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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纳奴隶堡——世界不会忘却的记忆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7日 13:51 经济参考报

  沿着大西洋几内亚湾蓝色的海岸线,新华社记者非洲行西线采访组,驱车来到了位于加纳首都阿克拉以西130公里处的奴隶堡。

  奴隶堡由两座城堡组成,为葡萄牙人和英国人分别修筑于15和17世纪,1979年一并被收进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城堡名字为埃尔米纳和海岸角,埃尔米纳其意在葡语中为“矿产”,最初此城堡用于金矿的开采。

  远处眺望,两座城堡要塞,从海边的悬崖峭壁上拔地而起,好似水陆之间一道绮丽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几个世纪大西洋波涛的击打和海风的侵蚀,白色的城堡外体,已经老迈得斑驳陆离。

  然而正是它们,记载着加纳最初作为黄金贸易中心的繁荣,也记录了往昔贩卖黑奴的悲怆历史。数十尊黑色铁质大炮,仍然保持着防范的姿态。

  城堡中旧时用来关押黑奴的地牢,现在被辟成了一间博物馆,里面陈设着当年拍卖奴隶的广告、捆绑奴隶的绳索以及运送奴隶的木船。地牢狭窄、幽暗而潮湿,所有的光线仅靠一扇40厘米长、10厘米宽的窗口。讲解员说,由于潮湿,卫生条件差,当时许多奴隶没能等到被拍卖就都病死在这里。

  地牢紧贴海水而建,在地牢里,可以清晰听见海水击岸的涛声,但一堵厚厚的石墙,却把黑奴永远拦在了大海和自由之外。

  而在地牢的上边,城堡的总督和军官们为自己修建了豪华舒适的办公室和住所,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他们在享受落地窗户外这片碧海蓝天时,是否听见地牢下垂死奴隶的呼号?

  城堡在修建之初,就考虑到了工事和享乐的双重功能。之所以选择风光绮丽的绝处,是为让城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美姿,以便胜利时的骄姿和得意溢出栏外。美国游客约翰·克拉普斯的一句话非常深刻:“人类的机智,不应建立在对他人的损害上。”

  加纳的奴隶堡,记载了17至19世纪西非奴隶贸易的历史,2000万黑人从这里被贩运到美国,成为非洲历史上最惨痛的一页。这一史实是人类文明史的隐痛,一直撼动着现代人的良知。我们的讲解员马克·泰蒂在讲述时,曾几次因为辛酸而哽咽。1998年美国总统克林顿出访加纳,曾专门来到奴隶堡。他对美国曾参与奴隶贸易向加纳人民公开致歉,并为“人类遭遇这等对待而感到非常遗憾。”

  几个世纪后的今天,奴隶堡周边已经形成了繁忙而富庶的渔镇,渔船桅杆的顶端,由加纳国旗引领,美国、荷兰、西班牙、法国、科特迪瓦等国国旗紧随其后,组成了浩荡的旗帜的海洋。从这些猎猎飘扬的旗帜中,人们看到的是当地居民海一般的胸襟。加纳人并没有沉陷在仇恨和耻辱中,他们此种对历史宽容的情怀,为世界提供了相知、相容和相悦的无限可能。

  负责奴隶堡维修的技术人员阿诺·耶布阿说:“笼罩世界的不应该是掠夺和仇恨,而应该是宽容与和谐。”

  在奴隶堡一座牢房门外的墙上,后人在一块白色大理石上写下这样一段话:记住我们祖先的痛苦,愿那些死去的黑人奴隶得以安息,愿那些回来的人找到他们的根基,愿人类不再重复如此的不公正。最后一句话是:我们,活着的人,发誓永远铭记这段历史。

  奴隶堡的地牢里有一扇门被称作“不归之门”,当年两千万奴隶就是通过这扇门永远的离开加纳被运往美国,从此没能再回来。

  1998年,一名黑人奴隶的遗骸被其后裔从美国运回加纳,从此这扇“不归之门”,易名为“回归之门”。当我站在这扇门下时,我在想:如果我重返非洲,加纳一定是我“回归之国”的首选。


 本报记者 王露露 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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