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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经三代人不懈努力 冬虫夏草在浙江产业化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2日 15:57 中国新闻网

  ●冬虫夏草既不是虫,也不是草,而属于微生物,是真菌中的子囊菌,可以培养、分离,这是它产业化的基础

  ●人们往往认为天然冬虫夏草才是健康保护神,但与产业化冬虫夏草的各项药理、毒理、药学对比研究发现,两者基本一致

  ●如果想让30年涨了1000倍的冬虫夏草价格回落,供给量上升,产地得到保护,出路只有产业化

  它是来自青藏高原的一样宝物,它的名字叫冬虫夏草。

  今年9月,从杭州传出好消息,一种应用高科技微生物技术和最新专利工艺产业化培育的冬虫夏草,已投入规模生产。这意味着,冬虫夏草这个高贵的“雪山公主”,今后将可以走进寻常百姓家。

  原产于青藏高原、对气候、土壤有特殊要求的冬虫夏草怎么会来到西子湖畔?产业化生产的冬虫夏草还具备原生态冬虫夏草的特性么?

  草原专家为何钟情于此

  冬虫夏草既不是虫,也不是草,而属于微生物,是真菌中的子囊菌。我国古代的众多医药典籍中都有大量关于冬虫夏草的记载,它具有“补肺、强肾、益精气、理诸虚百损”等众多功效。而现代医学则把冬虫夏草视作天然免疫调节剂,是改善人体健康的“天然大复方”。

  产业化培育冬虫夏草的开端,源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草原专家沈南英奉命调到青海灭虫。一天,沈南英在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草原灭虫时,看见一群人趴在草地上找什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挖冬虫夏草。牧民告诉沈南英,1公斤冬虫夏草可换一头大牦牛,1吨的出口价格则高达50多万美元。牧民的话触动了沈南英,他想改行去研究这个“国宝”。

  当时,我国微生物学界的冬虫夏草研究者人才济济,学畜牧专业出身的沈南英,脑袋里没有微生物常规知识和经验的束缚,反而获得了重大突破。真菌培养温度通常在25—35摄氏度,一般研究者总是按照惯例,把从冬虫夏草分离出来的菌放在25摄氏度的培养箱里,结果该长的菌不长,不该长的菌却长得很旺盛。沈南英则在海拔4500米的高原实验基地,以蝙蝠蛾幼虫为培养基,按实地温度培养。

  奇迹出现了。经过6年时间,沈南英在人工培养基上培育出了和冬虫夏草一样的“草”,行话称其为“子座”。他因此成为中国冬虫夏草菌种分离成功的第一人。

  “雪山公主”为何落户杭州

  分离出冬虫夏草菌种,让冬虫夏草走下青藏高原成为可能。可是,这一成果却由于种种原因,在青藏高原上沉睡着。

  上世纪80年代初,正当沈南英在迷茫中徘徊时,意外收到一封来自杭州的信。一位毕业于

复旦大学生物系的年轻的科技人员——柯传奎在信中写道:“看了您的长子座芽菌种的照片,凭我的直觉,凭我的子囊菌知识,我相信这就是冬虫夏草菌种……我会尽全力把产业化冬虫夏草送进千家万户……”

  原来,柯传奎此时在杭州某国有药厂从事抗生素生产和研究,他当时正在思考如何利用抗生素设备生产较高技术含量的药品。他从报刊上看到了关于沈南英研究的报道,坚信沈南英分离的冬虫夏草菌种是真的。多年之后,他说,有时科学就这么简单,机会就这么来了。

  两位半路出家的冬虫夏草产业化开拓者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1981年,沈南英带着分离出的冬虫夏草菌种走出青藏高原,来到杭州,把产业化冬虫夏草研究的“接力棒”交给了柯传奎。柯传奎和他的同事模拟了青藏高原产地的生态环境,选择了188个培养基,终于在1983年5月,从400毫升培养液中收集到1克第一代产业化冬虫夏草。

