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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争夺战”:在财富与环保之间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8月16日 09:16 中国经济时报

  是选择延续了千年的人与大草原和谐相处的游牧生活,还是被动接受工业化、又有可能对草原生态环境造成永久性破坏的生活?内蒙古锡盟东乌旗满都镇的牧民们陷入了艰难的抉择。阿尔哈达铅锌矿选矿厂的出现,上演了一场目前仍在持续的草原“争夺战”,这是短期物质财富与环保之间进行的一场战争

  ■“内蒙古草原生态调查”系列之二■本报记者徐谷明庞皎明

  “估计过不了多久,这里的地下水将被抽干,我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大草原恐怕也逃不掉荒漠化的命运。”2006年7月24日,在乃林郭勒草原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牧民朝克图显得很无助,望着远处阿尔哈达山上的铅锌矿选矿厂说:“谁让他们在这里挖矿了?”

  在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下称锡盟)东乌珠穆沁旗(下称东乌旗)满都胡宝拉格镇(下称满都镇)境内,乃林郭勒草原是乌珠穆沁大草原中保护较为完好的一块。

  然而,从2000年,这里的牧民就开始了一场草原“保卫战”——因为,在牧民的心目中,阿尔哈达铅锌矿选矿厂要改变的不仅是他们当下的生活,还将影响到这片草原的未来——不仅是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有环境、牲畜……一切都可能改变。

  大草原来了探矿队

  当记者到达东乌旗时,恰逢该旗建旗五十周年。“从牧老大到工业强旗”,是这里最近谈论得最多的话题。

  “很多人不再像以往那样依靠牧业生活,而是靠在草原上陆续出现的几十家选矿厂,现在旗里财政收入有一半都来自这些选矿厂。”在刚竣工的广场旁,一位蒙古族教师对记者说,这几年旗里讲得更多的是工业,经常提及一些以往很少听说的词语,诸如征占草原、探矿、开矿、冶炼和试运行等。

  在县城乌里雅斯太镇,这种“从牧业老大到工业强旗”的气氛随处可以感受到。在中共东乌旗委宣传部7月24日出版的《乌珠穆沁》报(内部通讯)上,以2/3的版面刊载了关于“东乌旗工业强旗,优先发展矿产采选业、金属冶炼和煤电石油等支柱产业,由最大的牧区打造成自治区三大有色金属冶炼基地之一”的文章。此外,一个规模宏大的工业园也在兴建当中,据说,这里占地几千亩,它将是东乌旗出产的各种矿产的冶炼、加工基地。

  7月24日,在满都镇草原牧区,满都嘎查(村)的牧民向中国经济时报记者介绍了近年来发生在乃林郭勒草原的一些情况:

  1998年,就陆续有一些人在满都镇草原牧区打井探矿,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成功。

  2000年,中国冶勘总局第一地勘院经过五年的勘查,在满都镇的乃林郭勒草原阿尔哈达矿区取得地质找矿的重大突破,据当时的初步估测,其铅、锌金属储量达50万吨,伴生银500吨,矿区远景金属储量在100万吨以上。

  2005年,内蒙古白音罕山矿冶集团进入东乌旗,成立了阿尔哈达矿冶有限公司和东乌旗锌冶炼厂。内蒙古白音罕山矿冶集团是一家从事有色金属矿采、选、冶以及地质矿产勘查一体化的民营集团公司,其子公司所属的阿尔哈达铅锌矿区探明资源储量有铅锌56万吨、银650吨、远景资源铅锌200万吨,一期工程矿山的生产能力为1500吨/日,二期工程为5000吨/日。

  同年,阿尔哈达矿冶有限公司找来了一支几百人的建筑队伍,从几百公里外的东乌旗县城拉来了钢筋和水泥,在这里建起了近十幢厂房。“当时,他们足足拉了几个月,刚长出来的草全被几十吨重的大卡车压到土里去了,整个草场硬是压出了几米宽的坚硬路面。”一牧民对记者说。

  “他们想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就在我们的草场上大兴土木呢?”乃林郭勒草原是满都嘎查牧民游牧的夏牧场,他们对阿尔哈达山上所发生的事情感到不解。

