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设计为何总出现“富人受益”

　　马惠良

　　世界银行最近一期的《中国经济季报》报告称，中国的住房公积金贷款主要是使收入较高的家庭受益，他们只是城镇人口的一小部分。

　　事实上不仅是住房公积金制度出现富人受益的情况，大多数的社会保障制度设计也都如此，其原因在于缴费的形成机制、税收的激励机制和基金的使用机制。从缴费的形成机制看，无论是公积金制度还是社会养老保险制度，都与工资收入相关联，一般都限定为工资收入的一定比例，而且企业与个人共同承担缴费义务，都有利于高收入群体。由于公积金和社会养老金都可以税前扣除，高收入人群的节税效果明显。从基金的使用机制看，住房消费对低收入人群来说是一种奢望，可望而不可及，积累的公积金只能以低于市场利率的水平进行储蓄，为能够获得按揭贷款的收入较高的家庭提供补贴。社会养老保险尽管具有统筹功能，能够实现财富的再分配，由于富人的平均预期寿命普遍高于穷人，更长的领取年份依然让富人获得更大的好处。

　　不过，要从制度设计的角度改变这种现状是非常困难的，任何社会制度追求的终极目标是公平和效率。目前，世界上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取向是市场化，市场化的必然结果是效率优先，在这种价值观念的驱使下，要设计更能体现公平原则的制度显然是不可能的。同时，一味强调制度的公平性，缺少制度的激励性，可能会带来制度无法执行的困境，依然无法满足社会发展的要求。制度不是万能的，制度无法改变的东西，只能依赖道德的力量。在现行的社会体制下，树立正确的财富观，多尽一些公民的责任，将成为推动社会和谐、维护社会公正的另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