日子,心里不禁一阵羞愧,也一阵释然———好在哥们那时是年轻的时候,要是再做文艺中年,麻烦可真就大了。

  (金陵/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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