  谁动了我们的草场

  记者在阿尔哈达山上看到,这是一家占地近千亩的矿厂,3条竖井、1条斜井、一个中等变电站和能够容纳几百人的厂房已经兴建完毕。一幢新建的职工宿舍楼前还有一个100多平方米的篮球场。此外,几十个汲水井散落在草场上。

  在二号竖井,一些四川籍民工正推着矿车,把颜色发黑的铅锌矿堆积在草场上,每个竖井附近都是几排工房,工房边生活垃圾及污水随处可见。

  草场上突然来了这么多车子和外地人,这让身为满都嘎查长的格日勒感到担忧——在牧民的集体草场开矿,怎么没有人通知牧民?格日勒到旗政府讨说法,得到的回答是:“这是国家项目,我们要征用你们的草场。”

  格日勒对国家颁布的关于草原的法律也知晓一二,他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按照2002年修订的《草原法》规定,‘矿藏开采、工程建设和修建工程设施应当不占或少占草原。除国家重点工程项目外,不得占用基本草原。’这个矿完全是私人的,而且征占草地的文件上说是975亩,实际上有8000多亩,按照《土地管理法》的规定,‘占其他土地超过70公顷的,都必须由国务院批准’。今年3月已施行的《草原征占用审核审批管理办法》也规定,‘征用、使用草原超过七十公顷的,由农业部审核’。”

  对于矿区的实际占地面积,东乌旗国土资源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这个矿实际占地是975亩,按规定我们就可以批了,没有到上报农业部的要求面积。”

  该矿驻乌里雅斯太镇一位姓杨的负责人也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表示,他们占地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来办事的,“批了1000亩不到的地,没有牧民说得那么多,我们只是几个矿井而已,都是地底下挖矿,怎么可能占那么多地呢?”

  然而,在内蒙古白音罕山矿冶集团公司今年6月份开通的网站上,关于阿尔哈达矿冶有限公司有如下介绍:

  “阿尔哈达铅锌矿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东乌珠穆沁旗满都胡宝拉格苏木境内,矿区面积20.71平方公里,矿区内现在建设竖井3条,斜井1条,选厂月处理铅锌矿石1500吨,预计2005年12月末可具备试车运转条件。”

  对此,杨先生说:“对于占地20.71平方公里的说法,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整个矿山的允许的探矿范围。”

  对于这个铅锌矿的合法性问题,格日勒一直表示质疑。他对记者说:“熟悉《草原法》的人都清楚,征占用草原首先要取得草原所有者或使用者的同意,对于在草原上进行矿藏开采的企业,还需要出具含环境影响评价内容的环境影响评价报告、使用草原可行性报告以及与草原所有权者、使用者或承包经营者签订的草原补偿费和安置补助费等补偿协议。”

  杨先生则认为,“草场征地是政府的行为,我们是严格按照国家法律来采矿的。同时,公司也积极办理了相关的环境评估等手续,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补偿协议,公司一直在和牧民们积极协商,今年就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

  依据《草原法》,对于任何由本集体经济组织以外的单位或者个人承包经营的行为,必须经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村(牧)民会议三分之二以上成员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牧)民代表的同意,并报乡(镇)人民政府批准。

  “从来没有什么集体表决。”格日勒说。

  “后来旗里也有一些干部找我谈话,他们告诉我这个铅锌矿是旗里的重点项目,希望我能够把这个合同签了。”格日勒告诉记者,他因此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牧民额尔敦对于补偿问题也表示了不满,“这些被占用的草场都是内蒙古最好的草场,他们现在已经开工了,但是一直没有给一个合理的补偿。”

  记者了解到,对于征占草场的补偿问题,东乌旗政府有关部门曾两次和格日勒进行过协商,时间分别是去年7月份和今年7月份。

  “去年7月份在满都镇政府办公室,一位姓刘的副旗长和土地局的干部找我商量这个事情了,说一次性补偿253块钱一亩。”格日勒清晰地记得,当时旗里已经告诉他草场肯定是要被征占了,能谈的只是补偿标准问题,“我从心里就不同意开矿,也就没有答应。”

