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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饲养”的人类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9月18日 16:10 21世纪经济报道

  域外新论

  文/WilliamSaletan

  过去的四十多年,全球人口数量翻了一番,但是食物产量,由于生产力的提升,增长速度超过人口。贫穷、婴儿死亡率和饥饿在减少。在我们这个星球的历史上第一次,一个
物种不再受食物短缺之苦。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养活自己的技能。

  实际上,我们的技能如此之高,以至于我们正在发胖。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美国或欧洲,而是整个世界。埃及、墨西哥和南非妇女现在像美国人一样胖。菲律宾超重的成年人数量远比瘦人多。在中国,五个成年人里面有一个人超重,超重儿童的比例是20年前的28倍。在科威特、泰国和突尼斯,肥胖、糖尿病和心脏病的发生率急剧上升。

  饥饿还远未被消除。但是从1990年开始,全球的营养不良率平均以每年1.7%的速度下降。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数据,每有两个营养不良的人,就有三个超重或者肥胖的人。在妇女之中,尤其在大部分非洲国家,超重人数超过体重不达标人数。危险的天平正在向相反的方向倾斜。

  肥胖不再是富贵病。美国中高收入的人中,肥胖率是29%。低收入者的肥胖率是35%。年纪在15岁到17岁之间的中高收入家庭的青少年的超重率是14%,而低收入家庭同龄人的超重率是23%。就全球来说,体重有随着收入提高而增加的趋势。但是加拿大温哥华最近的一份研究发现,在“食物无保证”家庭的学龄前儿童可能发生超重或肥胖的几率是其他儿童的两倍。在巴西,穷人变得比富人更胖。

  从科技的角度上讲,这是一场胜利。在我们人类物种的早期阶段,甚至富人都要忍饥挨饿。巴瑞·鲍勃金,北卡罗利纳大学的营养流行病学家,将历史分为几个时代。在猎取和采摘阶段,如果我们找不到食物,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在农业阶段,如果我们的农作物枯萎了,我们也活不下去。在工业阶段,饥馑减少了,但是传染病却在肆虐我们。如今,我们已超然于自然控制之外,我们不再因饥饿和传染病而死,而是因富足而亡。自然没有在杀戮我们,我们是在自杀。

  你再也尝不到饥饿的滋味;我们可以用比以前便宜得多的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填饱你。你不必再为食物奔波;我们可以送上门来。你不必自己烹煮,我们会送上现成即食的食物。你不必在食物腐坏之前吃掉它;我们可以让它浸透防腐剂从而可以永久保存。你甚至不必因吃饱了而停下。我们有如此多的食物待售,我们希望你有着饕餮大胃。

  在美国发生的一切正在所有地方发生,而且发生的更快。售卖新鲜食物的农夫市场减少了,加工食品增多了。全麦食品减少了,精加工食品增多了。甜味料、盐和反式脂肪(transfats)也越来越多。肉类便宜了,动物脂肪吃得也多了。自己烹煮的机会减少了,在外面用餐的时候多了。食物的份量大了,小食品也随处都是。

  肯德基烤鸡和必胜客在整个星球上扩张;可口可乐分布在超过200个国家;麦当劳的一半生意是在美国以外。

  在中国,动物脂肪摄入量在20年内增加了两倍。到2020年,发展中国家的肉类的消费量将增加1.6亿吨,是发达国家增加量的五倍多。四十年前,要吃得起一餐高脂肪的食物,你的国家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要达到1500美元。现在的价格是以前的一半。你不必要成为一个富人才能死于富贵病。

  不久之后这将成为穷人病。富人们享有全自然食品、健身馆和私人教练。穷人们则有7-11,Popeye's快餐和不能安全行走的街道。当手头较紧时,你带孩子到温迪快餐,狼吞虎咽通心粉和奶酪。在吃自助午餐时,你像自己的祖先一样,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包括脂肪。

  有句话说得很妙:科技改变了一切,除了我们。我们进化了,并战胜短缺生存了下来。我们喜欢吃肥肉。我们迅速地增重,缓慢地减肥。你端上来的食物多了一倍,那我们就多吃一倍。感谢科技的进步,食物匮乏已经成为过去,但我们进化而来的应对食物匮乏的生理特征却依然留存。味道和营养之间也不再有什么联系。食品工业可以卖给你没有水果的甜味,没有蛋白质的咸味,没有牛奶的奶油。我们可以让你发胖的同时令你饥饿而死。

  而这只是等式的有关食物的一边。在科技发达之前,成年男人每天消耗大约3000卡路里能量。现在他们只消耗2000卡路里。在印度班加罗尔接听服务热线电话的工作人员整天坐在桌子旁边。几乎每个中国人有一台电视机。还记得中国人以前骑自行车吗?在过去的六年里,中国的汽车数量从600万辆增加到了2000万辆。不到七个中国人里就有一个人有马达驱动的交通工具,而有这种交通工具的家庭的肥胖率比其他人高80%。

  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我们要多锻炼,并且改变我们的食物,包括我们自己食用的、我们捐献的和我们资助的。例如明年,美国的妇女、婴儿和儿童计划———向贫困家庭的儿童提供食物补贴的政府计划———将开始支付水果和蔬菜。在过去的32年,这项计划为幼儿提供了鸡蛋和奶酪,但却没有一种蔬菜。而我们还在纳闷为什么穷人的孩子会发胖。

  而改变我们的思想是最难的。我们对形体有着歪曲的标准。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对食物匮乏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不敢相信现在的问题是食物泛滥。从中国到非洲到拉丁美洲,人们试图使自己的孩子变胖。我刚结束度假回来,我回去陪伴我的犹太裔的母亲和婆母。他们一再叮咛我要多吃一些。

  另一个蒙蔽我们的是“慷慨之罪”。我们着迷于“给予”,但没有认识到改变一个人行为比填饱一个人肚子更重要。我们不光拿拌了牛油的爆米花喂动物园里的动物,我们还将之捐到“食物银行”(美国民间捐助穷人食物的活动———译者注),并且称这种行为为人道主义。也许我们应该问一下:我们的同类真正需要什么?

  (作者系《华盛顿邮报》特约评论员。LATWP提供版权,本报编辑陈中翻译。本报保留中文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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