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月20日举行的中国剧《天鹅湖》新闻发布会上,中国演出家协会主席刘忠德表示要弘扬高雅艺术,并指超女、超男活动是对艺术的玷污。(见《华夏时报》4月21日相关报道)
刘忠德主席批评超女等活动玷污艺术———这种观点,我宁愿理解为是出于对高雅艺术“曲高和寡”的担忧,是在对高雅艺术热爱情感支配下的呼吁,而不是情绪化的漫骂和指责。弘扬高雅艺术是没有错的,笔者举双手赞成;但说超女玷污了艺术,我却很难苟同。
严格说起来,“超女”并不是艺术,而是一种充满商业气息的娱乐运作。这一点,恐怕地球人都知道。如果一定要把“超女”这种大众娱乐形式列入艺术的范畴、说其对艺术构成了玷污,我只能说刘主席是在自贬艺术的身价,“怒斥之拳”打错了靶子———谁说超女是艺术了?
作为一个早已过了追星年龄的人,我对超女缺乏深入的了解和关注,但我总在想,既然其能在社会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娱乐狂潮,引发不同年龄、不同层次人群的追捧和参与,总是有其存在的道理和社会基础。而对此全盘否定并扣之以“玷污艺术”的帽子,是不理智的,也是对于社会的一种不尊重。试问:假如超女玷污了艺术,那么,玷污艺术的东西为何会得到社会的巨大认同?是公众不懂艺术吗?刘主席或许并未考虑及此。
与超女引发的大众娱乐狂欢相比,高雅艺术日渐失意和落寞。老百姓不是不想看,不是不想提高审美层次,可是,一则节目形式太少且过于单调,与现实生活相脱节;二则晦涩深奥令人看不懂。当然,有人或许会说,阳春白雪总是曲高和寡的。不错,古代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只有钟子期能够听明白。子期中年夭折,俞伯牙不但曲子弹不下去了,干脆连琴都摔了。
但世界上没有几个像钟子期那样的音乐鉴赏大师,更多的是普通人。高雅艺术要想弘扬和发展,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必须要走向大众化,不能远离人民,让“下里巴人”对高雅艺术产生亲切感、贴近感,而不是神秘感。没有受众市场的艺术,注定只能躺在艺术典籍中或者神圣殿堂里落魄地孤芳自赏。
远离人民的高雅艺术,只带着一个“高雅”的虚伪桂冠而已;娱乐公共生活的超女活动,决不能背上“玷污艺术”这样一种滑稽沉重的罪名。陈一舟
(夏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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