  2006年7月,来和格日勒谈话的人更多,“除了去年来过的,还有草原监察大队、武装部以及旗委宣传部的一些干部。这次我们要求补偿1000多元一亩。”格日勒说,双方还是没有谈妥。

  除此之外,对于修建在草场的并行两辆卡车、连绵20公里的沙石路,牧民们曾要求公司按照国家规定标准给予补偿,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一份2006年6月的《锡林郭勒日报》,证实了阿尔哈达地区是锡盟矿产工业的重点项目。

  对草原生态的担忧

  由于阿尔哈达矿区主要生产环节是挖矿和洗选,每天需要大量汲取地下水。这些汲水井都建在草场上,矿区周围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汲水井,额尔敦的1000多亩牧场上就有十几个这样的汲水井。他告诉记者说:“他们每天都要抽取好多地下水,一天24小时不断地抽,总有一天,这些最好的草场将因为没有水而退化。”

  曾对东乌旗另外一个铁矿进行过调查的民间环保组织“自然之友”保护草原联合项目工作委员会负责人陈继群,对于铅锌矿用水量做了一个估算:按照平均每吨矿石的洗选需要7吨水计算,日洗1500吨矿石就意味着要用10500吨水,二期工程每天则需要35000吨水。

  “矿上一直没有给我们该项目的环境影响评价报告,去了几次,他们也没有给我。”格日勒之所以对于环境影响评价报告如此重视,是因为他看到附近的矿区对环境造成很多影响,“附近的铁矿每天的污水直接流到牛羊饮水的河里,已经有很多牲畜因喝了有毒的水死了;大量抽取地下水使地下水水位迅速下降,原先挖井十几米深就能够见到水,现在要挖100多米深。”

  除了抽取大量地下水,工业废水、废气以及废渣的排放也可能对草原构成威胁。

  在满都镇草原牧区进行考察的内蒙古农业大学牧草生理生态研究所易津研究员告诉记者:“牧区企业的‘三废’往往都是没有经过什么处理就直接排放,工业废水是草原水体最主要的污染源,它含污染物多,成分复杂,在水体中不容易净化。”

  据易津介绍,1994年和2001年东乌旗两个银矿曾发生过两起重大有毒氰化物污染事故,大量含氰化物的废水渗入地下,污染草原10000余亩,导致牧民的200余头牲畜饮用污水中毒死亡。

  记者就此采访阿尔哈达矿冶有限公司驻雅里斯太镇办事处那位姓杨的负责人时,他说:“我们采矿主要在地下100米以下,几乎不会对地面环境造成任何危害。至于污水处理,我们建了防渗池,所有污水都是循环利用的,没有一点污水排出。周围开了几十年的选矿厂都是抽取地下水的,也没有见草场有什么变化,那些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

  在阿尔哈达选矿厂,一位自称姓李的矿长也表示:“我们的手续都很齐全,设备也是较为先进的,选洗矿石的水都是循环利用,不会像人们说的那样污水横流,也不会破坏多少草皮。”

  前面提到的那位杨先生说,“我们的项目一直都是按照程序来做的,也都是得到旗里、盟里支持的,一切手续都齐全。既然我们投入了上亿元资金,怎么会可能乱来呢?”

  杨先生还告诉记者,他们公司从2005年进入东乌旗,就积极地办理各种开矿手续,去年就请内蒙古水利科学研究院作了一个关于10万吨/年锌冶炼项目水土保持的方案,2006年1月份,已经得到了水利部和省级水行政主管部门审批。

  此外,2006年3月份,内蒙古自治区发改委下发了《关于东乌旗阿尔哈达矿冶有限责任公司日采选1500吨铅锌矿项目核准的通知》(内发改工字2006189号),对阿尔哈达矿冶有限责任公司铅锌矿采选项目予以核准。

  当记者问及是否有关于阿尔哈达铅锌矿矿区的水土保持方案时,杨先生说:“这些都包括在1月份的那个审批项目中了,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他对记者说:“环境影响评价报告早就拿到了,但是内容很专业,怕牧民们看不懂,拿了也没用。要是他们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送一份给他们。”

