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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
据《齐鲁晚报》7月24日报道，无证石灰窑蚕食山东省济南市南部青山的报道刊发后，不仅引起市民的强烈反响，而且还引起了国土部门的高度重视。山东省国土资源厅立即要求相关职能部门严查南部山区的非法采石场。
媒体报道问题，有关部门“立即要求严查”，这很符合我们惯常的思维。但检查人员一“严查”，却把我们查糊涂了，因为他们有两个发现：一是“发现旅游路龙洞隧道附近共有110多个石灰窑”；二是“检查人员还着重检查了旅游路两侧采石场，发现有少数市民用钎子等工具私自开采山体，偷着卖钱。”
所谓“发现”，即“以前不知，现在知”之意。在自己的管理辖区内，对如此密集的110多个石灰窑长期不查处，对当地居民连窗户都不敢开的状况长期不解决，对公然违反禁采区规定的做法长期不制止，有关部门真的是现在才“发现”问题吗？如果是的话，你说，这是怎样的一种“发现能力”？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早就发现了，但当作没发现。现在问题出现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在“发现了不处理”和“没发现”之间，宁可选择“没发现”。一般来说，“没发现”似乎不算什么事，认真地把“没发现”等同于“不作为”的，少之又少。
无论是“发现了不处理”还是“没发现”，都必然上升到一个更为严重的“发现能力”的问题——更上一级的监督管理部门，你发现了自己的下属“发现了不处理”吗？你发现了自己的下属“发现能力低下”吗？
不管是下级“发现了不处理”或“没发现”，还是上级对下级“发现了不处理”或“没发现”，都反映出了制度缺乏“发现能力”。换言之，制度的“发现能力低下”，造就了“发现能力低下”的部门和人员。试想，如果不是制度缺失导致反映问题渠道的不畅，不说诸多路人不难发现110多个石灰窑，就是当地居民苦不堪言的“走路都要捂上嘴”的状况，难道说居民从来没有希望有关部门管一管？听不到群众声音的部门和人员，“发现能力”何其低下！
“发现能力低下”是个大问题，拿教育乱收费来说，我们没少看见文件中“一经发现……停职”的字眼，可问题是，教育乱收费多年来屡打不绝，老百姓颇多微词，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老百姓的“发现”离有关部门的“发现”距离就那么远呢？这其中的问题，又该由谁来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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