  产业化培育还是冬虫夏草吗

  冬虫夏草产业化之路,并非平坦。这其中,既有冬虫夏草产地之争,也有冬虫夏草物种之争,而人们往往认为天然冬虫夏草才是健康保护神。对此,柯传奎认为,人类社会文明史也是一部产业化历史,粮食、家禽、果树、水产等等食品无一不经历一个产业化过程。产业化冬虫夏草功效能不能与天然冬虫夏草一样?柯传奎认为,完全可以做到一样。

  柯传奎拿到第1克产业化冬虫夏草时,他说:“有一克,就会有一公斤,一吨,一百吨。”他又花了一年时间完成了中试,培育了100公斤送回青海,在青海省科委组织下开展与天然冬虫夏草的各项药理、毒理、药学对比性研究,结果是:两者基本一致。

  接着,青海省卫生厅按“双盲法”组织了产业化冬虫夏草与天然冬虫夏草对比性的、中西医结合的临床研究,707例病人疗效统计结果显示,两者有效率一样,都是75%—76%(阴性对照组有效率为25%)。

  进一步试验证明,青藏高原上不同地域产出的天然冬虫夏草之间,基因序列差别有2%,天然冬虫夏草与产业化冬虫夏草之间的基因序列差别也为2%。而市场上天然冬虫夏草与虫草属其他虫草的基因序列差别一般都大于20%。这让柯传奎坚信,产业化冬虫夏草很有价值。

  冬虫夏草走进百姓家成为可能

  但第一代产业化冬虫夏草培养成功后,并未直接进入大规模生产。到了2000年,柯传奎又开始了对冬虫夏草的进一步研究。他说:“回想到20年前研发第一代产业化冬虫夏草时的错误和遗憾,总有‘死不瞑目’的感觉。”

  2004年,身患癌症、已75岁高龄的沈南英教授又找到柯传奎,要把他身后的有关专利事务委托给柯传奎,同时还委托他实施冬虫夏草专利,柯传奎接受了。两年来,柯传奎把中断冬虫夏草后的全部工作经验、教训投入第二代(柯氏冬虫夏草胶囊)、第三代(柯氏冬虫夏草粉)产业化冬虫夏草的开发中。如今,柯传奎又把“接力棒”递给了从美国斯坦福大学请回来的胡卓伟教授手中。

  2005年10月29日,中国菌物学会在北京召开冬虫夏草菌种研讨会,专家一致认可沈、柯两人分离培养出的中国被毛孢是冬虫夏草菌种,这为冬虫夏草菌种之争画上了句号,也为产业化冬虫夏草正了名。今年,用高科技微生物技术和最新专利工艺生产的产业化冬虫夏草,在浙江赐富医药有限公司投入规模生产。经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测试,产业化冬虫夏草所用菌种和天然冬虫夏草相同,基因图谱与天然冬虫夏草一致;相关药理研究证明,产业化冬虫夏草的免疫调节作用更强,价格却只有天然冬虫夏草的15。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成本不断降低,冬虫夏草走进寻常百姓家成为可能。

  人类需要多少冬虫夏草

  人类到底需要多少冬虫夏草呢?据柯传奎测算和估计,如今国内外市场冬虫夏草的消费量只有三四百吨,大概只有一两百万人经常服用。如果要让更多人享用冬虫夏草的话,全世界每年的产量需要几千吨,搜遍青藏高原的冬虫夏草也仅是杯水车薪。“如果想让30年涨了1000倍的冬虫夏草价格回落,供给量上升,产地得到保护,出路只有产业化。”柯传奎说。

  沈南英这些年来则做着另外一些事。他登上4600米的雪山,回到几十年前分离冬虫夏草菌种的地方,发现被他挖过冬虫夏草的土坑,草还没有长出,于是感慨万千。他呼吁,像“休渔”一样保护冬虫夏草产地……

  来源:

人民日报.华东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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