  格日勒向记者出示了一份2006年1月份上级部门下达的关于铅锌矿的批复复印件,这是他7月份从旗里拿到的。但格日勒也没有看到环境影响评价报告,他对“看不懂”的说法表示反对:“什么叫看不懂,占了我们几千亩地,怎么能连个报告也不给。”

  在财富与环保之间

  东乌旗是内蒙古最大的畜牧旗县,牧业一直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1990年—2000年,由于当时地方政府鼓励“牲畜超千头、牧民达小康”,东乌旗牲畜头数直线上升,2003年牲畜总头数达到389万头当年出栏牲畜182万头,创历史最高纪录。

  伴随着西部大开发,内地企业、矿主、投资人进入草原,2002年2月2日,东乌旗政府工作报告确立了要把“东乌旗变成工业(采选矿)强旗”的目标。

  作为拥有最好的草场、畜牧业又十分发达的东乌旗为何热衷于矿产采选,而不是发展畜牧业深加工和旅游业?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者说:“采选矿可以让政府脱贫致富,而草原旅游都是在牧民自家牧场,收入归牧民,政府没有什么收入。”

  “前几年,东乌旗财政收入一度减了不少,好多干部的工资都发不了;但这两年,旗财政在盟里都是靠前的,全靠这些草原矿山项目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

  因长期关注东乌旗草原环保而闻名的民间组织——“绿色北京”负责人吴玲介绍说,近年来,东乌旗毁坏草原违规开矿事件屡见不鲜:某未经过环境影响评价的铁锌矿,侵占牧民草原10000多亩,毁草打井筑坝;某矿业公司在自治区环保局要求其停止开挖,并进行了行政处罚后,旗政府却又决定将4500亩草原划归矿方使用。

  “不开矿行吗?现在国家又减免了农牧税,东乌旗发展了几十年的牧业,也没有什么工业,每年的财政支出越来越多。”东乌旗负责工业的刘阿军副旗长办公室一位负责人如此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

  据《乌珠穆沁》报报道,2005年东乌旗财政收入1.54亿元,而东乌旗锌冶炼厂一期实现工业产值8亿元,二期项目投产后将会实现总产值17亿元,利税1.4亿元;此外,10万吨的铜冶炼厂投产后年产值15亿元,利税2亿元。

  “不要忘了这些利税都是靠挖草皮、抽取地下水实现的,因为整个东乌旗除了乌里雅斯太镇这几平方公里人较多外,另外99%的地方近4万多平方公里都是草场。”曾在东乌旗插队十几年的陈继群说。

  “我们公司原先一直在赤峰开展业务,前几年来东乌旗考察时,当地政府诚挚邀请我们来投资。我们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大量资金,公司是盟里重点扶持项目。”内蒙古白音罕山矿冶集团一位姓张的负责人说。

  按照东乌旗的发展蓝图,2006年国内生产总值将完成43亿元,工业增加值20亿元,财政收入2.4亿元,由牧业大旗转变为工业强旗。

  “这些项目短期内投资巨大,都是几个亿砸进去,因为近年国内金属价格直线上升。要不了几年,草场被破坏了,水被抽干了,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易津十分担忧地说,草原采选矿“富了投资方,活了政府财政,却把废墟和隐患留给了牧民”。

  格日勒告诉记者,对于发展采矿业,牧民们的意见也不尽一致:一部分牧民认为,应当无条件支持政府的决定;另一部分人认为,应当尽可能多要一些经济补偿;还有一部分牧民认为,草原是他们祖辈留下来的财富,他们有义务保护好这里的环境,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把子孙的家园给提前毁了。

  至今,作为负责保护嘎查集体土地财产和嘎查集体草原生态环境的代表,满都嘎查长格日勒仍不肯在征用草原合同上签字。

  (文中蒙古族姓名均为音译)

