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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2000元也算新中间阶层? 不要制造和谐假象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7日 10:06 中国新闻网

  谁能被称为新中间阶层?社科院的一篇报告中指出,根据全国抽样问卷调查,近四成人认为自己处于中等社会地位。而对于新中间阶层所应该具备的经济条件,被调查人员没有明确的看法,有30.6%的人认为“说不清”,21.2%的人认为“50万元以上”,19.3%的人认为“100万元以上”。不过,至今为止,对于这一新阶层还没有一个官方的标准。

  家庭月收入2000元,就算中间阶层。10日上午,“新中间阶层生活调查”的旅游行为调查结果公布,受访者家庭收入低限确定为2000元。由于进行此次调查的中国国情研究会负责人皆来自国家统计局,有着很高的权威性,所以调查被视为首次对“新中间阶层”进行标准定义。(11月10日《法制晚报》)

  别淹没在“新中间阶层”的快感中

  调查者称新中间阶层有六大标准。虽然调查者称2000元这个数字只是最低标准,但凡有城市生活经历的人们都知道:即使是在不发达地区的中小城市,这个数字也很难或仅够满足温饱生活,如何就能进入“新中间阶层”了? 谁能被称为新中间阶层?

  这个调查显然具有某种虚幻的自我镇痛功能。因为按照这个标准,当今城市中除了乞讨、吃低保等最低收入人群,大多城市居民都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中间阶层”了。因低收入和低保障而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难题和矛盾似乎都可迎刃而解,被淹没在“新中间阶层”所制造的快感中。

  “中产阶层”成为奢谈

  21世纪最大的谜恐怕是薪水拿得越来越多,人活得越来越累,而支付能力越来越低。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工资单和文凭上的“中产阶层”,在生活方式和工作形态上往往是“劳工阶层”。人们面前的焦虑也是大同小异:

房价比工资涨得快,孩子教育的费用连年攀升,信息技术、电子电讯、新能源技术等令人仰慕的“高科技”行业同样是“高克己”职业,技术更新过快让45岁左右的人战战兢兢,时刻焦虑自己被淘汰后还能干什么。

  的确,“中产阶层”越来越成为奢谈。中国的中产人士刚有车有房却发现身后已留下债务,城市家庭每年给孩子的这个“特长课”那个“成才班”的教育投资可能要达万元,父辈们进医院的次数增加又得准备应急款,更不用说虎视眈眈的年轻人正盯着你的饭碗。于是,很多人还未来得及轻轻松松欣赏一场音乐会,已挑灯夜战学习“镀金”,生怕提前“退休”,两个黄金周成了惟一的“闲暇”。他们抱怨生活紧张,压力过重,难得休息,但还需憋着气力拼命工作不断靠近希望。

  没有中产阶层,都是劳工阶层

  前不久与伦敦的朋友“一穷二白”(他的名字叫PoorWhite,我戏称他的中文名是“一穷二白”)通电话,知道他已从伦敦退居到中部城市曼彻斯特。他是剑桥大学的电子学博士,讲起古典音乐和密尔顿、狄更斯能超过不少大学教授,曾在伦敦每月花1000英镑租着一室一厅的小型公寓打天下,在欧洲和美国之间穿行。他的工资单终于承受不起消费单,在伦敦力挺4年后到曼城找出路。说起他的“中产阶层”生活方式,“一穷二白”

幽默中带着剑桥毕业生的深刻:“在全球化时代,没有‘中产阶层’这个词,我们都是劳工阶层。”

  这是全球化的代价,一方面拉平了人与人之间和国家间的差距,物质文化享受不再有“地方特产”的印记,个人收入也渐趋同;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在失去生活中的某种优雅、闲适和灵性,人在制造

机器人的过程中自己先变成机器人。全球化的前景实在难以捉摸。

  不要制造和谐假象

  不过,这个数字倒是可以从侧面揭示出时下社会中存在的难点问题,比如大学生就业难,比如高学历遇冷等。当大学生对工资的预期不到1000元,甚至出现“零工资”求职现象,当许多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报酬在2000元以下时,知识精英和社会收入的脱节无疑会令一些公共政策决策者倍感尴尬。而摆脱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向知识精英的标准靠拢,让心理失衡的学子们获得一点心理补偿,让他们还没摆脱就业的愁苦,就一步迈进了“新中间阶层”。

  所谓“普查”,必然需要在公众的共同感觉基础上来总结,必然不能脱离民生现状和大事小情。然而,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家庭月收入2000元就算新中间阶层,不可能来自公众的共同感觉,而只能来自调查者的自我陶醉和自欺欺人:家庭月入2000元已经是“新中间阶层”,贫困家庭一下子少了很多,政府发放公共福利的担子也一下轻了很多。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新中间阶层”标准才是恐怖的,它给政府部门提供了一个和谐假象,以“中间的大多数”掩盖了“贫困的大多数”,残忍而又不负责任地屏蔽了正在生活贫困线上挣扎的民生之痛。

  (来源:市场报,作者: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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