  跨越,从牧老大到工业强旗

  如今,在中国四大天然牧场之一的东乌珠穆沁草原,人们印象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历史画面上,“长”出了一片钢筋水泥的“丛林”:这里羊群边又增添了钻机的轰鸣,工厂和矿山拔地而起,交相辉映。东乌旗这个全国旗县中闻名遐迩的“牧老大”,工业经济牢牢地占据了半壁江山。

  2003年以来,东乌旗旗委、旗政府“换脑子,探路子,找位置”的意识逐渐明晰。大自然赋予东乌旗一个“聚宝盆”,境内有三条成矿带,有色金属储量之多、品位之高为国内罕见,烟煤、褐煤的储量达到120亿吨,但对资源的勘察、开发与利用程度不高。决不能再“端着金碗讨饭吃”,经过不断地科学论证,旗委、旗政府提出了“立足资源和区位优势,把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放在经济工作的首位,夯实一产、做优畜牧业经济,壮大二产、做强工业经济,加快三产、搞活口岸贸易和旅游经济,全力打造以畜牧业为基础、工业为主导、口岸贸易和旅游业为支撑的经济框架”的总体思路。

  内蒙古兴业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投资1.5亿元,在东乌旗朝不楞草原开发被国际矿协命名、世界罕见的“锡林郭勒矿”,从2002年6月破土动工,仅用一年时间,一座日处理1500吨矿石的大型矿山企业奇迹般崛起。

  由于大项目的拉动,东乌旗矿产采选、金属冶炼、煤电等支柱产业正在形成规模,乌里雅斯太工业区被确定为全盟首批重点建设的工业区之一,突出发展重工业。总投资规模达40多亿元的近10个项目先后入乌里雅斯太工业区,为加快发展注入了活力;朝不楞矿业开发区,围绕境内三条成矿带及已具规模的朝不楞、阿尔哈达、查干敖包三个多金属矿,2005年,重点矿业企业产量、产值都实现了新突破,其中,仅朝不愣多金属矿就生产铁精矿15.03万吨、锌金属1.41万吨、铋金属622吨,实现现价工业总产值2.01亿元。

  旗委、旗政府主要领导多次带领相关部门负责人,到福建等沿海发达地区及东北老工业基地进行招商活动。还在呼和浩特市召开了“十一五”规划征求意见座谈会和新闻发布会,邀请自治区相关厅局领导和曾经在东乌旗工作过的老领导、老同志为东乌旗发展献计献策。2004年,引进了12家投资规模超千万元企业,引进国内资金达3.09亿元。2005年,引进了大连远东工具有限公司、广东中人集团、内蒙古乌海市海神煤炭集团公司等十几家区内外知名企业,组织实施招商项目23项,引进国内资金6.45亿元。

  随着一个个项目落地,东乌旗经济发展跃上一个又一个新台阶,工业这个经济的“发动机”,带动GDP翻着跟头往上跑。

  2003年,东乌旗国内生产总值首次突破10亿元大关,财政收入达4345万元,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和牧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6000元和5610元。工业经济实现历史性突破,实现工业增加值29581万元,占全旗GDP的29.1%。

  2004年,东乌旗三次产业中二产首次超过一产成为主导,达到38:47:15。这在畜牧业多年占据主导地位的东乌旗,的确是个历史性的跨越!东乌珠穆沁旗实现了由牧业大旗向工业强旗的历史性跨越,全旗地区生产总值、旗财政收入、城镇居民和牧民收入等突破了历史最高纪录,一跃成为第四届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提升速度最快的百县市。

  2005年,取得了“五个第一、三个第二、两个第三”的好成绩。牧民人均纯收入居全区旗县市区第一位,达到6880元;一产增加值居全盟第一位,达到5.1亿元;工业增加值、财政总收入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均居全盟旗县区第一位,分别达到6.1亿元、1.54亿元和8301元。

  在不断推进工业化的过程中,东乌旗的工业发展成果惠及到促进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上。自2003年以来,全旗牧民年均减负2500余万元。2003年牧民人均纯收入5610元,到2005年牧民人均收入达到6880元,增长22.64%,牧民人均收入至今仍保持全区第一的位次。

  (摘编自中共东乌旗委宣传部7月24日出版的《乌珠穆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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